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苒壓根就沒想到,會有人找來封家,封家兄弟告訴她這件事沒有人會知道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怎麼會……
「葉苒呢?」傭人守著葉苒,封業成腳步匆忙地回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傭人說,「少奶奶在屋裡,身體不舒服正在休息。」
封業成嗯了聲讓傭人離開,自己推門就進動靜很大,沒有任何憐香惜玉,徑直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起來。」
葉苒在床上縮成一團,渾身都在發抖,臉色也很蒼白,「我,我不舒服,我想休息。業成,求求你讓我休息好不好。」
「我他媽也想讓你休息,可慕容家的人在外面點名見你。你現在給我擺爛幾個意思,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件事跟我們有關是不是?」
「滾起來,跟我出去見人。」
封業成臉色特別陰冷,拍了下葉苒的腿。
「業成,我求求你……」葉苒是真怕,怕被花家發現,怕花清祀回來找她算帳,可是她沒辦法。
封天佑拿父母性命要挾,如果她不去父母就會出事,而且他們還答應只要做好這件事風頭過去就能離婚。
她真的無法再忍受跟封業成在一起,才會這麼鋌而走險。
何況他們說,那位先生很喜歡花清祀,是真的想要跟她談戀愛,綁架的行為雖然不好看,但一片痴心,花清祀是不會有事的葉苒才答應。
「你跟我講條件?」封業成一巴掌甩過來,揪著她一頭長髮提溜在手中,「老子讓你出去見人,你他媽是耳朵聾了還是沒腦子?」
「花清祀過兩天就會回來,沒人傷她性命你怕什麼?怕她變成鬼來找你嗎?我們不過是在中間牽線搭橋有什麼責任,你怕個鬼!」
葉苒抱著封業成的手,直接從床上被拽下來,「我給你十分鐘收拾一下,在他媽嘰嘰歪歪一個字,老子弄死你!」
葉苒不敢在多言一個字,爬起來跑去梳妝檯邊整理儀容儀表。
半小時左右,封業成領著葉苒出現在客廳,緊緊攬著葉苒笑著介紹,「這位是慕容先生,這位是慕容小姐。」
「這位是我夫人,葉苒。」
慕容徵只是沖葉苒點點頭並未開口,而是慕容傾站起來,慢慢走向葉苒,來到跟前伸出手。
「您好少夫人,我是慕容傾,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葉苒臉上帶著笑容,只看她眼就躲避目光,「您好慕容小姐,聽業成說您找我有事?實在很抱歉,最近天氣涼,我有些感冒。」
兩人握手,葉苒的手冷如冰塊。
「不好意思,我病了。」
慕容傾盯著她,眼神淡淡的,「我跟清祀一見如故成了好友,她今天外出以後就失蹤聯繫不上,我心裡著急才來了封家。」
「清祀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被封業成一番警告,葉苒演得還想摸像樣,至少沒有露怯。
「業成,你怎麼沒跟我說。」
封業成低頭,「你在休息我就沒捨得打擾你。」
看著郎情妾意,感情非常好。
「少夫人不知道這件事,那挺奇怪的,為什麼清祀跟我發消息的時候,說她去近郊會館是要跟您見面呢?」
「而且我這邊還有清祀跟你的照片呢。」
葉苒搭在封業成腰上的手緊了緊,「慕容小姐看錯了吧,我今天確實沒跟清祀見面,原本的確是約好了的,可她臨時有事不能來,就只有我跟喬穎兩人。」
「或許是清祀跟你聯繫的時候正好沒事。」
「如果我跟清祀見面怎麼會不知道她失蹤,今天是真沒有見面,我在近郊會館也沒坐多久,因為身體不舒服提前離開。」
