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吾愛祀兒,紙短情長,吻你萬千。

  雖然跟他的小姑娘玩點心理戰術很髒,但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就很值。Google搜索

  「謝謝。」

  耍心機的人假惺惺的道謝,兩人腳尖相抵,盛白衣很享受擁抱她的過程,一舉一動都緩慢而輕柔。

  身子真軟,他很喜歡。

  「祀兒。」盛白衣低著頭,貼在她耳骨邊,低沉蘇骨的嗓音和灼灼呼吸都刺激著花清祀,惹的她渾身都燒起來。

  「你也抱抱我好不好。」

  答應他的擁抱,並不代表她也好意思回抱他。

  花清祀敢保證元詞在樓上看,一會兒肯定要笑話她。

  「有人在看。」她害羞的時候聲音會更軟。

  盛白衣悶笑,「好,那就不抱。」

  「今晚可能會回來的很晚,你跟元小姐不要玩兒太久早些休息,你昨晚就睡得晚。」

  花清祀這心裡暖呼呼的,沒抱他卻拉扯他衣擺。

  「你,路上小心。」

  「好,知道了。」

  「如果要喝酒你也少喝點,要是醉了也沒事……我會照顧你。」

  被人關心著,惦念著,這種感覺真好。

  「好。」他嗓音慵懶起來,稍稍使勁兒把她抱得更緊,壓在耳朵邊呢喃私語,「元詞說的那些事,你若不喜歡就拒絕。」

  「代我轉告一句,我的祀兒是最好的,不管哪點我都喜歡。」

  「謝謝她的一番好意。」

  「……」

  剛才的話被他聽到了?

