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97章 決定造熱鬧

  傅思瀅無法形容自己在看見方才那荒謬一幕時的震驚之感,簡直是傻了!

  若之前誰告訴她會有一群外人,莫名其妙地在相府里大吵大鬧,她肯定會當個笑話聽。哪料現在笑話就發生在她眼前。

  相府的威嚴不被人放在眼裡,竟到了這種地步嗎!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菜市?

  欺負她相府沒有武功高強的護衛阻攔是不是?

  真是放肆!!

  看著面前一群垂頭縮起脖子、沒人敢說話的武師,傅思瀅再問:「說,為什麼敢在相府里爭吵?」

  十名武師個個安靜得像是被訓的狗。

  實話說,傅大小姐問這話實在是問錯人了,他們又沒有吵架,要問應該去問那些被趕出去的人呀。

  「你是持贏武館的館長是不是?方才就你們武館的武師吵得最凶,你說,為什麼吵架?」傅思瀅點到一個人,發問,頓了一下,又道,「算了,吵架的原因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手下的武師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膽子,敢在相府大吵大鬧?」

  持贏館長這會兒撞南牆的心都有了,慌裡慌張地連連拱手,就差給傅大小姐跪下磕頭謝罪。

  「傅大小姐,您千萬別動火!我們、我們……」持贏館長一臉懊悔驚慌,「都是太想得到這個給您當教習的機會,見來應募的人這麼多,心裡慌啊,想把別人給說走。這說著說著,就……啊呀!」

  「撲通」一聲,持贏館長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當眾給傅思瀅跪下了!

  「傅大小姐,您千萬要原諒我們,是我們心太急、疏忽了規矩,絕無冒犯相府威嚴的膽子吶!」

  他們又不是瘋了,哪敢冒犯相府。

  這次持贏武館因為吵架被趕出去的人最多,如果不能得到傅大小姐的原諒,這事兒往外一傳,持贏武館的名聲就完了。持贏館長才不得不給傅思瀅下跪謝罪,祈求原諒。

  這一跪,果然驚到傅思瀅,傅思瀅向旁讓了一步避開,雖怒火猶存,但看到持贏館長滿臉誠懇驚慌,心中怒氣好歹消散些許。

  語氣能緩和一點,仍然生怒:「你們真是太放肆了。」

  持贏館長哭喪著臉,如喪考妣:「是真的太想得到您的賞識了,您務必!千萬見諒!」

  一旁將恆武館的館長見持贏館長都跪了,自己也趕忙跪下,愁雲滿面:「都是那些武師壓不住脾氣,驚擾了您,我等會兒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

  傅思瀅閉了閉眼,平緩心情,睜開眼,沒好氣地揮手:「行了,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又不是我父親在這裡。」

  「您……」

  不確定得到傅大小姐的原諒,兩個館長哪裡敢起身。

  剜這兩家武館的館長一眼,傅思瀅偏頭,對馮管家說:「馮伯,把剛才那些被趕出去的武師,記下名字和所屬武館,我以後不想在相府看到他們。」

  「是。」

  因為這樁事,傅思瀅本來考校的心都沒了,只有滿肚子氣。

  在眾人的兢兢沉默中,看一眼留下來的十個武師,傅思瀅思索再三,開口道:「既然你們都要應募當教習,我也不能隨意挑選一個,有失公平。而且想來不止是你們幾人要應募,往後肯定還會有人,我總不能天天應付這種事。」

  武師們瑟瑟點頭。

  就算現在立刻定下教習,可招募的消息傳得太廣,想要應募的武師還會一波一波地來,太麻煩。

  傅思瀅又想了想,看向馮管家,神情嚴肅:「這樣吧,馮伯,你先把這些要應募教習的武師都記下名字、記下所屬武館,再放出去消息,十五天的時間報名,十五天之後,相府進行統一的比試挑選,會以比武和教武兩個科目設考,公開選招……相府護衛隊!」

