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眾人推,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張婉從畢業就花錢托關係,好不容易才能留在花氏,然後一步步的往上爬接近花致成為秘書。Google搜索
她怎麼會不懂,經營著如此巨大企業的花轅,花致兄弟是善茬還是惡人。
最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花映月如今的手段,算是想方設法算計陷害花策,再是把做過的事栽贓給花轅一家,最後留了手段,以防花清祀的事被查出。
她完全理解花映月謀划算計的原因,只是,想不到自己也在算計之中,她當真養了個好女兒啊,一身反骨終害了自己。
照花映月如此算計,只怕花家眾人都得栽在她手裡!
——
「母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花致跪在老夫人跟前,內疚地『痛哭流涕』,「我真的想不到,張婉居然會心狠手辣到這一步,把自己的孩子當做棋子,這樣算計花清祀。」
「我更是沒想到,當年我跟婷婷之間的誤會是張婉製造出來的!」
余姨攙著老夫人,看來是累了準備回後院,「你不知道的事就多了,你以為你們是誰,什麼事都讓你們未卜先知?」
「花轅,花致,你們看清楚了,張婉是前車之鑑,我希望你們不要步她後程。你們如今擁有的,是我願意給你們的,倘若我不願意,你們……」
老夫人側身過來,耐人尋味的掃了眼。
「麗媛。」
劉麗媛連忙上前,「在,母親。」
「張婉再也不是花家兒媳婦,以後花家的事都得靠你。我也希望你端正心態,不要學張婉好高騖遠,不知足,覬覦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花策跟花映月,你作為大伯母,望你能夠多善待照顧。」
「母親放心,我明白。」
「明白?」老夫人哼笑聲,「你們要是真的能夠明白,我就該燒香拜佛,謝天謝地了!」
老夫人走動的步子很緩慢,或許經歷這麼一番也是累了,好似本就佝僂的背影忽然被壓得更彎。
花晟目送老夫人離開,一時間想法有些動搖,這花家是不是不應該讓老夫人一人撐著,他是不是該辭了電視台工作回來盡孝盡責?
「慕容小姐,今天麻煩您了。」
慕容傾掃過了眼堂屋裡的人,「花先生客氣,想必您還有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擾,先告辭。」
「我送你。」
花晟領著慕容傾走了,花轅才轉身看花致,以長兄的身份踹了他一腳,「哼,你真是娶了好媳婦,把母親氣成這樣!」
「花致,要這麼搞下去惹得母親失望,咱們倆誰也撈不到好處。」
「你好自為之吧!」
花轅領著花玄跟花江晴回院子,劉麗媛還在這兒,招呼著傭人先把花映月攙回房間,「花策,這好歹是你親姐姐,你就不管管她?」
「張婉做了錯事,現在你們兩姐弟要相互照顧扶持。」
花策沒作聲,神色淡漠的掃過花映月,眼神只對視幾秒,「我去打電話叫醫生。」
「這孩子,脾氣真倔。」劉麗媛嘀咕一句,「你這些天就在家裡好好養傷,什麼都不要多想。原本該送你去醫院,想著快要過年了,事情傳出去對你,對家裡的名譽都不好。」
「你就安心休養,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花映月抿著嘴,眼淚止不住的流,身體抖的也很厲害,她真的把那種從心裡和身體都被虐待過,留下應激反應的症狀演的惟妙惟肖。
劉麗媛畢竟是母親,看到花映月這模樣也忍不住同情可憐。
父母作孽就罷,還拖累孩子。
「你坐著別動,我先去打盆熱水給你清理下。花致跟張婉也是真下得去手,親女兒怎麼下死手打你。」
「謝謝大伯母。」
劉麗媛說著不用謝,去了浴室。
花映月這次真的被打得不輕,當張婉曉得是她故意出賣花策時,張婉對她沒有手下留情,後來又爆出是她在針對花清祀,花致那兩腳,也是把她往死里揍!
就像劉麗媛說的,親生女兒,就算犯錯也罪不至死,可花致跟張婉當真恨不得她死!
她轉身想倒杯水,扯的傷口『嘶』了聲。
「媽的!」花映月咒罵句,臉色扭曲陰翳,可在劉麗媛端著熱水出來時又變成可憐樣兒。
忍辱負重,能屈能伸,要說花映月真是個人物!
