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瘋子不容小覷

  盛白衣就這樣眸色痴迷的看著花清祀,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從尤淵渟事件後花清祀就變了。

  去西川很明顯就是報仇的,花清祀沒有攔他,只是在臨行前拉著他的手,溫柔小意,「注意安全。你去西川我不攔你,只有一句話。」

  「九哥,冤有頭債有主,無需傷及無辜。」

  這個口中的無辜指的只是尤淵渟綁架花清祀這個事件,至於別的事是無辜還是惡劣,她不想管。

  盛白衣在西川『大殺四方』『狠辣暴戾』這是尤家事件後,眾人私下對盛白衣的評價。

  他的祀兒,一句話沒有多問,毫不在乎。

  那時盛白衣就知道,花清祀不一樣了,小淑女仍舊是那個小淑女,可內心果決堅毅更多。

  她活得比以前更放縱自由。

  不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住,恣意自在。

  ——

  前往墓園的道路上,兩邊人對峙,花轅、花致的身份和立場強於花清祀,所以他們倆誣陷栽贓,潑任何髒水都顯得更站得住腳。

  花清祀不一樣,以前她是花家三小姐,江南第一名媛,在被曝出非花家血脈以後,那些個美稱就跟她不搭邊。

  「花清祀,你喊我一聲大伯,別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你帶著人離開,我們護送母親安葬,此事到此為止。」

  花轅還在給自己塑造人設,孝子人設。

  花家那些八竿子打不到親戚早就被花轅給收買,個個指著花清祀鼻子罵,罵她白眼狼畜生,有愧花家多年養育之恩。

  那氣勢,不知真相的還真覺得花清祀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九哥,花映月沒在噯。」

  盛白衣嗯了聲,看著她眸色糾纏,「你覺得奶奶的事,花映月是主導?」

  「不能確定,本來想等安葬奶奶以後再追究責任,現在看來花映月已經不打自招,逃了。」

  「沒逃。」

  「嗯?」

  盛白衣從容一笑,「被控制起來了,沒逃。」

  「你也覺得是她?」

  「沒覺得,只是從喬穎那兒聽說,見過花映月一次。花映月跟尤淵渟有染,就足夠認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喬穎是你的人?」

  「胡說。」盛白衣給氣笑了,「什麼我的人,只是一顆有點作用的棋子,不過現在已經廢了。」

  前方的吵鬧,辱罵在繼續,花清祀充耳不聞跟盛白衣悠閒聊天。

  良久,花清祀輕嘖一聲,「花家百年聲譽,今天要毀在這兩人手上了,九泉之下也不知奶奶會不會責怪我。」

  「兩個畜生而已,奶奶不會責怪你。」

  盛白衣自然是在寬慰她,即使是寬慰,花清祀心裡也舒服不少,往前兩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那些人哪裡會聽,花轅、花致的要求是,鬧得越大越好,要讓花清祀身敗名裂!

  「好不聽話的一群狗!」花清祀嘀咕句,手伸向盛白衣後腰,從遠處來看就是兩人親昵的畫面。

  「好不要臉的賤人,這個時候還在那兒摟摟抱抱不知羞恥。果然非花家的種,才能做出那種齷齪事來!」

  口嗨不會缺塊肉,還有錢拿,何樂不為?

  只是口嗨的人沒有想到,那般規矩懂禮的一個女孩子,竟然從盛白衣後腰掏出一把槍!

  盛白衣在教她,「這個是保險栓,要先打開,後坐力不大你可以試試,會很吵我替你捂耳朵。」

  花清祀偏頭,杏眼灌著驕陽,明艷一笑,「好啊。」

  「清祀——」花晟後面,看到花清祀舉槍,「你,你小心點。」

  這麼多媒體在,公然拿槍。

  可以嗎!

