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如果花清祀撒嬌?你在想屁吃!

  江南,華府。記住本站域名

  跟花清祀見了一面,尤淵渟心情說不出好,上一次在私房菜館偶遇,只是驚嘆那驚鴻一面惦念至今。

  今天近距離接觸,更是覺得花清祀的特別萬中無一。

  明明是江南人,一口吳儂軟語,做起事來果決乾脆,心思玲瓏又敏銳,教養禮節又是罕見,更別說那艷照驚鴻的樣貌。

  未施粉黛,卻明艷奪目。

  見他走了神,昨日被帶回來的小美女更是賣力的取悅。

  「祖宗。」小美女嬌滴滴的喊他,貼在他懷裡,眼眸含情的去吻他,「祖宗……」

  這一聲聲的,喊得人骨頭都酥了。

  尤淵渟低頭看她,模樣嬌嫩,不過二十一歲,但眼中已經可見明顯的心思和算計,為了討好他,費盡心思用著昂貴的化妝品在臉上做文章,身上也有奢侈的大牌香水味。

  青澀未退,卻也風情在身。

  他以前,可最喜歡這種小姑娘,介於成熟與不成熟之間,那種半懵懂無知的眼神最是勾人心癢,可現在看來……

  漂亮是漂亮,脂粉味太重,太矯揉造作。

  尤淵渟捏著小美女的臉細細打量,粗糲的指腹去蹭她臉上的化妝品。

  「祖宗。」小美女扭頭躲開,一臉嬌羞。

  脂粉味太濃,霎時覺得沒興致。

  他不是個吝嗇的人,拍拍她屁股,翻身下床扯了浴巾裹在腰間去浴室,「想要什麼。」

  小美女赤身裸體跟在後面,也不隱藏自己的欲望。

  「xx品牌的代言,聽說正在跟喬穎接觸,她現在風頭正盛。我想要那個代言,不知道祖宗能不能賞給我。」

  她用了『賞』這個字眼。

  看來也是做了功課的,很會討男人喜歡。

  尤淵渟站在淋浴器下,雙手捧著臉,把一頭黑髮往後掀,沒有頭髮遮擋,他的輪廓更是顯精緻的稜角分明。

  小美女在浴室門口,倚靠著門框,痴迷地看著他的臉。

  「你要想要就給你。」

  一個代言而已,於尤淵渟而言也就一句話的事。

  「謝謝祖宗。」小美女高興極了,主動來到淋浴間,奉上自己漂亮的身段。

  尤淵渟沒接招,揚揚下巴,「我乏了,你先回去。」

  「祖宗。」小美女跟她撒嬌,江南本地人,撒嬌時那音色又軟又甜。

  尤淵渟耐著性子敷衍,「乖,先回去。」

  小美人很會點到為止,抱著他親了口離開淋浴間,看著她背影,尤淵渟忍不住想,這要是花清祀這樣跟他撒嬌……

  ——

  東都。

  在江南的人一直保護著花清祀,每日在外見了什麼人都會上報,而今日尤淵渟的出現引起盛家人的注意。

  消息很快就傳過來。

  「你看像誰。」盛白衣把手機擺桌上,拾起沉香木,捏在指尖把玩。

  聞韶看了會兒,正在想,「看輪廓,有點像西川那位尤先生。」

  盛白衣勾起嘴角,「就是尤淵渟,殺了付大彪跑去江南避風頭。」

  聞韶稍稍有點驚訝,「付大彪是他殺的?」

  西川,付大彪是個很了不得的人,把兄弟是三省大佬,在西川跟尤淵渟積怨已久,事情起因左右不過是為女人。

  尤淵渟的情人被付大彪硬上了,當然尤淵渟也不是對情人愛得死去活來,只是礙於顏面,兩人交手幾次,最後付大彪下面的人被收買出賣人就涼了。

  「他,遇上花小姐了?」能讓九爺上心,人又在江南,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碰到花清祀,聞韶不是傻子這點心思還能猜出來。

  「不止遇上,還獻殷勤。」

  「……」

  「我去訂機票。」

  盛白衣拂了下手,「先不急,讓明睿先去江南。」

  他身份實在特殊,貿然去江南跟尤淵渟打照面不太好,又擔心花清祀被惦記,只能先讓明睿過去盯著。

  聞韶點點頭,問,「九爺不跟花小姐說一聲?」

  有狼子野心,最好的還是避開。

  「尤淵渟在西川要風得風,你以為去江南他就會收斂?祀兒如果知道,會避得太過明顯,避免狗急跳牆還是先瞞著。」

  「那我跟慕容徵聯繫一下,讓他務必護花小姐平安。」

  盛白衣敲擊著桌面,面色可不太好看,尤淵渟在江南他勢必要在年前過去一趟,甚至尤淵渟不走他也不能安心回南洋。

  快要過年了,避免殺戮,他希望尤淵渟識趣一些。

  沒一會兒,花清祀電話來了。

  先跟他說了遍事情的發展,又說了下後續,然後主動提了尤淵渟。

  「九哥,那位尤先生,總讓我想起你。」

  盛白衣目不轉睛的盯著視頻里的小淑女,彎曲著嘴角,「為什麼,他跟我很像嗎。」

  「也不算像,就是那感覺像當初的你。那時候不覺得,現在想來,頗有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的感覺。」

