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霆的位置聽不到小映意在和顏惜說什麼,只是看著小映意在和顏惜說話的時候,目光時不時的看向他。
看著她那略帶不安的眼神,郁司霆蹙起了眉,隨後聽到顏惜和小映意解釋,然後又聽到顏惜說就算是不要他也會要小映意。
他心裡雖然被扎了一刀有些難受,但是看到小映意漂亮的眼睛含著淚水的目光,於是快步走了過去。
「意意怎麼了?」
他走到小映意的身邊坐下,伸手想要把小映意從顏惜的懷中抱過來。
然而小映意此刻卻只想待在顏惜的懷中。
郁司霆見狀,心情很是微妙。
他目光有些難過的看著小映意,小聲的詢問道。
「意意是不喜歡爸爸嗎?」
小映意搖了搖頭,安靜地縮在顏惜的懷中。
郁司霆忍不住皺起眉,目光略帶幾分擔憂地看著顏惜懷中的小人兒。
顏惜順著小映意的後背,輕聲說道。
「舅舅是意意的爸爸,舅舅也不會不要我們家意意。」
「舅舅也很愛意意,不信你問問舅舅。」
顏惜輕聲安撫著小映意的情緒。
郁司霆聽著顏惜的話,連忙表態。
「是啊,爸爸也和媽咪一樣特別愛意意。」
「爸爸還害怕意意不喜歡爸爸呢。」
郁司霆伸手拉住小映意的小手,輕輕捏了捏,語調極為的溫柔。
「意意,你喜歡爸爸嗎?」
小映意沒有把郁司霆的手給甩開,但是也沒有回答郁司霆的話。
郁司霆見她如此,表情擔憂。
「看來,意意是不喜歡爸爸了,爸爸好難過。」
郁司霆輕聲說著,想要把後給抽回來,這個時候小映意抓住了郁司霆的拇指,不讓郁司霆把手給抽回去。
「不是的。」
她的聲音很小,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顏惜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小映意的腦袋。
郁司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顏惜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你先回去吧。」
「晚點你還有應酬,一會也還有飯局,意意只是在鬧小情緒而已。」
郁司霆看著小映意抓著他的手,心裡軟成了一片。
「這個時候你讓我走,我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郁司霆輕嘆了一口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顏惜懷中的小映意。
小映意現在待在顏惜的懷中格外的安靜。
顏惜抿了抿唇,見郁司霆很想親近自己懷中的小丫頭,但是卻又要顧及小映意情緒的模樣,輕聲說了一句。
「爸爸抱著意意可以嗎?媽咪肚子有點痛想去方便一下。」
小映意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郁司霆聽到她的回答,立即伸出手把她給抱到自己的身邊。
顏惜也在這時起身,邁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她進入洗手間的時候目光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父女兩人,心情頓時放鬆了許多。
小映意一直以來都和她生活在一起,這段時間她對小映意確實有所忽視。
小孩子的心思比較敏感,加上可能聽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不由得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顏惜沉了口氣,這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之前郁司霆和小映意還沒相認的時候,還沒出現過這樣的問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顏家的傭人增加了的緣故。
顏惜眸色嚴肅,想著得找個時間和家裡面的工作人員溝通一下。
畢竟小映意心思敏感,他們可能只是隨口一句話,都能夠讓小孩子胡亂猜想。
顏惜方便之後從洗手間走出去,小映意和郁司霆已經和好了。
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小映意坐在郁司霆身邊的位置,正在玩貼紙,偶爾她取下來一張貼紙,還會貼到郁司霆的手臂上。
顏惜想到郁司霆待會還要去參加飯局,正要阻止小映意的行為,卻不想郁司霆率先抬起頭來看向她,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
「由著她。」
顏惜都還沒有開口,郁司霆就好像知道了她要說什麼一般。
顏惜聞聲,微微挑眉,見郁司霆滿臉寵溺的盯著小映意,倒也就沒有說什麼。
郁司霆要寵著小映意,那就寵吧。
「我去後院看看爸在忙什麼。」
剛才他們回到家之後,顏父把小映意交到了顏惜的手上就去了後院。
顏惜走到後院,才發現顏父又在打理他自己的菜園子。
前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時間打理,這段時間雜草瘋狂的生長,竟然比他種的菜都要高出許多。
顏惜邁步走過去幫忙。
顏父見狀,連忙阻止。
「你的手是用來握手術刀的,別來碰這些雜活,這些雜草可厲害著,別一會把你的手給劃傷了。」
「退到一邊去。」
儘管顏父如此說,顏惜還是彎下腰幫他一起除草。
顏父見顏惜堅持,無奈笑了笑。
「你這個丫頭,就是不聽勸,一身反骨。」
顏惜笑著說道,「我一身反骨還不是遺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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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父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
「今天交流會有什麼收穫?」
「是不是商業圈比你的醫學圈要簡單多了?」
顏惜小聲回應,「我還是覺得從醫要簡單得多,這些人際交往,談話技巧對我來說可實在是太難了。」
「明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意見,但是也要客氣的面帶微笑回應。說話的時候還得小心著些,免得得罪人。」
「這門學問,還是姐姐研究的比較透徹一些。」
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有利益牽扯,就算是朋友。
當下可能爭個你死我活,指不定哪一天就會在某個項目上合作,商業圈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顏父聽著顏惜的話,笑著說道。
「有你姐姐給你撐腰,還有司霆給你作陪,誰敢對你有意見?」
顏如瑜是出了名的護短。
郁司霆如今又把顏惜給捧在手心上。
如果在這兩人的加持下,還有人對顏惜有意見的話,那對方的抗壓能力還挺不錯。
顏惜抿了抿唇,喃喃的說道。
「孟青時女士,她好像認識我。」
顏父拔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眉頭死死皺在一起,但是他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所以顏惜沒有看到他的眼神變化,只注意到了顏父那停頓的手。
顏惜見狀,開口又低聲問了一句。
「爸,是你的舊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