  「沒事的小叔,九哥在這兒,不會傷了自己。」

  「快看,她拿槍了,拿槍了!快拍下來,這種惡劣分子一定要曝光,快拍下來!」

  有人不知死活還在起鬨。

  下一秒,聽得一聲槍響。

  砰——

  槍口朝天,花清祀連開數槍,眼皮都沒眨一下,那樣面色無懼,「這幾槍是警告,要麼你們繼續嚷嚷吃槍子,要麼閉上狗嘴。」

  「……」

  江南第一名媛噯,說話如此粗俗!

  這些都是惜命的,自然不會為了錢把命豁出去,頓時就安靜如雞不敢嚷嚷一句。

  終於安靜了。

  「花轅、花致,今天奶奶出殯,你們攔在這兒什麼意思?股權沒有到手,就想以這種方式逼迫我嗎?」

  花轅是人群中最鎮定自若的,「你說我們攔你做什麼?你非花家的人,有什麼資格護棺出殯,你可別忘了母親是因為你而死,你不知收斂還想謀奪花家大權,沒有人性的畜生,還不快滾!」

  「是我害死奶奶,還是你們謀害了兩位老人?」

  花清祀端著脖頸,清冷如白玉蘭,高不可攀,「花轅、花致,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馬上讓開這件事回花家再說我給你們留最後的顏面,兩位老人出殯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你們倆應該慶幸,身上流著花家的血,否則早已躺在棺木之中被烈火焚燒,連人帶盒不過兩斤。」

  「你……」

  好惡毒的話,真不像能出自花清祀口中的字眼。

  「我不會讓,除非你從我身上趟過去……」就在花轅篤定花清祀不敢做什麼的時候,盛白衣拿過槍對著花轅的大腿就是一槍。

  沒有鮮血四濺,只有鮮血如注和花轅那殺豬一般的慘叫。

  「花先生都說了,從他身上碾過去,那就碾吧。速度別太快,我要聽到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聞韶應了聲迅速上車,隨著壓陣的轎車開始移動,後面的車相繼開始移動。

  花清祀沒有練過準頭不夠,只能開槍威懾,打人傷及無辜也確實不好,不過盛白衣槍法好啊。

  指哪打哪兒,絕不偏分毫。

  盛白衣牽著花清祀,腳步溫吞緩慢,兩人都穿著黑色素衣,難得俊美無儔,面若神子,如謫仙臨世,女的出塵孤傲,清冷不可攀。

  怎麼看,都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散開,快散開。」

  被金錢侵蝕的骨頭,還是硬不過強權,要不是劉麗媛花玄,花轅真的就被卷到車輪子下,成一攤肉餅。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劉麗媛半跪在花轅身邊,聲淚俱下,花轅是主心骨他一倒,餘下的就是臭魚爛蝦。

  盛白衣牽著花清祀路過,居高臨下的輕覷,「等花老夫人安葬,我們在做清算。」

  「你不必在這兒哭慘博眼球,花老夫人過世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當日在花家的人心知肚明。」

  「老夫人對我未婚妻有養育之恩,這個仇我們必討!」

  那些被請來鬧事的三親六戚,被請來見證盛白衣,花清祀惡行的媒體記者,江南一些有頭有臉的吃瓜群眾們,因為盛白衣的話紛紛看向花家兩兄弟。

  盛白衣幾句話包含的信息已經太多。

  花老夫人的人,另有蹊蹺!

  沒有噁心之人的阻攔,出殯整個過程很順利,待客人散去,墓園裡重歸安靜時,花清祀跪在墓碑前,給奶奶和余奶奶磕了三個頭。

  「花家有小叔撐著這棵大樹不會倒,我只是會修剪一些根系爛掉的樹枝,我不會做什麼,不過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自有法律來判決。」

