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什麼,江晚意和小淑女是一對?

  客廳里,元老爺子端著姿態,可餘光不斷往樓梯看,偷瞄的動作來回多次終於看到自己孫女,然後是——

  跟在後面拎著個箱子的聞韶。記住本站域名

  非常高,84左右,沒穿外套,穿了件藏藍色襯衣,身型筆挺,模樣俊朗,一身精英做派,看著十分冷硬穩重。

  老爺子閱人無數,有些人一看就能看出個七七八八。

  像聞韶這種人,看著雖然年輕,身上卻有掩不住那種閱過千帆的厚重感,這樣的人身上一定有過沉重的經歷和故事。

  「爺爺,這位是聞韶,清祀的鄰居。」

  元老爺子還戴起了老花鏡,溫溫一笑也沒顯露太多情緒,「聞先生初次見面,我家孫女給您添麻煩了。」

  聞韶客氣頷首,「元老先生,打擾了。」

  「元小姐她率真爽朗,颯爽巾幗,是我給她跟花小姐添麻煩了。」

  不卑不亢,張弛有度。

  元老爺子不免高看聞韶眼。

  「元老先生,聽說您腿不舒服,若是方便我現在就給您看看。」

  「不著急,你先喝杯茶。」老爺子招呼他坐下,想跟他聊一聊,許久不出門,倒不知道東都還出了這樣一位人物。

  「喝茶不著急,我先給您看看腿。」聞韶表情稀缺,眉眼不溫不冷,總有自己的堅持。

  老爺子也沒強求,雙腳搭在擱腳凳上,聞韶蹲在一旁仔細的問診。

  在老爺子膝蓋側方的位置有個很久的舊傷疤,單聞韶還是一眼認出是早年留下的槍傷。

  當時沒處理好,雖然以後動過手術但終究是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早已變成暗疾也不是一兩天能調理好的。

  治肯定是治不好,只能自己將養。

  「聞先生看著很年輕,我猜約莫不過28左右。」

  聞韶點頭稱是,手下扎針,「元老先生目光如炬,我今年29。」

  老爺子說了句『年少有為』就詢問上了,「交女朋友沒。」

  「還沒有,在忙工作。」

  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不知聞先生做的哪一行。」

  「助理。」

  助理——

  這個工作,老爺子倒是沒想到,看了眼自己孫女,元詞點點頭,「就是住在清祀隔壁那個沈寒衣,聞韶是他助理。」

  「酒水生意,天南海北的跑。」

  可老爺子看著聞韶,這不像是做助理的料啊。

  老爺子呵呵一笑,「那位沈先生一定很器重聞先生。」這一身的行事作風,可不只是簡單的助理。

  「是,先生待我極好。」

  聽這話,還是個知恩圖報的。

  老爺子在東都混了一輩子,最欣賞有情有義的人。

  「聞先生今年29也應該考慮下個人情況了,您別介意,我就是人老了話多,沒忍住嘮叨幾句。」

  「聞先生別在意。」

  「您言重。」聞韶就不吭聲了,依舊面無表情。

  一小時後,老爺子這邊也弄完,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疼痛緩解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無論如何也麻煩人家,老爺子連連道謝,還想留他在家裡吃飯,話剛一出口就被元詞拒絕。