  「護衛隊?」馮伯一怔,驚訝:「不招教習了嗎?」

  傅思瀅搖頭,攥緊手:「護衛隊的隊長給我當教習就行。看報名的人有多少吧,五十個以下,就選一個教習出來,報名超過五十人,便選一個十人的護衛隊伍。另外,你讓來人報名的時候做出選擇,只當教習、只當護衛,或者當什麼都行,省得違背了來人的心意。」

  意識到大事要來,馮管家渾身一凜,挺直腰板:「是!」

  「願意給相府當護衛的,擔工三年起,月錢五兩。護衛隊長,也就是我的教習,擔工五年起,月錢七兩兩。每過一年漲一兩。」

  「是。」

  傅思瀅之所以會突然決定同時選招護衛,全是因為剛才那一幕讓她意識到,家中的小廝和護衛沒一個是真頂用的。如果相府有會武能鎮住場子的護衛,方才還能吵得起來?

  要招募護衛隊,這事兒便是不大辦也不行了。

  被趕鴨子上架似的。

  傅思瀅越想越氣,扭頭再看向這群武師,尤其是持贏館長和將恆館長,還有昭明的獨苗武師。

  要不是注意形象,她就咆哮了。

  言辭俱厲:「若想應募,就給我找一些能壓得住性子、懂規矩的人來!少給我整一些炸藥!你們是想炸了相府不成?!」

  武師們齊齊發抖:「……是!」

  三家武館的人感動得要哭了,傅大小姐雖然生怒發了火,但還願意給他們機會。嗚嗚嗚,傅大小姐還是心善吶!

  目送武師們走出相府,傅思瀅揮手摘下面紗,氣呼呼地塞入袖口,轉身大步去找母親商量十五天後此事該如何安排。

  她覺得相府的威嚴也是時候需要重新建立一下了!

  真是相府寬善的形象深入人心,人善被人欺!

  荒唐!

  「啊,沒有熱鬧可以看了啊……」跟在大小姐身後遠處的彩果易思等丫頭,有些失望。

  傅思瀅一轉身,餘光注意到站在這群丫頭裡一個與眾不同的身影。

  其他侍女都是很失望的模樣,唯獨站在最後面的佳雪面不改色,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大小姐看。仿佛佳雪對什麼比武本來就不感興趣,只是想盯著大小姐看而已。

  見大小姐看過來,佳雪稍一怔,然後緩緩垂下頭去,移開目光。

  傅思瀅皺起眉,想了想,沖晴音指了一下,示意招佳雪過來說話。

  等晴音朗聲喚佳雪過來時,佳雪猛地一抬頭,兩眼發亮,有些驚喜般,瞬間便是容光煥發。

  小碎步急急跑到傅思瀅面前,親近地說:「大小姐,您喚奴婢有什麼吩咐?」

  像一個被主子冷落許久突然得到寵愛的小狗崽子,模樣很討人喜歡。

  由於佳雪連日來的陰鬱狀態,以及佳雪很有可能前世與衛蘭靈有勾結,傅思瀅本來是對這個丫頭很不滿的,可眼下見到佳雪這副親熱討好模樣,她心中也不由得軟和許多。

  佳雪有心病在,性子變得陰鬱乖僻,她應該體諒一些才是。

  傅思瀅笑笑:「沒事,想看看你近來修養得如何,病可有好些?」

  佳雪滿臉光亮的神采有些許的收斂,咧嘴乾乾一笑:「只要大小姐記得奴婢,時時有吩咐讓奴婢做,奴婢就什麼病都沒有。」

  「哦?」這話說得倒是有點意思,傅思瀅一時不能立即琢磨過來,只好道,「你伺候我多年,我自然會記得你。若不是你生了病,院子裡可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呢。」

  在傅思瀅略有深意的注視下,佳雪臉上開心雀躍的神情越來越淡。

  緩緩,佳雪低下頭,壓低聲音:「奴婢可以為您做的,不止是有院子裡的雜活。」

  嗯?

