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五人的約會,最終變成兩個人的獨處。記住本站域名
相對無言尷尬,聊天也沒什麼一直可以聊的話題,做遊戲……嗯,兩人倒是玩兒起了遊戲。
主要是為了幫花清祀熟悉區分左右,考驗反應能力,由盛白衣喊口令,左右前後,花清祀要做出相反的反應。
比如,喊舉左手,就得舉右手,往前就得往後。
錯了就要受罰。
懲罰是打手心。
左右不分的花小姐為此挨了很多懲罰,盛白衣已經很照顧,就輕輕一拍,可輸的太多花清祀手心都紅了。
「還來嗎?」
花清祀縮著手,倒不是埋怨盛白衣打了太多小,是瞧不起自己不發達的腦子,太丟人了。
「我覺得你應該考慮收回剛才的話。」她紅著眼,有些委屈的蹭掌心。
「什麼話。」
「就你說教我開車,兩個月能拿到駕照這話。」
她真的覺得盛白衣高看了自己。
盛白衣只是笑笑,看著她手,「很疼嗎,我看看。」
「沒。」她被打出陰影來了,看盛白衣靠近就把手往後面藏,如此他也沒堅持,撤身回去餘光掃了眼被吹飛的帳篷。
遊戲做完,又煮了壺熱茶,這麼消磨著不知不覺間終於等到凌晨!
一開始只有一兩顆飛速而過,花清祀心想,不會這麼就結束了吧,凌晨1:23分的時候漫天的流星雨襲來。
她激動的眼睛都值了,拍著一旁的盛白衣。
「快看,許願,許願!」
那一瞬的密密麻麻的流星雨照亮夜空,即便是眨眼的功夫一閃而過勝在流星雨多。
花清祀雙手合十閉眼,好認真的在許願,盛白衣拿出手機不動聲色把她許願的樣子給偷拍了。
「等了這麼久,不虛此行!」
流星雨沒有半小時,持續了十多分鐘,但已經夠了,儘管只有十分鐘那種漂亮震撼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盛白衣給她披上薄毯,眼裡只有她,「喜歡就好。」
「謝謝你。」
「不客氣,流星雨我也看到了。」
流星雨看過,激盪了心神,接下來就有個問題急需解決。
要麼現在驅車回城,夜晚行車起碼的四個多小時,要麼在此留宿,如果留宿帳篷又只有一頂。
留宿還是回城,這個主動權給了花清祀。
她坐在火堆旁攏著薄毯,沐浴著火光整個人溫暖而恬靜,「明天再回去吧。」
「好,聽你的。」
「我睡……」
「我睡車上,你睡帳篷。」花清祀搶先道,同他講起道理,「車雖然寬敞但你很高,不管怎麼睡都不會太舒服,我個子比你小。」
「你明天還要開車,不能耽誤休息。」
「聽我的,好嘛?」
盛白衣看著她,搖搖頭,「車裡很冷,不能開暖氣。你還是女孩子睡帳篷,我可以將就一晚。」
「你要聽話。」
「但——」
盛白衣起身,「我給你倒熱水洗漱,別爭辯了。」
他哪裡捨得讓花清祀睡車上,沒有暖氣,戶外還是山頂冷的凍人,他可以坐在火堆邊將就一晚。
花清祀踟躇著,不管說什麼都被駁回,最後無奈的去洗漱,被推著鑽進盛白衣的帳篷。
盛白衣蹲在帳篷口,行為克制,「別脫外套,不然明天起來身上冷。睡袋保暖,要是覺得不夠把薄毯搭上,帳篷里和附近我用藥熏過不會有什么小蟲子,你安心睡我就在外面。」
花清祀看著他,有句話壓在嘴邊。
跟她囑咐完盛白衣就離開,坐在火堆邊裹著薄毯,真就打算這樣靠一晚,只是天公真的不作美,流星雨過後凌晨兩點多又起風了,沒有很多也刮的四周的樹林沙沙作響。
遠離城市喧囂,在荒無人煙的山頂,這種風聲異常瘮人。
花清祀哪裡睡的著,閉著眼迷迷糊糊,聽著風聲背脊發涼,就算縮在睡袋裡卻如置身戶外。
