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葬禮之上,一群狗咬狗。

  在宴紓桐葬禮上,宴尚霖被花清祀一頓暴打?

  這他媽誰忍得了!

  秦雲偉深吸口,只覺得臉被打得生疼,給下面的人使了個眼色,大抵是想快速結束這件事,不想讓花清祀在繼續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有遠洲護著,誰能近身?

  不僅有遠洲,還有東子,楊逍在隨行保護,秦家,宴家的人來一個撂一個,來兩個撂一雙,而遠洲就專門保護花清祀。

  「盛九爺!」來硬的不行,硬不過盛白衣,秦雲偉不得不向他求救,「盛九爺,這是宴紓桐葬禮,您女朋友鬧成這樣,傳出去對她名聲也不好。」

  「她想找宴家出氣,我答應,待葬禮結束,親自壓著宴家父子上門請罪。」

  「還請九爺手下留情。」

  盛白衣沒作聲,只是斂著眸子,一粒粒的把玩著沉香木。

  就在這局面膠著之際,聽得一聲槍響,本來在認真吃瓜看戲的眾人,誰不是被嚇得渾身一抖,遠洲反應快極馬上拔刀,擋在花清祀面前。

  這一聲突兀的槍響,總算把局面穩定下來。

  槍響的一瞬,盛白衣的猛的攥著沉香木,往花清祀那邊跑去,而守在門外的盛家人也是第一時間衝進來拔槍對峙。

  「呵呵呵,真抱歉,不小心走火了。」解月白依舊端坐在椅子裡,身體斜倚著茶几,而她手中握著槍朝著天花板來了一槍。

  盛白衣冷戾著眉眼,瞥過她,回頭溫柔垂眸,伸手替花清祀捋了捋散亂的髮絲,她打宴尚霖十分賣力都出了汗。

  「沒事吧。」

  花清祀搖頭,「沒事。」

  盛白衣奪了甩棍扔在一邊,牽著她被摩擦的鮮紅的手,「解小姐這一槍是對我的警告?」他撩起眼皮,戾色在眼中深暈。

  「哪裡有這回事。」解月白起身,笑容淡淡,「只是不小心走火,嚇到盛九爺實在抱歉得很。」

  「盛九爺,宴尚霖被打了,也算替元小姐出了氣這件事可否到此為止。」

  盛白衣攬著花清祀,散漫疏狂,「我不想到底為止又如何?」

  「解月白,你懂我縱容你們的底線是什麼,不代表我會一直縱容。」

  「在東都,想跟我談條件沒幾個,你自不在其中。」

  解月白能屈能伸,心思如淵,「盛九爺說的是,我算不得什麼,自然入不得九爺的眼。我知花小姐跟元小姐姐妹情深,元小姐受傷花小姐想要討公道情理之中,只是如今宴尚霖被打倒在地起不來。九爺又何必步步緊逼,給旁人留下一個對花清祀不好的印象?」

  「公道自在人心,宴家……」

  「什麼公道?」盛白衣截斷話,「我不需要什麼公道,我不過是來給我女朋友撐腰的。」

  公道是什麼,能吃麼?

  在他面前,配提『公道』二字的人屈指可數。

  他扯了扯嘴角,諱莫難猜,「既然你想論一個『公道』我就給一個公道。」

  遠洲會意,朝門外吹了聲口哨,片刻聞韶就領著一個滿臉怒色的女人進來,很多人不認識她忍不住互相打聽探究。

  而認識她的宴家父子,表情均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那女人進了屋就盯著宴尚霖,齜牙咧嘴,橫眉冷目,張嘴就罵,「宴尚霖你這個畜生,虎毒還不食子,你就眼睜睜看著宴星被無限栽贓無動於衷!」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低三下四的做你情婦!」