「很抱歉慕容小姐,給不了什麼線索。」
慕容傾搖搖頭,半點不著急,「在請問一下,清祀為何中途失約?她可不是那種隨便失信別人的人。」
「這個……」
葉苒佯裝想了會兒,「好像是要去見一位教授。」
「請問你是多久離開會館的?」
葉苒愣了下,「抱歉,我沒有注意時間,因為那時我頭暈腦漲只想回家休息沒有注意太多。」
「很抱歉我這會兒也很不舒服,實在幫不了您。」
慕容傾說了句『沒關係,「聽聞少夫人跟清祀關係非常好,不成想,清祀現在失蹤我在少夫人臉上看不出任何著急擔憂。」
「這些話只是少夫人的一面之詞,跟我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我相信兩者之中肯定有人在撒謊……」
葉苒本就心虛,聽到慕容傾這麼說眼神狠狠一顫。
「少夫人借一步說話,我想請您幫我看一看,這幾個人您有沒有在會館見到過。」
「可以嗎,二少爺。」
「當然。」封業成鬆開葉苒時,似有若無的在她肩頭拍了下,「你仔細看,如果能幫到花小姐最好不過。」
封業成回到沙發邊坐下,跟封天佑對視眼沒說話。
慕容傾走近葉苒,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麻煩少夫人多看兩眼,如果有眼熟的請只給我看。」
葉苒盯著慕容的手機,嘴唇抿了抿,因為緊張交握的手止不住抖起來,可是她什麼都沒說,有一會兒搖搖頭。
「抱歉,沒見過,真的幫不到您。我實在很不舒服,如果慕容小姐沒什麼問的,我就回去休息了。」
慕容傾深深看她眼,「打擾。」
沒有詢問到有用的消息,慕容徵父女也沒有久留,封天佑把人送到門口還客套一句,「真抱歉,沒有幫上什麼忙。」
慕容傾只是跟他一點頭,什麼話都沒說上了車。
等離開封家有段距離,慕容徵才問,「你是什麼看法?」
「清祀失蹤跟葉苒脫不了干係,葉苒的身份嫁去封家本就是高攀,只怕現在已經被封家兄弟拿捏住。」
「葉苒不開口也沒什麼辦法。」慕容徵揉了揉眉心,「剛剛才接到電話,九爺病了。」
「病了?什麼病?」
「南洋那邊沒有細說,沒有九爺主持大局,肯定給了人很多機會,花清祀才會遭遇綁架。」
慕容傾明白父親的意思,想了會兒,「我覺得清祀肯定不在城內,葉苒約清祀見面在近郊會館,那邊離出城近方便轉移……」
「爸爸,您說,清祀會不會被帶去西川?」
西川,尤家的地界,如果被帶去西川,就算他們把江南每一塊地都翻遍也找不到花清祀。
這話提醒了慕容徵,「你跟你朋友聯繫,讓他務必打聽出尤淵渟的位置,特別是從江南過去的車輛航班。」
「好,我馬上打電話。」
晚上九點多,花清祀醒來,迷藥還未散,睜開眼那一瞬,視網膜上的倒影都是扭曲變形的,這就是藥性的關係。
「清祀,你醒了?」
從模糊的光影來看,這是一間房間,耳邊異常安靜,不是在城內,要麼是城外,要麼在一處非常私人的地方。
「你是——」
「好久不見,你好像都忘了我名字。」坐在沙發里的人踱步慢慢踱步過來,穿的好像是白色的衣服,視網膜不清晰的關係,帶著一身迷離的光暈。
「九,九哥……」
她試探性的喊了聲,微弱的檀香味讓她有一種錯覺。
「九哥,是你嗎?」
花清祀在床上,渾身發軟,往前爬了爬去拉那人,那人已經到床邊,修長的手指纏繞在花清祀手上。
「清祀。」
花清祀軟軟的嗯了聲,想要抱住他,冷不丁手腕一股力道將她扯回去,她再次跌倒在柔軟的床上,暈眩感再次來襲。
「是,什,什麼東西。」花清祀摸上去,禁錮著手腕是一個冰涼的東西,仔細摸索一會兒。
「清祀。」眼前迷糊的男人貼得更近,想要擁抱她。
倏地。
啪——
一巴掌有些失了準頭,只打到半張臉。
「尤淵渟,你綁架我!」
因為迷藥的關係,花清祀不太能看清眼前的人,但在她所接觸的人中,能夠這麼像盛白衣的只有——
尤淵渟!
