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練車出事,以後都不碰車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在說回江南的事。記住本站域名

  「每年過年我都要回江南,奶奶說,過年是團聚的時候。」

  盛白衣拉著她的手,很喜歡地玩著,「一般都是年末回家嗎。」

  「嗯,我不太習慣東都的寒冷。」

  「你今年也要回家吧,阿姨身體不好,你要多在身邊陪著。」

  盛白衣也是一樣,每年不管再忙,過年的時候總會陪著母親,如果公事多,初二後就離開,如果不忙,要在大年以後才離開。

  「好想……帶你回家。」他低眉順眼說這話時,側顏看去莫名可愛。

  花清祀笑著沒說話,就是把他這樣子記在心裡。

  「今天日頭不錯,你陪我去練車好不好。」

  「好。」

  這一次離市區遠一些,路段要難一些,平坦的公路其實練不出什麼效果,花清祀需要考科三,那些項目都是基礎的,在路上先熟悉何愁考試不過。

  不知是不是盛白衣教得好,這次花清祀開車要穩很多,除了左右需要提醒,其餘一些規矩信手拈來。

  花清祀開的不錯,開的很穩,體驗到了開車真正的愉快。

  快接近午時時,盛白衣才提醒她。

  「祀兒,我們該回去了。」

  有了熟練度和信心,花清祀主動要求,「回去我開一段行不行。」

  「當然可以,我就在旁邊,你想開回家也可以。」

  開回家要求太高,她現在還做不到。

  回城的路上要經過一個縣城,路稍微窄一些,好在接近午時車輛不多,加上盛白衣的鼓勵花清祀還能開過去。

  只是在路口時,從左側忽然竄出兩隻貓,像在打鬧追逐。

  貓出現得很突然,沒應對過這個狀況的花清祀一下慌了神,盛白衣當即撲過去握住方向盤,卻沒阻止到花清祀把油門猜成剎車。

  「清祀,踩剎車!」

  車子瞬間失控,猛的一陣推背感,車子就飆下公路,底盤壓著路牙疾馳的朝一座山撞過去。

  嘭——

  非常大的衝擊力,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

  因為衝擊力,擋風玻璃都破了,巨響夾雜著玻璃碎裂的聲音。

  衝擊力道不小,兩人有一晌才緩過來,車子撞擊時,盛白衣解了安全帶,整個人撲倒花清祀身上這樣護著她。

  「祀兒,祀兒。」

  駕駛位的門因為變形,只能打開一半,安全氣囊的彈出讓空間變得很狹小,盛白衣從副駕駛下車時雙腿發軟,心裡一陣驚慌失措。

  「祀兒,祀兒,看看我,回答我一聲。」盛白衣繞過來,把車門踹的扭曲,才蹲在車外,握緊花清祀抖的厲害的手。

  「乖,讓我看看受傷沒,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花清祀沒遭遇過車禍,第一次車禍居然在她開車時發生,這種驚嚇前所未有,她一時緩不過來很正常。

  「清祀,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花清祀低著頭,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渾身冰涼,因為恐懼雙耳在嗡鳴,她不敢想像如果不是這座山會發生什麼,但剛才經歷的一幕卻不斷重現。

  「清祀,看著我,看著我,嗯?」

  「我很擔心你,想知道你有沒有受傷。」

  「祀兒,回我下好不好。」

  接近半小時,花清祀才仰頭,熱淚燒紅她的眼,在看盛白衣那一瞬,她就撲過去非常用力的抱著他。

  她好自責,後怕,「以後都不開車了,都不開車了。」

  「寒衣,你,你不應該撲過來很危險,你這樣很危險!」

  她繫著安全帶,還有安全氣囊,而他是整個身體撲在他身上,但凡撞擊在厲害一些,他的骨頭就會被衝擊的力道碾壓扭曲。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被貓嚇到了,我很慌亂不知道哪個是剎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他解了安全帶,把花清祀抱下車,放在不遠處一塊石墩上,脫了外套攏著她。

  「沒關係,不要自責,我沒事,只是虛驚一場。」

  「以後我開車,你去哪兒我都送你。」

  「乖,別哭了,都是小事。」

  「哪,哪裡是小事……」她梨花帶雨的仰頭,實在惹人憐愛,「這是車禍,你……」

  「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撞碎的玻璃飛濺擦傷他的臉。

  花清祀抽泣兩下,一下哭的更凶,「你受傷了,你受傷了,都是我的錯。」

  「沒關係的祀兒,只是擦傷,不嚴重,你看看,只是擦傷。」

  真的只是擦傷,蹭破了皮,洇了點血。

  花清祀陷入自責中,「你都受傷了,不是小事,都是因為我要開車……我再也不碰車了,再也不碰了!」

  他軟著嗓子哄,親她滾燙的眼,「好,不碰車。」

  「寶貝,你看看我,真的只是擦傷,不嚴重。不要難過,不要自責了好不好。」

  「你這樣哭,擦傷不疼,倒是心很疼。」

  「嗯,看著我,不哭了,好不好。」

  花清祀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泣,眼淚止不太住,哭的像個兔子。

  盛白衣心疼極了,親她因為哭泣發乾的嘴唇,沒什麼旖旎就十分窩心的吻,「乖,不哭了,這才戀愛多久,就哭成這樣。」

  「可不是要把我難受死。」

  「你,你不正經!」花清祀訓他,心情稍微緩過來些。

  盛白衣沖她笑,握緊她還冰涼的手,「我很正經,你這麼哭我真的難受死。祀兒,沒關係的,這只是一個小失誤,我們都沒事就是最大的幸運。」

  「就算開車再厲害的人,一輩子總能遇上一兩次車禍。」

  「不要苛責自己,也不要陷在這裡面,我們都平安這就是最大的幸運。」

  花清祀的抽泣邊弱了,稍稍被捂的溫暖的手小心碰他的臉,傷口貼近鬢角處,斜下往上四五厘米。

  她沒哭了,就眸子特別紅,還浸染了些水色,嬌滴滴的惹人憐,討人喜。

  「這邊坐著很涼,坐車裡好不好,遠洲從城裡過來應該要半小時。」

  外套給了她,盛白衣就穿了件毛衣,這是分岔路口,特別敞亮沒有遮擋物,冷風是呼呼的往身上,臉上刮。

  花清祀點頭,心裡還是怕。

  盛白衣抱著她,軟聲安慰,「以後我負責開車,你想去哪兒我都送,專職司機,決不懈怠。」

  「其實開車也沒什麼好的,我家祀兒的手這麼漂亮,才不應該去摸方向盤那麼粗糲的東西,就應該坐在副駕駛,好好享受旅程。」

  車門帶上,比起外面能隔絕一些涼風,談不上多暖和,比起空地好。

  盛白衣一個人在那兒喋喋不休,花清祀沒說話定定的看著他,忽然側身靠近,微微發涼的唇在他唇角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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