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狙擊目標,花映月!

  江南。記住本站域名

  在煙雨朦朧,整個江南都一片白影朦朧之中,一則熱搜空降熱搜榜第一。

  【花氏,花轅總經理將放棄花家繼承權。】

  江南處於一個陰雨天,這樣的日子,空閒的人多會選擇找一間茶樓一個梨園,泡上一壺好茶,約上三五好友聽曲聊天,輕鬆而愜意。

  可是今天的江南,大抵聊得最多的就是花轅放棄繼承權一事,按照花家三個兒子,已經有兩個放棄繼承權,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兒子和小輩了。

  「這花家裡,最讓人刮目相看的要數三小姐花清祀,她可是公認的江南第一名媛,溫婉端雅,艷若桃李,林下風致,而且最得花老夫人偏寵,這樣說的話繼承權最多的一份就是三小姐了。」

  「難怪了,前些日子花家一直在安排相親,為的是花清祀婚事。」

  「不過奇怪了,好端端的,花家老大就忽然放棄繼承權,這些年兩兄弟加上一個花清祀不是爭奪得如火如荼嗎。」

  「忽然傳出這樣的消息,難道是花家內部發生什麼變故?」

  「可是我據我打聽的消息,花清祀並不在江南。」

  「我倒是聽說了一點消息,就在聖誕節當晚,花清祀險些被迷奸!聽說,這背後主使的人就是花轅!」

  江南很大,關注花家的不占少數,突然冒出這樣一條熱搜難免讓人議論紛紛。

  要說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則聲明,應該從昨天講起,事情的頭由花晟牽起,上場唱了第一齣戲,接下來的就交給老大和老二了。

  昨日中午時分,為期幾天的陰雨天氣就來襲,不是周末,老夫人難得把人都留在家裡,午餐後一家人齊聚堂屋,就連被趕出花家的花玄也在。

  老夫人一身慵懶,也不像要追求什麼事的模樣,喝著盛白衣送的古樹普洱好不愜意。

  「母親,您召集大家過來是有什麼訓示?」

  最近花家多事之秋,老夫人想要提點,訓示也在情理之中,花轅下午約了個人談生意,難免心裡有點著急。

  「你們覺得,我找你們都召集來該有什麼事?」老夫人撩起眼皮,不痛不癢地反問花轅,「最近花家事情多,難道你們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這倆字含義就重了。

  大家各懷心思,互相打量,也不知老夫人口中具體指的什麼,一時間都不敢開口,如果不小心自爆豈不是得不償失。

  「各個都裝啞巴,那就我先說吧。」這場戲本就是花晟主導,他不開鑼這戲真沒法演,「我昨晚臨時趕回來不是因為我有多閒,而是剛好接到一個電話,故事要從花策被誣陷在外借高利貸的事說起。」

  花致以為花晟舊事重提,是想要引發矛盾,「事情已經過去,都說是誤會你還說這個幹什麼?舊事重提有意思嗎!」

  「呵,我還什麼都沒說你急什麼?」花晟一眼瞪過去,早年的兄弟情誼早就不存在,自從他受了兩個哥哥挑唆,蠱惑,間接害死么弟,他心中的怨恨就沒消失過!

  花致抿抿嘴,瞅了眼老夫人,「事情都過去,你重新提起,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當初力證花策沒有借貸是你跟花清祀,怎麼現在想說什麼?判斷失誤,還是想要借這件事栽贓?」

  「此地無銀三百兩,花致你敢不敢表現得再明顯一點?」

  「誰此地無銀三百兩?你把話說清楚花晟,你把花策被冤枉的事拿出來講,是不是故意為之,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花致的腦子還是靈光,很警惕,料想是花清祀被馮毅迷奸未遂,花晟心中不滿,想要借花策借高利貸的事重新挑起矛盾。

  「我要做什麼,你繼續安靜聽下去不就好了?」花晟火氣可不小,轉身踹到小茶几,劍眉星目之間全是壓迫感。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一會兒還約了人談事。」花轅也忍不住催促,是催促也是想看看,花晟手裡查了多少花致的黑料。

  如果機會合適,他還可能補一刀。

  「行,言歸正傳。我接到電話,有人告訴我,花策在溫泉會館借貸九千萬的事是真的!」這個事,他已經提前跟花策通氣過,就算爆出來也沒關係。

  果然被查到了!