尤淵渟沒說話,舌尖抵了抵臉頰,打他的是花清祀受過傷的左手,平常拿點東西是可以的,但真要使勁兒卻是不行。
她的巴掌就像盛夏的熱風拂面而過。
「你藥效應該還沒退清祀,是怎麼認出我的?我猜,應該是我有些像盛白衣,讓你錯認對嗎?」
「清祀,我不介意做盛白衣的替身,既然我跟他有相似之處,我相信只要時間夠長你也能喜歡上我。」
「給我一個,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
「我知道盛白衣對你很好,很喜歡你,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也很喜歡你,我第一次想穩定下來,跟你幸福美滿過一輩子。」
「你,你不要臉!」
花清祀摸到床頭僵硬的牆壁,忽然腳下發力一頭撞上去,在這兒不能新陳代謝儘快替換掉迷藥的殘留,這樣保持暈乎乎的狀態很危險。
「清祀!」尤淵渟哪裡想到花清祀性子這麼烈,他也是真心喜歡,否則早就趁著花清祀昏迷霸王硬上弓。
「清祀。」
「你別碰我!」花清祀當真是一點沒留情,撞得腦門一陣劇痛,靠著那股疼痛眼前的一切才變得清晰起來。
「清祀……」尤淵渟想碰她,讓她一雙冷戾陰鷙的杏眼瞪住,他的手頓在半空,「我不碰你,可你得答應我不要在傷害自己。」
「清祀,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看看時間現在晚上九點多,如果我知道想跟你一夜之歡在你送來昏迷的時候我就下手,根本沒必要等你醒來。」
「我很抱歉以這種方式把你弄來,盛白衣的人護你太緊,我在江南露面已經引起他懷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你不用著急清祀,你可以試著了解我,我們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腦門的疼痛讓花清祀出了汗,右手也被手銬鎖住,範圍很小離不開床的位置……
「尤先生,我不明白,你喜歡我什麼?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只有幾面之緣,我跟你之前的交談寥寥數語。你怎麼就認定我適合你,我們兩能夠成為彼此生命中的不可或缺?」
「我跟盛白衣也是做了鄰居,有了一定了解才有了感情。我對感情很慎重,我很固執,很偏激,跟一般人不一樣。」
「我現在只喜歡盛白衣,尤先生我們之間相識的時間和契機都不對,我很抱歉辜負您一番心意……」
「我並非您心中理想人選。」
花清祀也覺得很慶幸,尤淵渟還算正人君子,沒有在昏迷時做出骯髒的行為,從這點上她心中感激。
可是感情的事不能強求。
「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清祀,盛白衣如果適合你,我肯定也適合你。我跟他就是同一種人。」
花清祀抿著嘴不想再說什麼,怕言語上激怒他。
「你綁我來這兒,家裡人不知,我可不可以跟家裡人聯繫一下告訴他們我平安無事。」
「不行。」尤淵渟一點猶豫沒有直接否決,他又試圖來拉花清祀,然後馬上反應過來,「抱歉抱歉,我不碰你,你別緊張。」
「我知道你跟你奶奶,小叔感情很好,不希望他們擔心著急,可是抱歉清祀我暫時不能讓你們聯繫。」
花清祀也沒堅持,看了眼房間,「能給我一杯熱水嗎,我很渴。」
「好,我去給你倒。」
說真的,這是尤淵渟第一次試著去伺候一個人,尤家一脈單傳就他一個寶貝兒子,家裡人,疑惑長輩對他都是有求必應,想要什麼有什麼。
所以西川那些人喊他『祖宗』,他是尤家的『小祖宗』更是那些女人上位的祖宗。
花清祀喝了半杯水,就端著水杯不說話。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讓人去花滿樓打包了東西,都是按照你喜歡的口味買的,或者你想吃別的,我讓人去買。」
