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真兇落網?

  可能是熬了夜的關係,稍稍的淺眠一下就睡了很久。Google搜索

  夢裡,就回到第一次見到元詞的時候,那一晚的雨好大,在花滿樓談事耽擱了很久,那兩天譚經理也是感冒帶病工作實在敬業,事情談完以後沒讓譚經理送自己搭車,又遇上那晚西面的路有人鬥毆打架惹來警察封鎖,所以跟原先回家的路不一樣。

  凌晨兩點多了,暴雨如注,雨刷都快刮不贏,花清祀盯著車外有點走神,也是那時候看見路邊被小混混,居心不良的人?

  不知道,反正元詞被糾纏住,那晚她穿了件棕色風衣,短裙,露出的腿又白又直,雨很大司機開得慢,花清祀的目光就一直追著元詞,看見她被兩個男人拖拽進了巷道。

  「停車——」她鬼使神差的喊了聲,其實在東都這種事很多,她自己也沒明白那晚怎麼就忽然想管一管閒事。

  她跟司機說,「我看見個朋友,您能等我一會兒嗎。」

  「小姑娘,我趕著回家,要不然你另外搭乘一輛車?車費我也不要你的了。」

  花清祀沒勉強司機,依然給了車費,因為下車的急,放在腳下的傘拿掉了,等她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開出好長一段距離。

  當時她就覺得自己不應該下車,不應該管閒事。

  可,既然都下車……

  她迎著雨小跑,跑了一條街道才跑回那巷道,巷道里堆積了許多東西,燈光是冷白的,被雨幕連線遮擋得愈發模糊。

  她拿出手機,給大江撥了個電話,告訴他地方讓他趕緊來,大江在電話里應著也納悶著,小姐怎麼跑那邊去了。

  花清祀往巷道里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在一扇破爛的雨棚下發現元詞和那兩個男人,他們三都跟軟泥似的東倒西歪的靠著,夾著雨水的風中搖曳這一簇小火苗。

