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十分不同意這件事:「她被真的土匪擄走還能有清白之身?就算是有也是有嘴說不清,別人是不會信的。」
她更是確定不應該帶著蔣雲揚來這裡招惹是非。
蔣雲揚說:「就算不能和三舅聯姻,我救了她也會得到太子的重視。」
蘇芸笑他想的過於天真,說:「你覺得太子會娶一個被土匪綁架過的女子?先前的深情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就像你父親當年對我。」
當初說得好不納妾讓她穩穩噹噹做侯府嫡母,後來娶進來的那些小妖精每個都想把她氣死好上位。
蘇芸又提醒他:「你可別忘了是你事先把人給綁了,現在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查到這邊有不能承認,否則你的前程和蔣家就毀了。」
蔣雲揚沒了聲音。
這種事情上還是母親比他有遠見。
蔣雲揚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甘願,但是現在還不能讓母親覺得自己是故意唱反調。
躲在角落裡的暗衛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將消息通知給了顧景灝後再回來繼續盯著蘇芸母子。
顧景灝知道蔣雲揚今天就要跑路皺了眉毛,「一鳴,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去找蔣雲揚,再把他帶回衙門關起來。」
一鳴點頭沉默地離開。
此時,蘇芸已經讓人去準備了馬車立刻啟程。
暗衛擔心一鳴還沒有趕過來帶著人出現堵門,等到捕快和一鳴到了附近才撤回了幾個人手。
一鳴讓捕快看住蘇芸和女使等人,自己去找了蔣雲揚:「世子,蘇姑娘失蹤一事你可知情?」
蔣雲揚裝糊塗:「我是聽說了但不知道實情。」
一鳴冷笑:「前些日子有人看到你與蘇姑娘糾纏不清,是以你的嫌疑最大,勞煩與我走一趟。」
都這個時候還要否認真是死不悔改。
蔣雲揚慌了神:「你不要以為你是太子的侍衛就能動我,母親救我!」
蘇芸衝過來:「揚哥兒!」
一鳴冷眼看著他們上演生離死別的畫面,讓捕快把直接把人帶回去。
蔣雲揚的拳腳功夫在捕快跟前使不上力,「你們這是冤枉好人!」
捕快們笑笑不說話。
女使扶住癱軟在馬車旁的蘇芸:「主母……」
蘇芸感覺這會天真的要塌下來,起身去給昌麒侯寫信望他及時趕過來帶著錢救人。
衙門。
蔣雲揚被推進了牢房看到蘇邦也是愛答不理,抓著捕快的手說:「我父親有的是錢,你把我放了到時候保證你以後吃穿不愁!」
捕快好像看到了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在叫喚,「世子說笑了,小人不敢要昌麒侯府的銀兩,太子正在查貪污納賄的事可不能造次。」
蔣雲揚愣住。
難道太子真的要絕了他的路?
蘇邦笑道:「省省力氣,早就跟你們說了少吭聲就是不聽,你以為蘇蔓溪是個傻的會嫁給吃軟飯的?」
現在蔣雲揚對他不尊敬又何必給面子。
蔣雲揚面如白紙:「大舅為何要落井下石?」
蘇邦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笑:「放心吧,你母親肯定會求你父親來救你。」
這可是昌麒侯的嫡長子怎麼可能不管。
蔣雲揚嗅著牢房裡潮濕發霉的氣味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本來應該坐在回家的馬車,如今卻被太子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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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接到妻子的書信,昌麒侯帶著足足幾萬兩銀票快馬加鞭而來。
小廝把昌麒侯帶到蘇芸的住處,看見憔悴了不少的蘇芸心疼得很:「娘子,揚哥兒還沒有放出來?」
信上說晚來一步恐怕蔣雲揚性命不保。
可把他給急壞了!
蘇芸淚流滿面:「沒有!」
若不是怕顧景灝責怪早就帶著人去把蔣雲揚搶過來。
昌麒侯問道:「這究竟是為何?」
蘇芸不敢去看昌麒侯關心和好奇的眼神,「這……」
蔣雲揚做的這些糊塗事讓她如何說出口。
昌麒侯感到出了問題,問蔣雲揚的貼身小廝:「你來實話實說,不然我把你給打發出去。」
小廝哆哆嗦嗦:「世子他要強娶蘇三舅老爺的女兒,奈何那溪姑娘已經和太子有了婚約,世子在不知道太子身份的情況下多次羞辱他和溪姑娘,現在溪姑娘失蹤都說和世子有關係。」
蘇芸把頭低下去。
小廝又把蘇芸之前如何刁難蘇家三房,又和蘇邦合謀篡奪三房家產的事情說了遍。
昌麒侯兩眼一抹黑對著蘇芸打罵:「你說你回來探親摻和這些事做什麼?」
蘇芸忍著眼淚:「那我能看著他們欺負你兒子嗎?」
這人成了親以後果然都是有兩幅面孔,以前捨不得打現在直接動手。
昌麒侯受不了蘇芸柔弱的樣子,停下手:「揚哥兒是你親自撫養的,既然已經知道了太子在這裡為何還要招惹蘇蔓溪?我真後悔沒有聽母親的話,讓琴娘撫養揚哥兒,否則也不會變成笑柄!」
他越說越覺得生氣扭頭不去看蘇芸嫉恨的眼神,想起當年不納妾的諾言更是不願意想。
蘇芸哭著:「你現在說這些能救你兒子的命嗎?你當年娶我難道不是為了蘇家的錢?你兒子不過是有樣學樣!」
是她沒有勸蔣雲揚?
分明是蔣雲揚不聽她的在那異想天開,以為太子不介意他之前的糾纏和辱罵。
昌麒侯對跟著來的護衛說:「你把夫人送回昌麒侯府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離開滄州!」
蘇芸不肯答應:「不行!沒有看到你把揚哥兒救出來我不會走的!」
等她回去肯定會被那些小妾笑掉大牙。
昌麒侯冷淡地說:「你別逼我再次動手。」
蘇芸早就不想對他客氣:「那你倒是把人毫髮無損帶回來啊!」
整天在這說她的不是自己正事沒做幾個。
昌麒侯吩咐護衛:「快把她送走省得丟人現眼!」
這要是被顧景灝記恨一輩子別說兒子的性命,就是他這把老骨頭都得去賠罪。
蘇芸很不甘願:「你要是對揚哥兒見死不救,我蘇芸做鬼也跟你沒完!」
現在後悔嫁給這種人不如先把事情給擺平,以免揚哥兒吃太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