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說道:「並非如此。」
蘇綢有些不耐煩,「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這戶部有很多職位不適合蘇公子,倒是兵部有一個登記武器的職位不錯,回頭我和他們說說。」
汪大人和戶部尚書的交情不錯。
他自然希望收錢辦事後,蘇綢別再來煩他。
蘇綢想了會,「那就多謝汪大人。」
出了汪大人的家,蘇綢覺得自己以後一定會揚眉吐氣。
蘇綢快馬加鞭去了蘇家,跟蘇邦說:「父親,我的差事落實了,直接去兵部做事。」
蘇邦和趙氏開心壞了。
蘇錦想到父親有錢不買房,心裡更覺得不開心,也只能強顏歡笑。
蘇邦說:「走,去抱月樓吃飯。」
趙氏趕緊拉著兒女去了抱月樓。
掌柜的看到蘇邦想起他上次吃飯不給錢,拒絕進門。
蘇邦怒道:「知道我是誰嗎?」
掌柜的說:「知道,就算您是主君吃飯也不能不給錢。」
他心裡就惦記著上次的飯錢,不然他的帳目就不對。
蘇邦愣是帶著人闖進來,「我是蘇蔓溪的親大爺,你們敢攔著我?!」
掌柜的在帳本上寫著帳,「您隨意。」
蘇邦囂張地踢開凳子,眼神冷漠地去了最好的包廂。
翌日。
掌柜的和蘇蔓溪見了面。
蘇蔓溪得知霸王餐的事情,說:「繼續記帳。」
掌柜的點頭,又問:「珍藏會還要繼續辦嗎?」
「看情況,好好招待那些公子和姑娘,切莫怠慢。」
蘇蔓溪說完這些,又吩咐鶯兒,讓她帶著掌柜的和帳本去蘇家。
鶯兒等掌柜的走了才說:「姑娘,我看大爺他們不把咱們三房吃得骨頭都不剩,是不可能放過我們。」
蘇蔓溪笑道:「天下沒有白吃的飯,記好帳才是最重要的。」
鶯兒又說:「我聽明叔說,大爺的兒子經常去戶部尚書家裡,不知道究竟是圖什麼。」
蘇蔓溪沒有說話,帶著她回家。
蘇綢一直都在發愁前程,不是去送禮行賄,就是為了別的。
蘇蔓溪懶得管,別給蘇家帶來麻煩就好。
到了家,蘇蔓溪發現蘇錦還沒有回來。
「蘇錦呢?」
「不清楚,奴婢之前看她和永豐伯爵府的七公子走得很近,不知道是不是去了那兒。」
鶯兒本不想多說,但是陳碩的確不是什麼好人,若是出了事怕是會連累姑娘。
蘇蔓溪皺了眉,「何時出去的?」
看來,蘇錦絲毫沒有把她的話放心上。
陳碩那種紈絝子弟最喜歡哄騙姑娘家,要不是不想得罪她,自己怎會邀請他。
鶯兒問了小廝,才說:「姑娘,好像是中午,說是陳七公子邀請她去畫舫。」
又是畫舫。
蘇蔓溪想到了蘇玉,「還有呢?」
「好像是他親自大搖大擺把人給接走了,明叔他們沒敢攔著。」
鶯兒也覺得這事兒傳出去不簡單。
肯定會讓人說閒話。
蘇蔓溪聽見小廝的議論聲,頭疼不已。
蘇錦這怕是被陳碩迷了眼。
不過就是個外表過得去的繡花枕頭,也能當個寶。
蘇蔓溪站在那想了會,私心來講她不想管,但真的要看到蘇錦被傷害,難免不會覺得內疚。
鶯兒問道:「姑娘,可是要派人去找?」
蘇蔓溪搖頭,「先不著急。」
這事兒直接和大伯說,肯定不會聽她的。
趙氏也會覺得她出於嫉妒,看不得別人好才會這樣。
蘇蔓溪去找了父母。
梅倩正在泡茶,分給了他們父女二人。
蘇蔓溪喝了口茶:「父親,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蘇興接過茶具幫忙泡茶,說:「閨女,有什麼事直接說。」
蘇興還想著問婚禮,但是蘇蔓溪現在好像根本就沒有這樣說過。
蘇蔓溪想了會,說:「父親,母親可曾聽說永豐伯爵府的七公子?」
陳碩在京城的名聲誰不知道。
敢嫁給他是覺得命長得很。
蘇興低著頭,說:「他不是永豐伯爵的庶子?好像在他們家不夠受寵。」
好端端的怎麼會提起這個,莫不是永豐伯爵在抱月樓鬧了事?
蘇興沒有問出來。
蘇蔓溪說道:「是庶子,不可能繼承爵位,家裡的小妾比其他公子的還多,蘇錦和他在一起不會幸福。」
陳碩這個人虛有其表。
到時候肯定會攛掇蘇錦鬧事。
梅倩驚訝地問道:「蘇錦何時跟他認識的?」
蘇蔓溪自責地說道:「是我的問題,半個月前的珍藏會介紹了公子給她認識,也說了陳碩並非良人。」
「沒想到還是和陳碩來往,這樣下去怕是會有不好的後果。」
蘇蔓溪低著頭,就算蘇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也不能袖手旁觀。
蘇蔓溪嘆了口氣,「父親,大伯不是希望蘇錦嫁給好人家嗎?你幫我跟大伯說,幫忙勸勸蘇錦。」
退一步來說,蘇錦和她是親人。
陳碩也是她帶著認識的,真要有什麼事會拖累三房所有人。
蘇興知道蘇蔓溪對大房沒有那麼多的敵意,說:「好,我等會就和你大伯說。」
要不然大哥肯定會怪他們沒有提醒。
蘇蔓溪笑道:「有勞父親。」
梅倩什麼都沒有說,也不知道蘇邦他們何時才會真的罷休。
但是嫁人不是小事,蘇錦再怎麼樣也沒有蘇邦無恥。
蘇邦真是讓她覺得可惱可恨。
蘇蔓溪出去看望了梅得志。
梅得志耍著花槍,看到蘇蔓溪收功,「溪兒,你這是忙完了?」
蘇蔓溪笑道:「是啊,外祖父今天怎麼樣?」
梅成龍好久沒有來消息,她還是應該過來多看看外祖父。
梅得志說道:「還是老樣子不用擔心我,倒是你的婚禮要請誰?」
這麼多的人怎麼著也得舉辦幾百桌的酒席。
蘇蔓溪笑道:「還沒有確認名單,宮裡宮外都在安排中。」
具體的她沒有打算好。
梅得志讓她多歇會,「你每天都那麼忙哪有時間想這個,把一些事交給明叔,他會幫你分憂。」
他心裡就是覺得蘇蔓溪一個人支撐不了多久,還得多一些人幫忙才是。
蘇蔓溪給他捶背,「外祖父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