  花致的臉色頓時黑下來,跟張婉對視眼,預感不太好。

  而當事人花策,基本沒什麼表情,好像這個事是真是假都漠不關心。

  這時花玄跳起來,眼中閃爍著興奮,「我就說是真的,花策這麼豪賭總有一天會犯下大錯,我當時說什麼你們都不信,還覺得我居心不良在誣陷花策。」

  「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事情過去這麼久,母親也不會再追究下去。」花轅一句話把火引去老夫人那邊,他希望老夫人說點什麼。

  「這件事我知道。」老夫人冷不丁的一句話,引起了不同的表情變化,「我還知道,這筆帳是清祀幫花策還的,九千萬連帶利息一分不少。」

  「什麼!」花致瞬間彈起,這個答案是誰都沒想到的。

  「沒錯,是清祀幫我還清債務,而且她沒有急著讓我還錢,而是給我時間讓我好好經營瀟湘館慢慢還。」

  花策這時候才開頭,冷若冰霜的目光,慢慢打量過花致,張婉,花映月。

  「清祀是唯一一個在知道這件事後,沒有責備我一個字,只問我需不需要幫忙的人,她也是唯一相信我是被做局陷害的人。」

  「還有一點,也是因為我小時候,保護過她一次。」

  花清祀幫花策,就像小時候的花策,是唯一一個願意站出來,怒斥兄弟姐妹,不應該用貓嚇唬花清祀一樣。

  雖然只有一次,花清祀也是銘記於心。

  「花晟,你說這個事是什麼原因?帳目已經被清祀還清,輿論也壓下去,舊事重提難道你就這麼閒?」

  老夫人這是跟花晟搭戲呢。

  「母親您別急,我提起這件事不為別的,就是想說,花策借貸的事被爆料是自家人所謂。」

  老夫人眉峰一凝,半信半疑,「你說什麼?」

  花晟重複,「我說這件事,是自家人刻意爆料,不僅想讓畫家丟臉,還想讓花策丟人。我想大概目的很容易猜到,為的就是繼承權。」

  「放肆!」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是哪個如此混帳,陷害自家人?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一定要揪出來狠狠懲治一番!」

  「我這輩子最狠的就是叛徒!」

  當年老婦人險些死在小日本手中,就是家中出了賣國賊,把畫家偷偷幫忙運送藥物和棉衣的事泄露出去。

  所以,花家地位高,不僅僅是關係著半城人的生計問題,還有侵略時花家做出的貢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哥一家。」

  花晟這句話一說出來,坐在椅子裡的花映月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把嫁妝錢都賠進去樂,總算栽贓成功!

  「你放屁!」花轅頓時急眼,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過去,「花晟,咱們可是親兄弟,你居然這樣陷害我!」

  茶杯沒有砸中,但茶水濺了花晟一身。

  「我陷害你?」花晟雲淡風輕的撣了撣衣服的茶水,「我能栽贓你什麼?我栽贓你,難道放高利貸的魏俊豪也跟著我一起栽贓你?」

  「魏俊豪私下跟花玄本就有接觸,上次你們挪用公款還賭債,這筆錢不就是還給魏俊豪?有這個關係在,魏俊豪借錢給花策的事你們會不知道?」

  花晟輕蔑的扯了扯嘴角,「差點忘了說,母親,花策被做局陷入坑裡這件事,我懷疑就是大哥跟花玄兩人一手謀劃!」

  「你媽的!」

  栽贓的愈發離譜,花轅是真急眼,上前就欲動手,可他忘了有個明睿在這兒,哪裡有他動手資格,胳膊被明睿攥著動都動不了,打個屁人。

  「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爸動手?」花玄年輕氣盛,上次在院子裡被遠洲一腳撂倒丟人至極,專門找人惡補防身術,覺得自己聰明機靈學得快,想露兩手——

