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一名媛,在人葬禮上送花籃?

  晚上六點多,睡舒服了花晟才搭車來了醫院。記住本站域名

  幾人在一起吃了晚餐,說了會兒閒話,元詞醒來精神頭就不差,就是傷口不打止疼藥就疼很煩人外倒沒什麼。

  晚上九點多,花清祀跟盛白衣一起,送花晟去機場。

  花晟本想多呆一天,可江南那邊收到消息,已經準備完畢,這場戲差一個主導人,本來該是花清祀。

  這一次花晟特別大度,「不著急回家,好好陪小詞。」

  花晟這話的意思是,想回江南把家裡整頓一番以後,在讓花清祀回去。

  她不在,可以少背許多罵名。

  花清祀點著頭,說自己的想法,「那位明睿先生,這些日子就留在花家陪著奶奶。」

  她最怕狗急跳牆來硬的。

  「放心,我一定照顧你奶奶。」說完,花晟側身看向盛白衣,「寒衣,清祀在東都就多麻煩你多照顧,不知道宴家還有沒有後招,以清祀跟小詞的關係很容易成為目標。」

  「東都,我信得過的人不多,只得拜託你。」

  「花先生放心,有我在保花小姐平安無事,若有任何紕漏,您隨時來找我。」

  這話把花晟給逗樂了,「我相信你。」

  花晟接近11點的飛機,把人送走後,兩人又去了醫院,今晚花清祀要在醫院陪床,江晚意熬了兩晚上是需要休息的。

  盛白衣半點不高興都沒有,親自把人送到醫院,這大度包容勁兒可不得狠狠刷一截兒好感度。

  「寶貝,你冷不冷啊。」

  病床比較小,花清祀睡覺儘管不愛亂動也得顧念她身上的傷,所以睡的是陪床的小床,狹小倒是不影響只是這冬天。

  「不冷,睡不著嘛,要不要陪你說會兒話。」

  元詞的腿打了石膏吊著,睡姿只能平躺,她扭頭看著床邊,「清祀,你說我跟江晚意……」

  「很適合,小詞。」知道她要說什麼,花清祀搶先道,「很適合,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認識這麼多年,心性,性情對彼此都很了解。」

  「在看來,你們兩個很適合。」

  聽了這話,元詞嘀咕,「如果真的合適,當年宴紓桐那些卑劣手段就會得逞。」

  「可那時候的你很年輕,不要去責備以前不懂事的自己,以前的不懂事才造就了現在懂事的我們……」

  花清祀坐起來,睡覺時長髮辮的辮子,也沒換睡衣只脫了外套,打底穿的一件白色半領毛衣很柔軟的料子,所以把燈下的她也襯得十分柔軟乖巧。

  她看著元詞,眼神溫暖柔和卻有侵略性,「小詞,你跟江先生在一起沒有任何問題,宴紓桐為這件事付出性命屬於咎由自取。」

  「沒有人應當拿這件事來批判你一個字!」

  「你沒必要因為一隻畜生被另一隻畜生捕殺而自責,同情。」

  花清祀嫌少用這樣尖銳的字眼。

  沉默會兒,元詞小聲的說,「你很討厭宴家?」

  花清祀不否認的點頭,「對,他們算計你,傷害你我很討厭他們。歹竹出不了好筍,秦家背負我父母血債,我從不覺得宴家血脈里的惡毒會改變!」

  「這筆血債雖然償還,卻不代表我能原諒他們。」

  宴家跟秦家這般的關係,花清祀怎麼會不討厭。

  元詞笑著打哈哈,「是我胡思亂想惹你不高興,時間不早睡吧。」

  花清祀嗯了聲躺回去,連躺著的姿勢都那麼規矩。

  明天,是宴紓桐的葬禮,她還得去送一程呢。

  閨蜜這一邊很和諧,被『拋棄』的兩個男人倒是約著一起喝酒去了,也是因為事情連續發生,神經都緊繃著難得的放鬆。

  「啊?在江南有人想綁架花清祀?」江晚意差點被一口酒嗆著,馬上明白過來,「這就是你借小詞名義半夜親自去花家接她的原因?」

  盛白衣沒否認,「是,我怕事情有變故。」

  江晚意的腦子開始轉起來,「在江南敢綁架花清祀的,就目前的局勢來看,難不成是去躲禍事的尤淵渟?」

  「八九不離十。」

  「嘖,尤淵渟他是瘋了吧,在西川弄死人躲去江南還不消停?居然想玩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半道劫走花清祀,嫁禍給馮毅?」

  「可據我了解,花清祀不是那種隨便給人機會的人。」

  就是他,花清祀跟他相處時,也是客氣有餘。

  盛白衣呷了口伏特加,加了冰的,一口提神醒腦刺激神經,「清祀說,尤淵渟有些像我。」

  「……」

  江晚意皺眉,這話聽著怎麼像是炫耀?

  「尤淵渟知道你跟花清祀的關係?」江晚意覺著,怎麼有點模仿的成分在裡面,可盛白衣——

  他凝神細細打量。

  盛白衣這種完全屬於,畫虎虎皮難畫骨,他這般風姿也是一般人能夠拓印的?

