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一家子大清早來花家請罪的事哪裡瞞得住,老大一家子,花清祀,花策一前一後相繼都知道了。Google搜索
大家都找了藉口來堂屋準備看戲,長廊都沒走完,就聽到老夫人聲若洪鐘的呵斥。
「混帳東西!」
啪——
精美的茶杯嘭的一聲摔在馮毅面前,嚇得馮源一家子渾身一抖。
「就憑你,也敢對清祀說這種話?」
「安排你們倆相親,不過是給張婉一個面子,你馮家什麼地位家世心裡沒點數,清祀願意給這個機會你就應當心存感激,不僅沒感激反而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評價她!」
「馮毅,你真當自己三頭六臂,花家把你無可奈何是不是!」
「清祀是我從小就捧在手心寵愛的孫女,想不到有一日竟被你這種人罵上一句『賤人』!」
馮源夫妻哪裡見過這一幕嚇得六神無主,眼神往張婉那邊看。
張婉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直在使眼色。
「混帳,還不跪下!」馮源會意那個眼神,一腳踹過去,「還不跪下道歉認錯,你是喝酒把腦子喝傻了嗎!」
馮毅往前趔趄兩步,繃著臉跪在老夫人面前。
「很抱歉老夫人,我昨晚酒後失言,您說的沒錯,我沒這個資格跟三小姐相親,是我腦子糊塗惦念不清楚自己地位,痴心妄想。」
老夫人身體前傾,看著馮毅,「你心裡不服氣,馮毅?」
「我……」
老夫人抬手制止他說話,「我活到這歲數什麼人,什麼把戲都見過,你要心中不服也不必憋著,你覺得你受了委屈直言就是!」
「你出言不遜是你不對,也不代表我會偏袒清祀。」
「老夫人息怒,他心中哪裡有什麼不服氣。」馮源在一邊打圓場,就憑他們的地位就算心裡真有不服氣也得憋著。
「馮毅,你有話直說,但說無妨。我倒是也很好奇,我們清祀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心中怨氣難消!」
「她……她……」
「我說我有男朋友,有傾慕的人。」
剛巧到堂屋的花清祀替馮毅開了口,「昨晚清吧偶遇,馮先生喝多了借酒壯膽想要再次表白。我說我有傾慕的人,有男朋友。」
誰都能聽出,這是一句敷衍的話。
為了阻止馮毅的糾纏。
老夫人明白過來,還是看著馮毅,「這就是心中怨氣難消的事?」
「是。」馮毅點頭,看了花清祀眼,「她明明有男朋友還安排來相親,這不是欺騙玩弄我感情嗎!」
老夫人笑了笑,似聽到什麼笑話,「按照馮先生想法,清祀沒有男朋友她跟你相親就能成功?不知馮先生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打動清祀的心?」
「又有誰規定,相親一定要在一起?」
「又有哪條法律規定,有男朋友的人不能相親?」
「再者,敢問馮先生一句你跟清祀見面之後,她可有任何暗示,明示可以繼續這段關係?據我所知,你們的相親接觸得並不愉快,我不認為如此不愉快的見面後,還有任何可能性!」
「我……」
馮毅被老夫人幾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清祀沒給你任何暗示,之後也不曾跟你有任何聯繫,她唯一給的機會就答應相親。不知馮先生是從哪兒學的教養禮書,這般蠻橫無理,強加罪名給清祀!」
「真是意思,不過是個相親,你糾纏清祀不放手,還反過來罵清祀,誰教你的這個道理!」現在時間還很早,花晟最近很忙都住在公寓裡,今兒倒是一早來了花家。
老夫人看向花晟,「你怎麼來了。」
「為清祀的事來的,昨晚在清吧有人錄像,因為馮毅說的話,現在外面都在傳清祀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去招惹馮毅。」
這樣花邊不會做成什麼大新聞,但視頻總歸被傳開,引來很多輿論。
屁這麼大點事,居然被傳開了。
「你心中不服,就後放肆,給清祀惹來一身麻煩。我倒想問問,你胡攪蠻纏,誹謗這事我該怎麼同你清算!」
「我們家清祀,從小打到,潔身自好,人盡皆知的名媛淑女,今兒被你安上一個花心多請的罪名,馮毅你當真有本事的很!」
電視台今早有早會的,花晟起的很早,在做工作準備,是秘書給他推送的消息才知道有這事。
感覺到事情鬧大,馮源夫妻趕忙道歉。
「一句對不起就能還清祀清白?」花晟眼神冷瑟,銳刀一般掃過馮源夫妻,還有一旁沒說話的張婉。
「這個誹謗讓人輕信了,清祀要如何在江南立足?」
花晟真的很氣,一早醒來為工作焦頭爛額就罷,轉頭還看到這種謠傳,他家侄女待人接物向來克制有禮,居然落了這麼個名聲。
「清祀才回家,你們一個個都著急安排相親,什麼歪瓜裂棗擅自做主,是神是鬼也不查清楚,自己什麼人心裡沒點數,居然怪到清祀頭上,你們要點臉嗎?」
馮源夫妻一向低頭哈腰慣了,除了這種事只能不住道歉,而馮毅好像被花晟嚇到就這樣跪著也不敢再說話。
「對不起母親。」張婉低頭道歉,這情緒也也憋了好一會兒,道歉時眼眶都是紅的,「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給清祀安排相親,也應該管教好馮毅。」