  結果,讓明睿一個迴旋踢,直接踹到門檻處。

  嘭當一聲,摔得可不輕。

  「花玄!」劉麗媛心疼極了,立馬撲過去,「花玄你怎麼樣?」

  被攥著胳膊的花轅頓時紅了眼,可沒給他動手的機會,花致見機先撲上來,照著花轅的臉就是一拳。

  「花轅你可真是惡毒,為了踢走花策,居然用這樣下賤的額手段!咱們可是一家人,你真是半點人性沒有。」

  這兩個人動手,不過是菜雞互啄罷了,明睿選擇後退不慘禍,免得說他欺負人。

  「老方!」老夫人把手裡的佛珠一摔,方管家就領了人進來,把兩兄弟拉開。

  「在我面前,你們當我死了是嗎!」

  成功挑起矛盾的花晟已經坐回去,還事不關己喝了口茶。

  「媽,老二跟老三聯手在陷害我,花策借高利貸的事我壓根就不知道,又哪裡來做局害他一說?只怕是花清祀被馮毅迷奸一事沒完,怕您在追查下去,老二這才故意轉移視線。」

  都到這份上了,有什麼秘密也不用藏著掖著。

  「母親,我們真的是被陷害的。」劉麗媛把花玄安頓在椅子裡,跟上來,「有件事我們野蠻著您沒說,不是想要做什麼,也怪花轅太顧念兄弟情誼。」

  「其實我們查到,馮毅能買到迷藥的途徑是有人刻意安排。」

  事情終於扯到點子上,老夫人佯裝著急追問,「誰?」

  「就是張婉!」劉麗媛手臂一揚,一碰髒水又潑了過去,「就是張婉故意讓人把藥賣給馮毅,馮毅自己說了,這件事發生以前花映月故意在引誘暗示他。」

  「我算是看出來,張婉當年用同樣的手段上位,現在又想如法炮製,把手段使在花清祀身上,如果不是花清祀警惕性高,只怕這個時候事情就成了。」

  秘密被暴露就是這樣,互相攀咬,互戳痛處。

  「我沒有做這樣的事!」張婉也急了,不過她是心裡急,臉上沒表現出來,「母親,那晚你親自盤問過表哥表嫂,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您也不會縱容我到現在。我根本就沒做過的事,假的成不了真的。」

  「反而是大哥大嫂,明知花策喜歡賭博,還這樣做局讓他入坑,其心可誅!」

  「對,沒錯!」花致跟著附和,撲通跪下,「媽,這次的事情可不能這麼算了,大哥大嫂為了爭奪繼承權手段骯髒成這樣,這次是花策,下次又是誰?」

  「說不定就是花清祀,她在花家危險重重,大哥大嫂時時刻刻在算計她,指不定還有更骯髒的手段在等著花清祀!」

  「呵呵,呵呵呵。」

  「你們一家子演得可真好,不上台唱戲真是可惜了!」花轅推開鉗制住他的傭人,還優雅的理了理外套,「要說這家裡,最是蛇蠍心腸的莫過於張婉。」

  「我算是看明白了老二,連老三都被你算計進來,你故意把這些不實的消息泄露給他,你明知老三的脾性一旦牽扯上花清祀就倔強的不行,你是害怕我們把你們夫妻做的骯髒事泄露出來,所以提前動手,先下手為強!」

  「老三,是不是這樣!」

  花轅猛地扭頭盯著他,那眼中的情緒陰暗不明,很明顯花轅是想把花晟拉到自己陣營,要借馮毅迷奸未遂這件事徹底除掉老二一家。

  花晟眼中透著疑惑,慢條斯理放下茶杯,又像在思考什麼扭頭去看花致。

  「老三,大哥在騙你,我沒有這麼做,真沒有!如果不是你現在說出來,我壓根都不知道花策借高利貸的事是真的,更不知道他被人做局!」

  這一家子都是一群戲子。

  好一會兒,花晟才開口,「不著急,證人我都帶來了,喊上來當面對峙就行!」

  這句話又讓眾人臉色驟變。

  「小余,你親自去把人請進來。」老夫人開口,看來是要追究到底了。

  「是,老夫人。」

  別看余姨年紀大了,腳步很是利索,一去一回也就幾分鐘。被請來的人不多,就魏俊豪還有那個爆料的記者,記者還挺年輕,二十六七的模樣,很瘦小,戴著副黑框眼鏡看著人模狗樣。至於魏俊豪嘛,言行舉止都有一股該溜子的味道。

  兩人被領進來問了好,就站著不說話。

  花晟先詢問,「楊記者,你在電話里告訴我,讓你爆料的人是我大哥,有沒有這回事。事情都到這一步,我希望你能老實回答。」

  楊記者左右環視圈,餘光掃過花映月時冷不丁的一笑。

  「花先生,其實這件事吧,我也是被人買通的,故意把消息泄露給你來栽贓花總。」

  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不是他們!」劉麗媛快步上前直指花致跟張婉。

  楊記者裝模作樣看了會兒,搖搖頭,「不是他們,而是……她!」

  一個食指,直直的指向椅子裡的花映月。

  花晟佯裝不解,眉心皺起,「楊記者你是不是認錯了,怎麼會是她?」

  「沒認錯就是她,我女朋友在溫泉會館工作,前一天晚上接到電話,讓我女朋友特意留名明天去會館的客人。」

  楊記者口吻淡淡的講起來,「來電是個網絡號碼,對方很謹慎。我是個記者,在一塊上也很小心,所以就會網絡的朋友查一查,還真是不查不知道,想不到會是花家二小姐。」

  「不,不是我,不是我……」

  最會演戲的花映月已經委屈上,梨花帶雨,眼含熱淚,楚楚可憐。

  「二小姐別急著否決,我這邊可是有錄音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您說這巧不巧,還真的就用上了。」

  花晟急問,「錄音能不能放來聽聽。」

  「當然可以。」

  楊記者真的準備很充分,不管是讓人監視花策,還是把事情栽贓給花轅一家都有錄音,而且清晰異常。

  「你,你,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張婉第一時間回頭,一巴掌打在花映月臉上,隨即抓著她頭髮從椅子裡扯下來,「畜生不如的東西,我供你吃穿,花錢花心思培養你,不是讓你學來對付你親弟弟的!」

  事情是花映月做的,這不是生生打花致跟張婉的臉嗎?