  元詞在做壞事,她好似無知無覺,旁邊兩個男人的髒手在她身上亂摸。

  花清祀屏氣凝神,環視圈,在一堆廢棄物旁找了一塊板磚,她不動聲色地藏在背後,假裝在打電話好像是從這邊經過一樣。

  當時元詞一點反抗和意識都沒有,靠在木門上,腳邊擺著犯罪的證據。

  其中有個人保持著清醒,看她靠近就緊盯著她,花清祀自顧自的走,在抱怨這雨特別大,沒有帶傘淋濕了什麼。

  等她掠過三人的位置,盯著她的男人才放鬆了戒心,轉頭又去摸元詞。

  也是那時候,花清祀停下,忽然一個轉身從外套下掏出板磚,對著另一個也吸嗨的人直直的砸過去。

  元詞右側那個男人勃然大怒,花清祀轉身一腳,朝著男人襠部踹過去。

  「啊——」

  骯髒的巷道里傳來男人吃痛的叫聲,花清祀手下沒停,就著手裡的半塊磚又砸上去。

  等兩個人倒下,沒了反抗力,花清祀才鬆了口氣。

  「警察,你們被逮捕了!」

  花清祀假裝在衣服里掏證件,傷得稍微輕一點的男人,撲騰過來把她撞翻,攙扶著同夥溜之大吉。

  此時,危機才解除。

  爬起來去查看元詞的狀況,她大概是吸食過量,瞳孔都有點渙散不清,花清祀想喊救護車可找遍了四周沒找到電話。

  救人要緊,她就背著元詞從巷道出來,一邊小跑一邊攔車,可能是雨太大了就算有空計程車也不願意載她們。

  時間有點久,花清祀不記得跑了多遠,反正到醫院時她一身狼狽。

  那兩個是小混混,專門在酒吧里,酒吧外勾搭年輕姑娘的,元詞是他們的目標,而他們給的東西不純太雜,元詞當晚吸食太多,險些要了性命。

  如果不是遇上花清祀,她應該會被姦污以後,死在巷道里。

  這是她們的相遇,花清祀救了她一命。

  元詞醒來後,並沒有送死裡逃生中大徹大悟,那時的元詞特別厭世頹廢,生無可戀好像只有死亡能夠救贖她。

  救人一命的故事本該就此結束,可後來花清祀就管上了元詞,為了督促元詞戒掉毒癮,花清祀還跟她打賭學會了抽菸。

  她記得元詞在戒毒所,醫院輾轉好久。

  那是一個很明媚的午後,花清祀做了甜品,小吃準備去醫院陪元詞,從咖啡館出來的那一瞬元詞就站在對面公路上。

  「你,你偷偷跑出來的?」

  陽光炙熱的午後車道街道很空曠,花清祀焦急的問,朝她跑去,「出了什麼事嗎。」

  元詞搖搖頭,丟了手裡的冰棍朝花清祀跑來,她當時剪了齊肩短髮,素顏朝天,跑起來的時候笑容甜美非常乖巧。

  「清祀,我出院了。」

  元詞跑近抱著花清祀,非常非常的用力,可她說話時是哽咽的,嗓子眼是滾燙的,「我出院了清祀,我已經戒掉,已經痊癒,已經變好了。」

  那日的陽光真的很刺眼,花清祀就是閉著眼眼淚也止不住。

  這個夢到這兒就醒了,醒來時盛白衣就坐在床邊,閉著眼小憩,卻一直拉著她的手。小叔就在客房,而他在臥室,未免太明目張胆了些。

  她動作輕柔的準備下床,盛白衣忽然驚醒,血霧般的眼眸,眉心微擰。

  「去哪兒?」

  「我吵醒了你了?」

  盛白衣搖搖頭,做了個不太好的夢。

  馮毅的事件讓他心有餘悸,他夢到尤淵渟搶走了小淑女……

  花清祀盤腿坐在床邊,望著他笑盈盈的,「現在幾點了。」

  看了眼時間,他說,「1:37分。」

  「我睡了這麼久!」

  「你太累了,別著急,早餐已經送去醫院,元詞也讓我不要吵醒你讓你多睡會兒。」

  盛白衣站起來活動兩下筋骨,捻了捻眼窩,「餓了吧,用餐去。」

  她拉住盛白衣的手,拍了拍床邊,「你坐下,我給你捏捏。你眼下也是一片青,眼睛也很紅,你熬得太久了。」

  盛白衣坐下,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後背抵著花清祀。

  花清祀的臥室里很香,空氣里散發著一股水果味,像果子成熟以後那種香甜,這味道似乎比安神香還要容易靜心。

  盛白衣享受了番花清祀的按摩技術,兩人才下樓吃了午餐。

  也是巧合,去往醫院的途中,收到周昊來電,說謀殺宴紓桐的兇手找到了。

  盛白衣拉著花清祀的手在看,想這麼細的手,該配什麼樣的戒指才好看,「兇手……是宴星?」

  本來周昊想賣個關子,找回一點顏面,居然讓盛白衣猜到了。

  「九爺真是料事如神,就不打擾您了。」

  電話掛斷,花清祀問,「宴星是誰。」

  「宴尚霖的私生子,或者說是他跟初戀女友的愛情結晶。」盛白衣娓娓道來,「宴尚霖在娶秦家千金以前,靠的是祖上蔭庇,宴尚霖是個好高騖遠的人,本來借著祖上的留下的人脈關係,生意往來是可以把宴家發揚光大。」

  「年輕的宴尚霖心不定,什麼都想去摻和,就這樣逐漸把祖上基業揮霍一空,結婚以前已經是虛有其表,就靠門面撐面子。」

  「宴尚霖沒辦法,就四處結識權貴家的千金,終於秦家么女被他哄上鉤,跟秦家結親確實讓宴家的生意起死回生,在秦家二爺指點下宴家迅速發展。」

  「祀兒,你不了解男人,或者說你不了解一個心存欲望男人的貪婪。秦家么女很強勢,管宴尚霖特別嚴,身邊的秘書,司機,助理都要是男性,還時時刻刻盯著宴尚霖行蹤。」

  「而就在這樣嚴密監視下,宴尚霖依然跟初戀女友舊情復燃有了孩子,宴尚霖知曉秦家厲害就把懷孕的情人送出國——」

  花清祀聽得認真,忽然問他,「這些事,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盛白衣湊上來,緋艷的狐狸眼緋色勾人,伸手在她鼻樑颳了下,「祀兒,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跟秦家的梁子已經結下,現在又發生元詞這件事,關係永遠不可能修復。我需要做的,是摸清對方底細防患於未然。」

  花清祀自然懂『情報』的重要性,「如果這次的事件是沖小詞來,為什麼兇手會是私生子宴星,不該是準備好一切去栽贓小詞嗎?」

  盛白衣不解釋,看著她笑,溫熱的指腹在她耳鬢邊輕蹭。

  世上很多男人在意,自己的女人太過精明,精於算計,放在身邊或許是個隱患需要時時提防,可盛白衣不一樣,反而希望小淑女能夠做到七竅玲瓏心,算無遺策。

  這樣,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算計她。

  花清祀眯著眼,再想這複雜的關係層,恍然間似乎明白過來——

  市醫院。

  元詞忽然一驚,挑著眉,眉眼肅冷,「宴擎那個狗東西借我的手,想除掉私生子?」她太過於激動,牽扯到傷口,疼的嘶了聲。

  江晚意那個心疼的喲,旁若無人的湊上去吹氣,「別急彆氣,很疼吧。」

  花清祀坐在床邊,看著這一幕很識趣的別開頭,兩電燈泡沒說什麼,反而是小元總自己,忽然受不了害羞的推江晚意。

  女朋友,這個身份,稍稍有些不適應。

  主要是一直吵架鬥嘴,忽然江晚意變了樣兒,溫柔體貼,百般寵愛,確實挺突然。

  江晚意盯著她,揶揄般笑起來,「害羞什麼,都是自己人。」

  元詞紅著臉,「誰,誰跟你自己人。」

  江晚意賤賤的說,「我跟你是自己人,白衣跟清祀和咱們的關係,還能是外人不成?」

  花清祀規矩的坐著,清清嗓子。

  以前餵狗糧不覺得,忽然吃狗糧,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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