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心靈手巧兒媳婦

  南洋真的是一座很舒服的城市。【,無錯章節閱讀】

  盛白衣告訴她,這是因為她對南洋還很陌生,因為我們會潛意識對陌生的死物放鬆所有戒備。

  當你覺得一座城市叫你害怕時,那是因為了解,也是因為它不再是死物。

  花清祀掛在車窗邊,枕著手臂,享受舒適的海風,暖陽,跟海平線邊大自然給予的饋贈。

  盛白衣就在旁邊,握著她的手,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笑。

  小淑女可是好多天沒跟她說話了,也就今天回南洋,才興得跟他聊了幾句。

  很快的車子到了盛家,為了迎接兒媳婦,沈青釉可是讓人買了鮮花,從門口一路擺到門口。

  盛白衣看著忍俊不禁,「祀兒,媽媽對你真好,她真的好喜歡你。」

  花清祀看他眼,「是因為阿姨愛屋及烏。」

  回來的路上,他們討論過稱呼。

  喊阿姨是盛白衣提議,結婚證拿了不假,總歸婚禮還沒舉行,他們也不會去向每個人解釋。

  自家人知道,曉得她喊一句『媽媽』是理所應當,可外面的人如果聽到,有不理解內情會對花清祀諸多揣測跟妄議。

  盛白衣可以管很多,但流言蜚語卻不行,他不希望花清祀討厭這座城市,並希望她永久留下。

  車子停下,花清祀就推門下車,理了理衣服,才上前很乖巧的頷首行禮,「阿姨,讓您久等。」

  「哪裡算久等,為了你啊,阿姨等多久都心甘情願。」沈青釉也是位十分端雅知性的女士,下了台階疾步上前,沒多說什麼給了花清祀一個溫暖的擁抱。

  「辛苦了,孩子。」

  「很抱歉,阿姨沒能陪著你。」

  就這簡短的兩句話,花清祀的心就熱乎滾燙起來,會抱著沈青釉,「不辛苦,讓您掛心了。」

  「好了,先進屋吧。」盛白衣站在一旁,扯著嘴角,「有什麼話進屋慢慢說,紫外線這麼強,可容易曬黑。」

  「對對對,先進屋,進屋慢慢說。」

  沈青釉可想當一個漂亮,端雅知性的婆婆,在兒媳婦面前比在兒子面前還要在乎形象。

  誰讓她兒媳婦這麼漂亮呢。

  房子是平層的別院,現代簡約風,每間屋子採光都做的非常好,很有那種午後的春夏,安靜愜意的舒適感。

  「午餐已經備好,不著急,你們先歇一歇。等午餐後就去休息,要是晚些休息夠了就讓小白帶你去逛逛夜市。」

  沈青釉挨著花清祀,親昵的拉著她的手,心疼的摩挲,「最近都瘦了,早知道就該我去東都看你們,而是你們讓你們倆東奔西跑。」

  「小白你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媳婦。」

  事情連續發生,花清祀吃不好睡不著,消瘦是必然的事,還在身體還不錯就是清瘦,慢慢養是能養回來的。

  媛姐準備了熱茶,是她喜歡的柚子茶。

  「九爺說,少夫人您喜歡蜂蜜,這是前些日子我托人在山裡買的,蜂蜜特別好。」

  媛姐也很喜歡花清祀,溫婉端雅的少夫人,長得又漂亮討喜,主要是夫人跟九爺都十分喜歡。

  「謝謝媛姐。」

  「不客氣,您快嘗嘗。」

  兩位長輩對她都是疼愛有加,盛白衣在旁邊坐著無人問津,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我回房換件衣服。」除了親親老婆看他眼,母親跟媛姐是半點眼神沒給,把盛白衣都逗笑了。

  「阿姨,媛姐,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希望兩位能夠喜歡。」花清祀放下茶杯起身,從隨手的包里取出兩個絨布袋子。

  沈青釉跟媛姐都充滿好奇,就瞧見兩個亮晶晶的東西拿出來。

  是兩枚胸針,和一對耳飾,顏色都很清雅,青藍色,造型沒有很複雜,更趨近於古飾品的典雅大氣。

  「這對是阿姨的,這一對是媛姐您的。」

  「哎喲,這可真是漂亮,清祀自己做的啊?」沈青釉跟媛姐都是一見就喜歡,愛不釋手的拿在手裡端詳。

  花清祀點了下頭,「江南有幾位點翠特別有名的老師傅,本來打算當做新年禮物寄送過來。」

  「那時候剛學,手腳不麻利給耽擱了,好不容易做完了又遇上些事,就耽誤到現在。」

  東西一直放在江南,還是這次花晟先回去讓他郵寄來的。

  「還有兩條披肩。」花清祀的包不大,放的東西倒不少,絲巾沒有裝在盒子裡,而是花家做布匹最老的方式,絲巾外裹著一塊絹布,系上一根繩子。

  「九哥說,阿姨年輕是養過海棠,媛姐喜歡蘭花,我就從小學了點,多年不碰生疏了。都是自家最好的料子,也請老師傅幫忙指點過……」

  自家手藝生疏成這樣,她還挺不好意思的。

  「等今年家裡做了更好的料子,我重新做過。」

  「用不著,阿姨喜歡的很,咱們家清祀不僅人美,還手巧,小白可真是上輩子積德才把你娶到家。」

  沈青釉一直都很好哄的,當然也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做這些東西辛苦了吧,不說刺繡,就說這點翠我就知道特別耗費功夫,好孩子你有心了。」

