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解藥製成

  宋九兮坐在秦新雨面前,秦新雨從端王府回來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後一直待在屋裡。

  她面容憔悴,臉色蒼白,從宋九兮進來後她說了那句話,她就再也沒開口了。

  宋九兮來就是為了流銀草,而不是來安慰她的。況且在她眼裡,秦新雨並沒有什麼值得她去安慰的,之前要不是為了流銀草,宋九兮也不會救她。

  宋九兮直接問:「流銀草呢?」

  秦新雨抬眼看著她,沉默了會兒,掏出一個盒子來,方瓏接過來遞給宋九兮。

  宋九兮打開看了一眼,然後蓋上了盒子。

  她起身就要出門,秦新雨忽然叫住她。「宋九兮如果我沒把流銀草給你,你會怎麼樣?」

  宋九兮回頭看她:「沒這個可能,流銀草已經在我手裡了。」

  「但若不是出了這事,我不會把流銀草給你的,」秦新雨似心有不甘,她繼續問,「那時候燕述白要是……你要怎麼辦?」

  她知道燕述白沒多少時間了,所以她拿流銀草在賭。

  要不賭燕述白答應娶她,要不賭宋九兮主動離開燕述白,但這兩人沒一個人受她威脅。

  到頭來她自己差點落到朝廷的陰謀詭計中,若不是宋九兮她不敢相信自己會怎麼樣。

  她從小在北地長大,從來不知道朝堂黨爭會拿一個女子的清白開玩笑。倘若她真的被端王或者太子占了清白,那她再也回不去北地了。

  哪怕她不願,也只會成為男人內院裡的一個女子。

  而她如今體驗到內院女子的可怕,端王妃看上去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卻不動聲色給她下藥。

  她是真的害怕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宋九兮露出了她進門後的第一個笑容,「你都來到了我府上,我怎麼會擔心你不把流銀草交出來呢。」

  「可是我是因聖上的旨意才來府里……」

  「只要你來了,你以為你還能走得掉嗎?你這就覺得端王妃的手段就讓你感到害怕了,那我告訴你,我要是想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乖乖將流銀草吐出來。」

  宋九兮掂了掂手上的盒子,眉眼如霜,嘴角笑容薄涼如冷霧。「現在只不過是最省事,也最不髒我手的方法而已。」

  宋九兮說完轉身離開,秦新雨怔了半晌,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宋九兮出了秦新雨的屋子,就連忙去找了青姨。拿到流銀草,她要立馬將七霜雪的解藥制出來。

  他們有解藥方子,她和青姨兩人足夠將這解藥制出來了。

  宋九兮一頭扎了進去,青姨也知道茲事體大,兩人埋頭製藥。

  燕述白問了段昶,才知道宋九兮在做什麼。

  段昶忍不住眼眶含淚:「主子,夫人說解藥馬上就能好了,主子身體真的能好了。」

  燕述白笑了起來,連他都開始期待起來了。他中毒了兩年,在這兩年裡不是沒有機會醫好。

  之前一次解藥制了出來,卻被人拿走了。他知道是誰,卻沒有深究。

  那時候他也想看看,那人能心狠到什麼程度。仟仟尛哾

  所以他縱容自己毒深難醫,滿京城的人都傳他命不久矣。他並不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好,看著那些人在他面前蹦躂,他看得歡快得很。

  但如今心態卻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有人在乎他,並且為此費了很多時間精力,就是想要救他。

  燕述白這會兒想起來都開始緊張了,他說:「夫人出來了立馬跟我說。」

  「是。」段昶笑著應。

  燕述白坐在屋裡,卻看不下去兵書。於是他挑了本遊記,卻發現自己還是看不進去。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別去打擾宋九兮最好,可是難耐的心卻讓他止不住地開始想宋九兮了。

  於是段昶就見他家自從中了毒就懶洋洋的主子,在院子裡轉起來了圈。

  段昶忍不住說:「主子要不你回去躺著吧,你轉得我頭暈。」

  燕述白斜了他一眼,繼續在院子裡轉著,但直到子時宋九兮也沒出來。

  燕述白等不住了,他大步走向藥方。屋裡宋九兮和青姨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藥爐,見燕述白進來,青姨忙行禮。

  宋九兮訝異地問:「你怎麼來了?」

  燕述白說:「我來看看你。」

  「你先回去,等我將藥制出來了,會拿給你的。」

  燕述白也沒點頭,而是問:「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青姨說:「三味主藥,還有其他輔藥全部要處理提煉一遍才能使用。只要藥汁提煉出來,就可以按照比例放在一起熬製了。」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青姨說:「一夜應該差不多。」

  燕述白點了點頭,還是沒走。青姨這時說:「小姐你和將軍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看看就行。」

  宋九兮搖頭:「我在這裡陪你,還可以給你幫忙。」

  青姨看著杵在一旁的燕述白,趕緊擺手:「你趕快回去,這裡有我就好,你要是不放心讓浮翠和念巧她們來幫忙看著。」

  宋九兮欲言又止,青姨趕緊將她推了出去。

  宋九兮沒辦法只好跟燕述白回去,燕述白拉著宋九兮的手,兩人慢慢走回屋子裡。

  燕述白忽然問:「要是我毒解開了,娘子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宋九兮想了想說:「我們倆還沒切磋過,要不等你好了我們切磋下看誰厲害?」

  抱著旖旎心思的燕述白:「……」

  燕述白掐著她的腰,咬牙問:「沒有其他的嗎?」

  「什麼?」宋九兮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他。

  燕述白手指意味不明地從腰側往衣襟里探了探,宋九兮怕癢似的縮了一下。

  宋九兮反應過來,不太好意思地說:「啊,你是說這個,等你行了以後再說吧。」

  燕述白忽然想起來,從他倆成為夫妻的第一晚,宋九兮就在質疑他行不行。

  當時燕述白確實沒辦法反駁,他病得要死,有心也無力。

  但如今可不一樣了,最起碼羅大夫給他吃的藥,藥效還在,他還是很行的!

  燕述白一把將宋九兮抱到床上,然後氣憤地咬著她的嘴唇說:「娘子要不要試試,看看為夫行不行?」

  宋九兮哭笑不得,被燕述白親了好一會兒,才能喘氣。

  但燕述白到底沒鬧她,即使他再心急也不差這一會兒,他知道宋九兮的心還提著。他一天沒喝下解藥,宋九兮就無法放下心來。

  燕述白只是親了親她,就抱著她睡了過去。

  但夜裡五更天的時候,宋九兮忽然驚醒了,燕述白也睜開了眼。

  宋九兮低聲說:「我去看看解藥怎麼樣了?」

  燕述白正想說自己陪她過去,就聽門外段昶急切地敲門:「主子,解藥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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