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灝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何時看上了趙嘉欣還說的這麼真切?
他看著顧景裕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老二沒少在父皇跟前添油加醋。
顧啟站起來:「你別管我從哪聽到的,你先跟我說趙嘉欣究竟在不在你的府上?」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狡辯。
顧景灝如實說:「人的確在我的府上,但不想像父皇說的那樣。」
「那你倒是說說看原因是什麼?」
顧啟一開始不怎麼相信顧景灝真的藏了人,現在看著對方老實承認不免覺得失望。
再怎麼樣也不能不商量直接把人給帶走,不僅會讓人誤解更會讓顧景灝名譽受損。
顧景灝站在那沒再關注顧景裕,「是這樣的,把趙嘉欣帶走是趙丞相和趙嘉輝的請求,趙家姑娘被景裕囚禁有些時日,兒臣覺得這會讓景裕被人詬病才出手。」
且不說顧景裕這樣做會被猜忌,更會讓人覺得皇室的人都是強取豪奪之輩。
顧景裕站起來大義凜然地指責顧景灝:「太子可不能空口無憑誣陷臣弟,這一切不過是你為了脫罪的藉口!」
「誰在空口無憑誰心裡最明白。」
「你!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強行擄走臣弟的未婚妻!」
「她和你的婚都沒有訂下哪來的未婚妻?你不分青紅皂白把人給囚禁起來,難道不怕給皇家丟臉?」
顧景灝現在可不會心軟慣著這廝,今天蹬鼻子上臉不把皇室放在眼裡,不過是為了和他分庭抗禮真是用盡了手段,這種事豈能讓其得逞。
顧景裕說道:「太子你可不能這樣亂說!」
這個病秧子居然真的和趙家聯手了,若是趙丞相的人脈都去了顧景灝那,自己該如何是好?
顧景灝不願意搭理他,只希望顧啟能夠儘快給趙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二人各說各有理。
顧啟被吵得頭疼不已,說:「你們倆差不多得了,都是親兄弟就不能兄友弟恭點?」
顧景灝低著頭保持緘默。
而顧景裕感覺到顧啟還是偏心顧景灝,「父皇,兒臣才是受害的那個,您為何一點道理都不講?」
真是沒有見過這麼偏愛的父親。
總有一天他會證明自己才是最適合做皇帝的那個。
顧啟怒道:「放肆!你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就污衊自己的兄長,朕不罰你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
說到這,他還是沒想明白顧景裕為何總是針對顧景灝,難道不知道他不打算換儲君的準備?
顧景裕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能就這樣錯過,指著顧景灝腰間掛著的荷包:「這就是證據!他的荷包是嘉欣的!」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顧景裕又拿出從趙嘉欣那搶來的同款荷包:「荷包一共有兩個,嘉欣自己留了一個剩下的是我的,他若是沒有對嘉欣有意思,怎會把東西掛著!」
顧啟看著差不多的荷包臉色大變,皺了眉:「你還有什麼會說的!」
這次,顧景灝讓他非常地失望。
顧景灝沒想到顧啟會因一個荷包給自己定罪,「父皇,這個荷包是溪兒送給我的。」
從蘇城回來之前,蘇蔓溪為了表示感謝給他繡了個荷包,被他珍惜地隨身攜帶。
而且顧景裕的那個很明顯不是一個人繡的,居然也能哪來當做誣陷證據!
顧景裕再次流了眼淚:「太子,若是你看我不順眼直接說便是,何必為難嘉欣一個弱女子?」
此刻的他在顧景灝眼裡像極了宮裡爭寵才妃子,動不動就哭著試圖讓顧啟心軟。
顧景灝不想再次解釋,等趙嘉輝他們把趙丞相救出來一切就算明了。
「顧景灝!你究竟要糊塗到什麼時候?說要娶蘇蔓溪放棄祝沫琴的人是你,說要對蘇蔓溪一心一意的人也是你,現在又和趙嘉欣不清不楚,是想氣死朕和你母后嗎?」
顧啟被氣昏了頭將以前的事情說一遍,包括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都落在顧景灝的身上。
總之現在的顧景灝不再是他所期望的那樣子,傳出去只會讓他丟臉。
顧景灝沒想到以前事事相信自己的父皇,會突然間翻臉無情,「父皇,這件事不像景裕說的,你若不信也不必翻不存在的舊帳。」
顧啟拍了桌子上的硯台,「你還想跟朕頂嘴?你忘了你身上的重擔?還是你不得朕是那種昏君好騙?」
顧啟冷眼看著顧景灝,又說:「這些年朕和你母后真是白疼你了!」
顧景灝終於沒忍住,說:「父皇,對您而言兒臣不過就是個用來權衡各家的商品,不是您的孩子。」
別看那些兄弟和妹妹都覺得他很受寵,殊不知他的存在是給顧啟做後盾。
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就讓他出面。
這也是作為太子必須承擔的責任,和普通人一樣沒有選擇和拒絕的餘地。
顧啟這次真的生氣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朕讓你做別人投好幾次胎都做不了的太子,倒是把你給委屈了?」
這些話居然是他看著長大的長子說的!
顧景裕的臉色難看,顧啟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
不過能讓顧景灝心裡難受,他還是會覺得很好笑。
張洪匆忙走進來,說:「皇上,蘇家姑娘和趙家公子來了。」
顧啟心煩意亂:「讓他們都進來!」
顧景裕想要立刻離開這裡,現在又想看著顧景灝被貶,還得再堅持下。
蘇蔓溪帶著趙家人走進來,當然還帶了京城裡最好的大夫。
她和趙嘉輝等人行禮後,看見顧景灝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顧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不知道趙丞相中了風,還有那昏迷中的趙嘉欣,又是如何變成這樣?
顧景裕慌了神不打算看笑話,卻被顧景灝攔住:「慌什麼?」
顧景裕沒說話,對奄奄一息的趙嘉欣漠不關心。
蘇蔓溪解釋:「今日唐突前來,是想請皇上給可憐的趙丞相和趙嘉欣主持公道。」
既然已經被拖累,不如繼續背水一戰。
顧景灝欣慰地看了眼蘇蔓溪,若是她不來自己肯定會口不擇言,被顧啟關了離開。
顧啟受了他們的眉來眼去,「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