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康聽著趙嘉欣一心想著和離,心裡又苦又悶,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成親,最後弄的全成了蘇家的錯。
趙嘉欣問道:「到底幾時和離?」
蘇興被問的看向兒子,對方面如菜色更是不想說這些。
「嘉欣,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何必拿和離出氣?」
蘇蔓溪很無奈,難道再好的朋友,也要因為錢分道揚鑣?
趙嘉欣說:「我不要等到以後,現在就要蘇家的一切,否則咱們就去官媒離婚!」
蘇蔓溪一時無語,最終還是把管家權給了趙嘉欣,也不說讓她好好管家之類的,現在說什麼她都是聽不進去。
蘇蔓溪讓父親別再說針對趙嘉欣的話,這家始終都要給蘇銘康和趙嘉欣。
只要他們能經營好一切都好說。
回到房間,鶯兒拿著食盒過來,小心翼翼地說:「姑娘,這是太子殿下讓一鳴送來的。是御膳房做的新式美食。特意給您送來。」
蘇蔓溪把東西分給了鶯兒:「一起吃。」
忽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
蘇蔓溪決定明天蘇蘇氏繡莊,確認東西有沒有做好。
院子裡,趙嘉輝對著妹妹說了很多,但她立刻跟明叔商量明天採買的事兒,仿佛像是趙夫人管家的樣子。
蘇銘康帶他出去,「現在勉強算是家和萬事興了,兄長可以回去告訴岳父岳母,讓他們放心。」
蘇蔓溪讓了一步,其他人也不好再說趙嘉欣什麼。
趙嘉輝看他這麼包容趙嘉欣,說:「小妹以後拜託你照顧了。」
蘇銘康笑道:「既然是答應過的事,我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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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蔓溪帶著鶯兒出去前,讓她給太子府傳信。
到了太子府,鶯兒告訴一鳴:「上次太子答應姑娘的事情,望你幫忙提醒。」
一鳴立刻去稟報。
等鶯兒走了,顧景灝才連忙去了御書房。
顧啟看到他這麼著急,說:「你這是從哪兒跑來?」
顧景灝連忙說:「前些日子,跟跟溪兒打了賭,是兒臣輸了,現在請父皇再此賜墨寶。」
顧啟問道:「上次不是賜過了?」
「溪兒是想要給蘇家一個保障,這才像其他大臣學習要墨寶,兒臣擔心自己的字跡不好看,請父皇幫忙完成這個賭約。」
顧景灝解釋完,又想到蘇氏繡莊的匾額已經做好,蘇宅的就由他來完成。
寫完字後,顧啟在上面蓋了玉璽的章印。
顧景灝連忙讓人去定做匾額,吩咐把東西做的大氣漂亮。
顧啟開玩笑:「你真是過於寵著她。」
他也可以理解顧景灝這麼上心,不僅僅是因為婚約,也是真的喜歡蘇蔓溪。
顧景灝只是微笑,寵愛談不上,在蘇蔓溪的眼裡,他們不過是合作關係。
蘇氏繡莊。
蘇蔓溪把新的牌匾放好,再讓人去放鞭炮,說今天的繡品一律給優惠。
一鳴跑過來,說:「太子殿下已經讓皇上把字題好,匾額正在做,過幾日就送到蘇家。」
蘇蔓溪點頭,「一鳴大人進去喝杯茶吧。」
沒想到顧啟會親自題字,看來顧景灝沒少給她面子。
一鳴開心地走進去,「那屬下就不客氣了。」
桌子上有很多茶點,一鳴喝了些茶水,看到鶯兒在搬東西,連忙過去幫忙。
蘇蔓溪站在那看著牌匾,心裡對蘇家充滿了信心,將來一定會比現在好。
鞭炮聲音放完,蘇蔓溪又吩咐掌柜的給繡娘們多些休息時間,茶點也一併給她們。
鶯兒和一鳴忙完,讓蘇蔓溪過去。
「這是幾位國公家訂的繡品,不日就要送過去。」
「不錯,你檢查完就好。」
蘇蔓溪對鶯兒很信任,那些人買繡品只是只是為了裝飾新宅子。
鶯兒望著那些精美的圖版,心裡也很高興。
一鳴在旁邊看了眼鶯兒,過後才去跟顧景灝復命。
回到太子府,顧景灝正在練字。
寫的是蘇氏繡莊,他看了很久還是不如顧啟的好看,放下毛筆看著一鳴走進來。
一鳴說:「蘇氏繡莊一切都很正常。之前欠錢的官員,也在那買了東西。」
顧景灝並不覺得意外,「她今天看起來開心嗎?」
一鳴點頭,「蘇姑娘很高興,還讓屬下留下來吃了點東西,茶水當真不錯。」
蘇家給客人提供的茶葉向來是最好的,不會看人下菜碟兒。
顧景灝想到趙嘉欣鬧的事,微笑:「心情不錯就好。」
等他知道了這些,蘇蔓溪已經選擇息事寧人。看來,也只有蘇家的一切才可以讓她妥協。
一鳴又說:「最近二皇子沒怎麼出門。袁康和季國公家嫡女的婚事將近,殿下可是要過去?」
顧景灝皺了下眉毛,說:「看情況。」
季國公能和袁家聯姻,還得看他家的立場如何。
夜裡,蘇興跟梅倩談話。
梅倩問他:「是不是還在昨天的事情擔心?」
蘇興疑惑:「我把產業給她傍身我做錯了?」
溪兒那個樣子顯然沒有完全接受,莫不是真的要為了趙嘉欣退讓。
梅倩讓他三思而後行,「兒媳婦可能覺得我們把家底掏空了,就是咱倆不在乎銘康,說來,這大家閨秀對一些人情往來,和嫁娶之事是有點不通。」
要不然怎麼會多次鬧的不愉快,甚至讓趙嘉欣氣得回娘家。
蘇興還是覺得心口不太順暢,「我蘇家嫁女兒肯定是要有排場,不能讓她委屈了,若不是我那幾年心有餘而力不足,也就不會讓溪兒吃這麼多苦。」
女子做生意拋頭露面,總是被袁康那樣的小人纏著,他都看在眼裡,把目前的給溪兒又不是說真的所剩無幾。
梅倩讓他躺下來睡覺,「別想了,溪兒會處理好這些事,更何況,兒媳婦也不是完全不講理,你跟她好好說別把她當外人就行。」
蘇興臉色好不到哪兒,說:「若非銘康喜歡她,我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你勤等著,過幾天又會出么蛾子。」
梅倩沒說什麼,就是覺得趙嘉欣會那樣想,也是因為蘇興太過火,換做別人也會氣得要蘇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