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晴正要和母親去吃飯,看到袁康過來招呼他一起去吃飯。
發現季夫人的臉色不怎麼好,袁康才問:岳母這是怎麼了?」
季雨晴也說:「早上就這樣了。」
季夫人很是無奈,說:「你姐姐大半夜的跑了,不知道去哪裡,我和你父親著急的很。」
此刻,也不知道主君有沒有到硯山。
季雨晴皺了眉:「也太兒戲,姐姐怎麼能這樣?」氣得將碗筷扔在一旁。
要是連累到她的婚事,那她可是會被人給笑話死。
袁康想了下:「有可能去了蘇家,姐姐和蘇蔓溪的關係最好,她現在能夠多避風頭的地方也只有蘇家,不然還能有別的地方去?」
「我和你岳父分析過,現在去蘇家要人就是得罪蘇興,他他可是太子的未來老丈人,不能擅自闖過去。」
季夫人也不想和蘇家有恩怨,但是又想到季雨雪這樣胡鬧就是對著幹,就是想讓整個季家不得安寧。
袁康看她這麼優柔寡斷,說:「我和晴兒好好商量,岳母別怕得罪人,畢竟二皇子不是好惹。沒準姐姐離家出走就是蘇蔓溪攛掇的。」
季夫人只好答應。
出門時,袁康跟季家借了一些人充場面。
馬車上又和季雨晴商量:「到了蘇家,咱們要拿出氣勢莫要被蘇蔓溪瞧不起,你姐姐逃婚和蘇蔓溪脫不了關係,再則,人要是鬼來了,二皇子那邊我會說清楚,爭取讓季家避免被責怪。」
這番去蘇家必定會惹來顧景裕的關注,到時候他好好說情,也就不會連累袁家和蘇家。
季雨晴點著頭:「也只能這樣了。姐姐真是不懂得珍惜,嫁給二皇子有什麼不好。」
袁康笑笑沒說話,但凡是顧景裕和顧景灝是一樣的品性,不知道有多少官員上趕著把女兒介紹給對方。
小廝把馬車停在蘇家門口,看著那大氣的牌匾更是讓袁康羨慕和嫉妒,何時袁家才能恢復元氣?
季雨晴讓人去敲門,明叔看到她和袁康心有不好的預感,連忙喚來小廝去通知趙嘉欣。
袁康把季雨晴護在身邊,說:「讓蘇蔓溪滾出來!慫恿季家嫡女逃婚,還把人窩藏起來究竟是何居心!」
季雨晴的聲勢較弱,說:「我姐姐本該待嫁,現在人失蹤除了你家姑娘慫恿,她平時斷不會有這個膽子。」
兩個人的話讓明叔莫名其妙,他從未見過季雨雪逃過來,攔住要搜院子的小廝,「沒有官府和京兆尹的允許,你們是不能擅闖民宅。」
小廝也怕惹事情不敢真的闖進去。
袁康扯著嗓子喊:「堂堂蘇家大姑娘拐帶人口,挑起兩家不和,敢做不敢當是嗎!」
明叔更是不想理他,便看到梅得志和趙嘉欣出來了。
梅得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小白臉在這瞎嚷嚷什麼?」
看袁康這挑釁的眼神絕非善類。
袁康臉色更加不好,說:「老人家話可不能這樣說。」
梅得志不說話,等趙嘉欣處理這事兒。
門外的一群人作勢要搶劫的樣子,使趙嘉欣很不高興,蘇蔓溪正在外面的鋪子巡視,暫時回不來,可不得她來解決。
「季二姑娘,袁公子,你們說人在蘇家可不能空口無憑,若是滅有證據,我直接報官!」
趙嘉欣本就看這季雨晴不順眼,更別說是屢次過來鬧事的袁康,自然是要用報官的法子對付。
聽到她說要告到京兆尹那,季雨晴的心裡有些害怕,「我們走著瞧!被我知道你們私藏人,到時候咱們一起喝京兆尹好好理論!」
袁康看了眼梅得志自是沒敢說什麼,這老頭氣勢非凡看起來像是練家子的,他可不能讓季雨晴跟著被牽連。
兩個人帶著小廝離開。
梅得志則是覺得無趣去找了蘇興,下下棋說說國家大事,沒準就能把梅成龍那小子給盼回來。
晌午時分,蘇蔓溪喝鶯兒回到了院子。
剛喝鶯兒說了幾句玩笑話,便看到趙嘉欣臉色難看的走進來。
蘇蔓溪問道:「這是怎的了?」
趙嘉欣直接質問:「季國公家大姑娘的下落你可知道?這件事最好喝蘇家沒有關係,不然你和銘康都沒有好果子吃。」
「我不知道。倒是讓你費心了。」
蘇蔓溪淡淡地笑著,感覺趙嘉欣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樣子,甚是欣慰。
趙嘉欣這才相信了些,說:「今天袁康和季雨晴過來要人,連外祖父都驚動了,希望你自己也小心點。」
且不說袁康今天小人得志的樣子,他那一口咬定說人在蘇家肯定是有備而來,再說那囂張的季雨晴頭次登上蘇家的門就是為了這場鬧劇,怕是從不把蘇家放在眼裡。
蘇蔓溪知道她很擔心蘇家和蘇銘康,說:「讓你擔驚受怕了,我和雨雪姐姐交情是不錯,但是也不至於把她窩藏在家裡,授人以柄。」
這季雨雪逃到硯山還好,楊家必定會好好好照顧她。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把二皇子的糾纏給擋了,省得被袁康拿來做擋箭牌。
趙嘉欣起身:「那我就不打擾姐姐了。」
蘇蔓溪點頭,讓鶯兒幫自己把人送出院子,心想袁康帶著人過來肯定來找茬,之後還會不罷休,得讓明叔他們小心防範。
心情好了些的趙嘉欣看到在院子灑掃的彩屏,當即認出這是季雨雪的貼身女使,眼神憤憤地看了眼坐在那的蘇蔓溪,為自己剛才付出的那點信任感到不值得。
鶯兒察覺到趙嘉欣不悅的神色,說:「少夫人可是忘帶了手絹?」
趙嘉欣冷冷地推開人,直接去找了梅得志和蘇興,想著蘇蔓溪既然為了季雨雪不顧全家人的死活,當真是可惡。
鶯兒走回去也沒把這事告訴蘇蔓溪,只覺得這少夫人很會變臉。
此時,梅得志正在和蘇興說下棋輸贏的賭約籌碼。
蘇興說:「岳父,若是你輸了就教我耍大刀。」
梅得志笑他:「這把年紀了還是別耍了,省得閃了腰。」
蘇興沒覺得有什麼,「就當是鍛鍊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