  「少夫人送的,我就卻之不恭了。」媛姐也是十分喜歡,拿著披肩在肩頭比劃來比划去。

  「少夫人的手可真巧。」

  花清祀默默鬆了口氣,能得長輩喜歡就好。

  三人在客廳說的好好地,後院裡猛地傳來一聲很大的狗吠,突如其來嚇得花清祀一哆嗦。

  從小就被貓欺負,花清祀有些陰影了,對於動物真心覺得可愛討喜,又只能遠遠觀望。

  「這孩子,回家就去逗福祿。」

  福祿是一條黑色羅威納,這麼兇猛的狗不該有這麼接地氣的名字,一開始盛白衣取得英文名,沈青釉覺得繞口不好聽,就改成了福祿,這麼一喊吧顯得沒那麼可怖還有點憨。

  「小白跟我說過,你怕貓,咱們家沒有野貓或者流浪貓過來,就是小白養的福祿,是羅威納特別壯實,最聽小白的話。」

  「以後都關在後院,不用怕。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把狗……」

  「不用的阿姨。」她連忙拖住沈青釉的手,「先來後到,該我去適應它,狗狗很有靈性,時間久了它自然認得我。」

  懂事知禮數的姑娘,說出來的話就是比尋常的好聽。

  沈青釉拍拍她的手,「餓了吧,要不要再休息會兒……」

  「不了,現在一點多,九哥他過食不食,已經晚了時間,也不該讓阿姨跟媛姐久等。」

  沈青釉點點頭,跟遠洲說,「去喊小白用餐了。」

  「好嘞,夫人。」

  盛白衣是真的在換衣服,也沒什麼動靜,狗舍里的羅威納就興奮起來,因為嘴裡套著籠子叫不出聲,聽著那嗚咽聲好委屈,盛白衣去就後院看福祿了。

  餵了不少零食,好久不見主人快高興瘋了。

  遠洲來喊人時,福祿還跟主人玩兒得不亦樂乎,亦步亦趨,依依不捨的跟著,那靈動的眼神好似在問:為什麼我不能去。

  「你媽媽……膽子比較小。」盛白衣又餵了些零食,同福祿講道理,「先給她點適應時間,等她接受你,就把你介紹給媽媽。」

  「但是你可能嚇著她,不然我該罰你了。」

  一聽挨罰,福祿嗚咽聲,委屈的趴草坪上,一副:我很乖,不要罰我的樣子。

  盛白衣笑罵句,「油滑,回狗捨去。」

  福祿就屁顛屁顛的跑了。

  十來分鐘,盛白衣到客廳,挨著花清祀坐下時,在她臉頰吻了下,這舉動惹來小淑女白眼。

  沈青釉跟媛姐半點影響沒有,很熱情的在給她夾菜。

  過點的午餐,花清祀被投食不少,沈青釉跟媛姐手藝都非常棒,這樣一邊聊著,勸著,哄著,不知不覺食量就多了。

  感覺都吃到了嗓子眼,這時候再多點就要吐了。

  午餐後,大家坐客廳聊天,想到什麼說什麼,天南海北什麼都聊,三點多花清祀困了才回房休息。

  是盛白衣的臥室,行李盛白衣已經收拾好,整齊劃一的擺在衣櫃裡,窗邊有個特別緊緻的梳妝檯,是沈青釉幫忙挑的,護膚品也規矩的擺在上面。

  花清祀浴室防水,連換洗的衣服盛白衣都備好,等泡了個澡出來,盛白衣已經回來。

  「不是在跟阿姨聊天嗎。」

  「聊了一會兒,回來陪你午睡。」他起身迎上來,拿著毛巾幫她擦打濕的頭髮,「困了吧,滿臉倦色。」

  「有一點。」

  早上起得很早,飛行時間好幾個小時,就是想趕在午餐前回來。

  打濕的頭擦乾,他隨手把毛巾仍在沙發里,抱著花清祀去床邊,「到家了,也不用再奔波勞累,就睡到自然醒。」

  花清祀哈欠連連,沾了床就自然的滾到被子裡,她很喜歡真絲料子的睡衣,覺得貼身舒服摸著滑滑的。

  「我中午吃了好多,估計晚上都不餓。」

  「傻丫頭,吃不了就不吃了啊,萬一吃壞胃怎麼辦?」盛白衣跟著上床,動作十分自然的把她摟到懷裡。

  「媽媽跟媛姐就是喜歡你,恨不得把好的都給你。是一番好意,也不能弄壞自己身體。」

  花清祀真困,嗓子都軟了,嗯了聲。

  盛白衣摸過遙控器合上窗簾,留了微弱的起夜燈,替她捻了捻被子,「我看見你給媽媽跟媛姐送的禮物了,媽媽好喜歡,拍了照還發了朋友圈資一個勁兒的誇你。」

