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刷新地圖

  東都,雪上霜。

  在賈律師,花清祀,盛白衣在包廂談事情的時候,在家休養的大江被接了來。

  他,楊逍,東子三人坐在另一個包廂,花清祀請來的律師正在跟他們細說董仁傑留下的財產明細。

  大江最沉默,自上次宴家事件斷了一條腿,後來就被保護起來,東都後面所有的事都沒能參與。

  他的命也是董仁傑救的,不能像楊逍跟東子那樣報恩,他心中一直有愧疚和惋惜。

  「你們有什麼打算啊。」東子忽然打斷律師,瞅著另外兩人,「孫姐順利下葬,小姐跟盛九爺就該離開東都,你們怎麼想的?」

  楊逍長嘆聲點了支煙,「我要跟著狄先生做事。」

  東子愣了下,心道:楊逍做決定好快。

  「你呢。」大江問東子,「要離開東都嗎?」

  「我離開了能做什麼,打小就在東都長大,離了這兒也不習慣啊。」東子扭頭看他,「何況你們都在這兒,我能去哪兒。」

  大江心裡鬆了口氣,怕唯一的兩個兄弟也離開。

  「我也留下。」大江說,他婉拒了花清祀的安排,還是覺得留在東都更好。

  東子嘿嘿一笑,「留下好了,自己的地兒,怎麼呆著都舒服。何況如今的東都,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大江點了下頭,跟律師道,「你繼續吧。」

  董仁傑這些年發展的事業很多,也做了很多投資,最開始為的就是將來花清祀出嫁,作為娘家人給花清祀撐腰。在董仁傑眼中,不管花清祀嫁誰都不會讓人瞧不起。

  好一陣,包廂里的一行人出來。

  花清祀送賈律師到門口,目送他離開才折回,剛好東子這邊也聊得差不多,她問律師,「說清楚了嗎?」

  律師回,「說清楚了,您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在公證人的見證下簽字做交割了。」

  文件的東西花清祀沒看,術業有專攻,她法律知識不多看了也是做裝模作樣,很是爽快接了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你們三人,從今以後就有自己的事業,不能再像以前偷懶放縱,也不會再有人替你們頂在前頭。」

  「刀尖舔血,火中取栗的事就不要再做,東都現在每個行業都需要發展,你們好好做一定能夠有所收穫。」

  「狄先生跟項先生都不是吝嗇之人,有什麼不懂的就要及時請教,不要為了所謂的面子耽誤事情。」

  花清祀年歲都小於他們,說話做事卻半點不落下風,反而像個閱盡千帆的長輩。

  「小姐您要走了嗎?」大江問。

  花清祀點頭,「休息兩天就離開。」

  「那,咖啡館……您不要了?」大江照顧陪伴花清祀最多,於他來講花清祀雖是小姐,更像是小妹妹。

  加上故人去得太多,一時間還是很難接受的。

  「要啊,除了你們不是還有丁艷跟董晴幫我看著,我就是暫時離開,又不是永遠都不回來。」

  「除了咖啡館,還有花滿樓,可都是我的產業。」說這個的時候,花清祀有點驕傲在眼中。

  在東都,最滿意的就是咖啡館跟花滿樓了,因為那是她辛辛苦苦經營的店面,有她的心血和努力在裡面。

  大江哦了聲,又問,「您是跟九爺回南洋嗎。」

  「嗯,去南洋先住一段時間。」

  「你們有時間,可以來南洋做客。」盛白衣把一張手寫的地址放在桌上,「我隨時歡迎。」

  花清祀微微笑著,掃過三人,「還有什麼事嗎?」

  「就小姐,你讓我們管這麼多產業,我們都是些粗人哪裡懂這個,您就真不怕我們啥都不懂,糟蹋董爺一番心血?」

  「小詞幫你們物色了一位職業經理人,他會在你們能夠自己經營以前幫忙並且教導。」

  花清祀真的是事無巨細都考了好。

  「還有小詞,她也會經常過來查閱帳目,教你們怎麼做生意。你們可是知道她性子,公私分明,幫理不幫親,不想挨罵就好好學習。」

  本來沒什麼壓力的,被這麼一講壓力驟然而來。

  元詞哪裡有小姐這麼溫柔,元大小姐能把他們祖上罵得冒青煙!

