坐在自己馬車的祝沫琴猜測蘇蔓溪和顧景灝做什麼,一想到太子妃的位置成了別人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到了祝家,顧景灝和蘇蔓溪手牽手走進去。
祝沫琴跟在後面捏住手裡的帕子,「這個蘇蔓溪真是狐狸精!這就把手給牽上了!」
女使很是無語,人家兩情相悅怎麼就不能牽小手了。
顧景灝發現將軍府都是死氣沉沉,不像之前那樣正常。
祝沫琴看到他們去找了父親,想了會還是跟過去省的蘇蔓溪亂說話。
此時,祝夫人為了祝康銘的事情吃不下飯。
祝大將軍說:「你們母子倆怎麼都不吃飯?那小子也真是的,居然做出這麼糊塗的舉動。」
他還以為祝康銘真的心甘情願娶福樂,沒想到為了蓮溪不惜被打也要悔婚。
祝夫人冷笑:「我哪有胃口吃?你說說看,我哪兒對不起蓮溪和康銘,要這樣坑害祝家?」
畢竟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兒子還是要護著,只是祝康銘喜歡蓮溪連她都察覺不到,想必蓮溪有一定的手段。
祝大將軍說:「事情已經這樣了,總不能看著他們二人都去死。」
「再說,蓮溪是你指派給照顧康銘的人,他們日久生情也是很正常。」
祝大將軍不喜歡管理後宅的事情,但是祝康銘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怎能看著他為了感情繼續做錯事。
祝夫人提高聲音:「我好心給他安排個女使,不是為了勾引他的!蓮溪這樣出身的人做個暖床的也不能留子嗣!」
當初要不是看蓮溪懂事又會武功才選擇,誰知道康銘居然看上了這丫頭!
祝大將軍無奈:「你消消氣。」
「大將軍,太子和蘇姑娘來了。」
小廝說完不敢喘氣,生怕被祝夫人遷怒。
顧景和蘇蔓溪走進來。
並且把祝沫琴告訴的事情說了一遍,希望了解事情的情況。
祝大將軍責備地看了眼躲在後面的祝沫琴:「你怎麼總是麻煩太子殿下?」
祝沫琴小聲說:「那我也不能看哥哥為了個女人消沉……」
祝大將軍不好再說她什麼,看了眼跟過來的蘇蔓溪轉頭又對顧景灝保證:「殿下,我會好好勸說康銘,讓他以後絕不會委屈福樂公主。」
萬一皇家追究下來,祝家怕是沒有好日子過。
顧景灝權衡了下,說:「舅舅不必如此,而且也沒有必要用聯姻表示忠誠。」
畢竟祝家和顧家同氣連枝。
就算沒有這件事,祝家也會無條件幫他。
顧景灝更是不想棒打鴛鴦,他那妹妹還是個孩子性格確實不適合祝康銘。
更不能讓其受了舅母的氣。
祝夫人本來脾氣就不好,現在兒女都出過意外肯東會覺得事事不如意。
顧景灝為了讓祝大將軍放心,說:「舅舅,眼下最主要的是表弟和表妹們幸福。」
若是祝康銘因為這個記恨皇家很不值得,而且蘇蔓溪和蓮溪的關係不錯,肯定是不想左右為難。
祝大將軍和祝夫人對視一眼,也覺得顧景灝這麼說很有道理。
「謝太子殿下的體諒,都是我那逆子的不好。」
要是祝康銘早點說這些,祝大將軍覺得自己還有辦法去解決,但是現在皇上那邊已經知道了,那肯定是不能再聯姻,畢竟顧景灝已經給了台階。
祝夫人則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到現在都對顧景灝很有意見,只是取消了婚事以後祝家的保障會少一些。
能夠配得上她兒子的人更少。
祝夫人對這個決策還是被有些不滿,若不是擔心祝康銘會有事是不會保持沉默。
顧景灝又說:「舅舅,舅母,此事我會和父皇好好說,以後咱們還是一家人。」
為了福樂,為了祝康銘也只能和顧啟談談。
祝大將軍心裡有愧:「是我們康銘沒有福氣和福樂做夫妻。」
福樂到底是最受寵的公主,脾氣和祝沫琴差不多都是小孩一樣。
嫁進來怕是會和蓮溪起衝突。
倒不如現在就把婚事退了,以免到最後大家都覺得不高興。
蘇蔓溪看氣氛緩和得差不多,說:「祝大將軍可否讓我見見那位女使?」
暫時還不能透露自己和蓮溪很熟,否則只會給他們和顧景灝添亂。
祝夫人不太同意:「蘇姑娘,不是我說你,區區一個女使有什麼好看的。」
要不是因為蓮溪,康銘怎會被打成那樣?
蘇蔓溪面露難色,祝沫琴說的沒錯這不是自己家只會多說多錯。
「無妨,蘇姑娘你幫我勸勸蓮溪,我們也不想做惡人。」
祝大將軍覺得還是應該說清楚,畢竟蓮溪也是陪著祝康銘長大,要不是身份階級,做兒媳婦絕對是個很好的人選。
祝夫人不以為意:「她和康銘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有感情又如何?難道要為了成全他們毀了祝家?」
她再次後悔將蓮溪派給祝康銘。
蓮溪的身份絕對不可能成為她的兒媳婦!
祝大將軍無奈:「你何必這樣針對蓮溪?事到如今讓蘇姑娘和太子出手,總不會有壞事的。」
顧景灝也說:「是啊,我等會也去看看康銘。」
只是不知道祝康銘的真實想法究竟是什麼,可別婚約退了又後悔。
祝夫人只好作罷。
祝沫琴等顧景灝和蘇蔓溪走了才說:「父親,真的要取消哥哥和福樂公主的婚事罵?」
如此,哥哥以後就做不成駙馬了。
祝沫琴還是為祝康銘感到可惜,但是如果顧景灝能夠勸哥哥別再執迷不悟,也是個好事。
祝大將軍不悅地說:「先管好你自己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在糾纏太子殿下。」
祝沫琴很是委屈:「我那是為哥哥打抱不平,你看看他都被你打成什麼樣了!」
她要不是心疼祝康銘怎會去找顧景灝。
祝大將軍不知道想說什麼,但如果自己不動手也會有顧啟的人動,到時候可不只是躺在床上養傷簡單。
祝夫人感到頭疼:「你們都別吵了,現在重要的是等太子把婚事解決。」
雖然不相信顧景灝,但也只能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