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女雖然都穿著大院裡的棉襖,但鞋子卻不是運動鞋就皮鞋,條件大概是挺不錯的。→
說不準,還能發展成定製成衣的客戶呢。
林蔚然的提議讓那個發愁的婦女眼前一亮,「那敢情好!」
剩下兩個也不好說什麼,幾個人按照孩子說的下了訂單,三個人一共要了八個,五個帶花樣的。
林蔚然沒要定金,頭髮繩不比定製成衣有尺寸,不好轉賣。如若她們反悔,自己也就當做了點存貨,不值當為了這點事情和一個院子的軍嫂鬧不愉快。
樂樂呵呵把人都送走了,就見苗大姐收了笑容,拉著她低聲叮囑。
「小林妹子,你最近可當心著點!」
林蔚然訝異,「怎麼?」
苗大姐就把門口遇見林美欣的事說了,說到容貌特徵,特地強調了頭髮不多還枯黃枯黃的。
林蔚然忍不住笑。
「好,謝謝您,我有數了。」
.....
林美欣回了林家村,那是見了狗都想踹一腳。
回到家,趙秀琴在餵雞。
見女兒回來紅著眼睛回來,連句話都不說就悶頭往屋裡跑。
忙把餵雞的糧食一撒,追著進去了。
「咋了美欣,誰惹你了?!」
要說這林家村,現如今是沒幾個敢招惹林美欣的。
前些年趙秀琴還裝蒜,生了林美欣以後虐待林蔚然,被村里人說嘴過幾次,抄著把掃帚就給人把門堵了又哭又罵。
鬧得再沒人敢管她家的事。
林美欣撲在自己被褥上哭起來,恨得咬牙切齒。
「 嗚嗚嗚,還不是林蔚然那個死丫頭,她欺負我,還要拔我的頭髮!」
「她敢?!」
趙秀琴一拍桌子,哄著女兒起來,問她事情經過。
林美欣抽抽噎噎說著,只說是林蔚然偷男人被村裡的看見告訴了她,她就去告訴了大院的女的,好讓周家那殘廢知道她的真面目,把她趕走!
誰承想林蔚然那丫頭不僅沒出事,看起來還很受歡迎,反倒把別人趕走了。
趙秀琴聽著閨女這稀里糊塗的話,心裡有了數。
自己女兒啥樣她能不清楚嗎,但她可不會覺得林美欣有什麼錯,要怪就怪林蔚然不檢點!
林美欣又想起那苗大姐頭上特別精美的頭髮繩,告狀,「她還幹個體戶,賣那個什麼頭髮繩,一個就兩塊,我看那些買她東西的,是腦子被驢踢了!」
酸得她牙都要磨出火星兒了。
趙秀琴不可置信,「多少?!一個破頭繩,兩塊?!」
兩人一算,十個,一百個,能賺多少錢,心裡就更難受了。
趙秀琴這些年統共攢了兩百多塊,其中一百還是她機靈,瞞著林大海藏的私房錢,不然早被林蔚然那個討債鬼拿走了。
可那兩千塊的彩禮是一分沒見著。
起初她還懷疑林大海轉了性給了林蔚然,惦念他前頭那個生的。
打了幾架把林大海臉都撓花了,才問出來錢被他在鎮上輸個精光,又是大鬧一場。
哪曾想,林蔚然進了火坑,竟然賺上了錢,越過越好了?
叫她怎麼甘心啊!
林美欣想起林蔚然那副無視自己的高傲樣子,就想撕了她。
從小林蔚然就是任她打罵,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她不僅敢動手,還敢瞧不起她!
「媽!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趙秀琴當然也是這個意思,她站了起來,繞著屋子走了兩圈,邊走邊思忖著。
「既然你串通的女的被趕走了,那肯定是林蔚然和野男人沒幹那事,反倒讓那丫頭拿住了把柄。」
林美欣腦子沒他媽轉得快,「那咋整?」
趙秀琴臉上露出一種陰惻惻的笑容,「還能咋整,讓她真成了事不就行了?」
「啊?」
趙秀琴看著女兒這副蠢樣子,無奈地招手讓她湊近來。
林美欣聽她嘀咕了一陣,臉上露出驚喜又隱隱擔憂的表情。
「這能行嗎?」
趙秀琴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我咋生了你這個木魚疙瘩,不能行,那你自己拿個主意,被那死丫頭欺負了你就忍著吧!」
林美欣連忙抓住親媽的手,「媽,我都聽你的,待會兒我就去隔壁村子找壯子!我聽說他和那幫子二流子走得近,指定能幫我找人!」
趙秀琴點了點頭。
隔壁村那壯子二十好幾了還沒找著媳婦,整天遊手好閒的不事生產,家裡也沒條件就一直單著。
以前是總騷擾林蔚然,林蔚然離了林家村,他就瞧上了林美欣。
誰讓村里其他人家的女孩又瘦又黑,林美欣至少豐滿。
好幾回都上趕著送林美欣上班,林美欣理都不理他一句。
這會,可派上用場了!
林美欣洗了把臉就急不可耐地出門去,臨走前趙秀琴還給了她一塊錢,讓她上村里老菸鬼那買兩包大前門。
到了隔壁村,壯子正領著幾個半大孩子偷紅薯。
一個吸溜著鼻涕的男孩跑過來報信。
「壯子哥!你媳婦找你呢!」
劉壯呸了他一口,「老子哪來的媳婦,滾滾滾!」
「你不說隔壁林家村的林美欣是你媳婦嗎?」男孩抹了把鼻涕,眼饞地看著紅薯,「她找你來了,你快去吧!」
劉壯扔下斷了根的紅薯就往外走,「敢騙老子,打斷你的腿!」
到了村口,大槐樹下站著個花棉襖的女孩,一臉不耐煩地東張西望。
可不就是林美欣嗎?
劉壯舔了舔嘴唇,跑得飛快,「美欣,你咋來了?」
林美欣生怕讓別人瞧見了自己和他來往,拉著他就往角落裡走。
把劉壯美死了。
「我有事找你說!」
可到了一邊,林美欣把扯他袖子的手一撒,遞上了兩包大前門。
「你幫我辦點事,這兩包煙就給你了。」
劉壯雖然混,但不傻,他拿過了煙,眼珠子在林美欣鼓起的衣襟那打轉。
「你先說什麼事?」
林美欣看四周都沒人,就把主意一說,沒想到劉壯把煙遞了回來。
「你姐姐那麼水靈,我可下不了手!」
林美欣急得漲紅了臉,想起親媽的囑咐,沒好氣地又問他,「那你怎麼才肯干,你說就是了!」
「除非......」劉壯色眯眯地看著她,「除非你讓我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