  「你明知道陷害宴星的就是宴擎,你為了宴家,為了捧秦家臭腳當作不知,你到底是什麼混帳東西,涼薄無情到這一步!」

  無需介紹,幾句話已經自報家門。

  這就是宴尚霖的初戀女友兼情婦,常語晗,宴星母親。

  「我他媽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認識你!」

  常語晗是情人,而宴尚霖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想過把她娶回家做真正的宴夫人,不娶是礙於秦家的面兒也不敢,她就只能以情婦的身份存在,所以唯一的念想就是兒子。

  現在呢,唯一的念想,寄託都沒了,常語晗哪裡還忍得住。

  盛白衣牽著花清祀往旁邊躲,花清祀輕問,「這人是你安排的?」

  「算不上安排,她早就對宴尚霖失望,一直想辦法見他,被秦雲偉攔著,我只是『順便』帶她來這兒。」

  花清祀看著他笑。

  好一個『隨便』,也太是時候了。

  「站住!」常語晗準備掠過門檻,被宴擎喊住,「你沒資格來這兒,滾出去!」

  常語晗橫眉怒目,也不畏懼他,「我來找宴尚霖,不稀罕參加宴紓桐葬禮。宴擎,你栽贓陷害我兒子我沒跟你算帳,你還有臉攔我?」

  「自己親姐姐的都殺,你跟宴尚霖真是一個根出來,爛到骨子裡!」

  「你有臉罵我?」宴擎怒意磅礴的咬著牙,衝上來朝著常語晗就要踹,可是被人給擋了,擋他的人是遠洲。

  「盛九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宴擎扭頭,眼眶瞪得老大布滿猩紅和憤怒,「這賤人跟你沒任何關係,你也要護?」

  「我做什麼需要跟你交代?」盛白衣的表情不咸不淡,緋艷的狐狸眼皆是輕蔑。

  宴擎一口氣憋回去,再去看常語晗,她多少是有點狗仗人勢。

  「我為什麼不能罵你?」今天來這兒,跟宴尚霖有關係的誰不是憋著一肚子怒火,「你害死宴紓桐,又做局讓我兒子成為兇手。你都敢做了,我為什麼不能說!」

  「宴星到底是哪點得罪你,要被你這樣針對?」

  宴擎一聲冷笑,什麼形象也不要的嘶吼,「你說為什麼?因為他是賤種,是私生子!是你跟宴尚霖鬼混有的野種!」

  「做人情婦幾十年,半點怨言沒有,你到底是有多賤才會一直跟著宴尚霖在這種涼薄的男人。」

  「什麼青梅竹馬,初戀情人,說得好聽你是念舊,說得難聽你不過是瞧上宴家的錢財!宴尚霖對我母親當牛做馬做舔狗,卑躬屈膝,搖尾乞憐,奴顏媚骨好不容易換來地位。你就跟他媽螞蟥一樣咬著他不放,還替他生了個野種……」

  「常語晗,你比起宴尚霖還要下賤不要臉!」

  宴尚霖前一刻被花清祀暴打,這才剛緩過勁兒就被兒子這樣辱罵,又是一口老血湧上心頭,險些把半條命帶走。

  「你們今日有的,都是我母親賞給你們的!」

  不難聽出,宴擎很在意宴尚霖靠秦家上位出軌初戀情人,甚至有野種這件事。

  「你,你……」常語晗語塞,你了半天都沒能罵出什麼,反而把自己氣得不輕。

  「夠了!」秦雲偉聽得心煩,也看的心煩,今日的葬禮,秦家顏面盡失,當然似乎在秦士升死亡那一刻秦家早就沒了顏面。

  他不計前嫌,接手破爛的秦家,想要重塑秦家在東都的地位,本來已經稍見起色,今日被這麼一鬧之前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我不歡迎你,把她請出去!」

  「請我離開,你有什麼資格?我是來找宴尚霖,宴擎討公道的,公道沒討到我不會離開。」常語晗耍起橫來,覺得有盛白衣的人庇護,就往遠洲背後躲,「宴星還被關著,這件事宴尚霖不給我答覆我不會離開!」

  「你做別人小三,生下野種,破壞人家庭還想要什麼公道!」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看戲吃瓜的也很多,在盛白衣跟花清祀『耍橫』時慫著不敢說話,這會兒換常語晗倒是敢『仗義執言』了。