  傅思瀅盯著佳雪的發頂,淺淺蹙眉。

  不止院子裡的雜活,那還可以做什麼?

  院子外面的活兒?

  什麼?

  傅思瀅隱隱約約察覺自己有可能接觸到了佳雪的心結,但眼下這麼多人,不是能說交心話的時候。

  想了想,轉頭沖潤伊招招手,等潤伊到了面前,她對佳雪說:「這丫頭叫潤伊,原是衛蘭靈身旁的侍女,但衛蘭靈的外祖母王老嫗要發賣了她去花樓,被我正巧撞見,於是我就把她買下帶回府里。」

  佳雪雖然點點頭,但是看也沒看潤伊一眼。

  傅思瀅和潤伊對視一下,繼續說:「她才入府,做事還很生疏,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我現在把她交給你,你多帶帶她,和她多相處。這丫頭性子活潑,你教她做事,她哄你開心,也算是互得其利。」

  聽到大小姐將潤伊交給自己帶,佳雪驚訝抬頭,看看大小姐,再看看潤伊。

  佳雪不喜歡潤伊,對於大小姐的這項命令很猶豫,面露難色,不想接受這個命令,可……

  心裡又清楚,這是大小姐難得吩咐給她的任務,她萬一拒絕,日後說不定會被大小姐打入冷宮,再也不能替大小姐做事。

  見佳雪半晌不應聲,傅思瀅不出聲地給潤伊使了一個眼色。

  收到眼色,潤伊壓制住剛才和佳雪拌嘴吵架的余怒,儘量放軟語氣,對佳雪笑笑,說:「佳雪,我剛入相府,不懂事,若是之前有冒犯惹你不快的地方,還望你見諒。既然大小姐讓你帶我,往後還得請你多多指教。」

  說罷,相當客氣地對佳雪施了一個禮。

  本以為這樣說、這樣做,已經很給佳雪面子,哪料佳雪聽完潤伊的話,臉色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更黑了。

  先瞪潤伊一眼,再偷偷用餘光瞥看大小姐一下,佳雪乾乾巴巴地說:「你剛入府沒幾天,又怎麼能冒犯到我?我可沒有哪裡不快,你別胡說。」

  唔!

  潤伊立即抿嘴,皺緊眉,很鬱悶惱火地看佳雪。

  這還是傅思瀅第一次看到佳雪露出這種表情、說出這種話。方才明明有和潤伊拌嘴,卻不承認,似乎是很厭惡潤伊提這個茬。

  垂眸想想,稍微琢磨出味來,傅思瀅順著佳雪的話對潤伊說:「之前沒有不和,往後也不准有不和。既然讓佳雪帶帶你,不說她是你的師父吧,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輩,你得懂得對佳雪敬重,知道嗎?」

  「……是。」潤伊悶悶應聲。

  傅思瀅對潤伊的敲打,讓佳雪的臉色緩和許多,也終於願意應下帶潤伊的任務。

  「大小姐放心,奴婢會好好管教這個新來丫頭的。」佳雪信誓旦旦地向傅思瀅保證。

  傅思瀅明明說的是「帶帶」,一眨眼落到佳雪的嘴裡卻變成了「管教」,別看都是兩個字,詞意可差大了去。

  潤伊下巴一縮,驚疑地看看佳雪,再看向大小姐。

  傅思瀅也嘴角一抽。

  可沉默兩息,到底還是沒說什麼,扔給潤伊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嗯」了聲,扭頭離去。

  佳雪再厲害,也就是個瘦弱丫頭,哪裡能叫潤伊吃到苦頭。傅思瀅清楚潤伊的性子,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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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去李氏院子的路上,孫丹扭轉頭,收回望向潤伊的目光,潤伊這便開始跟隨佳雪回去了。

