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小姐此話差矣,我等亦是尋常百姓,也被這婦人的惡毒震驚,氣得不行!」
「手段之狠毒,駭人聽聞吶。」
一片解釋中,忽然有個人高聲回應:「傅大小姐您別聽劉三瞎說,他生氣是因為他媳婦沒了!」
頓時,眾人轟然大笑。
「哈哈哈哈,對對對對,他才不是因為震驚於婦人惡毒,他就是親事黃了,所以才生氣!」
聞言,傅思瀅萬分好奇,扭頭問白傾羽,撲閃著大眼睛:「怎麼回事?」
白傾羽笑著解釋:「劉三的親事早就定在這個月,可自衛侯府案發生後,滿城震驚。劉三的父母擔心未過門的兒媳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就取消了親事,說是要再觀察觀察未來兒媳的德行,還勸劉三成親要慎重。」
對此,傅思瀅訝然生笑:「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那邊,劉三好生苦悶嘆氣:「誰說不是呢。所以在下才見這個衛氏女恨得牙痒痒啊!」
說著,收攏收攏自己嗑出的一堆瓜子皮和果皮:「這些就是用來招呼那毒婦的!」
白傾羽提醒道:「太輕了,小心,別砸到樓下的無辜路人。」
「那我找塊布包起來!」
瞧周圍人各自準備襲擊物件,傅思瀅再次看向毫不在乎這邊動靜的何長易,低聲問白傾羽:「瞧他又沒心思,他來做什麼?」
白傾羽看一眼何長易,同樣低聲回道:「每一次相聚他都會來。我想,不因遊街示眾而來,倒也不必因遊街示眾而不來。」
傅思瀅挑眉,欽佩白傾羽的為人寬善大度。
想想,她燦然一笑:「既然來了,就別想獨善其身。我看他挺無聊的,我給他找個事兒做。」
「什麼事?」
傅思瀅神秘地搖搖頭,抬步朝何長易走去。
何長易獨自一人品茶,他自然知曉傅思瀅隨白傾羽進了房間,但他除了默默喝茶,又能做什麼?似乎每與傅思瀅見一次,他為了重歸群體而做出的所有努力就會白費,旁人總會被她提醒想起他所做過的錯事。
他可不敢說話。
反正她不是說過嗎,橋歸橋,路歸路。
剛喝下一口茶水,便見一旁有人靠近,餘光一看,端拿茶杯的手頓時僵住。
直到傅思瀅在何長易對面的坐席上落座,何長易緩緩放下茶杯,抬眼,表情鎮定。但他沒有說話。他可是謹記她說過的兩不相欠。二人最好就是陌生人,再無牽扯。
只瞧一眼何長易這故作冷漠疏離的模樣,傅思瀅就知他是怎麼想的。
呵,故作姿態。
她也恨自己對何長易仍然如此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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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子獨自喝茶,不無聊嗎?」
驀然聽得傅思瀅搭話詢問,何長易捏緊茶杯,嘴唇微微動了動,思索幾息才謹慎地回道:「品茶本就是一件不無聊的事。」
「哦,」傅思瀅點頭,「還是何公子有雅興,不和旁人一樣愛瞧熱鬧。」
這話顯然是要把何長易和白傾羽等人分裂開來,頓時,何長易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