  「兩位奶奶,請庇佑我跟九哥,儘快解決東都的事,得一個安寧。」

  從墓園裡開始,一棵老樹上飛出好幾隻鳥雀,看著非常小,卻已經展翅高飛,翱翔於天際。

  花清祀停駐,看了會兒,眼睛發熱。

  「今天的天氣,真的好好啊。」

  天清地明,萬里無雲,金色的陽光普照落在身上暖暖的。

  盛白衣繞到她面前,擋住刺眼的光,溫熱的指腹替她捋了捋吹亂的碎發,「祀兒,回去了。」

  「好。」

  ——

  重新回到花家,怎麼說呢,感覺挺怪異的。

  花清祀已經習慣,每次回家余奶奶陪著奶奶在堂屋等她,拉著她噓寒問暖,關切備註。

  回到自己院子,床鋪乾淨,有烈日曬過的味道,有家的感覺。

  「九哥。」

  「嗯?」

  她窩進盛白衣懷裡,埋著臉,小聲嘀咕,「九哥,我沒有奶奶了,沒有家了。我好像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寶貝,你還有我。」盛白衣溫柔的吻她發心,「九哥在,九哥會陪著你,不是一無所有。」

  「我們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

  沉默陣,花清祀退開,「是這樣的,跟你在一起,在哪兒都是家。」她洗了洗鼻子,整理心情。

  「小詞,麻煩你去奶奶屋裡幫忙收拾一下東西。」

  花家不是她的家,她要把奶奶的東西帶走,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特別是那件嫁衣,幫我妥帖收好。」

  嫁衣她看了眼,非常精緻漂亮,好可惜奶奶在世時沒有試穿一下。

  「放心,包在我身上,你跟盛白衣先去忙。」

  花轅、花致已經被帶回花家,花轅挨了一槍醫生都沒給他請,劉麗媛自己喊了救護車卻被盛家的人攔在門口不准進。

  盛白衣早跟鳳胤打過招呼,盛九爺鐵了心要鬧,連鳳三爺都默許,誰還敢不知死活的找事。

  事情不會保密,所以那些個三親六戚,媒體記者,吃瓜群眾都來了花家,只敢在私下竊竊私語,議論的總歸逃不開花老夫人死因這個事。

  隨著盛白衣,花清祀到堂屋,細弱蚊蠅的竊竊私語也停止了,內心畏懼紛紛避開目光,不敢直視。

  「花清祀!」花玄見了她就跳起來,面容猙獰,「我爸受傷了,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准叫醫生!」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沒必要把我們都逼上絕路!」

  花家唯一的老人就是方管家,領著傭人上茶,盛白衣,花清祀,坐在上首位的花晟都有,甚至慕容家父女也有。

  當真是應了那句,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花晟剛送母親下葬,心情說不上好,馬上又要聽到侄女跟親兄弟的對峙,對峙如何殺了母親——

  四十多歲的男人,經歷的風浪不少,即便如此,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也很難接受。

  「三爺,要不要回屋休息。」方管家給了個提議,他怕花晟聽下去說不定得崩潰了。

  「不用,我,扛得住。」

  方管家點點頭站到一側去。

  「花清祀,你說話。」花玄被忽視,心中憋著的憤怒更猶如火上澆油,「你是不是不敢說話,你不說話就讓我爸爸去醫院。」

  花清祀端著茶杯,斂著眼眸在品茶,一口接著一口好像沒完沒了。

  哐當一聲。

  盛白衣手中的茶杯擲在桌上,「嚷嚷什麼,比聲音大小?」

  都這時候了,花玄也就豁出去,「是你們欺人太甚,盛白衣你厲害啊,江南這邊都要看你臉色,可這也不代表你真的就能一手遮天!」

  「花清祀借你的勢,搶奪花家權利,傷害我父親,趕我們出花家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看見了!」

  「現在我爸受了傷,你們還不准去醫院,不就是想把我們逼死嗎!」

  「我們鬥不過你們,股權不要,讓給你們。給我們一條活路行不行!」

  「花玄,你這時候倒是能嚷嚷了?」花清祀按著盛白衣手,她放下茶杯站起來,「奶奶被謀殺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站出來說一句?」

