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芳菲沉默許久都沒有說話。
電梯門打開,顏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
陸芳菲點頭,目送顏惜離開。
顏惜從醫院離開後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顏家。
顏家。
顏如瑜和顏父早就已經在等待郁司霆和顏惜回來。
看到只有顏惜一個人回到家中,顏如瑜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剛才她給顏惜打電話時,郁司霆都還和顏惜在一塊。
「郁總呢?」
她開口詢問。
顏惜抿唇,「他臨時有點事要去處理。」
顏父從廚房內走了出來,身上還圍著圍腰,聽到顏惜的話,雖有些失落,但也表示理解。
「司霆現在管理著這麼大一家公司,肯定很忙。」
「小惜,你給他發個消息,若是不能趕過來,那就算了,公事要緊。」
顏惜輕輕點頭,利落的答應下來,「好。」
她從包裡面把手機給拿出來,見顏父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只能翻找到郁司霆的號碼,撥了過去。
手機鈴聲卻在門外響起。
顏惜頓了一下。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朝著門口看去。
只見郁司霆的手中提著一份禮盒,邁步走了進來。
他另外一隻手裡面拿著手機,抬眸看向屋內的顏惜,深眸之中隱隱藏了幾分不悅。
顏惜掐斷電話。
顏父連忙過去迎接,「小惜說你有急事到公司去了,那麼快就處理了?」
郁司霆把目光從顏惜身上收回,態度倒算謙和有禮。
「處理好了。」
顏惜見他配合,鬆了口氣。
顏父爽朗一笑,心情不錯。
「今晚知道你們要回來,我特意親自下廚給你們準備了幾個硬菜。」
郁司霆邁步跟上,「那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
他的話剛落下,王阿姨便一臉尷尬的帶了一個客人進來。
「先生,秦先生過來了。」
她說話時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郁司霆。
郁司霆神色如常,垂眸看向身側的顏惜。
顏惜挑了下眉,表情之中帶了些許的驚訝,不過倒也走過去迎接。
郁司霆眸色微沉。
顏父也沒想到秦西城回來,看到秦西城提著禮物站在門口,他只能邁步走過去迎接。
「西城,你怎麼來了?」
秦西城見顏惜走過來,笑了笑把手中的禮物交給她,然後一臉微笑的對顏父說道,「聽小惜說你今天出院,所以便想著來看看您。」
「上一次走的匆忙,都沒陪你說幾句話。」
顏父一臉客氣的笑。
作為主人家,自然要留秦西城在這邊吃飯。
「那你來的可真是趕巧,我們剛打算用餐,一起吧。」
秦西城沒有拒絕,點頭。
「好。」
秦西城說話間,抬眸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郁司霆。
郁司霆神色淡然,從秦西城的身上掠過目光,看向顏父。
「爸,家裡面有酒嗎?我陪秦總喝一杯。」
顏父點頭,招呼王阿姨去拿。
秦西城腳步微微停了一下。
顏如瑜聽著郁司霆這一聲順口的「爸」,揚了下眉頭。
無聲的戰爭打響。
顏如瑜一臉看好戲的掃了一眼顏惜。
顏惜並未察覺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正陪著王阿姨找酒。
顏父則是招呼著郁司霆和秦西城入座。
入座後,秦西城才滿臉好奇的看向郁司霆,笑道。
「郁總和如瑜姐,結婚了?」
顏惜正在開酒品嘗了一口,聽到秦西城的話,一下就被嗆到。
顏如瑜倒是很鎮定的坐在坐椅上,幽幽回了一句。
「不是。」
「他是我妹夫。」
顏如瑜紅唇微勾,目光掃向秦西城。
秦西城一臉恍惚,隔了幾秒,才笑著說道,「郁總竟然是和小惜結婚了,此前一直都沒有聽小惜提過。」
郁司霆聞聲,眸色冷了些許。
王阿姨雖作為顏家的傭人,卻也有著重要的地位。
顏惜和顏如瑜幾乎全是她一人帶大。
此時她見郁司霆的臉色沉了許多,連忙出來打圓場。
「秦先生才剛回國沒多久,見我們家二小姐的次數也少,所以我們家二小姐大概一直都沒機會說。」
秦西城這才輕輕點頭,毫無情緒的回了一句,「大概吧。」
顏惜把酒瓶給擺放到秦西城和郁司霆的面前,然後正要前往她姐姐身邊入座,郁司霆卻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示意她坐自己身邊。
顏父的目光正落下他們身上,顏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在他身邊入座。
秦西城往顏惜的身上看了一眼。
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顏如瑜放了一個酒杯在顏惜的身邊,起身找來了一瓶紅酒。
「你明天要休假,今晚我們兩姐妹也稍微喝點。」
顏惜頓了一下,她現在不太方便喝酒。
「司霆已經喝了酒,一會我要開車。」
她輕聲拒絕。
郁司霆挑眉,側目看向她,說道,「喝一點也沒事,一會我讓司機過來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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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惜一時找不到藉口推辭,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那就少喝點,我許久沒喝酒了。」
王阿姨那邊已經把紅酒給打開醒酒。
隔了一會,王阿姨率先給顏惜倒了小半杯。
顏惜接過,見郁司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硬著頭皮淺淺的抿了一口。
她當即皺眉。
「這酒的味道好像和上一次喝的有點區別。」
顏父對於酒一竅不通,顏惜也很少喝酒。
顏家也就顏如瑜稍微懂點兒。
「這款酒是妹夫送過來的,他應該比較懂。」
顏惜頓了一下。
郁司霆伸手拿過顏惜面前的酒杯,也不嫌棄這個酒杯是顏惜用過的,輕抿一口。
「醒酒時間太短。」
「所以口感上會有點區別。」
他說話間,把酒杯給放回到顏惜手邊。
顏惜看了酒杯輕咬了一下唇角,隨後撒嬌似的把酒杯給推到郁司霆的面前,說了一句,「我不喝了,一點都不好喝。」
「你替我喝了吧。」
她嬌滴滴的語氣大大的取悅了郁司霆。
男人薄唇微勾,笑了笑,答應下來。
「好,依你。」
顏父也跟著笑了笑,「小惜就和我一樣,對於酒這個東西,一竅不通,沒有口福。」
顏惜則是暗自鬆了口氣。
她酒量本就不太好,這杯酒下肚,自己醉了不說,只怕肚子裡面的胎兒也會受到影響。
秦西城坐在一側,全程無法融入,他眸色淡了淡,拿著酒杯的手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