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里顧文臣說話的時候目光挑釁地看著瑪德琳。
瑪德琳安靜的站在Ken的身邊,因為打了馬賽克所以看不到她是什麼表情,但是從視頻內傳出來的感覺讓人莫名的窒息。
顏惜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地緊了緊。
視頻全程有十來分鐘的時間。
顧文臣全程都在讓Ken告訴瑪德琳他們之間的關係。
Ken一直都沒開口,倒是瑪德琳最終好像是猜測到了他們的關係一般,捂著嘴巴,隨後又對顧文臣說道。
「你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顧文臣看著瑪德琳,緊緊地皺著眉,很顯然對瑪德琳充滿了敵意。
「我知道,但是Ken他不愛你,他愛的是我,你們早晚都會離婚。」
Ken立即制止了顧文臣接下來的話。
而瑪德琳好像很傷心,看著Ken認真地說了一句。
「我想我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你們的這段關係。」
「你們太可惡了。」
雖然在視頻裡面看不到瑪德琳的表情,但是很顯然瑪德琳應該是把戲份給做足了。
上一次在酒店見面的時候,顏惜就知道瑪德琳不是一個好惹的對手。
她只是在Ken的面前故意裝作不知道顧文臣的身份而已。
而且這段視頻,只怕是有心人故意錄製下來,發到網上。
除了瑪德琳之外,顏惜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人。
畢竟視頻裡面除了顧文臣,瑪德琳和Ken都打了馬賽克。
他們說的都是流利的F語,但是視頻下方下特意把意思給翻譯了出來。
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全民吃瓜,像是這種程度,肯定會有很多營銷號和自媒體轉發。
顏惜不禁開始擔憂起顧文臣的心理狀況,退出視頻後,她立即給顧文臣打了電話。
顧文臣看到顏惜的來電,接聽。
「小惜,怎麼了?」
顧文臣剛才回到房間之後已經在房間內哭過,但是此刻顏惜打電話進來,他還是故作冷靜,壓低了自己的音調,儘量不讓顏惜聽出來自己情緒不對勁。
畢竟從Ken剛來到雲城的時候,顏惜就已經勸過他,是他一意孤行,結果被Ken給扔在雲城。
顏惜聽著顧文臣的聲音很是平靜,蹙了蹙眉,忍住了直入主題的衝動,輕聲說道。
「你們已經出發了嗎?」
顧文臣聽著顏惜的話,猶豫了幾秒,然後輕聲說道。
「是的,我們已經出發了。」
「我現在就在車上,馬上就要登機了。」
顧文臣把自己的語調放輕鬆了許多。
他不想讓自己的這段感情成為一段笑話,所以此刻更不願意把自己失落的情緒暴露在顏惜的面前。
儘管顏惜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寧願自欺欺人。
顏惜聽他馬上就要登機了,並且對視頻的事情好像還不太知情,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沒有把視頻的事情告訴顧文臣。
「一路平安。」
「到了F國之後給我打電話。」
畢竟到了F國,國內的一切消息可能都傳不過去,也不必給他增添煩惱。
顧文臣那邊低低的「嗯」了一聲。
顏惜還打算說兩句時,門口治療小組的其他同事來找她,顏惜便草草的結束了和顧文臣的通話,前往治療小組的臨時辦公室內開會。
顧文臣那邊本打算和顏惜坦白他還沒有上飛機,Ken和瑪德琳先離開了雲城,把他給扔下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聽到顏惜那邊有人在找顏惜。
顏惜掛斷電話後,他便沉默了下來。
不一會,他的手機內消息不斷地響起。
顧文臣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只見自己的社交平台里不知為何突然之間多了許多添加他好友的陌生人。
他皺著眉頭看著,其中很多人的頭像都是那種光著膀子,一身肌肉的自拍頭像。
他眼底閃過一抹疑惑,隨後一個多年沒有聯繫的老同學給他發來了一段時間。
「文臣,這裡面的男人是你嗎?」
顧文臣點進去看了一眼,臉色頓時慘白,這是那天他和Ken一起出去吃飯時偶遇瑪德琳的交談。
瑪德琳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存在,並且還給他打過電話威脅他離開Ken。
沒想到她到了Ken的面前就扮起了無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受害者。
顧文臣看到她這個樣子就覺得噁心,所以就學習她那綠茶的樣子回懟她,沒想到竟然被人拍成了視頻發到網上。
他看著視頻,手忍不住的顫抖,腦海裡面猛然之間意識到什麼,手掌忍不住地死死攥在一起。
瑪德琳算計了他。
他故意把他曝光,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男小三,讓所有的人啜泣他。
然後故意讓Ken和她一起先回F國,扔下他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一切。
顧文臣深吸一口氣,點開一些短視頻APP,果然自己的瓜就在頭條上面掛著。
他緊緊咬唇,立即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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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的助理正端著咖啡站在外面和身邊的其他同事交談,看到顧文臣走出來,神色淡然,詢問道。
「顧先生怎麼了?」
顧文臣快步走過去,把手機遞到助理的面前。
助理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淡然,好像已經看到過視頻一般,神色之間沒有任何的波動。
「把這個視頻處理了,把熱搜給撤下去。」
顧文臣嚴肅地說著。
助理卻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個視頻里先生的臉被打了馬賽克,所以沒有人會猜到對象會是先生,對先生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我目前也沒有接到先生的指令,只能先委屈顧先生了。」
顧文臣怔了一下,目光難以置信地看著助理。
「Ken把你給留在我的身邊,不就是讓你幫我處理這些麻煩事的嗎?」
「你如此失職,就不怕我在Ken的面前告你的狀?」
助理臉上帶著笑容,看向顧文臣的眼神略帶了幾分玩味。
「你知道先生走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嗎?」
「先生說,不聽話的寵物,就應該得到一點教訓。」
顧文臣聽到這番話,身體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他知道這件事?」
助理沒有正面回答顧文臣的話,臉上帶著微笑,淡聲說道。
「顧先生,您不是說,只要和先生在一起,不管經歷什麼挫折,你都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