  那時候的盛白衣,以江晚意朋友老同學的身份接近,有先天優勢讓花清祀少很多防備,事情過去很久在回想,總覺得哪點不對勁兒。

  「我不太想跟他接觸,又礙於他幫了二哥。」花清祀嘀咕,一點都不想去應酬。

  人情總歸是要還的。

  「沒關係你放心去,我安排明睿去江南,有他在我更放心也更能護你平安。」盛白衣瞧著這張臉,這心裡就癢的很。

  儘管,每日視頻,電話,消息很頻繁,他依舊想她到骨子裡。

  「祀兒。」

  「嗯?」

  「再有兩天就聖誕節了,要不要九哥來陪你。」

  聖誕節,她的生日,花璟夫婦的死忌。

  「沒關係,奶奶和小叔在身邊我沒事的。」她笑容乖巧,就是臉頰上沒有梨渦,笑得不夠真誠走心。

  把她看了會兒,盛白衣岔開話題。

  「明天什麼安排。」

  「陪著奶奶去瀟湘館聽戲。」

  「老夫人喜歡聽戲?」

  花清祀點頭,「挺喜歡的,在家裡經常放黃梅戲,也喜歡越劇,崑曲。」

  盛白衣忽然想到什麼。

  「你小時候學過嗎?」

  「沒,但聽得多了,會一點。」

  他嘴角的笑容莫名深陷,像幾百年的陳釀就是看著就醉人,「我想聽,祀兒。」

  「不行。」花清祀搖頭,耳根紅透,對著他,唱不出來很難為情。

  盛白衣也不勉強,說,「等你什麼時候覺得合適了在唱給我聽聽。」

  她身段那麼軟,嗓子那麼柔,唱戲肯定漂亮又好聽。

  花清祀紅著耳根,囁嚅了個『好』字。

  這個話題後就聊起別的,晚上十點多視頻才結束,這一天也累了,花清祀沐浴完就上床休息,倒是在東都的盛白衣摸黑出了門。

  暗子重組,他最近勞心費神,同時追著二十多年前董仁傑跟解誠豐的舊事,還有讓錢銳去南洋鬧事的幕後指使。

  也是頭一次覺得精神疲憊。

  江晚意,狄鶴川約了他好幾次,今晚可算把他約到。

  181號。

  11點多盛白衣才到,江晚意跟狄鶴川已經幹了好幾瓶紅酒。

  「你怎麼就這麼忙,約你喝酒現在才到。」

  盛白衣脫了外套遞給聞韶,尋了沙發坐下,狄鶴川給他斟酒遞來,他輕扣茶几表示感謝,「在跟祀兒視頻。」

  「嘖嘖嘖,成天這麼膩歪,就不怕花小姐厭煩了?」

  「不會。」

  她眼中有情,他是看得出來的。

  狄鶴川端著酒杯跟他碰杯,表現得神神秘秘,「噯,你知道花小姐在江南相親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盛白衣不答反問,這事也就花家的人,元詞,他知道,元詞肯定不會亂嚼舌根。

  狄鶴川擺手,一是好奇,二是想看戲,「你別管我怎麼知道,我就是說啊,九爺你人在東都,女朋友卻在江南相親,且不說會不會被挖牆腳,你就這麼無動於衷?」

  「若不是花清祀第一名媛的稱謂擺在那兒,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被……綠了!」

  江晚意在喝酒,一口噴出來。

  被綠,這話也敢說!

  要讓元詞聽到,保准大嘴巴子甩來!

