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
蘇業不想摻和老大和老三的爭鬥,但畢竟是一家人才答應:「可以是可以,但是這一個月要交五十兩做伙食費,畢竟你家這麼多人總要吃飯。」
他家又不是開善堂的,何況蘇邦不缺這幾十兩銀子。
蘇邦點頭:「成,我等會讓財叔把銀子送過來。」
出門在外很少帶現銀只能讓人去錢莊拿。
蘇業讓女使帶他們分房間,又讓婆子們準備吃穿用度,這才去忙別的事情。
到了比以前還要小的房間,趙氏也沒心情挑三揀四。
等蘇段去請了大夫,蘇邦才過來歇腳。
趙氏問道:「官人,咱們就這樣認栽?」
蘇邦很是不服氣:「當然不行!我跟你說,這次我被坑的這麼慘一定要去找臭丫頭算帳!」
否則豈不是要被老四等人看笑話。
而且他鬥不過曹員外,但是對蘇蔓溪這個人有些辦法。
趙氏坐在旁邊給他捶肩,「可是官人,京城那麼遠,太子肯定會護著那小賤人。」
事到如今誰還管親戚不親戚的。
蘇蔓溪對他們這麼狠心,根本沒有任何道德!
蘇邦笑道:「本來就是那臭丫頭做了仙人跳,和我換了房子轉頭就送給了那些老傢伙!居然聯合曹員外對我百般羞辱!」
他可真後悔沒有把蘇蔓溪留下來,也好有時間去對峙。
趙氏還是有些擔心,說:「萬一老三他們不認帳如何是好?」
蘇興以前還會顧及兄弟情誼,現在全都聽那個小蹄子的,再加上有皇室撐腰囂張的不得了。
蘇邦冷笑:「我這次過去不僅要他們好看,還要讓蘇蔓溪給我在京城買一棟房子!」
趙氏暗想這胃口可真不小,又有些期待,說:「那就去吧,記得帶上綢兒,我聽說蘇銘康會武功,動手起來也會有人幫著你。」
正好有時間可以給那些妾室教訓一頓。
蘇邦和她坐在床上蓋上被子,「我有些擔心這一家子會在老四家受氣,離了我也沒誰能照顧得了他們。」
鄒氏不是他的心頭寶,其他妾室也是他的人,男人的尊嚴不能丟。
蘇蔓溪這個死丫頭真的可以去做奸商!
蘇邦對三房的怨氣越來越多,又覺得自己當初就不該把鋪子讓出去。
趙氏說:「官人你忘了我嗎?我可以照顧好他們,鄒氏現在身體不好,我會按時請大夫的。」
這一個月她見不到官人,那小妖精也別想見到。
蘇邦躺下去,「那我還是有些放心的。」
趙氏雖然有時候衝動,但對他對這個家還算不錯。
翌日。
蘇邦到了蘇綢的房間,看他睡的那麼死,怒道:「趕緊給老子起來!」
蘇綢立刻起來,「父親!」
蘇邦忍住怒氣:「給老子收拾下去京城!」
蘇綢不明白,「為何去京城?」
那麼遠是想累死他?
蘇邦說道:「去找那個死丫頭把房子要回來!」
蘇綢覺得母親肯定是同意的,才收拾東西:「父親,您真的放心離開?」
三叔家的房子變成了祠堂是很過分,眼下耆老又是支持三房,三房要是鬧起來,恐怕耆老不會幫他們。
「沒出息的,我們去就是為了討回公道!」
蘇邦的目的不只是為了宅子也是為了銀子,他貪污的黑心錢是不應該私吞,但是這段時間損失的錢財必須要蘇蔓溪付出代價。
蘇綢只好穿上鞋子和出遠門的衣服,「那就去吧。」
他也不是很看好蘇邦這次的出行,但是京城那麼繁華自己應該要好好見識。
蘇邦擔心鄒氏的身體去了她屋裡。
鄒氏沒有醒來,身邊只有跟了很多年的女使。
女使說:「大夫吩咐過讓小娘好生休息。」
蘇邦點了頭:「就說我這一個月要出遠門,讓她有什麼事情去找大娘子。」
女使心想這個月小娘的日子怕是不好。
蘇邦帶著蘇綢出了門。
路過新祠堂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本來就是應該屬於他的宅子!
蘇衍在院子裡看到大門外的父子倆沒說話,不管自己住住在哪兒都不會有損失。
蘇近讓人把大門關上再去後院挖土,結果什麼都沒有挖到。
「難道一罈子酒都沒有嗎?」
蘇衍不相信蘇興一點好東西都沒有留下來。
後院的土坑一個接一個就是沒有他們期望的東西,更別說是金銀珠寶。
蘇近覺得再這樣就是自討沒趣,說:「什麼都沒有,還是別期待了,現在能夠有這麼個好的宅子已經很不錯了。」
昨天忙了很久才把列祖列宗的安排好,他可不想節外生枝被別人知道。
蘇衍很不甘心,說:「這三郎真是摳搜得很,要不然我還能多拿到點銀子。」
以前有三房支持可以花錢無度,現在自己還是得緊著點過日子。
蘇近說道:「咱們省點心吧,不然到時候會和大郎一樣。」
「那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不然到時候咱們可就成了整個蘇城的笑話!」
看來,老三和老大還是有區別的。
蘇衍為自己到手的銀子就飛了感到可惜,要是老三和老大沒有鬧掰,他以後的銀子肯定是上萬兩!
蘇近笑道:「我肯定不會說的,只是我看蔓溪那丫頭說的不再給銀子怕是真話,我們以後得管理好手裡的鋪子,不然到時候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還想著自己這個歲數要陪著蘇衍胡鬧肯定不行,再說蘇衍明目張胆跟人要家產,說不準早就被三郎防備了。
蘇衍讓人把坑給填平,說:「你說的很對,只要我們蘇家宗族還在他們未必斷的乾淨,只是銀子和別的東西估計是不會再給了。」
之前爭取家產失敗後,蘇衍還以為蘇興會看在他那死去的兄弟的面子多給點東西,沒想到蘇蔓溪這次下這麼狠的決定,怕是來蘇城前就已經做好了決策。
蘇近嘆氣:「行了,咱們還是好好守著祠堂得了。」
這大哥以為當了族長就可以高枕無憂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