  「我第一次做,做的不好。」

  「哪裡不好,我看就很漂亮,比我送給媽媽的都好看。」

  花清祀閉著眼,低低的笑,「慣會騙人。」

  盛白衣低下頭,溫柔纏綿的吻她,「哪裡在哄人,我哪裡敢騙你,疼你都來不及。」

  這次到南洋,花清祀特意買了好幾套睡衣,睡衣睡褲都是長款,特規矩的睡衣。

  買的時候,盛白衣還不太願意,纏著她買那次在東都穿的那種,吊帶蕾絲超性感的。

  花清祀嘀咕他:不正經。

  可是盛白衣這人防不住的,就說這睡衣,這麼多扣子,都不知道幾時給他悄悄摸摸解掉。

  是他的手放肆時,花清祀才反應過來。

  「別鬧,好睏。」

  「嗯,不鬧。」盛白衣特油滑,嘴上說著不鬧,手卻一點不閒著,她本就身嬌體軟,就盛白衣這種調情手段,沒一會兒她身子就跟水似的,在他懷裡軟著,蹭著,不可控的取悅著。

  盛白衣得逞了,轉頭吻她嘴角,嗓音嘶啞,「不困了?」

  花清祀半撐著眼皮,杏眼水色濕紅,清潮不能再明顯,軟聲軟氣,「我就不該跟你和好,還該冷你幾天。」

  上次在酒店合作那晚,她是真給弄疼了。

  盛白衣也是為此自責了好幾天,他哪裡受得了小淑女在他身下,萬般風情跟他求歡的樣子。

  「是九哥不好,九哥道歉。」他軟聲哄著,十分狎昵,「這次就不做。」

  「……」

  不做你還脫我衣服?

  她猛的反應過來,準備去拉他的手,盛白衣先一步將她的手禁錮在頭頂,抵著她額頭。

  「別怕,九哥手法,還挺嫻熟。」

  「盛白衣——」

  花清祀惱了,卻讓他封堵住嘴。

  盛白衣是真的壞,回家以後更是放飛自我,花清祀小死兩次,言而無信的盛白衣還是真刀真槍的上陣。

  不過這一次的確收斂很多。

  晚上八點多,花清祀堪堪轉醒,入夜的南洋以一個平面的角度看出去,稍稍有種進入到色彩鮮亮的動畫世界裡的感覺。

  花清祀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來到床邊朝外面看,她不是嫌棄自己的國家或城市,只是有種奇異的感覺。

  好似南洋常年溫暖,在去看的時候,自然先給這座城市塗上一層暖色調,而暖色調是可以溫暖人的。

  在窗邊看了十分鐘,猛的想起,這可是在盛家,睡到天黑的她也太沒禮貌,趕忙去浴室洗漱換好衣服下樓。

  沈青釉同媛姐在沙發追劇,偶爾討論一兩句,盛白衣在旁邊捧著一本書,聽到腳步聲側頭,溫柔一笑。

  「醒了。」

  沈青釉跟媛姐回頭,同樣笑容溫暖地看著她,「清祀醒了,肯定餓了吧。」

  她臉皮有點燙,「不好意思,我睡的太晚了。」

  「沒關係,知道你們今天早起,又奔波疲倦很正常。」

  兩位長輩確實理解她。

  盛白衣給書做了標記起身,過來牽她,「晚餐在鍋里溫著,我們都吃過了,那時候你睡得熟就沒叫你。」

  「自己家裡,不要太拘謹,放鬆點。」

  話雖如此,花清祀自己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太失禮數了。

  「你坐著,我去給你端晚餐。」

  花清祀跟進來問他,「剛剛從臥室看出去,不遠處有些高樓特別亮,有點像塔的樣子?」

  「南洋這邊很喜歡拜神,有好多廟宇,不過拜得最多的還是神女廟。也沒具體的名字,老一輩傳下來的,說南洋一直都是神女在庇佑。」

  「怎麼,想去看看?」

  花清祀一笑,「你去拜過神女嗎?」

  「敗過,媽媽拜的就是神女。偶爾我會跟媽媽在神女廟住上幾天。」

  「晚餐後想去看看嗎?夜景非常不錯。」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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