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邦的宅子恢復了原樣,特地把昌麒候父子接回來住。
經這幾天的休養,二人的身體恢復得精神抖擻。
不再需要那些燕窩人參當飯吃。
蘇邦坐在臥榻上穿著鞋,想到這次還得虧了昌麒候,自己才能被放出來。
顧景灝抄了他所有的贓款,但是私人錢財沒有搜刮,宅子和一家子才能過著和以前同樣的生活。
趙氏為了蘇邦的事看起來看了一兩歲,坐在那唉聲嘆氣。
蘇邦問:「你這是怎麼了?」
該不會是想跟他要銀子吧。
趙氏表情氣得扭曲:「你這段時間好吃好喝供著都不知道外面變天,老三和他老婆回了京城,他那閨女現在又大張旗鼓去齊縣做生意,還說什麼不願和老家這邊有牽扯,現在呢你看他女兒做的都是什麼事!」
一邊嫌棄他們大房礙事兒,自己又在張揚去齊縣那麼危險的地方。
趙氏吃了口冷酒,抱著雙臂發笑:「我看那小丫頭掉在錢眼裡,有了太子的榮華富貴還不知足。」
蘇邦勃然大怒:「老三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讓我做惡人好處都讓他和蘇蔓溪得了去!」
趙氏趁機又把那天蘇蔓溪對耆老說話的話,添油加醋地說了遍。
蘇邦冷笑:「呵,想擺脫宗族還對耆老大不敬,哪有這麼容易!」
他失去那麼多銀子總得想法子討回來一點。
趙氏問道:「你想怎麼做?」
蘇邦拉著她起來,「帶上女使婆子小廝一干人等,隨我去她家!」
趙氏高高興興召喚了人。
一大家子沖向了蘇宅。
剛到達這裡的明叔也是見過大房這些人,聽到他們說要找蘇蔓溪皺了眉,「我家姑娘不在。」
蘇邦笑道:「不在啊那感情好。」
他立刻讓小廝回去把宅子裡的東西搬到這裡,帶著趙氏住進了蘇興夫婦的院子。
蘇錦姐弟更是把蘇蔓溪和蘇銘康的院子據為己有,把婉兒等女使趕出去。
明叔傻了眼。
可不能讓大房的人胡作非為,立刻去找了蘇蔓溪。
蘇蔓溪聽到這些事並未慌張,「明叔你大老遠過來先去縣衙歇會,我找太子商量下。」
最近的顧景灝打都住在縣衙,有空就去齊縣處理事情,現在應該已經回來了。
明叔答應下來。
主君和主母讓他過來就是不放心大房的人,現在果真是應驗了。
顧景灝剛到達縣衙和蘇蔓溪主僕三人見了面。
蘇蔓溪面露難色:「殿下,我剛才又盤查了下東西,還少一些衣服和糧食,家裡有事暫時就麻煩你自己去採購。」
顧景灝的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小事,詢問:「好,那你能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才離開多久就出了事,定是有人不願意放過溪兒。
蘇蔓溪將明叔說的告訴他,又說:「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可是我怕他們會傷害你。」
「殿下不必擔心,要是我搞定不了這種無賴,將來如何掌管整個蘇家?」
蘇家那麼多性格迥異的工人,有些和蘇邦一樣無賴。
這些人都管不住的話,蘇蔓溪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來這一趟。
顧景灝笑道:「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下來。」
蘇蔓溪想到師爺沒有受到處分,說:「可否把師爺借我用一下?」
顧景灝點頭答應:「可以。」
蘇蔓溪說:「謝太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帶著鶯兒和師爺離開,又叫走了坐在那的明叔。
鶯兒跟明叔打聽了過程很生氣,上次的事情姑娘沒有追究,現在居然這麼得寸進尺!
到了家門口,蘇蔓溪對鶯兒說:「鶯兒,你去拿地契,明叔你帶著師爺在客廳等候。」
說著,她直接去見了蘇邦。
蘇邦穿著蘇興每次走的衣服,嘴裡嚷嚷要改尺寸,這麼好的綢緞他這個大哥都沒有穿過,老三居然也不捨得給他們一匹料子。
蘇蔓溪敲了門進來:「大伯這是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這本來就是我的家。」
蘇邦滿臉寫雀占鳩巢你奈我何。
蘇蔓溪無視趙氏的眼神,說:「既然大伯這麼喜歡,宅子可以給你,但是我要大伯的宅子作為交換。」
趙氏和蘇邦不敢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蘇蔓溪站在那說:「不信的話就算了。」
「別別別!我跟你換!」
蘇宅這麼豪華,裡面的東西價值不菲,蘇邦自然是高興得要換。
趙氏也說:「換!」
以後這大宅子就是他們的!
鶯兒拿了地契過來,看著他們的眼神很不高興。
這群吸血鬼!
蘇蔓溪讓鶯兒別這麼生氣,說:「現在我們就可以做地契家宅轉讓,去了官府過了明路大家都可以放心。」
蘇邦權衡利弊了會,推搡著趙氏:「去!把咱家的地契拿過來!」
這麼大的宅子不換白不換!
趙氏點頭,「我去去就來。」
聽到這些話的蘇錦和蘇綢都在想蘇蔓溪腦子壞了,但是這麼大的便宜豈有不要的可能。
蘇蔓溪又讓他們跟自己去衙門。
蘇邦不知道蘇蔓溪這樣做的目的,只當是她怕被耆老指責,這才想著讓一步。
為了怕蘇蔓溪反悔,蘇邦讓蘇錦他們少說不得體的話。
趙氏帶著自家的地契滿頭大汗衝過來,就差沒按著蘇蔓溪的手去簽字畫押。
師爺咳嗽了聲,問:「二位可是想好了?」
這蘇姑娘居然就這樣讓人霸占自己的家,肯定是留了一手。
蘇邦催著他:「趕緊的!人都來了肯定是想好的!」
「好的。」
師爺笑著把地契改了主人,心想你得罪了蘇姑娘還想霸占人家房子,真以為她是好惹的?
簽完字後,蘇蔓溪說:「大伯不後悔就行。」
蘇邦拿到屬於蘇宅的地契變了臉:「趕緊把你的破東西都搬走!」
趙氏也說:「愣著幹嘛?把東西放在我們家像話嗎?!」
梅倩留下來的首飾早就被她收起來,其餘的不值錢的當然得讓蘇蔓溪帶走。
蘇蔓溪也不鬧,微笑:「總得給我時間收拾下吧?」
蘇邦說:「限你今天晚上帶著那些破銅爛鐵滾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