而外頭的光影,拉扯著盛白衣的身影。
實在——
難以安心。
拉開拉鏈,花清祀探出頭,「寒衣。」
盛白衣在小憩,猛的扭頭,滿眼關切,「怎麼了。」
「你進來帳篷睡。」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沒事。」
花清祀盯著他,臉頰紅透,很認真,「你進來睡,帳篷比較寬敞可以容納兩個人。」
「你要聽話,九哥。」
她也不曉得怎麼回事,腦子一抽就喊出來了,可能是潛意識覺得喊一聲『九哥』,類似於兄妹那種可以讓大家不會太尷尬。
江南人,總是如儂軟語,加上她嗓音本就細軟,忽然這麼喊一聲九哥,鬧得盛白衣渾身癢酥酥的。
而他,以退為進的辦法也奏效了。
還意外聽到一聲九哥。
盛白衣進來時,花清祀已經縮到睡袋裡,遮住半張臉,雖然閉著眼可頻繁抖動的睫毛出賣了她。
實在不敢看,她只能緊緊閉著眼,安靜的夜裡聽到他脫外套時悉悉索索的響動,像是有魔力一樣勾著她的心尖的,跌宕起伏。
花清祀睡的那個睡袋是他的,所以很大,裹在身上不貼合。
「清祀……」夜色里,他嗓子像被打磨過,低沉嘶啞,「冷不冷。」
「還,還好。」
盛白衣已經躺下,看著她緊張無措的模樣無聲淺笑,「要不要我把睡袋給你睡暖你再睡。」
「冷了就跟我說,別扛著容易生病。」
說真的,她冷極了,冷的牙齒都快要忍不住打顫。
她慢慢睜眼,杏眼一片深紅看著他,半晌點了下頭。
盛白衣坐起來,從外面拉開睡袋,用手背碰了下她的手,跟冰塊一樣,當即就沉下臉來。
「這麼冷怎麼不說,凍病了怎麼辦。」
花清祀不說話,想要跟她對調位置,還沒爬兩步,盛白衣忽然拉住她的手,說了句『冒犯了』就一轉身從背後抱著她。
冷不丁的擁抱,驚的她渾身僵直,這個時候盛白衣也沒什麼心思,拆開睡袋裹著兩人下半身。
「別動,就貼在我腿上把腳捂熱。」他是從背後擁抱,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全落在她耳畔處。
炙熱,熏燒,過電一樣酥麻。
他的手很寬大,即使在戶外依舊很暖和,將她小手裹在掌心,沒任何多餘不軌的動作只是搓著幫她暖手。
「在戶外,禮節規矩都可以放在一旁,自己身體最重要。不要以為在帳篷里就可以沒事,這樣很容易生病落下病根。」
「你安心睡,或者我們可以聊天,等你身上暖和我就鬆開你。」
花清祀沒作聲,也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只曉得自己的心跳已經是破表的狀態,瘋狂的衝撞著。
一陣無聲的沉默後,她忽然輕輕的說了句。
「能不能把燈關了。」
帳篷里放著個燈,沒有太亮可總覺的刺眼。
「好。」他鬆開手,偏身過去關燈,也就片刻的功夫,花清祀也覺得離了他寒氣再次來進犯,實在太欺負人。
也只有呼吸間走神的功夫,盛白衣再度從背後抱著她,兩人都是坐著的,這樣的姿勢稍微好一些。
帳篷一暗下去時,花清祀心裡咯噔了一下,覺得耳邊太熱稍稍偏了下頭。
「你這樣坐著後背冷嗎。」
他的擁抱緊了緊,仍貼在她耳朵處,輕聲細語,「我裹著毯子,沒事。」
【作者有話說】
親媽:嗚呼~
九爺:咳咳,克制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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