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到門口時,盛白衣側身說了句,「周隊長留步,你不是要找殺人兇手嗎,請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廢棄許久的屋子,四處都是狼藉和灰塵,破客廳中央接了一盞燈,燈光很亮,元詞就一身血的倒在地上,她旁邊是沒有氣息倒在輪椅上的宴紓桐。

  「別動。」盛白衣攥著江晚意,身後的遠洲跟聞韶上前。

  這時項老闆的人才說話,「九爺,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除了元小姐跟宴紓桐沒有別人,那時宴紓桐就沒了氣息。」

  「不過身體還是熱的,剛死沒多久。」

  聞韶檢查一番,回頭,「元小姐沒事,都是些皮外傷,除了右腿骨折,可以搬動送去醫院。」

  而遠洲半蹲在輪椅邊,「屍體還要餘溫,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目前看來致命傷只有心臟位置,刀口跟元小姐手中的刀吻合。」

  這一幕的確很奇怪,元詞被宴紓桐綁架,最後元詞一身傷暈厥,反倒是宴紓桐被反殺?

  盛白衣撥弄著沉香木,「周隊長,你覺得兇手是元詞嗎?」

  周昊站在一邊,粗略掃視番,「不像。」

  「所以這個案子不奇怪嗎?」

  周昊被人耍了。

  什麼報案,就是變相在栽贓元詞。

  江晚意蹲在元詞身邊,用外套小心裹著她,聞韶在幫忙固定右腿,避免搬動過程中二次受傷。

  「九爺。」遠洲察看了圈過來,「房間被人清掃過。」

  盛白衣嗯了聲,瞅著死了的宴紓桐。

  用一粒廢棋來換元詞確實值得。

  「九爺,可以走了。」

  「周隊長還有什麼指教,如果沒有,我就把人帶走了。」

  知道被耍,這會兒周昊心裡跟吃了屎一樣難受又難堪,梗著脖頸說了句,「自便。」

  盛白衣行人撤得很快,項老闆的人也跟著一道離開,留下周昊在破屋中,一時間心緒複雜又難受。

  晚上十點左右。

  宴家接到警局來電,讓他們去警局認屍。

  電話掛斷,宴尚霖沉默下來,幾秒後轉身一巴掌扇在旁邊玩兒手機的宴擎臉上。

  「畜生,那可是你親姐姐!」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宴擎哼了聲,繼而笑起來,撿起摔地上的手機,斜眼看宴尚霖眼中都是猙獰,「我的良心……不是被你吃了嗎?」

  「何況,爸爸,您這話說得可真奇怪。我做什麼了?」

  「你還跟我裝傻!」宴尚霖又是一巴掌打上去,力道非常大,還碰到眼睛,宴擎的左眼瞬間爬上詭異的猩紅。

  「我裝什麼傻?」宴擎彈起身,手中攥著手機,屏幕直接捏碎。

  「這個家裡,除了我把宴紓桐當個人誰還把她當個人?」宴擎直接懟上來,一把就這宴尚霖衣襟,「你覺得她丟了宴家的臉,搬去別處住。」

  「這個藉口用得可真好,是真的覺得丟臉才搬出去,還是你那個情人回國,迫不及待地共築愛巢?」

  「宴尚霖,你跟我論良心?我記得,當初你能爬到高位,靠的是我母親家吧?一邊恬不知恥,臉面丟盡的做舔狗,一邊在外找女人快活。」

  「抱歉,我忘了,那個常語晗是你以前的戀人,說起來也不算小三上位。」

  「你……」

  宴尚霖眼眶乍紅,目眥欲裂,似乎要一口吞了宴擎!

  「我戳到你痛楚,自卑的自尊心受創?」宴擎一聲冷笑推開宴尚霖,「不是要出門,走啊?」

  「被你當做垃圾拋棄的女兒,最後一眼該去看看吧。」

  ——

  市醫院。

  元老爺子是在元詞做完全身檢查以後才趕來,跟聞韶的診斷出入不大,右腿骨折比較嚴重,其餘的都是皮外傷,加輕微腦震盪。

  她暈厥是毆打導致。

  元老爺子沉默地站在床邊,看著孫女一身的傷,心割著一樣疼。他素日雖然愛嘮叨元詞,總歸是唯一的孫女怎麼可能不疼。

  打小就沒受過委屈,家裡人也沒罰過她,想不到今兒遭了這種罪。

  「宴紓桐死了?」

  江晚意在旁邊,「是,死了。」

  元老爺子哼了聲,「她要是不死,我也得弄死她!他宴家算個雜碎東西,敢欺負我孫女,是真當我死了!」

  「早年,宴家給我提鞋都不配。」

  「狗東西,一群畜生!」

  江晚意眉心緊皺,心中自責,他怎麼就忘了還有宴紓桐這麼個不安分因素存在!

