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佬的低調我們不懂~

  晚上九點,城西貔貅賭場。Google搜索

  這名字取得,只進不出,真是夠張揚的。

  魏曜提早半小時到,也不敢像個大爺似的坐在車裡,頂著夜裡的寒風在門口不停來回踱步,鬧得賭場保安一度以為是來鬧事的。

  一輛黑色轎車是掐著點到的門口,看見聞韶下車那一刻,魏曜已經跑去后座殷勤的開了車門。

  「九……」

  一個字,就被盛白衣利刃般的眸色睨了眼,魏曜在心裡罵了句自己『傻逼』連忙改口。

  「沈先生。」

  盛白衣回了句,「魏總,久等。」

  這一聲魏總,喊得魏曜心裡一咯噔。

  大佬終於到了,魏曜諂媚的把人請到賭場,貔貅賭場特別大,三層樓,一層樓有兩三百平,一進門就能聞到濃郁的『金錢』味道。

  魏曜不知大佬來賭場的目的,熱情的介紹一番,才試探著問,「沈先生,要不要玩兒兩把。」

  盛白衣盤著沉香木,緋艷的眸子慢慢掃視著。

  「可以。」

  魏曜說了聲好,準備去換籌碼,聞韶已經換好回來,手裡端著個透明的方盒,粗粗一掃籌碼不少。

  大佬就是大佬,做什麼出手都闊綽。

  「有什麼好推薦,魏總。」

  魏總擦擦汗,「看沈先生喜好,都可以玩兒。」

  離他們最近就有個輪盤,盛白衣直接走向輪盤,看了會兒便下注,魏曜都沒看清過程盛白衣已經贏了,繼續閒逛到了21點處,然後是雙骰子……

  從盛白衣進門就戰績輝煌,要不是魏曜在旁邊跟著,他都會覺得這人是高級老千。

  有這想法的不止魏曜一人,所以玩兒了一晌之後就有人來請三人。

  看長相身型就是保鏢打手,還帶了四五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邀請他們去樓上包廂玩兒。

  魏曜傻眼了,早就聽說這賭場老闆輝哥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動起手來那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人物。

  盛白衣扭頭,沖魏曜一笑,「魏總,咱們就去樓上玩兒會?」

  魏曜臉色不好的賠笑,您是大佬,您說了算。

  很快,盛白衣一行人就被賭場保鏢請走,眾目睽睽之下看著人進了輝哥的專用包廂。

  好多人客人都看到了,小聲議論。

  「這一去,恐怕有去無回啊。」

  「可不是,那個盤著沉香木的男人一直沒輸過,好多人跟著他贏了不少,一賭一中只怕是個厲害的傢伙。」

  「來輝哥場子裡出老千,怕不是找死!」

  ……

  三樓,老闆御用頂級vip包廂,魏曜跟著進來時雙腿都軟的,腦子裡混亂一片,想著怎麼聯繫自己人過來救命。

  「聽說三位客人今晚手氣不錯,玩兒到哪兒贏到哪兒?」

  循著聲音看去,吧檯邊有個男人背對著他們在倒酒,賭場裡暖氣足男人就穿了件襯衫是個光頭,但很壯實。

  盛白衣淡定自若,「運氣好。」

  「運氣好——」

  倒酒的男人哼了聲,夾了兩顆冰球放進酒杯,「我這場子請大師幫忙看過,運氣好的來我這兒罩不住!」男人端著酒杯轉過身來,愣了一晌,示意保鏢出去。

  然後就瞧見他陰晴不定的臉色堆上討好的笑。

  「九爺來了,怎麼都沒通知我。」馬輝小跑過來,親自拉開椅子請盛白衣入座,「嘿嘿,您終於來了,那我是不是……」

  可以回南洋了!

  盛白衣曬他眼,「你在東都混的風生水起不好?」

  「怎麼會好,哪裡有在南洋舒服。爺,我都來了五年多,您啥時候才讓人把我替換回去。」

  魏曜:……

  這一晌他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這馬老闆是九爺的人,而他只是被利用的工具人。

  「少貧嘴,九爺過來是有事。」聞韶上前,從外套里取出東西,平攤在牌桌上。

  「這幾個人,有些離了東都,有些還在,改名換姓了,把祖宗三代的背景都挖出來。」

  「這些……」馬輝拿著東西去看盛白衣。

  盛白衣斂著眼眸,「我在查一件舊案。」

  馬輝不敢多問,應了聲,陰狠的眼神又去看魏曜。

  聞韶介紹,「這位是魏總,鳳三爺的人,有什麼消息讓他轉交,在東都有什麼事也可找魏總周旋幫忙。」

  「找我?」一下被抬得這麼高,魏曜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聞韶笑容可掬,「自然找您,魏總是三爺的人,地位人脈非一般人能比擬。」

  馬輝在旁憋笑,不小心跟盛白衣對視。

  「九爺,我跟您很久沒見,有些帳目上的事需要您過目。」

  盛白衣起身,隨馬輝進入包廂的偏廳。

  「九爺,您怎麼親自來了東都。」關上門,一轉頭馬輝就不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自從那位過世,東都就一直很亂。」

  「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馬輝掏出煙,盛白衣接了,銜在嘴邊偏著頭湊近打火機,看著他低斂的眉眼,「我聽說了,錢銳那個癟三跑去南洋鬧事,東躲西藏很久才跑回來。」

  「一個錢銳犯不著您親自來,說一聲我自然會好好去收拾他。」

  盛白衣深吸口,「沒聽到別的消息?」

  想了會兒,馬輝搖頭,「倒是沒什麼消息。」頓了頓,他猜到點,試探著問,「九爺是懷疑錢銳跑去南洋鬧事,是因為——」

  「嗯。」盛白衣也沒隱瞞,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東都的人沒有任何理由跑去南洋鬧事,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這件事複雜,一時間馬輝也不知說什麼。

  煙抽了一半才開口,「九爺查的案件是……」

  「23年前一起車禍案。」

  「這件事跟三爺有關?」

  「私事。」

  「那怎麼用三爺的人。」馬輝不解,九爺的私事哪裡犯得著鳳三爺的人,這些年,盛白衣也在東都安插了不少人。

  「你問的多了,阿輝。」

  馬輝垂首,「抱歉九爺,就是許久沒見您一時有些激動。您放心,那幾個人就算掘地三尺我也給您挖出來。」

  盛白衣嗯了聲又跟他交代另一個事,「最近有人跟著我,在不打草驚蛇情況下把底細摸清楚。」

  「跟著您,是東都這邊發現您了?」

  這件事有趣了,盛九爺來南洋連自己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會有人跟著他,錢銳前腳去南洋鬧事,後腳盛白衣跟來就被跟蹤?

  馬輝摸著光吞吞的頭,「需要安排些人保護您嗎。」

  「不必,我帶著遠洲。」

  馬輝哦了聲,花了些時間把最近幾年東都的形勢說了遍,「目前來說,勢力分成四派,相互掣肘,私底下似乎有個約定,誰能查到那位的死因,這東都的王就讓誰繼承。」

  盛白衣低眉斂眸,摩挲著沉香木的珠子。

  「這四派,就沒秦家?」

  馬輝面色沉沉,低低說了句,「不瞞您說,還真沒秦家摻和進來,唯一有的聯繫只怕是秦家跟那位小姐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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