後院,老夫人院子。
老夫人是真乏了,靠著躺椅,余姨在幫她按摩,花晟送完慕容傾回來,喊了聲『母親』在沙發里坐下。
花晟這會讓也鬱悶著,倒了杯冷掉的茶,喝在嘴裡全是苦味。
「想不到,讓花映月跑了。」
他跟花清祀都覺得這件事是花映月手筆,就算張婉真的想要對付花清祀,也不會在馮毅剛鬧出事情後,不歇氣的換個花樣兒又來。
循序漸進張婉有分寸,不然她也不會在花家呆這麼多年。
「你好像很意外。」老夫人正在小憩。
「是挺意外。」
「意外什麼?你跟清祀是不是都覺得,馮毅下藥這件事針對的是清祀。」
花晟擰眉,看著老夫人,「難道不是?」
「是。」老夫人說個字,然年又說,「目標不止清祀一個罷了。聖誕節是清祀心裡的痛,她往年多是找葉苒陪同喝酒消愁,或者在東都有元詞陪著大醉一場。」
「就算這次馮毅迷奸成功,老三,你覺得我跟你不會追究嗎?」
花晟恍然大悟,心裡咯噔一下,「您的意思是,從一開始這件事成功與否,張婉已經被算計進去。不同的結果是一箭雙鵰,還是只有一人進火坑。」
「老三啊,我這個孫女可不簡單吶。」
老夫人口中的孫女,自然指的是花映月。
「一開始曝出花策借高利貸,隨後又能蠱惑馮毅對清祀下手,藉此除掉張婉。花策對花致已經失去信任,寧願在瀟湘館過的苦一些,也不願再回來跟花致一起爭奪什麼。」
「如此一來,花致要麼孤軍奮戰,要麼跟花映月兩父女同心協力。」
花晟笑了下,很明顯的自嘲,「我跟清祀這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費心費神的花映月幫忙除掉張婉……」
「其實清祀的想法只要他們罪有應得,清祀就不再追究,她不想跟這些事牽扯上關係。」
「清祀的想法我知道。」老夫人撐開眼,讓余姨按了會兒舒服不少,「所以老三,就算是為了清祀,你也不回公司嗎?」
「如果有你在,老大,老二不會這樣針對清祀。」
花晟換了個話題,「這事後面再說吧。剛剛慕容小姐說,中途想要綁架清祀的人,似乎跟封天佑有關係。」
老夫人下意識的皺眉,「封家也牽扯進來了?」
「目前還不確定,當晚清祀的事更重要,讓綁架的人給溜了,現在重新調查有些麻煩。不過媽,您想過沒,最近的事封家都牽扯進來,難道是要來硬的了?」
「那個死婆子是命不久矣,要跟咱家硬碰硬不成。」老夫人一下坐起來,臉上滿是怒色,她口中的死婆子,就是封家老太太。
余姨跟花晟對視眼,沖他搖搖頭,讓他別說這個。
花老夫人最聽不得封家那位老太太的事,其中什麼原因,老夫人也沒跟晚輩說過,清楚事情原委的余姨也沒有多透露。
「如果真的是封家想對清祀下手,花晟你不能在這樣無知無覺!你多花點錢,儘早把事情查清楚,也跟清祀說一說讓她小心提防。」
「葉苒嫁去封家,我本就不希望清祀在跟葉苒來往,可抵不住清祀喜歡。要過年了,我希望餘下的時間在沒什麼紕漏,順利的把年過了。」
花晟也就不再提封家,「好,晚些我就跟清祀聯繫。」
——
東都。
花晟的電話打來時,花清祀剛從醫院回咖啡館。
「小叔。」
花晟無聲一嘆,把花家的事仔細說了遍,「清祀,這次是我們輸了。」
花清祀在泡柚子茶,舀了好幾勺的蜂蜜,看分量差不多了才去拿水壺,「也不盡然,花映月,張婉總要倒一個。」
「馮毅一事要追究,總該有個人為此負責。我們最開始的目的,只是想讓大伯,二伯互相攀咬,元氣大傷大家都能夠安靜一陣子。」
「現在張婉被逐出花家,目的也算達成不算輸。」
花晟忍不住嘆氣,「咱們姑娘想的可真開,什麼事到你嘴裡就都不是事。馮毅這事就算了解吧,可想要幫你的人還沒找到。我今天跟慕容傾見了面,她給出的消息是,綁架你的人跟封家有關係。」
「封家——」花清祀漂亮的繡眉挑起,「我跟封家之間沒什麼矛盾,唯一認識的人也就是葉苒,雖然當初她跟封家二少結婚我勸過一次,好像並沒有影響結果。」
封家該不會這麼無聊,事情都過了猴年馬月,才想著來找她興師問罪吧。
「你出事當晚,注意力都在你身上鬧了大半宿,後來還因為小詞半夜飛東都,因此綁架你的人已經溜掉,再想找到得花費點功夫。」