  「別想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花清祀拍拍大江的肩,「最近大家都太辛苦,現在不用繃著了。」

  處理完這邊的事,花清祀跟盛白衣去商場購置了不少東西,然後去元家跟江家拜見長輩。

  曉得他們結婚了,雙方長輩也是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元家客廳茶几上,擺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寶石珍寶,淬著燈光,光彩奪目……那可真叫奢華。

  「清祀,這些都是我跟你江阿姨一起去挑的,希望你能夠喜歡。」范如玉對花清祀更熟悉些,也是把她當做另一個閨女在看,挑賀禮的時候生怕買的不夠周全。

  「清祀漂亮,不管戴什麼都好看。」喻嫻拍拍她的手,到現在心裡還是挺可惜的,花清祀怎麼就不是自家兒媳婦。

  她可是兩個兒子,該有兩個誠心的兒媳婦才是。

  「江阿姨,范阿姨兩位準備的東西太貴重,長輩的心意我不該推拒,但東西實在貴重……」

  「貴重什麼貴重,你都嫁人了寶貝!」元詞在一邊,挨著江晚意兩人一起在玩兒遊戲,「我們情同姐妹,這點東西算什麼,不貴重,你安心收下。」

  江晚意也點頭附和,「我跟白衣也是多年朋友,都是應該的。」

  話是這麼講,花清祀內心還是覺得太過奢華貴重,收長輩如此貴重的東西內心實在難安。

  「清祀。」元老爺子忽然喊了聲。

  「我在,元爺爺。」

  元老爺子看著她,「你要還把我當爺爺,東西就全部收下,也不要在推辭半個字。」

  「不然元爺爺就該生氣了。」

  元老爺子都把輩分搬出來了,花清祀還能說什麼?

  「那就謝謝諸位長輩。」

  「對咯,這才乖嘛,你跟小詞都是我孫女,結婚是大事自然要隆重。對了,你們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元詞跟江晚意的婚禮是十一月左右,秋實涼爽之際。

