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讓顧景灝坐下來品嘗自己煮的茶水,「有些日子沒看到你來我這請安了是很忙嗎?」
顧景灝說了軍營操練的事情,說:「兒臣這些日子都在軍營那邊勘察,是很好回到宮裡。」
好在趙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但願趙丞相他們能夠早點恢復。
顧景灝又說:「母后這幾天身體如何?」
本想對他噓寒問暖的皇后點了頭:「好很多了,只是我和你父皇都很擔心你,怕你的身子骨會變得比我還若。」
自從顧景裕利用趙家挑撥顧啟和顧景灝的關係,這對父子都很少再說話。
怕是真的留下了心結。
顧景灝沒有主動提起顧啟更不想因為這個影響自己的心情,問道:「母后這是因為無聊才讓我過來?」
皇后解釋:「我是想問問你要為老二置氣到什麼時候?」
難道要因為顧景裕的挑唆和皇上繼續抗爭?
顧景灝知道皇后是在為皇上說話,當即說了心裡的想法:「母后,兒臣只是覺得失望罷了,父皇是兒臣的父親,也是天下百姓的君主。」
「然後呢?」
皇后覺得這次是顧啟做錯了,但為了他們父子倆和好如初兩頭都得勸著。
顧景灝雙手放在膝蓋上,說:「前些日子趙家的事情是景裕冤枉的我,真相大白以後父皇都沒有讓他給我道歉,更是對我沒有半分愧疚。」
再則顧啟也是有意迴避他,自己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皇后這才了解兒子是真的受了委屈,「灝兒,你父皇也是有苦衷的,若是專注偏心你一人肯定會被其他說閒話,老二是有點一言難盡,但對你也構成不了威脅,這個你是知道的。」
顧景裕被他的母妃教導的攻於心計,只不過手段使用得太明顯註定是會成不了大器。
「即便如此,也不該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顧景灝想到顧景裕用盡辦法比他讓位,他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場是不可能每次都放過對方。
皇后談了口氣,總覺得為了顧景裕鬧不和肯定是不行的。
「灝兒,你父皇也是一時口不擇言,你心裡不是滋味很自然。」
畢竟,顧景裕的母家曹氏還是有些勢力,不能完全得罪。
當初顧啟納妃的條件之一,便是利用曹廣剷除異己。
然而曹廣這些年越來越放肆,自是得不到顧啟的重用。
皇后又說:「等你以後兒女成群,就知道要權衡每個人有多難。」
顧景裕這件事做的的確不對,那也不能為此產生隔閡。
顧景灝沒有吭聲,他可不想以後生那麼多鬧事。
門外的顧啟聽到這些話很無奈,不知道是不是該走進去。
張洪看他的表情放棄了通報。
張洪小聲說:「皇上還要進去嗎?」
顧啟想到自己對顧景灝說的話眼神複雜,「罷了。」
事情都真相出來以後,顧啟的心裡多少會有些愧疚。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直讓他驕傲的顧景灝。
顧啟問張洪:「你說,朕怎麼就沒有讓老二給灝兒道歉?」
張洪低著頭:「這個,老奴也不知道。」
皇上的心思真難猜。
不知道的以為皇上要把太子廢了,但是又捨不得。
皇后身邊的宮女走進來,說:「娘娘,皇上來了。」
皇后起身:「來多久了?」
宮女說:「有半刻鐘了,剛走。」
皇后擔心顧啟又會誤解顧景灝,「我得去和皇上解釋。」
顧啟難得來這裡不能讓他再次這樣。
顧景灝說:「不必了母后,父皇現在估計已經去了御書房。」
皇后站住腳,說:「你就不想和你父皇緩和關係?」
顧景灝等宮女把膳食端上來,讓皇后坐下來吃飯,「君君臣臣,以後我只做我的本分就好。」
皇家向來如此。
顧景灝不打算期待顧啟願意冷靜聽自己說話,那還不如做好目前的事情。
皇后不再勸他。
若不是顧啟氣在頭上,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顧景灝用完膳去找了蘇蔓溪。
一鳴在路上不敢和顧景灝說話,殿下這個表情顯然是不開心。
顧景灝到了蘇家門口,讓一鳴去詢問人在不在家。
明叔笑著說:「不好意思啊太子殿下,姑娘和朋友去了蘇家胭脂鋪。」
蘇興剛好從外面回來,說:「這不是太子殿下嗎?」
顧景灝笑道:「岳父大人好。」
蘇興被這一聲岳父大人叫的很開心,說:「可是來找蔓溪?」
「是啊,明叔說蔓溪不在。」
顧景灝也不想去打擾。
蘇興瞧出來顧景灝不太開心,說:「剛好我買了新的棋盤,殿下可否代替我,與我那老丈人下一盤棋?」
顧景灝點頭,「好。」
他心裡還是覺得在蘇家最為放鬆。
顧景灝和梅得志各自執棋。
蘇興在旁邊觀戰。
雙方棋子落下開始廝殺。
梅得志現在顧不得身份階級問題,「殿下打算何時跟溪兒成親?」
顧景灝的棋子被老爺子給攔住,「外祖父的棋藝真好,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就舉辦婚禮。」
顧景裕和趙嘉欣的婚事告吹。
接下來就等蘇蔓溪準備好了,他也可以正式提親。
梅得志被哄的很開心,「那就好,我年輕的時候和當地知府對弈,回回都是我贏。」
蘇興看出來顧景灝有意讓著梅得志沒說話,心裡總覺得他們相處的這麼自然,以後肯定會多一些樂趣。
顧景灝和梅得志對弈後,感覺整個人放鬆不少。
梅得志又說:「殿下,你這白子是有意給我放水?」
顧景灝說:「是我棋藝不佳。」
梅得志沒有揭穿,「來來來!我們再下一盤!」
顧景灝點點頭。
蘇興覺得自己成了外人,不過也總比被梅得志逼著讓棋好,雖然他知道岳父大人就是跟他開玩笑。
胭脂鋪。
蘇蔓溪帶著鶯兒去了鋪子,查完所有的項目才來這裡。
鶯兒看到了一個人:「蓮溪!」
蓮溪回頭,「蘇姑娘,鶯兒?」
蘇蔓溪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裡,說:「你今天出來玩兒?」
蓮溪拿住東西,「算是吧,今天休沐救出來買點東西。」
蘇蔓溪拉住她的手,「那我和你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