  左右無人,孫丹問:「看起來水火不相容的,潤伊又是那種急脾氣,她們倆能親近起來?」

  旁邊的晴音也很憂慮:「她們不打起來就算好的吧?」

  傅思瀅揉揉額頭:「唉,考驗潤伊的時候到了。」

  有許多武師來府應募的消息,李氏是遲了很久才收到通稟的。馮管家第一時間去通稟大小姐,後來前院中庭又吵成一片,下人們都驚住了,以至於沒有及時知會夫人李氏。

  傅思瀅來到李氏院子的時候,李氏正帶婆子丫頭打起門帘出門呢。

  見到傅思瀅,李氏很驚訝,放下整理衣襟的手:「你怎麼過來了?前院是什麼情況?」

  「來的人太多,我都先打發走了。」

  傅思瀅上前,擁住李氏進屋,脫了披風扔給晴音:「娘,招募教習這事兒,我決定大操大辦一回。」

  聽到傅思瀅決定大辦招募,李氏很意外,想到女兒說來的人太多,詫異問:「剛才來了多少人?」

  「二十多個。」

  「這麼多!」李氏吃驚。

  「是啊,前天我才在茗門茶樓里說出去的消息,今兒第三天,就來了二十個,還不知道明天、後天、大後天要來多少人呢。」

  想到相府門前武師涌動的場景,李氏皺緊臉:「唉!」女兒名氣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傅思瀅說:「我已經打算多留十五天給想要應募的武師報名,十五天之後統一進行比試挑選。要是應募的人多,就多挑幾個,給咱們家選出一支護衛隊來,加強防衛保護。」

  聽到要招募一支護衛隊,李氏眉頭一皺:「咱們家又沒有什麼麻煩事,要什麼護衛隊?這一個月得多不少花費啊。」很是犯愁。

  「花費不過家裡的帳目,由我出錢,您不用擔心這個,只管日後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李氏瞪她:「就你有錢是吧?我是說沒有豢養護衛隊的必要。」

  「哎呀,娘,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果真的時時需要護衛,咱們家早就風雨飄搖了!幾個護衛罷了,僱傭就僱傭了,平日裡當小廝、當車夫都能使喚,關鍵時候又能頂上事兒,多好!」

  這麼一設想,李氏有點動搖,但:「府里的家丁車夫都夠用了,哪需要那麼多小廝車夫。需要護衛的時候,再請護衛不就行了?」

  傅思瀅搖頭:「您就不想想,萬一日後有哪個江洋大盜,或者是窮凶極惡的大惡人,半夜來禍害咱們家,咱們馬上從哪裡找護衛?」

  「嘴壞!」李氏拍傅思瀅一下,「哪有那麼多江洋大盜和大惡人?你爹好歹是堂堂的宰相,哪個毛賊惡人不長眼,敢禍害咱們家?」

  對此,傅思瀅唯有冷笑兩聲:「呵呵,您別說我嘴壞,這種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從外面臨時僱傭的護衛,人家哪裡肯真的替您賣命。養兵千日,最重要是在養忠誠,而用兵一時,就是全靠這些忠誠才能替主人家賣命吶!」

  叨叨叨叨一番大道理徹底將李氏征服,李氏煩躁地揮揮手:「行行行,你願意幹什麼隨你,反正不花我的錢。等你爹回來,你再給你爹說,看你爹答應嗎。」

  傅思瀅笑,挑眉:「嘻嘻,這消息已經隨那些武師傳出去了,我爹答不答應都沒差別!」

  「你呀,」李氏重重點敲女兒的腦門,「越來越會自作主張!」

  傅思瀅歪著脖子躲避:「既然決定大辦,我這兩天必須得進宮一趟,稟謝太后的恩情,再尋皇上報備。您要隨我一起去嗎,咱們順便看看芸芷?」

  「好,」李氏答應,「我這就去寫請安文書,今天便能送進宮裡去。」

  ……

  就在李氏的請安文書送入宮中,等待宮中主子的准允時,隨著離開相府的武師將消息傳播,相府不僅招募教習還要招募護衛隊的消息,瞬間成為皇城乃至周圍數城的大事。

  哎呀媽呀,招募護衛隊可比招募教習要多很多人吶!