花清祀只是搖頭,也沒讓他解手銬,弄了弄枕頭靠在背後,「你說我可以了解你?」
「對。」尤淵渟眼中多了分喜悅,「你想聽什麼,我都能告訴你。」
「你跟花映月……是不是有關係。」
花清祀至今沒有想通一點,那一天小叔想要狙擊的對象是花映月,很多證據都擺上檯面卻在關鍵時刻臨時生了變故。
尤淵渟勾著嘴角,離花清祀半個人距離,也學她的樣子靠著枕頭,「怎麼覺得我跟她有關係?」
「一種直覺吧,如果你喜歡我,肯定會了解花家的情況。花映月很聰明,而且她擅長演戲甚至……勾引人。」
「你跟花映月是不是有親密關係?」
「你很在意?」尤淵渟沒回答而是反問,話音里混合著笑意,「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有一定點喜歡我嗎?」
花清祀搖頭,「我不喜歡跟別人的女人分享自己男朋友。」
尤淵渟微微愣了下,「沒有,我跟花映月沒關係。她的確試圖勾引我,但我那時心裡有你,對她沒興趣。」
「你跟花映月的交易,是不是把我賭在其中?」
「嗯。」
他察覺到花清祀眼中的戾色,「你不喜歡她我知道,給我一天時間,我讓她跪在你面前磕頭認錯。」
「不必,現在我始終,家裡肯定亂成一片,就不要火上澆油了。」
「尤先生能問你個別的問題嗎。」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我為什麼選擇在今天動手,為什麼不擔心盛白衣會找來。」
尤淵渟這麼說,花清祀肯定心中猜想。
這幾日沒有聯繫,說是跟沈阿姨去清修,南洋那邊一定出了什麼事,盛白衣大抵是遭遇了什麼否則不會這樣。
「不是。」花清祀佐證自己的猜測,自然不會在詢問,「我知道南洋那邊的情況,我是說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初一後你就有機會,為什麼要拖到今天?」
「而且,為什麼不帶著我離開江南?」
一切都是猜測,花清祀只是想要從這些問題中得到一些信息。
「清祀,你越界了,這些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行,那我不問了。」
看她的樣子是準備躺下了,「你真的不會強迫我?」
「不會。」
花清祀嗯了聲,「我很累,想休息會兒。」
「好,你安心睡,我在旁邊陪你。」
花清祀深吸口,沒說話,躺下以後就閉上眼。
她需要爭取時間,不難想像,這個時候花家,明睿肯定在想盡各種辦法找她……她需要做的是穩定住尤淵渟,等九哥趕來。
如果能活著,保住清白,她是可以做很多退讓的。
九哥從不讓她失望,這一次也不會失望,目前尤淵渟對她有耐性不代表一直會有。
這樣密閉的環境只有他們兩個,有可能一兩句話,一個眼神動作在尤淵渟眼中都是吸引。
尤淵渟就在旁邊,隔著一段距離細細打量著,床鋪的深陷讓花清祀眉心蹙了蹙。
「我答應你不會碰你就不會,你可以安心休息。」
花清祀裝備很疲憊的嗯了聲,調整自己的心情和呼吸,儘量表現出一副睡著的樣子。
果不其然,一個多小時左右,尤淵渟果然動了,只是——尤淵渟動的是她,動作輕柔捋著她耳邊的長髮,溫熱的指腹流連在臉頰上,忽然熱意拂耳,花清祀丁點沒敢亂動,由著他在臉頰親了下。
她需要時間,需要拖住尤淵渟。
應該是在後半夜的時候,尤淵渟回來,放輕腳步上了床,同她之間隔了一段距離就睡在旁邊,聽得他呼吸逐漸均勻花清祀緊繃的精神才放鬆,她真的很累也需要一點睡眠。
鬥智鬥勇,費神也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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