  她就本能的想要掙脫,盛白衣哪裡會給機會,輕輕的笑起來。

  「祀兒,九哥好喜歡你。」

  「雖然只聽過一次,我一直記得也很喜歡。」

  「乖,早點休息。」隨著話音落下,他發燙的唇在她滾燙的耳朵親了下,惹來花清祀一哆嗦。

  這反應,也是夠可愛的。

  耍了流氓拉開距離,又颳了下她鼻尖,「外面冷,快上樓。」

  「那,那你路上小心。」

  她也不知該做點什麼,丟下這麼一句就腳步匆匆的從他院子跑進去上了樓。

  站在院裡的遠洲嘆了句,「九爺跟花小姐真甜啊。」

  聞韶看他眼,「走吧。」

  花清祀跑上樓,元詞就抱著胳膊沖她笑的曖昧,她跑來推著人進屋,「別笑了。」

  「笑笑怎麼了,是你們倆甜我才笑的。」

  「這麼晚他去哪兒。」

  「生意上的事。」

  「這麼晚談生意,什麼不正經的合作對象。」元詞嘀咕著,以過來人身份傳授經驗,「沈寒衣自己不壞,抵不住人家裹。」

  「你喜歡他,就把他盯緊點。」

  「我相信他。」

  把閨蜜推到沙發,她才來到窗邊朝樓下看,剛四目相對,盛白衣就給了她一個wink,又揮揮手才上了車。

  花清祀大力的揪著窗簾,心臟砰砰的跳。

  剛剛——

  她被電了。

  他真的好犯規,又好會撩人。

  明明,是九天之上的神。

  也為她,落了凡塵。

  「寶貝,這個是什麼東西啊。」元詞坐下後準備倒水喝,瞥到桌上一個精緻的木盒子。

  做工精細,看著就是個價值不菲的古董。

  「是沈寒衣噯。」她動作快一步已經打開,裡面放著一張照片,是盛白衣畢業時穿著學士服的照片,攬著一位面容七分相似,很有氣質優雅的女士。

  花清祀兩步過來接過照片,照片背後寫著:與母親合照,標記著時間和留學的地點。

  照片下有一封信。

  元詞剛打開就被花清祀搶了過去,有點捻酸,「什麼年代了還寫信,沈寒衣做派如此古老嗎。」

  寫信多浪漫啊,以前的戀人為了等一封信,願意等到頭髮花白。

  愛的純粹且長情。

  「得,我去擦一下身體,不打擾你看信。」

  信的第一排寫著十二個字。

  【吾愛祀兒,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十二個字,讓花清祀耳根發燙。

  一篇信下來寫的不多,以字訴情外,就是讓她保存一件東西,信下的黑色絲絨布包著的東西。

  沒過多解釋,就讓她保存,時機合適的時候在打開,而信的結尾,以一句浪漫的話收尾。

  【吾愛祀兒,紙短情長,吻你萬千。】

  毛筆寫的,一手瘦金體。

  如錐畫沙,鳳翥鸞回。

  這個字體,似乎好配他這個人。

  盛白衣還在路上,就收到花清祀來的微信。

  備註是:吾愛。

  吾愛:【雖然知道你不會亂來,但我還是要說,你必須跟女性保持距離,同樣我也會跟男性保持距離。】

  吾愛:【如果生意場上需要逢場作戲,也請你提前告知我,我不會跟你生氣只是會小小的不高興下。】

  吾愛:【願你旗開得勝,萬事順遂。】

  這個姑娘啊,怎麼就那麼討人喜歡呢。

  看著消息,盛白衣忍不住笑起來。

  點出語音給她回復一句。

  花清祀拿著手機正在等回復,很快就傳過來是語音,不長。

  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點開。

  他的嗓音似被打磨過的,蘇骨悅耳,「怎麼這麼乖?我不會讓你不高興,小小的不高興也不行。」

  花清祀就拿著手機,捂著臉頰笑起來。

  ——

  181號。

  車子在門口停了一刻,聞韶下車去跟路邊那輛車裡的人說了幾句,再次回到車上,車子就從私人停車場進入,後面跟著那輛車。

  在私人停車場入口被保安攔了下,遠洲降下車窗露出黑金徽章,後面一路通行無阻。

  下了車,幾人乘坐的電梯都非一般奢華。

  項先生好奇的左右打量,笑說,「我還是第一次來181號,早就聽說名不虛傳一直想要見識下。」

  「在東都,要說最有資格的非九爺莫屬。」

  轎廂四周都是水晶鏡面,四面八方地映照著盛白衣,沒有一處死角。

  「項老闆過謙,在南洋就聽過你的大名。」盛白衣淡淡一瞥,不見任何情緒,卻自有一股威壓。

  鋒利,陰鷙,宛如深海巨浪迎面而來。

  南洋的王,盛白衣啊——

  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王座之下,又有多少屍山血海,白骨成堆。

  白衣似雪,卻不沾一點血。

  項老闆穩住心神,再看盛白衣,明明眼前的人:

  梨花帶月,海棠朝雨。

  曉色雲開,驟雨初晴。

  人如濯濯春楊柳,徹骨風流,脫體溫柔。

  世外客,入世神。

  萬不敢冒犯唐突。

  項老闆心神一顫,自心底升起畏懼敬畏,「九爺,我一時衝動,請見諒。」

  叮——

  電梯到,盛白衣拂了下手,悠長的眼尾似乎含了點笑。

  「項老闆不是想見識181號,我難得過來一次。」

  「請。」

  來都來了,哪裡有離開的道理。

  名字能傳到南洋,他也很有興趣見識一下。

  181號的經理已經在門口恭候,領著一眾侍應生齊聲喊了句,「九爺。」

  遠洲接過一個漂亮的玻璃盒子,有三個格子,裡面裝著許多標記著0號的珠子,大小不一。

  盛白衣抓了把,很隨意扔給經理。

  珠子是塑料做的,觸碰時中間部分會亮燈,經理緊隨其後,「謝九爺賞。」

  璀璨的燈光攏著盛白衣,眾星捧月,萬千華光。

  忽的,側身。

  「項老闆也試試,挺好玩兒。」

  穿過玻璃走廊走到大廳,中央的三層舞台正在表演,尤物般的女郎在上面縱情歌舞,身嬌體軟,像一條條吐著信子的蛇。

  盛白衣又抓了把,很隨意灑在台上,那些女郎一邊表演,一邊四處張望著嬌聲嬌氣的喊著謝賞。

  有侍應生追上來給了項老闆一個玻璃盒。

  裡面的數字標記著51號。

  「181號是出名的銷金窟,每日金錢流動數不勝數,這其中有一半——」盛白衣停下,站在護欄邊,慢條斯理的從口袋掏出煙。

  火石摩擦,明滅間照亮他的側顏。

  神子化形——

  原來,形容的是他。

  深吸口,他不在意的說道,「一半,進了我的口袋。」

  「項老闆來這兒,不論是試探亦或簡單的好奇,我都有那麼一瞬的考量,要不要讓你……有進無出。」

  「不過可惜,我今晚心情極好。」

  「項老闆想談什麼,我很有興趣一聽。」

  盛白衣拿過遠洲手中的玻璃盒,抬手一掀,無數帶著燈珠子拋向舞台,那些女郎就瘋了,四處爭搶,呼喊著老闆謝賞。

  聞韶看了項老闆一眼,面無表情,「九爺賞掉了今晚東都181號一半的收入。」

  「餘下的一半,在項老闆手中。」

  「您試試,很有趣。」

  「我們九爺最喜歡的一個遊戲。」

  項老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能把金錢視作玩物的人,他也是真的作死,怎麼就想來見一面盛九爺。

  「我知道是誰殺了錢銳。」

  聞韶接話,「人我們已經找到。」

  項老闆愣了愣,「我知道是誰買兇。」

  聞韶繼續接話,「雷家兄弟。」

  項老闆深吸口,「我知道花璟被殺的原因。」

  聞韶不在說話,周圍一片死寂,明明音樂那麼金屬狂暴,瘋狂的議論聲穿插,大家都很想知道是誰打賞了這麼多。

  盛白衣斂下眸子,嘴角翹了下,「項老闆,這邊請。」

  【作者有話說】

  親媽:老九,你可真有錢。

  九爺: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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