  盛白衣回,「暫時定在明年。」

  定在明年是什麼用意大家心照不宣,為此就沒再多問。

  在元家一下午,晚飯若不是先約了,他們倆不吃這頓飯是離不開的,不僅如此還把元詞跟江晚意一併帶走了。

  花滿樓已經開張,晚上就是花滿樓用的餐,盛白衣留在咖啡館旁的藏酒全部被取了過來。

  自家的店,酒喝到凌晨兩點多,除盛白衣跟江晚意,還清醒著,餘下的幾個全部被花清祀喝趴了。

  花清祀酒量確實很好,白酒,紅酒可以混合著來,今晚的飯局是一種聚會也是一種變向的放鬆。

  盛白衣,江晚意就是怕這種情況才沒喝多少。

  花滿樓門口,江晚意抱著不省人事的元詞先上車,降下車窗,「我們就先回去了。」

  盛白衣點頭,護花清祀護的緊,怕夜裡寒風吹了生病。

  「路上小心。」

  譚經理在旁邊,護著車門,「慢點。」

  花清祀醉了是很乖的,被燒紅,醉意熏燒的眼木木的,盯著某一處就不動,盛白衣說什麼聽什麼。

  「他們三個。」樓上包廂,楊逍,東子,大江也是個不省人事的狀態,沒人幹得過花清祀。

  「九爺放心,我跟店裡的員工會把他們安全送回去,夜深了天冷,您快帶三小姐回去吧。」

  盛白衣沒堅持,說了句『麻煩』就開車走了。

  回酒店的路上,花清祀一句話沒說,如果盛白衣問她就答不問就像個啞巴……

  「酒量怎麼這麼好。」到了房間,盛白衣才問。

  花清祀軟著嗓子答,「奶奶打小就教我喝酒,說女孩子在酒桌上不會喝酒很容易被欺負。」

  盛白衣嘀咕了句『是嗎』把她安頓在沙發里,轉身想叫客房服務從蜂蜜水來,忽的,手腕被花清祀拉住。

  他回頭,燈下笑的溫柔多情,「怎麼了。」

  花清祀喝了酒身子是軟的,仰著頭看他,咬著嘴唇,眼神在說話。

  是第一次見到醉成這樣的花清祀,盛白衣還有些不明白,蹲下來,「怎麼了,祀兒。」

  她害死沒說話,就盯著盛白衣入定了樣。

  「是不是渴了想喝水?」

  花清祀沒回答。

  「困了,想休息?」

  花清祀還是沒回答。

  他忽然有點慌,「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

  花清祀還是沒回答,但這次,她發燙的手捧著盛白衣的臉親了上來,醉了吧,親得有點凶。

  很青澀溫柔的在舔咬,吮吸。

  盛白衣自然是享受的就這樣蹲著不動,沒一會兒捧著臉的手就開始去扒他衣服。

  花清祀完全是渾噩的狀態,一晌連個外套都脫不下來。

  盛白衣沒忍住,笑了。

  心裡猜到點什麼,懶懶的問,「元詞又教你什麼東西了?」

  花清祀還是不答話,半天沒把衣服扯下來,就去扯他腰間的皮帶,盛白衣一把握著她的手,指腹滾燙的摩挲手背。

  「寶貝,可想清楚了,真脫了九哥就要欺負你了。」

  花清祀仍舊不說話,狠狠咬他唇瓣。

  至此,盛白衣也就不矜持了,抱著花清祀去臥室,燈都沒開,就借著外面傾斜的燈光,和落地窗外恢復些往日繁華的夜景。

  書桌上的東西全都被掃到地毯上,衣服也是一件件掉落。

  醉了的花清祀比起往日更加主動熱情,理智被酒精麻痹,很多平日壓抑的性子就會放大。

  素日的花清祀只是磨人,而喝醉了的她是在奪命。

  這是他們婚後頭一次,連盛白衣都覺得太過瘋狂的歡愛,花清祀給予的回應太多,盛白衣半點收斂不了。

  再醒來,見面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

  還是元詞先醒,一個電話撥過來,「我的寶貝耶,你喝酒也太厲害了,我感覺昨天差點把命都搭上了。」

  元詞也是酒國女英雄,能把她喝服氣的女生基本沒有,花清祀是第一個。

  「什麼?」花清祀又困又懵,一張嘴嗓子嘶啞透了,抱緊被子滾了圈,才遲鈍的感覺到。

  好像,被子裡的身體身無一物?

  「你怎麼了,感冒了,嗓子嘶啞成這樣?」元詞嘆了聲,老老實實的喝蜂蜜水,「讓你別喝那麼多,偏偏不聽。」

  「我現在感覺被人捶了一頓似的,腦袋疼的要爆炸。」

  花清祀說了句『抱歉』,掀開被子往裡面看,果然是身無一物,都結婚了,是夫妻倒也沒什麼。

  但,身體給的感覺,可不光是喝醉了的疲倦,還有種被壓榨的感覺!

  「小詞,你好好休息,我還想再睡會兒。」

  「成,你在睡會兒。」

  掛了電話花清祀坐起來,掃了圈臥室,總覺得錯過了什麼,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昨晚喝醉了,回酒店,然後?

  行周公禮了?

  好像依稀有點印象,但又好像……

  花清祀愣了十多分鐘,直到盛白衣輕輕推開門,「祀兒!」

  花清祀嚇得一抖,急忙藏進被窩,也是這時候才感覺到渾身上下都疼,該酸疼的酸疼,該刺痛的刺痛,該要爆炸的爆炸。

  「不穿衣服這麼坐著很容易著涼。」盛白衣來到床邊,蹲坐在地毯上,「怎麼樣,是不是很不舒服。」

  她臉色好難看,有點委屈,「頭好疼,還想吐,身上也酸疼。」

  酒喝多的後遺症跟被壓榨後的後遺症。

  「以後不准喝這麼多酒,我去倒杯蜂蜜水……」他準備起身,有一次讓花清祀攥著。

  「怎麼了,寶貝。」

  「你這兒怎麼了?」她戳了戳盛白衣的鎖骨,不是吻痕那種紅痕,而是一道道青紫色。

  更像是被掐的樣子。

  盛白衣一笑,握著她的手吻了下,「你咬的。」

  「我?」

  會咬這麼多這麼狠?

  「我,我……」她現在還沒什麼回憶,「我,為什麼要咬你?」

  這話問的盛白衣撲哧一笑,俯身下來在她耳邊。

  「你說我,沒吃飯——」

  「……」

  這什麼意思?花清祀正納悶著,又聽他補了句。

  「你讓我,重點。」

  沉默幾秒,花清祀一頭鑽進被窩,「盛白衣,你欺負人!」

  盛白衣笑出聲來,摸了摸被子下的腦袋出了臥室。

  花清祀這一醉酒,什麼名媛淑女形象都醉沒了,為此兩天沒跟盛白衣說話,把高冷演得特別好。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白天,他們一行人離開東都飛南洋。

  花晟也建議她去南洋玩一段時間,不管在東都還是江南,總有些畫面會讓花清祀難過,不如出去住一段時間散散心旅遊一下。

  在南洋的沈青釉得知兒媳婦要回來,那是高興的腰部酸腿不疼,一口氣跑幾千米都沒問題。

  早早的就讓人去市場採購食物,又跟媛姐倆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美食,很多都是按花清祀喜好做的。

  上次一別,哪裡想到東都跟江南出了那麼多事,盛白衣不准她離開南洋,沒辦法就這樣隔著山長水遠的擔心憂慮著。

  她就怕花清祀受得打擊太大,精神崩潰,好在已經雨過天晴,所有的事都朝著好方向在發展。

  媛姐接了電話,笑盈盈的來到門口,「夫人,九爺來電話,快到了。」

  沈青釉高興極了,摸了摸頭髮,整了整衣服。

  「這兒媳婦,終於是我們家的了。」

  「小白總算做了件讓我驕傲的事兒。」

  媛姐沒忍住笑了,「少夫人跟九爺感情這麼好,結婚是遲早的事,夫人您太過憂慮。」

  「哪裡是憂慮,你不知道我聽到消息說清祀是解誠豐女兒時,當時嚇得魂兒都快沒了,生怕這倆孩子感情出問題。」

  「神女保佑,清祀是個明事理的姑娘,我也慶幸小白確實沒牽扯到裡面,否則——」

  「不說不高興的,看看我怎麼樣。」

  媛姐點頭,「夫人好看極了,哪裡像九爺母親,說是姐弟也不為過。」

  沈青釉笑的合不攏嘴,「阿媛你最會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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