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捅傷楊奇一事,的確把花清祀心思鬧得有點亂,不過跟盛白衣聊了一陣就有了想法和決定。記住本站域名
盛白衣知道她要忙,就沒多打擾,拿捏著分寸很合時宜掛了電話。
晚上8八點多,蔣律師到警局,一聽他是來見程悅的,領路的警察都忍不住頻繁打量他。
蔣律師在東都也是很有名氣的律師,程悅如今的處境只怕請不起,楊家更是不會這麼蠢幫她請律師……
江晚意弄楊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難不成程悅背後還有人保?
就不怕得罪江家?
程悅已經徹底死心,忽然聽說有律師她自己也很納悶,直到在會面室蔣律師自報家門,說是花清祀請他來時,程悅的表情開始變化。
「三小姐說了,這個機會她給了,要不要抓住隨你自己。不管你是怨恨她,反感她都沒所謂。」
蔣律師推推眼鏡,「花小姐直說,同學三年,這是同為校友的情分。」
是生是死,由程悅自己選,花清祀不會再干涉。
——
蔣律師一去警局見程悅,消息就迅速傳開,江晚意抵了抵一旁玩兒蜘蛛紙牌的無聊人士。
「噯,花清祀真的讓律師去了警局幫程悅。」
「嗯。」
反應這麼冷淡,怕不是移情別戀了吧,渣的這麼快,不是吧!
就算盛白衣在玩兒蜘蛛紙牌,也感受到江晚意『不懷好意』的目光。
「沒有移情別戀,我們通過電話,所以知道。」
江晚意立馬就笑了,「喲,都私下偷偷聯繫了。」
「私下,偷偷聯繫?」他撩了下眼皮,「我未娶她未嫁,何來偷偷聯繫一說?」
「行,是我說錯話了,那證明你倆進展不錯啊。打算什麼時候表白,需不需要我給你弄個驚喜,來個錦上添花?」
江晚意白他眼,忒會挑字眼。
「明天喬遷,是我聯繫花清祀還是你去電話?」他忽然想到什麼,側身坐著,神色認真,「咱們得把口供對好,千萬不能說錯了,不然就憑你『君心不良』這個意圖我就覺得你倆得完!」
「完?」盛白衣挑眉,眸色陰鷙。
「不是不是,你倆一定恩愛白首,兒女成雙……」噼里啪啦說了一通又覺得不對,前一刻慫這一刻硬氣,「我說你在橫什麼?表白了嗎,追到手了嗎,搞得你跟男朋友似的。」
「這話不愛聽那話不愛聽,花清祀承認你了麼。」
可能是留學時被欺負多了留下的陰影,他只要一見盛白衣有表情,立馬下意識認慫——
就他媽很煩!
跟血脈壓制似的,誰都不慫,就慫他。
「等你什麼時候搞定,拉著花清祀的手來我跟前,隨你怎麼炫耀,耀武揚威我半點怨言都沒有。」
花清祀這麼好追啊,要是好追早讓那麼不懷好意的狼叼走了。
花清祀好不好追盛白衣不知道,他只曉得,太過在意,所以行事素來果決颯爽的他都變得縛手縛腳起來。
那晚的試探,好像有點嚇到她了。
盛白衣給他氣笑了,曬他眼,低頭繼續蜘蛛紙牌,「他不回來?」
「回來個屁,在外面玩兒可嗨了,你沒看他朋友圈帶著美女海上衝浪,國外滑雪,自由飛翔玩兒不亦樂乎。」
看到那廝的朋友圈江晚意就來火,好多年不見,不趕緊回來敘舊居然成天泡女人堆兒里。
重色輕友,不值得深交!
遠在國外的某人打了個噴嚏——
心道,誰在罵他不成?
「他未婚妻不管?」
江晚意嘁了聲,「未婚妻?我看兩人遲早的分,家裡硬湊的誰喜歡。」
盛白衣一笑,撩眼看他,「江叔叔不催你?」
「催,跟討債似的。」他咧開嘴,擠眉弄眼,「女人有什麼好,兄弟不香麼?心中無女人,喝酒都超神。」
什麼亂七八糟的歪理。
「話說,你要不要見見我爸?」
「我見江叔叔做什麼。」這話就說的很怪,他一個男人還見兄弟家長?要不是他過幾日要做壽,來東都根本不會聯繫他。
夜裡十一點多。
遠洲照例來提醒江晚意,「江少,時間不早了……」您是不是也該回去了,不去找女朋友整日粘在他們九爺算什麼。
江晚意在吃雞,無暇抬頭,「我今晚在隔壁睡。」
「……」
整日粘著還不夠,現在還要睡隔壁,江少也是大好男兒遲遲不交男朋友,難不成是
對九爺真的有肖想?
江晚意沒動,倒是盛白衣起身了,路過時踹他腳,遠洲可委屈的勒,摸著小腿悻悻的溜了。
想一想而已。
不過他們家九爺跟江少——
那被壓的,只有江少,就九爺的性子絕不可能在下!
等江晚意一局遊戲結束,環視圈,客廳里空無一人,三個人的房間都是門房緊閉。
啥意思,防賊呢?
他悉悉索索來到主臥叩門,「寒衣,餓了,吃宵夜去。」
「滾。」
「噯,好嘞。」
沒骨氣的江少又去敲遠洲的門,遠洲心腸好開了,剛睡下一會兒正要進入香甜的睡夢之中。
「江少……」
滿臉疑惑,甚至有點慍怒。
「走。」
「啥?」
遠洲都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江晚意扯著出了門,一直到酒店外才回神。
「做什麼,江少。」
「吃宵夜。」
往左側一排夜市一指,「那邊就有。」
「難吃,我帶你去個地兒。」
遠洲也沒多問,哪曉得,一個計程車把他從城東拉到城南,目的性很足,也不是純吃宵夜,直接去了贈春。
一邊吃宵夜,一邊足底按摩。
「……」
果然是江少,就是會享受。
他們家九爺沒吃宵夜的習慣,在南洋時要麼在外應酬,要麼在家跟修仙似的,喝茶看書撫琴,偶爾興致來了出去飆飆車,虐殺一眾小菜雞。
回到酒店凌晨四點多,剛進門恰巧碰到盛白衣出來倒水喝,他很高,也沒開燈就是小夜燈,端著水依著吧檯。
遠洲的動作有點做賊心虛,轉身過來時看到他背脊一涼,怎麼有種晚歸被家長逮到的趕腳???
「九爺。」聞韶睡著,他喊得小聲。
盛白衣嗯了下,夜色里,這一聲嗯挺撩人。
「跟晚意出去玩兒了。」
「是。」
聞韶戰鬥力不及遠洲,按理說,來東都帶的人不多,不應該半夜撇下離開,萬一有什麼意外。
「抱歉九爺,我……」
盛白衣端著水杯,路過時拍拍他的肩,「這段時間辛苦了,不打緊,目前還算安全。」
遠洲有被感動到,對著他背影,「晚安,九爺。」
「下次出門記得帶傢伙。」盛白衣把那純黑色的短刺放在他臥室外的柜子上,夜色中泛著寒光。
想要盛九爺命的不少,同理,他身邊的人也不安全。
今晚是他大意了,東西居然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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