  「就是,我要是你,能躲多遠躲多遠,秦二爺沒找你算帳已經算仁慈,還敢說什麼公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滾吧,少自討沒趣,丟人現眼,惹人厭煩。」

  ……

  常語晗的內心還算強大,對這些話聽之任之,隔著不遠的距離緊盯宴尚霖,「宴尚霖,你要是個男人,還有種就站出來說句話!」

  「你是不是為了討好秦家,要把自己親兒子犧牲掉!」

  「別以為這人多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可別忘了,咱倆在一起幾十年,你做的那些破爛事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敢!」宴尚霖忽然沖她吼了句,好像被抓到什麼軟肋把柄。

  常語晗冷笑,頗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模樣,「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兒子都被你們害成這樣我還有什麼不敢的?只要宴星不能平安無事的從警察局出來,這件事都不算完,我兒子要是受了半點委屈,咱們就同歸於盡!」

  說說到這份上,眾人已經聽出來。

  花清祀捏了捏盛白衣手指,很乖的跟他勾勾手指,盛白衣笑著附耳貼近,「她是不是知道宴尚霖什麼秘密。」

  「是,知道的還不少。」

  她就好奇了,「到底是什麼秘密,讓宴尚霖這麼害怕?」

  盛白衣貼到她耳邊,趁機親了下耳骨,小聲說,「宴夫人死亡的真相。」

  花清祀又驚又羞,嗔他眼,往旁邊挪了半步。

  這都什麼時候,一點都不正經。

  「你知道什麼秘密。」宴擎問,他把所有的情緒壓下,「你說出來,我讓宴星平安無事的離開警察局。」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覺得是我做局讓宴星進警局,警局那邊證據確鑿,你求宴尚霖沒用。如果真的是我,我能做局就能解局。」

  「如你所言,宴尚霖就是個懦夫,奴顏媚骨一輩子,就算我母親過世多年,也不敢把你扶持上位,宴家早就不是他說了算,他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本事。」

  「我恨你和宴星,可最恨的還是宴尚霖,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想保宴星平安無事,就把秘密講出來,否則——」

  「你兒子,必死無疑!」

  威逼利誘,好像是東都的人慣用伎倆。

  這時候,渾身都疼的宴尚霖急了,「你別信他,他在騙你,他就是想我們都死。他連宴紓桐都敢殺,又怎麼會救宴星。」

  宴尚霖是真的急了,推開攙扶的人,此時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保住秘密最重要。

  「語晗,這麼多年我對你並不差,你相信我一次,跟宴擎合作不亞於與虎謀皮,你不要相信他,宴星我會想辦法救,你快離開……」

  宴尚霖發腫充血的眼寫滿了焦急心慌,真是恨不得會點法術把常語晗瞬間弄走。

  常語晗一時間沒說話,她也在思量,到底是該相信宴尚霖,還是跟宴擎合作,猶豫不決之時宴擎走上來,拿著手機給她看了什麼。

  「你把東西給我。」常語晗當即就發瘋似的去撲,「東西給我,給我!」

  宴擎撤身退開,把手機收起,「把你口中的秘密說出來,我就把東西給你去救宴星。」

  「別相信他!」宴尚霖垂死掙扎。

  常語晗踉蹌兩步,嘀咕著什麼往後退,聲音很小卻在說什麼。

  宴擎好似聽到什麼,追上來,用力抓住她手臂追問,「你說什麼,大聲點,你說宴尚霖他做了什麼!」

  「別聽他的。」宴尚霖也欲上前,被從旁邊走來的秦雲偉一腳踹飛。

  「你說清楚,大聲點,想不想救你兒子,你想讓他死在牢里嗎!」宴擎繼續戳軟肋,也是一戳一個準兒。

  常語晗用力的扒拉他的同時也吼了句。

  「你母親當年是被宴尚霖親手害死的,就在宴家別墅,宴尚霖親手勒死她!」

  多年以前,正牌宴夫人是上吊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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