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一,飯不能亂吃;二,話不能亂說。」
傅思瀅悶著聲音說:「且不說你指責我家和傅府勾結騙你錢財,就單是你指責『官官相護,』這罪名也太大了。」
「官官相護,哪個官護哪個官呀?我父乃當朝相爺,素有清名,府尹大人斷案無數,公正英明。這要是真有官官相護,我便厚著臉皮說一句,那咱們大昌朝就完了,兩大朝廷棟樑被你說倒。」
傅思瀅出乎府尹意料地以此訓斥胡斐,令府尹很感動。
府尹很嚴肅地連連點頭:「對,傅大小姐說得對,本官行事公正,斷案有據,絕不會有謀私護惡之舉!」
說完,見胡斐的激動情緒有明顯的平復,府尹小小松出一口氣。
哈,他太難了……多虧有傅大小姐幫襯說話。
這時,傅思瀅偏頭悄聲對府尹說:「大人,您先安撫著他,我讓我娘給我說說都發生了什麼。」
「好,好。」
莫名,府尹的心更安定了。對胡斐說起寬慰的話來,也更底氣十足:「胡斐,你家此番遭賊的案子,本官一定會為你查清的,你要相信官府、相信律法、相信……」
傅思瀅與母親李氏走到一旁,李氏像練嘴皮子似的巴拉巴拉,極快地將她所知道的一切告知給傅思瀅。殊不知,傅思瀅壓根就沒認真聽。
因為病,她的思緒反應有些不靈活。何況她知道的比母親要多得多,哪還有心思聽,做個表面功夫罷了。
直到李氏噠噠噠一通說完,問她:「思瀅你說,現在可怎麼辦?你二嬸嬸無辜,胡家丟了銀子要死要活,還懷疑咱們家勾結本家騙財。那個可惡的賊要是抓不住,咱們家就是跳進清水河也洗不清呀!」
李氏快愁死了。
這時,傅思瀅的腦袋裡面才遲遲開始反應母親講述的一個細節。張氏藉口身上並沒有胡家丟失的一萬兩銀票和首飾,從而證明自己的清白?
唔,二嬸嬸果然精明,什么小細節都能抓到。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吶。
而她,就是魔!
「娘,您別慌,」傅思瀅悄悄道:「等會兒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您都不要驚訝,要保持淡定。如果府尹大人問到您不知道的事情,您就說自己忘了,明白嗎?」
「我……」李氏剛要細問,忽然,女兒的異常淡定令李氏產生極大懷疑。
想想那張私契,不正是女兒堅持要簽下的?
於是,李氏暗道一句「鬼丫頭耍什麼花樣呢」,便一聲不吭,靜看女兒要如何解決此事。
「咳,咳咳。」
傅思瀅輕咳幾下,擰眉出聲:「原來是發生了這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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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立刻結束講話,湊到傅思瀅跟前:「是啊是啊,很棘手。傅大小姐有何高見沒有?這賊來無影去無蹤的,恐怕還得勞煩大小姐請慕王派兵出手搜尋吶。」
「呵,請慕王出手,那事後倒霉的人就要多了。」
傅思瀅無奈搖頭,然後漫不經意地問出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