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露營的東西清點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Google搜索
五個人,除了登山工具自己準備外,別的幾乎都是盛白衣跟花清祀一手包辦,人多需要的多,又在野外,為避免不可控意外發生,盛白衣對出行的東西十分上心。
「辛苦了沈先生。」剛全部清點完起身,眼前就遞過來一杯熱茶,在燈光下蜿蜒著縷縷白霧,而那白霧後就是花清祀可愛明艷的小臉。
熱的柚子茶,加了許多蜂蜜。
「謝謝。」他接過,確實渴了,一口氣喝了半杯長吁口,舒服不少。
花清祀站在旁邊,也捧著一杯茶,但餘光沒忍住一直再看他,盛白衣這陣放鬆仰頭在看夜色,夜空里星子不多,明月冷寂。
「沈先生。」
「嗯?」盛白衣落眸,眼眸緋艷,星色滿溢。
「你臉頰,有髒東西。」
可能是剛才清點東西不知在哪兒蹭的,在臉頰接近鬢角處有一道黑黑的污髒。
花清祀正想說,要不要進屋清理一下。
目光里,他就俯身下來,臉頰往她面前湊。
「幫我擦一下,看不見。」
盛白衣俯身下來那一剎她就愣怔了,他很高,1.86平時都需要仰頭,若非他刻意放低姿態,即便仰視他也覺得異常難接近。
而現在……
離得這麼近,咫尺之間,讓她的心忽然有些安耐不住的發癢,焦躁,心慌,以及。
蠢蠢欲動!
「清祀。」不見動靜,盛白衣輕輕喊了聲,僅僅一個稱呼,就莫名燒的她心肝發顫,早秋夜裡無端捲來的風都好似綿熱無比。
「如果麻煩到你,很抱歉,我……」
花清祀攥緊指尖,攥的自己都覺得疼,才慢慢的抬手,食指跟中指的指腹貼到他側臉。
一團污髒蹭在皮膚上,來來回回擦了幾次才算擦乾淨。
「擦乾淨了。」
「謝謝。」
盛白衣直起身,低頭抿了口柚子茶,嘴角笑紋淡淡。
再次覺得。
她心裡應該是有自己的。
明明被擦臉的是盛白衣,可花清祀反倒像那個被『調戲』的人,紅著一張臉,腦子裡一片亂麻,觸碰他臉頰的手像在滾燙的熱油中攪了圈,燙的發疼。
一杯茶喝完,盛白衣側身,「時間不早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做熟食,有沒有特別想吃的。」
野外露營最方便的是帶些速食,或者壓縮食物,可他們是去觀賞流星雨,沒必要太過委屈自己的胃,做些熟食帶著,帶上鍋熱一熱就能吃豈不是更好。
花清祀回過神來,佯裝看別處,避開他眼神,「我都可以。」
「那菜單我來定?」
「好。」
「回去休息吧。」
昨晚元詞過來鬧得那麼晚,早上起得又早,下午四處採購怕是給累到了。
花清祀嗯了聲,準備收拾杯子。
「放著,我來。」盛白衣擋了她一下,稍稍俯身,看著她眸子被夜色揉搓,「乖,去休息。」
她收回手,始終覺得東西擺了一地,茶案上擺了一攤這樣離開很沒禮貌。
今天隨他出門,人家出錢又出力,如今還弄亂院子。
盛白衣兀自笑起來,放下茶杯,溫吞的往前一步,「要不,我送你回家?」
五分鐘要不到的距離,還要他送?
壓根不用!
花清祀被這話刺的一陣耳熱,說了聲『晚安』轉身就走,小跑著,上樓梯時都飛快。
盛白衣就站在原地,一晌才轉身端起她那杯沒喝完的柚子茶。
「看夠了就來收拾了。」
偷看的遠洲:……
九爺背後是長了眼睛嗎?
偷看被抓包,遠洲乖乖出來,跟他擦身而過時飄來一句話,「你最近很愛看牆角?」
遠洲:……
我也是關心您跟花小姐進的啊!
