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把之前自己承受的流言蜚語告訴她,又說:「我本不想讓你跟著受累的。」
「不讓你現在成親是為了你的名聲,這個我可沒有騙你。」
更何況季雨晴若是未婚先孕的事傳出去,季國公肯定不會放過他。
季雨晴問道:「那你和蘇蔓溪又是怎麼回事?」
外面的人都說袁康投靠了太子,她自然是高興的。
可是袁康最近頻繁和蘇蔓溪見面,怎能不讓人多想?
袁康耐心解釋:「我和她都是為了公事,每次相處又不是只有我和她,還有那麼多難民和工人。」
「再則她和太子婚期將至誰敢打她主意?而且你不是不知道,她根本就看不上我。」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蘇蔓溪的確看不起他。
蘇蔓溪嫁給顧景灝無非是為了保全蘇家,和他現在的做法大同小異。
袁康已經釋然了很多,對季雨晴保證:「只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我們就可以把日子過好,我也不會再瞎折騰。」
季雨晴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袁康抱了抱她,「以後我就好好賺錢養活一家人,也不指望太子和岳父提拔我,日子還是要-過得踏實才放心。」
現在想想那些榮華富貴還真是白駒過隙,一轉眼就不見。
季雨晴說:「那我以後多信任你一點。」
袁康感到了不少的心安,說:「我把你接到袁家修養,以後我從工地回來好照顧你。」
季雨晴笑著答應下來。
等乳娘和女使過來發現人不見了,當即去找了季國公夫人。
才知道女兒動了胎氣的季國公夫人正要找人,被乳娘攔下:「主母!姑娘她被姑爺推倒在地上動了胎氣,現在人也不見了!」
季國公夫人皺了眉:「去袁家!」
好一個袁康,怕她發現直接把人給帶走了!
袁家。
袁夫人把季雨晴安置好,又告訴袁康一定不要辜負季雨晴。
袁康說:「母親放心,我現在可沒有沾花惹草的功夫。」
他就想著把顧景灝交代事情完成,然後得到全家都能被保護的保障。
防止顧景裕報復。
袁康去了後院照顧季雨晴。
袁遠和袁夫人在商量他們二人之後的婚事,盤算了家底還是可以辦個體面的婚禮。
不過得孩子出來了再說。
季國公夫人和乳娘帶著人闖進來,質問:「我女兒呢?」
袁遠笑道:「親家母這是來看雨晴?」
不請自來真態度還這麼蠻橫,多半是知道了袁康那小子做的事。
袁遠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親家母,雨晴她睡著了。」
袁夫人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而且季雨晴這麼喜歡袁康,自然希望他們兩個小輩好好的。
季國公夫人冷笑:「還沒有成親就叫親家母了?袁康那小子敢對我女兒動粗,這就是你們袁家教導出來的好兒子?」
要不是女使和乳娘跟她說,都不知道女兒受這麼大的委屈!
袁夫人臉色難看:「瞧您這話說的,之前大家可都是說好的,雨晴嫁過來,我們也會當做親女兒對待。」
「如今,孩子有了身孕自然要好好照顧,其餘的都是他們的私事兒,若是雨晴介意這些摩擦早就和您說了。」
要不是看在季雨晴和未來孫子的份上,誰會受這種窩囊氣?
袁遠自然知道是他這個父親的過錯,賠了不是:「年輕人有點衝突很正常,我們以後肯定不會虧待雨晴。」
好不容易袁康受了浪蕩子的心,現在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袁夫人看季國公夫人不想罷休的表情,也懶得去解釋什麼了。
小廝看情況不對連忙去請了袁康。
「呵,你們袁家口口聲聲說得好聽,我女兒可是沒嫁過來就受了委屈!」
季國公夫人氣不過,又說袁家小門小戶配不上季國公府,她的女兒更是低嫁給了袁康,年紀輕輕就被騙有了身孕。
袁遠和袁夫人被羞辱得耳朵熱得慌,若不是為了袁康的將來是不會繼續忍著的。
季國公夫人直接說:「袁康配不上晴兒,我今天必須把她帶回去!」
遠遠比欲言又止:「親家母……」
袁康趕過來,讓父親和母親先回院子以免被自己牽連。
他對著季國公夫人行禮:「岳母,一切都是小婿的錯!」
「你光是認錯就完了?」
「小婿不是有意傷害晴兒,以後一定會善待她!」
袁康就差沒有跪在地上磕頭,想著若是和季雨晴的婚事告吹也會有些難過。
還是要爭取季國公府的原諒。
季國公夫人不聽他的解釋:「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要帶走她,省得被你這種薄情寡義的人欺負!」
奶娘和女使已經去了院子收拾季雨晴的東西。
聽到動靜的季雨晴睜開眼,得知母親的來意拒絕:「我不回去!我在這住的好好的為何回去?」
她看著外面和季國公夫人求情認錯的袁康,心疼:「母親,你莫要為難他,這本來就是我先無理取鬧才有的事!」
季國公夫人依舊得理不饒人,「傻孩子你居然還為他說話?你看看你臉色差什麼樣了!」
一定是袁康用了甜言蜜語哄騙了晴兒,以前晴兒最聽她的話現在卻為了他違抗。
季雨晴解釋:「母親,我和袁郎沒有太大的矛盾都是誤會,何況他現在洗心革面要為了家人努力……」
「別說了,我都捨不得你受委屈,更何況是你父親?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季國公夫人堅持讓乳娘把東西收拾好,等會直接走人再也不來袁家。
季雨晴躺在那不動,「母親,大夫說了我不能受刺激,你難道想讓我一屍兩命?」
她知道袁康這個時候沒有話語權,只能自己去爭取。
收拾東西的女使後悔不應該多嘴。
季國公夫人摸著女兒的頭髮,「我讓你留在這才是害了你。」
她讓乳娘攙扶季雨晴準備帶走。
季雨晴不肯走,「我今天就是要留在袁家,反正我回去也是要養胎,跑來跑去有何意思?」
季國公夫人說:「不行,你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