  「什麼奶奶被謀殺,奶奶是病逝!」

  花清祀踱步過來,推開花玄,目光里只有花家兩兄弟,「你們敢對天起誓,篤定的告訴我奶奶真的是病逝嗎?」

  花致偷瞄了眼臉色慘白的花轅,忽然拍案而起,「母親就是病逝!」

  「好,好得很!」花清祀大喝一聲,一巴掌甩花致臉上,接著抓起一個茶杯直直咋上去。

  「畜生!這時候還敢狡辯!」

  花清祀出手猝不及防,花致半點防備沒有,後退兩步又坐回椅子裡,溫熱的茶水順著頭髮往下滴混合著血。

  「你,你敢動手!」

  花致想要反擊,馬上挨了第二巴掌。

  花清祀一雙杏眼迸射出凌厲的精光,「打你不需要挑日子,別說打你,當場要了你性命我也是敢做的!」

  「你連自己親生母親都敢謀殺,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兩巴掌把花致打的半點脾氣沒有,他抹了把臉,強弩之末,「空口無憑,你在栽贓我們!」

  「哼,栽贓你一個廢物能得到什麼?」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仰人鼻息的廢物。你以為花映月做的那些下作事能瞞的密不透風?」

  「你們看看,花映月在哪兒?」

  「她比你們都聰明,把你們當做傻子戲耍,知道事情瞞不了跑了!」如此勁爆的消息,花清祀依然可以說的輕聲細語,卻字字如冰錐,殺人無形。

  「昨天屍檢,你們以為是假的?你們清理過奶奶的臥室又如何?以現在的刑偵手段一樣可以查出來!」

  「臥室里,奶奶跟余奶奶的血就是鐵證!」

  聞韶上前低過資料,花清祀抽出其中的照片砸在花致臉上。

  「余奶奶一身傷,她已經是七十多歲高齡,不說跟我的情分如何,你們小時候誰沒有被余奶奶照顧過?面對一個老人也敢下此重手,就憑這一點,我就能要了你們性命!」

  兩位老人過世的真相被慢慢解開,花清祀心中說不出的震驚心疼,面上在冷靜之若逐漸提高的聲線也出賣她的情緒。

  「余奶奶的致命傷根本不是前額,她也不是中心殉主是被謀殺的!屍檢報告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是後腦勺遭遇重擊,當場斃命!」

  花致心跳如雷,睜大眼眶愣怔時,花清祀又甩了他一巴掌。

  「再說奶奶的屍檢報告,十指破爛,你看看痕檢的照片,看看,這一道血痕是怎麼來的!」

  「門上的血跡全是奶奶用手摳出來的。就像剛剛花玄講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可是你們親生母親,就算死你們也沒能給她一個痛快!」

  「奶奶的確是病逝,不過她的病也是因為吃了相衝的藥引發,你們好狠的心啊,連下頷都生生掰碎。」

  「證據擺在面前,你還跟篤定的跟我說,奶奶的死跟你們沒關係?」

  在場的人,誰聽了不是驚訝的下巴都合不上。

  對兩個老人起了殺心已經是不可饒恕的事,居然還用如此殘忍的手段,當真是豬狗不如。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花玄衝過來,胡亂的撿地上的照片,「不是這樣,奶奶是病逝,真的是病逝。」

  那些照片,證據,都是警局的人過來勘測,隨便撿一張都跟花清祀說得一模一樣。

  「媽,說話啊。」花玄站起來,跑去攥劉麗媛胳膊,「你說話啊,奶奶不是病逝嗎,余奶奶不是殉主嗎,這些是什麼東西?」

  「花清祀說得不是真的,你,你們……」

  沒有做那麼豬狗不如的事。

  沒有對奶奶和余奶奶,用這些殘忍的手段!

  「爸,你說點什麼,說這些都是假的,跟你們沒關係,快說啊,這些都不是真的!」

  花玄算是晚輩之中最混蛋的一個,讓他憋點壞栽贓暗害兄弟姊妹沒問題,可讓他接受自己的父母,謀殺了奶奶,還用這麼殘忍的手段,饒是他也覺得荒唐至極不能理解!