  「不知道。」盛白衣放下酒杯,靠著椅背,把手串甩來甩去的玩耍,「沒興趣知道,但尤淵渟必須了解,動了清祀的後果是什麼。」

  江晚意嗯了聲,說起另外個事,「如果東都這邊傳言不假,再過不久尤淵渟得回西川。三省那邊靠雷虎在中間牽線搭橋,還有馮先生從中調和已經用一筆錢擺平。」

  「事情擺平,尤淵渟也沒必要避難。」

  「為此,尤家特意把壽宴提前,藉此機會告訴大家尤家沒事。」

  盛白衣撩著眼皮,「你從哪兒聽說的。」

  「狄鶴川那貨講的。」

  「你最近忙,我們沒好打擾你,喝酒的時候聽他嘀咕的。」

  盛白衣嗯了聲,沒說話。

  兩個人的『約會』喝到凌晨一點多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十點多,江屹嶠夫妻帶了好多補品來醫院,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文秘書同駱星,元詞受傷的事沒有聲張,公司里唯一知情的就是文秘書跟駱星。

  未來兒媳婦,喻嫻可不稀罕嘛,坐在床邊拉著元詞的手,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的,一直在罵江晚意沒把她照顧好。

  元詞能說會道,本就討喻嫻喜歡,而今關係定下,她是恨不得馬上把元詞娶過門。

  「媽——」

  江晚意在削水果,無奈的喊了聲,「元叔叔和阿姨都沒回來,提這個幹什麼?」

  喻嫻瞪了江晚意眼,同元詞笑說,「是阿姨著急了,顧慮不周。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上次聯繫他們在Y國,兩人每天吃喝玩樂好不快樂。」

  「爺爺已經通知爸媽,因為天氣原因被耽擱,大概明後天能到。」

  「好,等他們回來,你傷養好了,咱們一起吃個飯,這一年到頭才能跟你母親遇上一回,也是不容易。」

  元詞的父母把公司甩給女兒,就兩夫妻出國旅遊去了,先是把亞洲區域轉了一圈,才出了國開始挨著玩耍。

  江晚意削好蘋果,切成小塊,還備好牙籤,打開擱板放在元詞面前。

  「我嘗了很甜,你試試。」

  老母親就坐在一旁也沒能得到一星半點顏色和照顧,江晚意這貨不戀愛就不戀愛,一戀愛就六親不認,當面屠狗啊。

  喻嫻端坐著沒吱聲,倒是元詞臉頰紅紅的,把果盤推過來,「阿姨,您嘗嘗,清祀買的,說增強維生素,一個個挑的又甜又脆。」

  喻嫻又颳了江晚意眼,才笑呵呵的結果兒媳婦的水果。

  「清祀這姑娘就是細心,所以說還是女兒好,養兒子有什麼用,成天替他們倆兄弟操心,我真怕他們倆孤獨終老。」

  「我怎麼就孤獨終老了,不是有小詞嘛。」

  哎喲,江少那包含愛意的一眼,看的喻嫻渾身雞皮咯噔,元詞也被這種眼神盯得受不了,兩個人倒無妨親昵一些無可厚非,可病房裡這麼多人你放什麼電啊。

  油膩得不行!

  文助理跟駱星坐在一起,駱星小聲嘀咕,「小元總跟江先生真配。」

  文助理沒反應,「青梅竹馬,註定是一對。」

  駱星恍然,青梅竹馬啊,可真讓人羨慕,她這頭剛羨慕完,就扭頭朝門口看,像是在期待什麼。

  沒錯,她在期待能見到一個人。

  盛白衣。

  元詞出事的當晚,江晚意八方打聽,駱星因為擔心趕去電視台,萬萬沒想到能在那樣緊張的時候見到盛白衣!

  181號停車場裡,一個側顏就鐫刻於心久難忘懷,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機會的時候偏偏遇上了,她還記得那晚盛白衣到電視台時,一身清貴,矜雅姿態和風姿。

  仿佛是隱匿人世界的神子,攜帶萬千華光。

  身旁的文助理忽然起身,來到病床把手機遞給元詞。

  「怎麼了?」元詞問。

  文助理說,「花小姐和沈先生。」

  文助理在刷視頻,不知怎麼刷到直播,也不知哪個缺德的,居然在宴紓桐的葬禮上搞直播搏眼球和關注。

  視頻之中,前去『弔唁』的盛白衣和花清祀剛到。

  江晚意湊上來,眯了眯眼,「投屏。」

  花清祀沒告訴元詞,今天要去宴紓桐葬禮,正在納悶之際,就發現去『弔唁』的花清祀不僅沒有著一身素色扮裝,反而穿了件正紅色的外套,描眉點唇,一把長髮簪了枚紅玉髓的發展,在視頻之中實在艷若驚鴻。

  盛白衣帶著花清祀現身,還如此高調的穿紅衣,在人群葬禮上,這隻怕不合適吧。

  宴尚霖帶著宴擎來迎客,出了那麼大的事,私生子就要被坑殺了,這兩父子還能在這兒演父慈子孝也是厲害。

  「盛九爺,未曾遠迎,失禮之處請見諒。」

  摸不清盛白衣來做什麼,宴尚霖心中還是畏懼的,畢竟這個男人是南洋的王!

  「盛九爺,花小姐。」宴擎在旁側,還是一頭張揚的紅髮,就是面色看著些許憔悴,大抵是他和宴紓桐感情最親近吧。

  「兩位裡面請。」宴尚霖側開身,但誰都沒動。

  花清祀站在盛白衣旁,溫婉端雅,艷若桃李,眼神倏的看向宴擎,「兩位誤會了,我今日過來不是來參加葬禮。」

  宴尚霖問,「不知花小姐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不過是來道賀的。」花清祀說話溫柔細軟,吐字卻很清晰,她一雙杏眼似笑非笑又裹挾著寒光緊盯宴擎。

  「我特意定了花籃六十六對,專程來恭賀宴先生,心想事成,萬事順心。」

  隨著這句話落,工作人員真的把六十六對花籃送到靈堂,全部是清一色的紅色鮮花為主題,花籃一個接著一個,同靈堂白色肅穆的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兩人,哪裡是來『弔唁』就是來砸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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