  何況張婉本就重男輕有,她所有的希望可是寄托在兒子身上,從沒有真正把花映月放在眼裡。

  張婉下手真的很狠,好像要親手殺了花映月一樣,各種拳打腳踢外加各種難聽的辱罵,只是這花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襯一句。

  「魏總,難道你也是被她收買的?」花晟沒有停手繼續追問。

  事情到這一步其實很明白了,這次的目的被『狙擊』的對象其實是花映月,花清祀做了最正確的選擇。

  魏俊豪瞅著那邊的好戲,眼皮都沒眨一下,「是她,不過當時三小姐出面,把本金和利息還清時要求我隱瞞這件事,我雖然是個房貸的,可很佩服三小姐的意氣就答應了。」

  「親姐姐這樣陷害親弟弟,我也不太能看得下去。」

  魏俊豪可真是會說話,自己抬自己一手,他答應保守秘密哪裡是佩服花清祀,而是因為尤淵渟的關係。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就算證據擺在眼前,被張婉打成這樣,花映月還是在嘴硬。

  「多謝兩位,我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就不留兩位。」老夫人開口趕人,也沒哪個敢留,方管家又把人領出去。

  「張婉夠了,難不成你還真的想打死她?不管是做局,還是爆料對付花策總得來說沒什麼損失,又有清祀幫著還債已經算擺平。」

  「我還有冠以馮毅的事要問你。」

  花致上前把兩人分開,頻頻給張婉使眼色,讓她趕緊解釋清楚跟馮毅的事,否則母親可是會要他們性命的。

  張婉臉色鐵青又張洪,轉過身來撫了撫頭髮,「大哥大嫂說這事是我做的有證據嗎?不可能你們倆空口白牙,栽贓我兩句我是真的吧。」

  劉麗媛搖著頭,痛心疾首,「你還在狡辯張婉,你當真以為我沒證據?」

  「什麼證據,你拿出來啊!」

  事情張婉真的沒做,問心無愧所以她能理直氣壯。

  劉麗媛扯著花轅,「別藏了,他們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顧念兄弟情想要隱瞞,人家只當做驢肝肺,還以為你在算計什麼。」

  「把證據拿出來。」

  這一家子戲精,到這時候還擱這兒演。

  此時的花轅表情也是很到位,表現的猶豫不決,可心裡早就興奮狂喜,而花轅夫妻所謂的證據就是一條簡訊。

  上面寫著:【把東西賣給馮毅。】

  並且下面有一張馮毅的照片。

  這算什麼證據,就是一條簡訊?

  張婉無畏一笑,情緒漸漸平緩,「就這個?大哥大嫂,這個號碼不是我的,而且說面說的把東西賣給馮毅,可沒說是什麼,怎麼就代表是迷藥?」

  「就因為馮毅是我侄子,這條證據就能證明是我做的?」

  「還有,這個賣藥的好像警方都沒發現,你們找到了知情不報又在打什麼主意?」

  劉麗媛得意一笑,「誰說只有這個證據了?」她的眼神穿過張婉,落在背後一臉血的花映月身上。

  「母親,我們不知道今天老二一家會做這種事,也不知道老三想在今天把事情說明白。我跟花轅知道的時候,只是錄了視頻。」

  老夫人單手扶著椅子扶手像在隱忍什麼,「拿來看看。」

  視頻是清吧工作人員,她們都在指正一個人,確認這個人當晚去過酒吧,表現得比較奇怪,點了東西沒喝反而關注著花清祀那一桌。

  花晟著急的追問,「她們指認的人是誰?」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等著劉麗媛念出那個人的名字,張婉似乎已經從她眼神中感受到什麼,那一瞬背脊冷透,渾身僵硬的慢慢轉身……

  「是花映月,當晚在清吧出現的人是花映月,她一直盯著花清祀。就算馮毅以為下藥成功,找藉口把葉苒支開帶著花清祀時,花映月也只是看著沒有上前阻攔!」

  嘭——

  劉麗媛的話,好似巨大的一棍在橫掃過來,重重捶在花映月頭上,打得她頭暈目眩,五感全失,渾身僵硬!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