  「你們知道奶奶吃的那個藥有多難受嗎?腦溢血本就難受,奶奶吃的那個藥讓血變得像奔騰的烈馬一樣衝擊著她。」

  「何愁何怨,不過是股權不給你們,你們就奶奶給謀殺了!都敢殺人了,還裝什麼孝子賢孫,真他媽笑死人!」

  花玄被這些話刺激著,憤怒到極致上了頭,雙手揪著花轅的衣領,「你說話啊,你他媽說話啊!」

  「你們什麼都教我,可沒教過我怎麼謀殺自己親父母!」

  「老大,你跟我的可不是這樣,你說母親是怒急攻心病逝,你沒說我跟你站一邊手上能沾上母親的血!」

  花致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手指抓著茶几,用力到指甲翻騰。

  「我們只是想要股權,想要花家的大權,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為什麼!」

  說來說去,血濃於水,但凡有點人性的都接受不了。

  「這時候你他媽裝什麼?」花轅站起來給了花致一拳,因為腿傷又坐回去,「談到分股權的時候,你可是滿臉都給笑爛了。這時候裝孝順起來了,把母親跟余姨囚禁在後院的時候你怎麼不孝順?」

  「為了敷衍母親跟花清祀視頻,你在旁邊的威脅可是功不可沒。她們死後,你清洗臥室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演一演孝順。」

  「天下烏鴉一般黑,少五十步笑百步!」

  「你,你……」聽見花轅親口承認,花玄震驚到無言。

  「我什麼我?」花轅一腳踢開花玄,「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你要有本事,你奶奶就不會偏心把大部分股權給花清祀,老子辛辛苦苦你們兩兄妹養大,結果一個比一個廢物,吃喝玩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們哪個但凡有一點本事,老子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還有你花清祀,你以為自己手上多乾淨?你就是野種不知從哪兒來,憑什麼得到這麼多股權,憑什麼母親親疏不分事事偏疼你?」

  花轅喘著粗氣,大聲咆哮也很費體力。

  「你是簽了股權轉移書又怎麼樣?母親還是惦記著你,什麼好東西都留給你。」

  「我就是為權勢名利,就是嫉妒你分到的東西太多!」

  「如果你早有覺悟,早點撤離花家,滾去東都不回來,母親怎麼會死?」

  「花先生。」盛白衣眼前晃過一道人影,他沒有攔住。

  花晟衝過來,揪著花轅狠狠摔倒地上,對著倒地的人一對猛踹,「你謀殺了母親還把責任怪在清祀身上,是她逼著你去殺母親,是她逼著你跟東都那群魔鬼交易合作?」

  「清祀離開東都前,已經什麼都不爭了,母親只是想給清祀備一份嫁妝,讓她風光出嫁僅此而已,僅僅是這點你眼裡都容不了嗎!」

  花晟是秉著把人打死的心在狠揍。

  讓他扯上人命可不太好,盛白衣給了眼神,聞韶跟明睿才上前制止。

  「哈哈,哈哈哈哈,狗咬狗真的好看。」

  本來打算偷溜,被盛白衣提前預見逮回來的花映月終於現身了,押著她的人是盛家的,逮到花映月第一時間就給了她一頓教訓,這會兒出現在花家,渾身都是血,越看越可怖扭曲的臉還在大笑。

  「花清祀,你看,討厭你,噁心你的不止我一個,花家所有人都厭惡你,恨不得殺了你。」

  「以前都以為你是四叔的遺孤,奶奶偏疼你情有可原。可你居然是個野種……花清祀你命正好啊,就是個野種也有這麼多人心疼你,偏袒你。」

  「你們做屍檢,做痕跡檢測頂多只是知道奶奶死於非命,你不知道還多著呢。她臨死的時候還在念你的名字,到死都記掛著你。」

  「姓余的那個老太婆厲害著呢,她算個什麼東西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打死她的時候心裡有多痛快。」

  「看見奶奶死不瞑目的時候,我有多高興。」

  所有人都看著花映月瘋癲站在院子裡,口出狂言,不知悔改。

  「都是你花清祀,都是你害死的。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個責任你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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