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上,顧景灝和林滄談了一些事。
林滄吃著小食,「蘇家馬球會的請帖我收到了,太子可是要一起去?」
顧景灝笑道:「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這幾日要忙著宮裡的事情,下個月又要和蘇蔓溪成親,他自是會覺得感到些忙碌。
林滄吃飽後,又讓小廝把門看住,說:「太子想要什麼樣的禮物?我去喝喜酒可不能真的空手去。」
這以前的宴席可以蹭吃蹭喝,現在人家成親可不能繼續耍無賴。
顧景灝想了會,「隨你的心意,我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他只知道顧景裕急著和趙嘉欣成親是為了扳倒他,野心太大不是好事情,當然更不指望顧景裕真的會去改。
林滄又笑道:「太子殿下當真是什麼都不缺,可讓我有些為難。」
雖說看不慣趙嘉欣的反覆無常,但是趙嘉輝是自己的朋友,趙家的立場沒有問題,顧景灝不說,他也不好去提,再則,蘇蔓溪和顧景灝的婚事本就是普天同慶,但願趙家和二皇子聯姻後,都能夠本本分分的。
以免林家跟著被顧景裕針對。
顧景裕那個小心眼的到現在都還惦記著趙家勢力,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急著要登基。
顧景灝笑道:「不會讓你難為情,我和景裕的婚事大概要先後舉辦,我最近在和宮裡商量。」
若是一起舉辦婚禮還能給國庫省下錢,問題是顧景裕未必會答應。
林滄想了會得回去看看家裡有沒有寶貝,低聲說:「我聽探子說,趙嘉欣是為了救一個秀才才答應嫁給二皇子,難道蘇銘康真的被綠了?」
這事兒在戶部沒怎麼說,但是京城裡說的人可多了去了。
顧景灝收起笑容:「林兄,這事兒不能亂說,對誰都不好。」
先不管趙嘉欣和韓秀才是否有染,顧景裕能夠在這個風口把人娶進來,也不是他能夠改變的,一定是顧景裕用了方法使得顧啟同意。
顧景灝並不擔心這些,他只想儘快和蘇蔓溪成親,把握好蘇家這個人脈,再去和趙丞相談談。
林滄看他這麼在乎,說:「我又不是到處跟人散布謠言的人,就是感到好奇,那韓秀才有什麼三頭六臂,能夠讓趙嘉欣為他和離。」
不是有過人之處,就是想袁康那樣花言巧語騙人。
顧景灝說自己不知道,對韓秀才更是聽都沒聽說,也不想讓蘇銘康被流言蜚語打擊到沒心思去戶部報到。
另一邊畫舫。
蘇玉在袁康的懷裡哭訴著自己的委屈:「我去找你,小廝說我找錯了地方,真是狗眼看人低。」
袁康哄著她:「都是我不好沒有跟你說清楚,那不是我的家,以後我再帶你去。」
以後等自己買了別院,好方便金屋藏嬌。
蘇玉又說:「我堂姐讓我通知你跟著我一起參加馬球會,還說願意為了我跟你和解,不再計較以前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蘇蔓溪退婚的具體原因,但她知道事情不是單方面的,袁康百般推辭應該不只是因為被羞辱,不然蘇蔓溪為何說化干戈為玉帛。
袁康聽了以後感到意外,沒想到蘇蔓溪為這個傻乎乎的堂妹什麼都能夠讓著,看來蘇家的確是有些本事,那就是人心團結。
蘇玉以為他不願意,說:「你是不是不敢見我堂姐?她自己都說了不在意,難道你不想對我負責?我為了跟你在一起還和堂姐鬧了一場,馬球會那麼多達官貴人都在,你不想認識下?」
要不是她生在蘇家哪有這樣的機會,袁康居然一直在猶豫,難不成對她並非真心?
蘇玉看他半天不說話,擔心地捂著自己的肚子:「我為了你連清白都快沒了,若是落得未婚先孕的名聲,你難道不應該負責?」
她現在越發覺得蘇蔓溪說的有些道理,又不好直接問袁康真相。
袁康連忙改口:「去,必須去。」
既然蘇蔓溪已經知道他們的事情還願意讓他參加馬球會,豈有不去的道理。
蘇玉這才放心,說:「我雖然是蘇家的遠房親戚,可蘇家還是認我的。」
她只盼著袁康能夠早點當大官,自己也不用低蘇蔓溪那麼多。
袁康親吻了蘇玉:「難為你為我打點這些關係。」
這傻丫頭心裡什麼都清楚,不好好利用真是可惜。
蘇玉紅著臉,說:「那你在馬球會上可要好好爭氣,贏得頭彩,堂姐那邊也會繼續讓步。」
蘇蔓溪這段時間對她還算是不錯,若是嫁給了袁康,她也能從蘇家那拿到一些陪嫁,到時候也可以把父母接過來。
袁康拉著她的手,「一般人是打不過,除非是打馬球的高手才能贏得了我。」
不知道頭彩是什麼,但是二皇子和太子到時候肯定會參加,自己得好好表現。
蘇玉又說:「到時候你可不能在堂姐跟前胡說,我那天也是太著急才說要嫁給你,她最後也是同意的。」
爹娘讓她過來跟蘇蔓溪學做生意,除了讓家裡富裕起來,也是想著和京城蘇家搞好關係,以免像蘇衍那樣貪心想要全部的家產,而且,蘇興一家子對她是真的不錯,她也不願意讓蘇蔓溪難堪。
袁康沒想到她這麼維護蘇蔓溪,笑:「我不會亂說的,當初我被退婚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如今,你堂姐不計前嫌,我自是要哦好好珍惜,早點把你娶回來做正頭娘子。」
好話說的天花亂墜讓蘇玉聽得入迷,依偎在袁康的懷裡,「那我等著你八抬大轎娶我。」
袁康暗笑蘇玉天真得可笑,說:「定會三書六禮迎娶你過門。」
等這件事過去立刻把蘇玉給踹掉,反正空口無憑,蘇玉奈何不了他,蘇蔓溪更不會把他怎麼樣,她要忙著和太子的婚事,怎會有時間管蘇玉的死活。
外面,季雨晴看著他們曖昧的舉動心如死灰,她本不信袁康有了女人,可現在為了自己和孩子,她得忍著。
女使更是不敢說話驚動那兩人,跟著季雨晴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