  這時五點鐘差一刻,也不好留人,聞韶就先離開。

  元詞送完人回來,被老爺子喊過去,「你喜歡他啊。」

  她也不否認,「感覺還不錯,也挺有趣。」

  老爺子忍不住皺眉,「可這是個木頭啊。」

  「所以才有趣啊。」

  「你這孩子。」老爺子瞪她眼,思量著,「他說是從南邊來的,可聽著不像南邊的口音。」

  「您管他從哪兒來的,是個活人,沒作奸犯科就成。」

  真心覺得自家老頭考慮的太多,八字都還一撇就想到這些了。

  「我今天出去遛彎,依稀聽到些動靜,說晚意有個同學來了東都,就是你說的那個住在清祀旁邊那個吧。」

  「對,沈寒衣,他就是江晚意同學,聞韶是他助理,除聞韶外還有一個助理,身手很不錯。」

  元詞湊上來跟爺爺小聲,「沈寒衣喜歡清祀,正在追求。」

  「是嗎?」老爺子挑眉,滿是疑惑,「我怎麼聽你江阿姨說,清祀是江家內定的兒媳婦,跟晚意是一對呢。」

  「……」

  元詞被一個葡萄給嗆著,咳了好幾下才咳出來,「江晚意那個臭不要臉的真這樣說?」

  「就他那個潑皮貨,哪裡配得上清祀。」

  老爺子更是疑惑了,「你怎麼就這麼瞧不上晚意,我覺得那孩子挺好,除了耍心太重,相貌,家世,人品哪點不好。」

  「就因為他之前……」

  元詞猛的沉臉,老爺子頓時就不說話了,揮揮手嫌棄的緊,「自己回屋去,一身藥味熏人,還有你每天在外喝的那麼晚,你是酒罐子啊。」

  「你是個女孩子,不是男人。」

  「您老也像個唐僧,念念叨叨沒完沒了,有功夫說話,不如說說你兒子和兒媳婦去,成月在外面玩兒不著家合適嗎。」

  老爺子給氣笑了,「你長大了,你爸媽二人世界到處旅遊怎麼了。」

  「爺爺您就是偏心!」

  說完,元詞端著一盤水果上樓,覺得可以在床上滾一會兒在出門,但沒忘了發消息嘲諷江晚意一波。

  臭不要臉的狗男人,朋友妻不可欺,居然放這種謠言。

  也不怕『沈寒衣』找他拼命去。

  緋聞女主角這邊。

  第一天出來練車,主要練的是膽量,和對一些功能的熟悉性,雖然科三考不到這些,提早熟悉也是為以後學以致用。

  盛白衣是個好老師,耐性極好,不紅臉,不生氣,總是輕聲細語,實在遇到為難處就笑說些別的事緩解尷尬。

  說真的,花清祀都被教練罵出心理陰影的,就算她很乖,小淑女,說話軟綿綿的,教練的耐性也有限。

  「表現很好,兩個月拿駕照這話一定會成真。」

  花清祀也覺得著急表現好,不禁有點支棱起來,「我覺得我開得也不錯,上兩次考試我肯定是太緊張了,考官坐在我旁邊面無表情,車裡氣氛壓抑,應該是這樣影響了我。」

  盛白衣順著她的話,「對,考試時的氣氛也是一個因素。不著急,我們先練習一個月,可以嘗試去考一次。」

  「可以嗎。」她不太相信自己,總覺得練車是一回事,考試又是另一回事。

  「可以,到時候我跟你一起。」

  「怎麼一起。」

  盛白衣一笑,伸手揉她腦袋,「我開車在前面,你跟著我開就行。」

  這麼作弊,真的好嗎?

  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她的表情又驚喜又疑惑,「考試,管得很嚴格。」

  「嚴格對我沒用,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能做到。」

  別說考試了,就算不考直接拿駕照也是可以的,但他知道小姑娘自尊心還挺重,這樣做肯定不會讓她高興。

  「不用想那麼多,考試只是讓我們熟悉規章制度,並不是說你考試不成功就達不到標準,只是沒達到他們的標準。」

  「熟能生巧,現在的車子性能都一樣。」

  被這樣一洗腦,花清祀居然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她只是左右不分,加上考試緊張,練習的時候表現都很好啊。

  「要開回去麼。」盛白衣問,練車的地方離咖啡館有半小時車程,他膽量大可以讓花清祀開回去。

  只要不出重大事故,擦掛無非是賠償,都不是事。

  雖然心裡很想,手心很癢,但為了自己的安全和他的安全還是不做這種事為妙。

  「不了,還是你開吧。」

  盛白衣也沒強求她,「好,那就靠邊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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