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人離開後,賢王殿下走到左芳薈身邊,擔心地問:「剛剛可有受傷?」
旁邊的丫鬟正準備開口,左芳薈搖了搖頭,道:「沒有,給殿下添麻煩了。【記住本站域名】」
「沒受傷就好,我讓人送你回去。」賢王殿下道。
左芳薈點了點頭,她本就不是爭搶的性格,若不是今天北齊人太囂張,直接動手了,她也不至於跟他們嗆上。
她細心觀察著賢王的臉色,似乎沒在他臉上看到厭惡的神色。
她鬆了一口氣,她雖然名義上是准賢王妃了,但她還是很小心謹慎。要是還沒進賢王府就受到王爺的厭棄,那她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但好在賢王依舊溫潤平和,並沒有露出其他顏色來。
左芳薈受傷的事,她還說宋九兮也不會替她說。不過宋九兮跟著左芳薈的馬車往左府走,賢王看著他們離開,才去忙別的事情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宋九兮說。
左芳薈將手臂抬起來,旁邊的丫鬟忙將袖子捋了起來,果然手臂青了一大塊。
左芳薈的丫鬟忍不住心疼:「小姐受苦了,小姐怎麼不跟賢王殿下說呢,殿下要是看見了也會心疼的。」
左芳薈笑笑,她要是真的說了,賢王會不會心疼她不知道,但很可能會讓賢王覺得她是個麻煩事。
宋九兮對她的做法不置可否,她給左芳薈的傷口上塗了藥膏,然後將藥膏慢慢揉開。
左芳薈疼的臉色發白,大家小姐從來都是嬌養著,何時受過這樣的傷。
但左芳薈也並沒有叫出來,等宋九兮處理好傷口後,她白著臉笑著說:「九兮今天多謝你了。」
「不用謝,就算我沒到,賢王殿下隨後也會到的。」宋九兮說。
左芳薈搖了搖頭,就算賢王到了,也不會像宋九兮一樣給她撐腰,而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賢王一貫處事漂亮,自是兩方人都不會得罪。
左芳薈甩了甩腦海中的想法,再次跟宋九兮道了謝,心裡把宋九兮的這次解圍記下了。
宋九兮回到明府,燕述白還沒回來,她自己練了一段時間武,等到傍晚燕述白回來,宋九兮剛沐浴完,帶著一身濕氣。
燕述白回來將披風解開,浮翠剛將披風接過去,就看到燕述白低頭去親宋九兮的臉。
浮翠忙低下頭,退出了屋裡。
宋九兮往後躲沒躲掉,燕述白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宋九兮無語地說:「我洗過了……」
「娘子這就嫌棄我了?」燕述白露出傷心的神色,眉眼垂著是他一慣賣可憐的招數。
宋九兮嘴角抽了抽,燕述白趁機將人抱進自己懷裡。
「今天有沒有受傷?」燕述白問。
宋九兮不奇怪他怎麼知道的,她身後不僅跟著紅纓暗衛,還跟著七星門的暗衛。
宋九兮說:「齊向天的武功走的是剛猛的路子,遇到我的凌雲劍法,才取不到巧。但若換了一個人,只怕打不過他。」
燕述白點了點頭,「我沒跟他交過手,不過他並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有勇無謀,他熟讀兵法,也擅用險招,是大衍的一個勁敵。」
宋九兮笑著問:「那你能打敗他,豈不是更厲害?」
燕述白頓時彎下眼,笑著去親宋九兮的嘴角。「聽說娘子今日當眾夸為夫了?怎麼夸的?為夫從來沒聽娘子喊一聲夫君呢。」
宋九兮在外「夫君」「夫君」喊得熱,但在燕述白面前,她一句都沒叫過。
燕述白低聲哄著她:「娘子叫一聲來聽聽?」
宋九兮抿著唇,儘管眉眼清冷,但臉頰緋紅,眼尾暈著一抹灼眼的紅色。
宋九兮叫不出來人就想走,燕述白掐著她的腰,狠狠親了起來。
一番雲雨結束,宋九兮剛洗過,這會兒又要重新去洗。等他們出來,正好到了晚膳的時間。
飯食擺上來,宋九兮之前派出去的紅纓暗衛回來了。
暗衛說:「屬下盯著官驛,下午的時候賢王派人將府上的一塊紅血玉手鐲,送給了孝寧公主。」
宋九兮頓時皺起眉,賢王真的把血玉手鐲送給了孝寧公主。雖然可以打著緩和兩國關係的幌子,但當時宋九兮在場,清楚地知道賢王此舉有討好北齊人的嫌疑。
燕述白說:「賢王從接手朝堂的事以來,一直秉承著不得罪任何人的想法。哪怕戶部里有做的不對的,賢王也能圓滑地處理好。」
若是按照他一慣所為,送北齊公主手鐲並不能說明什麼。
而且他討好北齊人有何用,哪怕聯姻,賢王已經定下正妃的人選了,怎麼可能再去娶公主。
而一朝公主又不可能成為他的側妃,真要說起來,如今能和北齊聯姻的,只有太子和七皇子。
但若聖上將人收進後宮,也是有可能的。
北齊人再有圖謀,一朝儲君絕不可能從異國人的肚子裡出來。
怎麼看,北齊的和親也只可能是為了北地那兩座城。
燕述白和宋九兮防著北齊人,但自那天之後,北齊人再沒出過驛站了,而眨眼就到了聖上設宮宴的時候了。
這次的宮宴是宴請文武百官,裡面的主角肯定是北齊人。
聖上到現在沒派禮部的人和其和談,這次宴會之後,和談的事宜就得敲下來了。
宋九兮和燕述白來的時間正正好,剛好在宮門口趕上和北齊人一起。qqxsnew
孝寧公主和昌靜郡主臉上依舊蒙著白紗,三人當中看似以孝寧公主為中心,但細看卻發現昌靜郡主和齊向天都不太願意搭理孝寧公主。
宋九兮想到孝寧公主的身份,心裡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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