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沒事找事

  這位外國人身份確實有點特殊,是來南洋談生意的,如果談成了,不僅是程家,南洋也會跟著受惠受利。【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加上本人自己家族背景強悍,洋強盜的感覺非常重。

  這人是誰做什麼,家族背景如何,性格手段如何童經理都一清二楚,今日也是因為他181號才破例招待,否則憑程家如何能進得來。

  「萊諾先生。」童經理保持理智跟微笑,「請您冷靜一點,很抱歉造成您的不愉快,是我的員工讓您生氣,我代她跟您道歉。」

  「不過這是南洋,是181號,請您先把槍收起來,我們無意與您為敵。」

  程少爺也是沒料到萊諾這麼暴躁,發發脾氣撒撒潑就罷了,居然直接掏槍抵人腦門!

  這可是盛九爺的店,真的鬧大了可怕收不了場。

  程少爺英文很溜,也在旁邊相勸,可萊諾就是不給面子,依然咄咄逼人。

  「他說什麼?」阮葭趕到,掃了眼那個女服務生。

  童經理轉述,「他想……讓小梅去陪一晚上。」

  「不可能!」阮葭冷聲拒絕,用英文告訴他,「這是南洋,不是沒有法律的外國!她是我們點的員工,受我們保護,這件事不用你道歉,最好是到此為止,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簡直笑話!

  要在盛白衣的店裡,強行帶走女服務生,痴心妄想。

  程少爺怕事情鬧大,連說,「萊諾先生,咱們換個地方,我給您安排別的姑娘,漂亮溫柔,保證把您伺候好。」

  萊諾好像有病,在抽風,非指定小梅不鬆口。

  阮葭懶得同他廢話,「先帶她下去休息。」同時跟童經理交換一個眼神。

  萊諾要真的執迷不悟,今天非得動手不可!

  保安帶著小梅離開,萊諾的人上前攔,全神貫注的保鏢上前,兩撥人一觸即發,跟隨阮葭遠洲也是摸到腰間的刀,隨時拔刀動手!

  「萊諾先生,你考慮清楚了嗎!」阮葭厲聲質問,指了指腳下,「這可是南洋,是九爺的地方!」

  「你確定要如此放肆亂來!」

  程少爺急了,「萊諾少爺!」

  萊諾臉上出現遲疑,盯著阮葭,「你是?」他中文還不錯,至少講出來旁人能聽懂。

  「我是阮葭,盛白衣表姐。」

  萊諾點點頭,讓保鏢退下,懶懶地坐回去。

  阮葭剜了程少爺眼,帶著人離開,回到卡座時才開始罵娘,花清祀給她倒了杯水,「那個人身份很特殊?」

  阮葭說了謝謝,「早年跟小白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後來因為行事做派惹得小白不滿,合作關係就此終結。」

  「他,是個變態。」阮葭壓低聲音,口吻鄙薄嫌棄,「跟他的女孩子下場都很慘,差不多得去半條命。」

  「而且,他男女不忌。」

  「反正是個很噁心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家族背景雄厚,早就在外被人弄死。很多年沒來南洋,不知這次怎麼又來了,還跟程家那個傻逼在一起。」

  聽得出來,阮葭對萊諾跟程少爺都沒好感,而且從心底討厭。

  阮葭休息會兒,緩勻了氣兒,「清祀,那邊還有賭場要不要去試試?我偶爾喜歡過來玩兒兩把,玩兒得不大。」

  花清祀放下酒杯,「表姐想去,咱們就去看看。」

  阮葭也是想換個地方,不遠處的卡座就是萊諾實在膈應人,商量好就準備等這個節目完就換地方,而就在節目完的時候,萊諾不請自來。

  身邊跟著哈巴狗似的程少爺。

  「阮姐。」程少爺咧著嘴笑,「萊諾先生說,剛才的事是誤會,這不特意過來道歉。」

  程少招呼保鏢把酒送上來,「阮姐,給個面子吧,萊諾先生都親自來了。」

  童經理慢一步進來。

  阮葭沖童經理搖頭,很爽快拎了瓶洋酒,豪爽的倒了一杯,「我敬你,萊諾先生,希望你在181號玩的愉快!」

  程少爺在旁邊起鬨,「阮姐好酒量!」所以,他恬不知恥的倒了第二杯,同時眼神看向花清祀,「這位小姐很眼生,沒見過。」

  「這是我朋友,你有事?」

  「沒事,只是看阮姐這位朋友長得可真漂亮,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我叫程瀟,交個朋友,美女。」