  這不就意味著「登榜」的機會要大許多?

  大家為啥想給傅大小姐當教習?不就是因為能攀上相府,能看到傅大小姐嗎,可難道給相府當護衛,就不能攀上相府,不能看到傅大小姐?

  何況當教習又不是給傅大小姐當師父,身份能比護衛高到哪兒去?連月錢都只差三兩啊。

  足足十五天的報名時間,時間相當充裕,這讓諸多不住在皇城但是同樣聽聞到消息的武師,大為動心,紛紛考慮前行。

  就算是應募不上,好歹也能看到傅大小姐的正臉吧?

  而作為喧鬧中心,皇城對此事的議論簡直是達到了沸反盈天的地步。

  本來只是招募一個教習,大家心動,可真正會行動的人還是那些有實力有信心的武師。現在招募十個人,想行動的人不止是十倍變多。

  茗門茶樓里,說大話的人數不勝數。

  「本來我還不敢去應募,可現在我敢去了!」

  「為啥,你能到前十?」

  「一,因為持贏、將恆、昭明三家武館的鐵憨憨都被淘汰了!哈哈哈哈,我打聽過了,那幾個鐵憨憨的實力在皇城中都能排得上號,可是他們犯傻發瘋,率先被淘汰出局!哈哈哈哈。」

  「那二呢,二?」

  「二是傅大小姐發話了,要考校兩個科目,比武和教武。比武我打不過,但是我會教啊!哈哈哈,老子的出頭之日到了!」

  這人嗓門大得像是打雷,瞬間,整座茶樓的人都知道了這兩點。

  聞言,有人慫恿自己的同伴:「你就去試試唄!這鐵憨憨都敢去,你還怕啥?再猶豫十五天都過去了!」

  同伴沒好氣:「這才第一天呢,哪就過去了!我再考慮考慮。」

  「考慮個屁!走,現在就去相府報名,我和你一塊報,好歹還能有十四天的準備時間。」

  同伴瞪眼,驚訝感慨:「你考慮得很全面啊……誒,等等,你他娘的是不是自己想去,非要拉上我?你一個畫小人書的,你還敢當護衛?」

  「嘿嘿,我畫的都是動作小人書,少說也能紙上談兵!咋的,畫小人書的就不能有夢想嗎?我也想當傅大小姐的身邊人!」

  「呸,你做夢!」

  胡斐客氣地攔下這兩個要去相府報名的漢子,拱手笑笑,然後揮手示意茶樓靜一靜。

  清清嗓子:「諸位,諸位!想必諸位都知在下與相府有幾分來往。在下剛剛得到相府的知會,想要報名的人都可以在茗門茶樓報名吶!」

  瞬間,滿茶樓的人精神一震。

  胡斐趕忙又說:「在下會每日傍晚就將當天的報名簿冊送往相府,和諸位親自去相府報名是一樣一樣的,絕不會耽誤各位飛黃騰達的機會!歡迎諸位踴躍報名!另外,還得勞煩諸位將消息傳達給各自的親朋好友,省得旁人不知,沒膽子去相府報名,錯過了出人頭地的良機!」

  胡斐說罷,趕忙招手示意樓內小廝在門側處擺上報名小攤,擺上筆墨紙硯,一副可以開始報名的架勢。

  茗門茶樓里靜默幾息,很快,譁然四起,方才嚷嚷得很厲害的茶客們紛紛一擁而上,將小攤淹沒。

  大家很熱情,熱情得都把胡斐擠一邊了。也有人纏著胡斐問能不能通過胡斐走後門,對此,胡斐唯有捂住屁股連連擺手,疾步躲閃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