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養傅青之後沒多久,傅老夫人就懷上了身孕,所以自然不會拿傅青當親兒子看。可礙於名聲,又只能表面上把傅青當親兒子看。
傅老夫人有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懂得親兒子和抱養兒子的區別。而傅青只有這一個娘啊,哪裡能懂得親娘和養母的區別。
盡全力把養母當親娘一樣孝敬,卻換不來同樣親昵的回報,同時還得眼睜睜看著傅詩和傅文兩個弟弟享受母愛的模樣。
細細想來,傅思瀅不由得哽咽嘆一句:「我爹太難了……」
李氏也心疼自己的丈夫:「誰說不是呢?」
傷口被完美地包紮好,傅思瀅穿戴好衣裝,靈感一閃,道:「說不準我爹的那塊玉佩還在老夫人的手上收著呢,畢竟老夫人還能記得那玉佩是雜草的花樣。如果換作是我在許多年前看過一眼一塊不怎麼特殊的玉佩,我哪裡還能記住玉佩的圖案是雜草。」
李氏不以為然:「雜草就已經夠模糊了,還能模糊到哪兒去。老夫人要是留下了,就不可能說沒有留下,否則何必呢,她又不貪那塊玉佩,又不給你爹。」
傅思瀅喃喃點頭:「唔……也是。唉,若是日後我爹有尋親的打算,咱們再派人打聽消息吧。娘,我現在可是見親戚怕了。」
「娘比你更怕!」李氏氣笑地說。
要是找到傅宰相的親生父母一家,那就是找見了真正的婆家。若找來的是一戶惡婆婆惡公公,不正是給自己找罪受?
不過傅思瀅認為,這門親戚怕是輕易找不見的。畢竟前世她爹作為新朝國丈,也沒見有人來上門認親。
或許她爹的親生父母……都故去了?
送李氏離去,想著明日就是衛蘭靈被遊街示眾的第一日,傅思瀅摸摸鼻子,思索良久。
「孫丹。」
「屬下在。」
「你確定將清伊潤伊都安排好了?」
「是,屬下之前已經將大小姐您的吩咐一字不落地傳達,她二人知道應該怎麼做。」
傅思瀅緩緩點頭:「那就好。唉,可憐清伊還要多受幾日苦,我會想法子讓她儘快脫離苦海的。」
「清伊對您全然信任,您放心吧。」
……
翌日,剛與母親一同用過早膳,便見母親急忙起身離席要走。
傅思瀅疑惑發問:「娘,您著急忙慌地做什麼去?」
李氏感到莫名其妙,扭頭回道:「當然是上街去看遊街示眾啊!」
傅思瀅驚張嘴巴,張口結舌:「您、您要去看,不、不帶我一起嗎?」
倏地,李氏皺緊眉頭:「你也要去?不行!你怎麼去,你坐著輪椅擠在人群里,想要被人擠成肉泥嗎?」
她擠在人群里?憑什麼?傅思瀅問:「難不成您要擠在人群里去看?」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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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答不得不令傅思瀅更吃驚:「您為什麼,擠在人群里不難受嗎?找個街旁的鋪子坐在裡面呀!」
「這你就不懂了。」
對於傅思瀅的詢問,李氏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