花清祀嗯了聲,「不著急小叔,有時候急也沒用,人總會找到。」
花晟也覺得是這個理,干著急也沒用。
「小詞現在怎麼樣,身體好些沒。」
提起元詞,花清祀先笑了,「這兩天恢復了不少,下午我還陪她去花園轉了轉,念叨著想吃點有味的東西,醫院的食物太過清淡。」
「我剛從醫院回咖啡館,元叔叔、元阿姨也趕了回來。」
花晟點著頭表示消息還不錯,「那你呢,咖啡館那兩個姑娘放年假了吧。」
丁艷跟董晴是聖誕節前就關門各自回老家,如今的咖啡館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晚上回自己那邊住,她都在盛白衣這邊。
「是,聖誕節前關店的。沈先生月底才離開東都,最近除了去醫院,就是在沈先生這邊用餐。」
花晟皺了皺眉,「那可真是麻煩寒衣了。」
花清祀嘴上說是,「沈先生離開前,我會準備一份禮物。」禮節規矩這塊上,花清祀做事從不需要人擔心。
鬧了這麼一天,花晟也覺得疲乏,叮囑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花先生的電話?」盛白衣是中途來的客廳,倒了杯柚子茶遞來,「花家的事,辦得不順利?」
花清祀外頭想了會兒,「不能算不順利,只是結果和預想的不同。我本來想捕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卻意外落進來一隻虎。」
「雖然有偏差,結果還算不錯。」
「『披著羊皮的狼』。」盛白衣重複她的話,「祀兒,你可要小心……會演戲,又能裝的狼,說不定什麼時候後,還會撲上來咬你。」
「我的建議是『斬草除根』。」
「快要過年了,奶奶肯定不想多生事端。年後我就回東都,不在江南多停留,就算是只惡狼也不會跑這麼遠來咬我。」
盛白衣聽她的,往她身邊坐了坐,摟著她細腰,下巴擱在她肩頭,「晚上想吃什麼,是我下廚,還是想念花滿樓的手藝,或者我們出去吃?」
醫院陪睡床很硬,睡的不舒服,感覺到有些疲憊。
「那就喊花滿樓送吧。」說著,拿起桌上的手機,盛白衣順勢從背後抱著她,將她捂在懷裡,掀開薄毯給她捂上。
聞韶跟遠洲都沒在,這邊只有她跟盛白衣兩人。
沒有電燈泡在,兩人膩歪就要親昵很多。
花清祀在APP上挑菜,盛白衣埋首在她頸窩,撩火挑逗的親她,「你這麼累,要不要點個喜歡的湯鍋,咱們在家慢慢吃。」
脖頸處很敏感,癢的很,她別著身體躲,「九哥,不要鬧好不好。」
軟軟的笑音,帶點撒嬌。
盛白衣跟著笑,「那就別躲我。」
「很癢。」
「親重一點就不癢。」
花清祀迅速點好菜,放下手機就要躲,「你,你這樣很,很討厭。」
「多討厭?」花清祀半隻腳踩在地毯上,沒躲掉又被攥回懷裡,他穿了身很柔軟的羊毛衫,深褐色的,緊貼他完美的身材線條。
花清祀撲倒他懷裡,半隻手臂掛在他脖頸。
鏡片下那雙華麗艷緋艷深麗,瞳仁很明亮清晰的倒映著她,花清祀無端的心跳加速,眼神下意識想躲避。
「祀兒。」盛白衣抱著她將她整個推到懷裡,輕輕蹭著她鼻尖,「寶貝,接個吻,行不行。」
她臉頰上浮了嬌嫩的緋色,耳根是紅透了,斂著杏眼,「不好。」
盛白衣輕笑出聲,撩火的呼吸噴散在她嘴角處,「你這兩天的關注都在元詞身上,寶貝,九哥有一點點吃醋了。」
「難得家裡只有我們兩個。」
他嗓音逐漸低下去,若即若離的碰她唇瓣,另一隻手摩挲著後頸,好似拿捏住她命脈,她嘴上拒絕可動作上推都沒推他一下。
這個吻來的意料之內,溫情炙熱綿長。
屋裡的燈不知幾時暗下去,只有沙發邊一盞落地燈,橘黃的光暈灑落,襯得桌上那一束紅艷的玫瑰嬌艷欲滴。
就像此時盛白衣懷裡的小淑女,嬌軟艷麗一片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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