  「很抱歉元爺爺,是我沒照顧好小詞。」

  「如果今天我去接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跟你有什麼關係?」元老爺子非常講道理,「冤有頭債有主,你別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宴家有心對付小詞,就算今天沒事,亦難防之後。」

  「好孩子,別胡思亂想,跟你沒關係。」

  元詞處理外傷口還在昏睡中,丁點不知道宴紓桐已經死了。

  江晚意在房間裡跟元老爺子說了會兒話就從病房出來,盛白衣沒離開站在病房外的窗邊,身上潤著白熾燈,撥弄著沉香木,面朝黑夜。

  「白衣,謝了。」

  江晚意站在他旁邊,感激的話很多,總結出來只有這麼一句。

  「祀兒跟元詞是閨蜜,論不上謝謝。」

  「恭喜你,跟元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

  江晚意稍顯驚訝,「你知道?」

  這事還沒說,其實硬說的話,這段關係還沒確認,江晚意準備在晚上見面的時候再次隆重表白,不管元詞答應與否都下定決心要追求。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盛白衣說,「很替你高興,能跟元小姐解開誤會,正視感情。」

  「有什麼可高興的,她是因為我才受傷。」

  盛白衣拍拍他的肩,「歹人謀劃,防不勝防。

  江晚意無奈一笑,「你今晚還去江南嗎。」

  「要去,元小姐受傷祀兒肯定放心不下,我去接她來東都。」

  花清祀跟元詞感情這麼好,肯定是不能隱瞞的。

  「我多等一會兒,等一個消息。」

  等一個關於宴紓桐死亡的調查消息,周昊自己也明白是被耍了,如果不是盛白衣攔了他肯定就造成冤假錯案,如果被媒體發酵他這個隊長就不能做了!

  兇手不是元詞,就另有其人。

  至於是誰。

  ——

  東都這邊牽扯上一樁謀殺案,江南這邊——

  花清祀也進了警局。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一點都不小。

  馮毅下藥,意圖迷奸花清祀,被抓了現行,百口莫辯。

  這件事也怪,馮毅下藥的中途,竟然有人意圖綁走花清祀,若非明睿一直跟著在保護,只怕馮毅還要吃一個啞巴虧。

  晚上接近午夜,好幾輛車同時抵達警局門口。

  花老夫人從車上下來,瞥了眼警局,臉色冷辣陰鷙,花家人差不多都來了。

  「清祀,清祀。」

  花家一家子人還挺大,出現在警局頗有種興師問罪,來砸場子的意思。

  「花老夫人您先冷靜一下,花小姐在做筆錄。」

  老夫人盯著來接待的警員,眼神如狼似虎,「我孫女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有,花小姐平安無事,就是……」

  「就是什麼。」花晟追問,擔心的不行。

  警員的臉色有些尷尬,說,「就是試圖迷奸花小姐的那個,被打的有些慘。」

  只是有些慘。

  老夫人瞬間皺眉,「他還活著,這種畜生還活著!他就該以死謝罪!」

  警員尷尬的直笑不知該說什麼。

  花家三小姐,被馮毅迷奸,最壞的結果可想而知,花家在江南的地位誰不是禮讓三分,出了這種事家裡人生氣也是理所應當。

  「你們章局長呢!」老夫人環視一圈,「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想躲著我不見嗎?」

  「局長在來的路上。」

  老夫人一哼,「果然不是自家孩子不著急,事情出了這麼久他才在來的路上?我就好奇了,迷藥那種腌臢的東西,全國嚴打,馮毅是怎麼弄的手的!」

  正說著,主要偵辦此案件的吳隊長陪同花清祀一道出來。

  「清祀!」

  聽見喊聲,應聲回頭,花清祀微微一笑安撫奶奶和小叔,「這件事吳隊長通知我家裡了?」

  吳隊長也是無奈,「事情挺大,應該跟你長輩說一聲。」

  「清祀。」余姨攙著老夫人疾步過來,擔心地拉著她四處打量,「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那個藥對身體有沒有損傷。」

  「奶奶,我沒事。」

  花清祀給了老夫人一個擁抱安撫她,側身詢問吳隊長,「可以要一間房間嗎。」

  「可以,這邊請。」

  去會議室的時候,老夫人緊緊拉著花清祀的手,從家裡趕來擔驚受怕,這會兒老夫人的手都是冰涼的。

  警局的會議室很簡單,但很安靜,花清祀跟吳隊長要了杯熱水,坐在老夫人身邊。

  「奶奶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沒有喝下了藥的酒,沒有讓被占便宜,一切都在掌握中沒有事,您就別擔心了。」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長這麼大,被我捧在手心裡疼,哪裡遭遇過這種事。」老夫人豈止是擔心,是慌啊。

  她了解花清祀,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這孩子哪裡能有臉面在活下去。

  那就是天人永隔!

  「清祀,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時間花清祀沒說話,借著辦公室里的白熾燈,慢慢掃過眾人的臉色,她可是太喜歡看這些人失望的表情了。

  這次能躲過事故,多虧離開東都前,九哥給她上了一課!

  現在想起來,真是受用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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