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溪忙完手中的活回了家,被梅得志叫過去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蘇興和梅倩也在。
「見過外祖父,父親,母親。」
蘇蔓溪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們都在等著,只是覺得應該不是小請看。
老家的那些嬸娘和姑母倒是安分,暫時沒有鬧出惹人頭疼的禍端。
蘇興拿出一沓銀票,說:「這是我和你外祖父積攢的零錢,都給你拿去賑災吧。」
那十萬兩銀子對蘇興不算什麼,而且災民肯定需要更多的錢救急。
蘇興和梅得志還有妻子商量了下,得把水患儘快解決算是幫了太子,也能讓兩個年輕人儘早地成親。
蘇蔓溪數了數一共五萬兩銀票,按住心裡的驚訝:「父親,這錢我不能收,再則之前已經投入了很多,再這樣怕是會讓人非議蘇家別有用心,」
「而且我捐錢的舉動讓皇室受到了不好的影響,所以暫時不需要蘇家內部投入太多。」
樹大招風。
外面的那些人嘴上羨慕蘇家的財富,實則利用他們表達對皇室的不滿。
蘇蔓溪又說:「這錢本就是外祖父和您的私房錢,留著應急用也好。」
蘇興和老丈人對視一眼,「不行,這錢你必須得收著。」
梅得志點頭:「你就別和我們犟了,這錢一定要給災區那邊。」
現在看著難民受苦也不能幹著急,還是應該多做事實。
梅倩也不想蘇蔓溪過於為難,說:「現在蘇家的產業都是你在執掌,這筆錢你自己看著用。」
若是收回去,父親和官人怕是會覺得不高興。
畢竟天災人禍的關口幫不上忙才是最無力的。
蘇蔓溪無奈把銀票放好才說:「那我就暫時收下了,多謝外祖父和父親。」
如此也可以讓朝廷知道蘇家並無二心。
梅倩又說:「你的嫁妝準備的差不多,太子現在又要募集善款庫爾斯克要去南方?」
這一來一回的得耽誤多少時間。
梅倩擔心婚禮當天會出事,最後是自己多想了。
蘇蔓溪也不是很確定地說:「這個女兒不清楚。」
她倒是想跟著去,奈何顧景灝是絕對不會同意。
梅得志拉著蘇興下棋。
兩人大殺四方,不顧梅倩的嘮叨:「你們兩個臭棋簍子整天就就知道這個。」
梅得志讓她小點聲:「噓,我正要打算反擊呢。」
梅倩住了嘴。
蘇蔓溪在旁邊看了會,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鶯兒問道:「姑娘可是用了午飯?」
蘇蔓溪點頭:「嗯,安置房的孩子們如何?」
最近都在忙著修補鋪子和商會的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看看那些孩子。
鶯兒笑著說:「都在跟著明叔請來的人學本事呢。」
蘇蔓溪又問:「這些孩子裡誰最有領導能力?」
這些孩子將來也可以成為助力,得多加關注才是。
鶯兒想了會,說:「有一個叫單寒的孩子,他很聰明,也會關心年紀小的,而且性格溫柔,更會帶著男孩子保護小姑娘。」
要說所有的孩子裡成熟穩重又會察言觀色的,肯定是單寒。
單寒看起來長期營養不良身高比同齡人小,但是性子和待人接物都不錯。
蘇蔓溪看得出來鶯兒很欣賞單寒,「他今年多大了?」
鶯兒說:「好像才不到十三歲,父母都不在了,不過成熟的像個大人,而且經常在安置房幫明叔的忙。」
天天在安置房那看著就像是小時候的一鳴,不過一鳴可沒有單寒成熟。
蘇蔓溪這才放下心:「有他帶著那些年紀小的孩子,我就不用擔心了。」
學堂和別的地方還在擴建,之後就看單寒和孩子們會不會爭氣。
鶯兒疑惑道:「姑娘打算親自教?」
以單寒的資質不管是講來講做官,還是經商都很合適。
蘇蔓溪說:「暫時我沒有時間,交給明叔和其他人會好些。」
鶯兒笑道:「是啊,畢竟姑娘很快就要成親了。」
蘇蔓溪想到這個之後還有一堆問題要解決,不免覺得這些都沒有顧景裕的事情嚴重。
雖說顧景灝攬下了顧景裕的差事,但是誰能夠保證顧景裕不會趁機動手。
蘇蔓溪說道:「你去錢莊通知宋掌柜和趙掌柜,讓他們把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商賈都請到抱月樓。」
鶯兒連忙去了錢莊通知此事。
蘇蔓溪則是換了身衣服去了抱月樓,儘量把所有的善款湊齊,以免到時候朝廷和南方的百姓都很為難。
抱月樓。
張老闆和吳老闆與眾人來到了最大的那間包廂,楚員外和一些小老闆隨後趕來。
桌子上都是眾人愛吃的菜,但是他們也知道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都在等蘇蔓溪說話。
蘇蔓溪也不兜圈子:「諸位,今日邀請大家來這裡還是為了南方水災的事情。」
張老闆心裡感到不妙。
吳老闆則是坐在那老實地看著蘇蔓溪,想著多半是為了讓他們捐錢。
蘇蔓溪說道:「這次小女想拉下臉面,希望大家儘可能幫忙捐一點善款。」
「錢不是給朝廷,而是給那些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之前二皇子的手段確實過分,但是現在太子正在負責此事,之後肯定會好好獎賞大家。」
蘇蔓溪這樣做不只是為了顧景灝,也是希望南方的生意能夠減少損失。
再則那些百姓也是無辜的,若是他們都不在了這生意做給誰?
楚員外說道:「看在蘇姑娘的面子上,我再捐一千兩。」
上次的五千兩就是被顧景裕搶過去的,他也沒有指望過能還回來。
蘇蔓溪說:「多謝楚員外。」
楚員外笑道:「畢竟那些百姓也不容易。」
若是他什麼都不表示,這頓飯也沒有繼續吃的意義。
孫老闆對顧景灝自然是信任,說:「我捐五百兩,你們都知道我家都是小本生意,只能給這些。」
既然太子說要給獎賞,他豈能錯過這麼好的事情。
張老闆沒有說話。
他還是覺得只要錢出了口袋虧得人還是自己,不能輕易答應。
蘇蔓溪看向其他人,他們卻看向了張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