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溪剛安撫完趙夫人就聽見有人敲門,聽聲音就知道是顧景裕那廝身邊的狗腿子。
她示意趙夫人和趙嘉輝別過去。
外邊的人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又讓開門,無奈之下只好去轎子那邊告訴顧景裕。
顧景裕從轎子裡走出來,說:「蘇家當真是不開門?」
小廝不敢靠近他半晌,「小的敲了很久都無人回應。」
顧景裕笑了會:「那我倒是要會會她。」
蘇家和趙家本來就有些交情,蘇蔓溪不可能放任不管當個旁觀者。
顧景裕帶著人去去了蘇家。
敲門聲再次響起仍然無人回應。
蘇蔓溪站在門後冷靜地等外邊的人開口,今天要是把門開了就是給顧景裕撒潑的機會。
顧景裕怒道:「蘇蔓溪!你今天必須開門!」
這女子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公然跟他作對!
蘇蔓溪心知他今天的目的是為了什麼,直接說:「你要是把趙嘉欣放了,我就把趙嘉輝交出來。」
真不知道趙嘉欣的怎麼想的,饒是她拒絕幫忙也不至於去找這種人幫襯。
裡面的趙夫人提心弔膽感到害怕,顧景裕在她眼裡就是個吃人的惡鬼,可憐她女兒被這種人渣折磨得不像樣子。
顧景裕從未被人如此無禮得對待過,說:「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現在既然還想著給我討價還價!」
他今天不只是為了抓趙嘉輝,更是想試探蘇蔓溪手底究竟有多少底牌。
趙嘉輝對蘇蔓溪說:「要不我還是出去吧。」
正好和顧景裕這個混帳東西算帳。
蘇蔓溪沒有答應:「嘉輝哥哥,你現在去見他很可能有去無回,趙家現在就剩下你一個能夠頂事的,可不能被他得逞。」
像顧景裕掙扎得不到就毀掉的人不能慣著。
趙嘉輝只好作罷。
顧景裕聽到他們的聲音,怒道:「趙嘉輝!我知道你在裡面!」
趙嘉輝沒有理會。
蘇蔓溪笑眯眯地說著:「二皇子何必動怒,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花荷姑娘?」
這可是她特地給顧景裕準備的驚喜。
顧景裕很淡定地否認:「我不認識你說的人,少在這跟我說不相干的事情。」
蘇家的本事真不小。
就算蘇蔓溪知道花荷的存在又如何,只要自己不承認能奈他何?
蘇蔓溪猜測顧景裕不過是故作冷靜,說:「那二皇子還是請回吧,而且趙嘉輝也不在我蘇家,小女管不著二皇子和他的恩怨,但是你再來騷擾蘇家,小女只好請皇上做主。」
前些日子顧啟訓斥顧景裕估計是對他很失望,如今他的風頭才好了點,若是因為這個被罵很快就能被打回原形。
顧景裕臉色驟變:「你是不想蘇家在京城好過了是吧?」
這女人敢變形威脅他!
蘇蔓溪很無所謂地笑著:「蘇家一直好得很,不用二皇子擔心。」
顧景裕被氣到說不出話。
二皇子府。
府里的人小廝看到顧景灝都不敢攔著,他和蘇銘康很快找到了趙嘉欣將人帶走。
院子出現幾個侍衛堵住蘇銘康,「太子殿下你不能把人帶走。」
顧景灝看他們要針對蘇銘康,說:「你們在這裡埋伏?」
侍衛低著頭算是默認。
蘇銘康意識到顧景裕早就有防備,如此野心勃勃的人怎會一點準備都沒有。
「讓開!」
蘇銘康可不怕得罪這些人,現在趙嘉欣的安危重要。
侍衛看了眼顧景灝:「太子殿下請見諒。」
顧景灝站在那說:「老二要是找你們麻煩就說是我把人帶走了、」
趙嘉欣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怕是有生命危險,可不能再在顧景裕的府上耽誤。
蘇銘康心疼地抱著人隨顧景灝離開。
太子府。
蘇興還在哄心情不佳的梅倩,看到滿身狼狽的趙嘉欣被兒子帶回來愣了下,「這是怎的了?」
梅倩也看到滿臉是傷痕的趙嘉欣,「二皇子怎會下這麼重的手?」
雖然對趙嘉欣很失望,但是看著她被折辱這樣還是會覺得害怕憐惜。
蘇銘康顧不得解釋這麼多,抱著人去了府上的空房間將其安置。
「一鳴,速速去請御醫過來。」
「是。」
一鳴很快離開。
蘇興小聲地問道:「這趙嘉欣當真是被二皇子打了?」
她身上的傷有鞭子打的,也有巴掌打的。
手指似乎真的斷了一根。
渾身是血跡的衣服似乎好久沒有換,散發著血腥和一股酒糟味。
顧景灝也沒有想到顧景裕會如此喪心病狂,「應該是他做的,現在就等御醫過來了。」
趙嘉欣要是真的被打死不單是顧景裕的責任,更會把趙丞相一家逼到絕路。
梅倩說:「再怎麼樣也不能把一個姑娘折磨的不像人。」
就算是冷宮裡的妃子都沒有這麼慘。
蘇興看到兒子還在盡心盡力照顧趙嘉欣,暗想這小子不只是個情種,還是個讓人不知道如何說的傻瓜。
御醫很快過來把蘇銘康請了出去。
蘇銘康很擔心趙嘉欣毀醒不過來,說:「他怎能如此對待嘉欣?我要去找他報仇!」
顧景灝拉住人:「不可衝動,好好想想你把他打了的後果,別到時沒報仇把自己給搭進去。」
作為顧景裕的兄長自是不能看著他繼續害人。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否則會牽連更多的的人。
蘇銘康眼神痛苦:「可是我不能讓嘉欣白白被人傷害。」
他以為趙嘉欣嫁給二皇子會有出路,結果卻是這樣令人難堪。
顧景灝說道:「她現在需要人照顧,你這麼在乎她不如就留下來。」
可不能讓蘇銘康把老二給揍了。
蘇銘康點了頭,在門外等著御醫的吩咐。
顧景灝實在擔心顧景裕會傷害蘇蔓溪,現在的老二可不是當初只會耍花招的人,更不是溪兒能夠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