「這時候知道道歉,作為長輩,作為馮毅表姑,這些事你應該提前解決好!」
「小叔——」
花清祀察覺到花晟的情緒太激動,小心的挽著他胳膊,「小叔,閒話和謠言都會不攻自破。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
花晟側身看她,想說什麼終是沒能開口,只是摸摸她的頭。
「母親,我去電視台了。」
「小叔,我送你。」
花晟第一次沒讓她送,而且腳步走的很快。
花清祀不知道他怎麼了,也是這麼大第一次見到小叔有這樣的情緒。
老夫人也累了,招呼花清祀到身邊,握著她的手說,「張婉,今天之內,外面的閒話謠言你要處理妥當。你之前是化妝的秘書,處理事件作是在行。」
「知道,母親,我稍後就去安排。」
老夫人起身,甩了下手中的琉璃佛珠,「以後,馮家人休想在踏入我花家一步!你們若有不滿儘管沖我這老婆子來,誰敢在背後重傷清祀一分,我讓他——」
「死亡葬身之地!」
連老夫人火氣也是罕見的大。
並且老夫人只讓花清祀送她回屋,也沒留她說話,就讓她回東廂去休息。
回院子的花清祀哪裡睡的著,左思右想都不明白,直到余姨端著早餐過來看她。
「小姐跟三爺,一時間想到你父親。」
花清祀滿眼疑惑。
余姨慢慢道來,「你三叔以前並非不想管理公司,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做得好。你父親畢業以後也去公司工作,同時擴展業務。」
「那時候,你三爺,父親都很年輕。大爺和二爺能力不足,被忽視,被公司那些老狐狸冷漠,就發生了兄弟鬩牆的事。」
「那是是你三爺大權在握,你大伯,二伯就有心讓你父親上位與其爭鋒,不斷挑撥,製造矛盾,都是年輕氣盛的人,都有自己的抱負和規劃,沒機會促膝長談的兩兄弟生了極大的嫌隙……」
「花家幾兄弟鬩牆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鬧得很大,在當年確實是一個笑話談資,造謠如洪水猛獸,愈演愈烈。最後是你父親做出退讓,把公司讓給你三叔,自己去了外地發展,兜兜轉轉最後在東都紮根立足。」
余姨也是無奈一笑,「可誰能想到,也是這件事讓你父親命喪東都。」
「三爺他一直很內疚,小姐把你接回江南,三爺義無反顧跟當時的女朋友分手,公司也不要了幫著老夫人一門心思的照顧你。三爺始終覺得是因為當年的事讓你父親丟了性命。」
花清祀吃著早餐,卻忽然笑起來。
「小叔這是鑽了牛角尖。」
「這都二十多年的事他怎麼還放在心上,這件事就算知道我也不會有人和想法。父輩的爭論,作為晚輩我無權去責怪誰。」
余姨沒說話就這樣看著花清祀,老夫人養出來的姑娘啊就是討人喜歡。
馮源一行人的請罪,落了個不歡而散,要說最沒討到好的還是張婉,明明是想給馮毅機會,當然也是為自己創造機會。
可馮毅偏偏不識趣,人好似精蟲上腦一樣,安靜一段時間都做不到非要搞事情。
馮源跟妻子在身後,你推我我推你,就是誰都沒敢說話,而馮毅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什麼情緒都沒了。
他當時也是真的心中不甘,才會冒出那樣一句話。
花家有錢卻也算講理的,要是換了別家,只怕今天這樣的放肆有的他們受!
「表妹……」馮源實在憋不住開了口。
走在前面的張婉冷笑聲轉過身來,眼神如針掃過馮源夫妻,揚手一巴掌打在馮毅臉上。
「混帳東西,爛泥扶不上牆!」
「我扶持馮家這麼多年,讓你做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你算個什麼東西,腆著臉去罵花清祀,你是想把我一起拉下水嗎!」
「我供你們吃喝拉撒,不要求你們回報,偏偏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這一巴掌,把馮源一家都都打傻了。
「表妹。」
張婉挑著眉瞪過來,「你就是這樣教馮毅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要是出了事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表妹你別生氣。」馮源妻子笑臉相陪,「馮毅太實誠你是知道的,這次的事是這個混帳做的不好給你惹了麻煩,請你念著我跟你表哥就這一個孩子的份上多擔待一些。」
「我還要怎麼擔待他?」張婉黑著臉反問,「我對你們一家還不夠好嗎?我就讓他做這麼一點事,好話說盡他有聽我的?」
「自己跑去喝酒,堵花清祀,要做什麼,跟背後捅我一刀有什麼區別!」
「表妹。」馮源朝劉麗媛住的那邊看了眼,「表妹有什麼話我們進屋關著門說,別讓人看笑話。」
沒錯劉麗媛在假意在院子裡弄花,為的就是看戲。
張婉深吸口,鐵青著臉,「先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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