盛白衣偏頭,頗為嫌棄的睨了眼,「而且,你最近技術退步了。」
「……」
心臟被九爺狠狠刺了一刀。
好疼。
嫌他偷看,還嫌他偷看技術不好。
苦命的遠洲沒人心疼。
盛白衣上了樓,洗漱完出來,擦乾頭髮就坐在書桌前,有聞韶準備好的東西。
翻開的第一頁。
赫然印著一張董爺的照片。
他拾起一旁的沉香木勾著,放鬆的姿勢靠著椅背。
原來,背後護花清祀的人是董仁傑。
三年前來東都潛伏時就調查過這個人,早年已經是東都的二把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兩人鬧翻帶著一幫兄弟出來,逐漸變得低調內斂,也不再插手東都的事。
董仁傑跟花清祀——
什麼關係?
花清祀先一步回房,沐浴後找了部電影窩在床上,給元詞打了個好幾個電話一直沒人聽。
11點多,準備睡覺時收到消息。
【今晚不過來了。】
花清祀:【沒事吧,是不是昨晚在清吧的事。】
元詞:【一群小垃圾不至於,反正就是老生常談的事。】
這個事花清祀愛莫能助,只回復。
【保重。】
元家就元詞一個孫女,元家的江山註定要她來扛起,二十六歲優質待婚傑出女青年,此生還要面對的一個難題就是。
催婚!
元家父母管不住元詞,唯一有話語權就是元老爺子,元老爺子也從元詞出差一個多月開始數落,數落至回家以後不著家報平安直接去找閨蜜為止。
反正多年不變的話題,元老爺子也是不知疲倦。
話題終止於。
元詞說:我看上一個男人,正在追求中。
元老爺子氣憤的臉色馬上轉變,歸納總結倆字:加油!
元詞拖著一身疲憊回了臥室,躺在大床那一瞬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渾身的骨頭舒服的在唱讚歌。
躺了幾秒翻了個身,在包包里胡亂摸索翻拿出手機。
嗡嗡嗡——
手機的震動把盛白衣飄遠的思緒拉回來,看著屏幕上的來電,合上文件拿起手機。
「你好,元小姐。」
這幅嗓子,真是隔著電話都能懷孕。
元詞也不是個愛客套的人,扛槍上陣,單刀直入,「沈寒衣,你知道我們元家在東都的地位嗎。」
呵,這個套路還真是。
「略有耳聞。」他想著,上午給甜棗,這會兒該給警告了。
元詞哂笑,「只是耳聞?那我勸你多去打聽一下,我跟清祀是超級好的閨蜜,看到第一眼我就賊喜歡她,想著如果我要是有個她這樣的妹妹能把她寵上天了。」
「所以,沈先生如果你只是抱著跟那些追求者一樣的心態,追求清祀玩一玩……」
元詞坐起來,扯著襯衣紐扣。
那模樣,又野又颯。
「我能保證,不管你逃到哪兒我,我都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是法治社會一般不會動刀動槍,可這是東都,行事做事都有東都自己的規矩!」
「清祀是我妹妹,辱她者就跟辱我元家一樣!」
盛白衣覺得,跟花清祀關係都沒確認,就已經被人占了便宜一樣?
「清祀是我初戀。」
「她於我,勝過世間萬般——」
這是盛白衣的回答。
電話那端,沉默一晌,噗呲——電話掛斷了。
元詞笑的捶床。
不是吧,32歲的男人第一次初戀,真是要笑死個人啊。
幾秒之後,盛白衣傳過來一條簡訊。
【聞韶,初戀都沒有。】
元詞更是樂了,乾脆直接躺回床上,哼著歌曲滾來滾去。
哪個朝代來的男人啊,這把年紀了初戀都沒有,聽著都他媽扯淡一樣。
但她還真就信了。
【作者有話說】
親媽:要擦臉,是不是?來我給你擦,看我用鋼絲球給你擦掉一層皮。
九爺:野蠻,沒情調,不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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