  阮葭瞪了程瀟眼,「不用搭理他,走吧,咱們過去。」

  萊諾的人不放行,不僅不讓,萊諾反而在沙發里坐下,「剛才的事,是我失禮,阮小姐見諒。」他自飲一杯,也是豪爽。

  隨即倒了第二杯,眼神鋒利,「請轉告九爺,我無意在181號鬧事,剛才酒意上頭,失了分寸。我與九爺幾年不見,再次南洋,很想再次跟他談生意。」

  「九爺最近很忙,只怕萊諾先生得另謀他路。」阮葭陪了一杯,豪爽如舊。

  這氣氛,花清祀看出來,欺負她們兩個女孩子來了。

  良久,花清祀才開口,「不知道萊諾先生如何才能讓我們離開?」

  「這說的什麼話,只是喝杯酒交個朋友。」程瀟在旁打圓場,「這些可都是好酒,也不能浪費了對吧。」

  花清祀側目,淡淡徐徐,「酒錢,我們出。」

  程瀟笑著,「哪裡有讓女孩子出酒錢的道理。」

  阮葭去拉花清祀的手,花清祀反過來安慰她,「阮葭已經喝了很多,你們想喝酒,我奉陪,誰先倒下酒局到此為止。」

  程瀟扭頭,「萊諾先生您覺得呢。」

  「可以。」

  兩人過來帶了不少酒,以為這點酒能把阮葭喝暈了,阮葭酒量並沒有多喝暈她是可以的,但花清祀……

  洋酒的度數,比得過白酒嗎?

  幾輪下來,萊諾跟程瀟都已經暈暈乎乎,而花清祀端坐著優雅如舊。

  「童經理,麻煩你送兩位先生回去吧。」就這點酒量還敢來拼酒,花清祀壓根瞧不上。

  「表姐,我們走吧。」花清祀攙著阮葭起身準備離開,不知道怎麼回事,萊諾的人偏要來犯忌諱,在他的示意下,人高馬大的保鏢再次攔住花清祀跟阮葭。

  「讓開。」

  「你,不能走。」萊諾指著花清祀,斜靠著椅背,手裡夾著根雪茄,十分張狂無度,「你喝酒很厲害,我要跟你接著喝。」

  花清祀深吸口,「讓開。」

  萊諾不開口,保鏢粉絲不動。

  這種無理的糾纏,花清祀很不喜歡,「遠洲。」

  遠洲一直在卡座附近的陰影處,藏這麼久都沒人發現,忽然的一個酒杯砸過來就砸在保鏢臉上,而遠洲宛如鬼魅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攔著花清祀的保鏢被瞬間放倒。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下一秒又有兩個人被放倒。

  燈光晃了下,冰涼的刀刃貼著萊諾脖頸,程瀟的酒意瞬時被刺醒,疑惑不解的盯著花清祀: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盛九爺的人對她唯命是從。

  難道——

  程瀟有這麼個猜測,又不太確定,最近是有傳言,盛九爺回南洋帶了個女人,聽說在國內已經完婚。

  「我們可以走了嗎?萊諾先生?」花清祀冷著一雙眼,寒光烈烈。

  萊諾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在用母語念叨什麼。

  唯一能聽到的童經理登時變臉,這話太過放肆,他不敢翻譯,花清祀聽不懂也不是傻子,從萊諾那憤然的臉色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

  聽不懂,她就不想計較,「表姐,我們走吧。」

  「慌什麼,來得來一次。」

  卡左後方,盛白衣漫步而來,他的嗓音只要不怒時,落在耳朵里就是溫潤低沉,很像溫泉水接觸皮膚,通體舒服。

  「很晚了,該回去。」接話的是花清祀,聽著也不顯什麼親昵。

  程瀟還在猜測,這或許真的只是阮葭的朋友,眼生大抵是從國外來的,所以沒,沒有……想到這兒就不敢在想下去。

  因為他看見,盛白衣攬上花清祀不盈一握的腰肢。

  入目無旁人的,在花清祀額角親了下,如此親昵程度什麼關係已經不用再解釋。

  「喝酒了,酒氣這麼重。」

  花清祀燦爛一笑,無任何舉動,只是落在盛白衣身上的眼神風情泛濫,這兩人是不是相愛從眼神就能看出來。

  「一點點。」

  程瀟:神他媽一點點,你可是喝趴了兩個男人!

  「先跟表姐上車等我?」

  「嗯。」

  她本來就不是想惹事,是這個萊諾不依不饒。

  「表姐,我們走吧。」

  阮葭點頭,實在不好意思說,真被你們倆的狗糧給刺激到酒都醒了。

  兩人在等電梯時。

  音樂躁動的大廳里,傳來槍響,花清祀就這樣站著,臉色未變,眼皮都沒抬下,充耳不聞的盯著上行的電梯數字。

  倒是阮葭回頭看了會兒。

  卡座里,盛白衣左手持槍,直接給朗諾的腿穿了一個洞,他居高臨下的睨著,眼裡冒著冷冷的冰氣。

  他用法語在問萊諾:你想,沾染我太太?

  盛白衣的法語行雲流水,字句從他嘴裡講出來都是浪漫:查塔姆死了嗎?讓你來南洋放肆!看在查塔姆的份上,留你一命。

  奉勸你,有些人少去沾染。

  這話,是盛白衣的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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