  盛白衣沒言語,只眉梢輕挑,眼神深暗下去。

  「我就是說笑,看你這樣子。」狄鶴川笑著擺手,解釋,「我姐在江南,恰巧工作的地方遇到花清祀小叔叔,我姐也是偶然聽到跟我提了提。」

  江晚意問,「她怎麼跑江南去了。」

  「還能怎麼,躲避相親唄,她跑了受罪的是誰,不就是我了。」

  江晚意就納悶了,「都給你定了未婚妻,還安排你相親?」

  狄鶴川嘁了聲,太懂狄善東心思,「什麼未婚妻,你覺得狄善東真瞧得上那家?早幾年溫老爺子還沒過世或許有機會,溫老爺子過世溫家地位直線下降,我娶溫家孫女,對狄家有任何助益嗎?」

  「牛掰!」江晚意豎起大拇指。

  「別說我了,你跟元詞怎麼樣?」

  江晚意一笑,「我跟她能怎麼樣,青梅竹馬的鄰居。」

  兩個死鴨子湊一堆兒,誰也不認輸能有什麼進展。

  狄鶴川嘖嘖兩聲,喝了口酒,「女人就是麻煩,那心思海底針難猜的很。不過——」

  「九爺的小淑女例外。」

  盛白衣沒說話,只是忍不住跟著笑起來,他的小淑女真的什麼事都不瞞他,這種信任感讓人心裡舒服又溫暖。

  「一誇你家小淑女你就樂,九爺表情管理失控了喲。」

  狄鶴川這人是真有意思。

  「你什麼時候回南洋。」

  「月末。」

  明明前一刻還在說笑,狄鶴川這會兒又正經起來,「事情辦完了?」

  「七八成。」

  他笑著,眼神耐人尋味,「你就不怕回了南洋,解月白那瘋婆子反撲一波?我怎麼聽說,京城那頭來人了。」

  江晚意抬起頭,「我也聽說了,還是鳳家的人。」

  「我知道,為的西川尤家。」

  雷虎在三省有些關係,西川的尤淵渟弄死付大彪,三省那頭著急上火跟西川卯上了,鳳先生不得不派人出來調停。

  想到什麼,狄鶴川咯咯的笑起來,窩在沙發里樂得不行,「你們可能不知道,尤家那個獨苗苗在西川稱王稱霸,外號『祖宗』,是個行走的種馬。」

  「你說這外號,不會是他自己取的吧。」

  祖宗。

  這種外號也太浮誇了些。

  江晚意說,「西川,尤家說了算,求仁得仁,尤淵渟不就是那些人祖宗麼。」

  狄鶴川又說,「尤淵渟在西川弄死人,也不知躲哪兒去了。不管躲哪兒哪裡的姑娘就遭殃,你們說會不會隔幾年,好多女人帶著孩子去西川認祖歸宗啊。」

  江晚意曬他眼,用得著笑這麼誇張?

  話題稍微扯遠了些,京城那頭的來人的事也就沒繼續談下去,而解月白的確是瘋婆娘,盛白衣也在考量,他離開東都,解月白會不會就反撲。

  讓他在東都徹底失去眼線探子,成聾子瞎子。

  如果解月白真這樣做,南洋,東都兩頭跑確實挺費神。

  晚上兩點多,盛白衣回咖啡館,睡下前給花清祀發了條到家的消息,等他沐浴完出來接到回信。

  盛白衣:【這麼晚還沒睡。】

  花清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回覆:【做了個奇怪的夢。】

  盛白衣:【什麼夢?】

  花清祀:【有點神話,挺稀奇。】

  他有時候無聊也會看電影消遣下,晚上睡覺偶爾會夢到,不奇怪。

  盛白衣躺上床,才撥了電話過去,「明天要陪老夫人去聽戲早點休息,我跟你說說話,等你睡著我在掛斷,嗯?」

  花清祀抿著嘴笑,「好啊。」

  他就說起最近看的一本書,書的主題也是探討人性的,他覺得有趣已經看了大半,花清祀只聽了十來分鐘左右就睡著。

  他貼在話筒邊,溫柔的說了句『祀兒,我愛你』。

  ——

  江南花家。

  一晚功夫,關於花策豪賭的新聞消失得沒有蹤跡,對此,網友評論最多的一句就是:資本家爸爸辦事效率好快啊。

  很嘲諷一句,也就是嘲諷花家錢多好辦事。

  花家鬧了幾場難得清靜兩天,花清祀好好陪老夫人聽了兩天的戲,柳老闆的戲場場爆滿,座無虛席。

  輿論過去的花策,去找老夫人陳懇的談了一次,徹底盤下瀟湘館,準備離開花家自己做生意,老夫人什麼都沒說,讓人支了一筆錢給他。

  第三天,花清祀跟花策一起,請尤淵渟吃飯表示感謝,中間巧遇在這邊也有飯局的喬穎,三人飯局就變成四人飯局。

  喬穎跟尤淵渟明明相熟,在桌上卻裝成陌生人,兩人還藉此機會談成一筆合作。

  晚餐後四人找了個清吧小坐,喬穎跟花清祀是朋友,兩個姑娘一起去洗手間的功夫說了點私房話。

  「那位尤先生看著人不錯。」

  花清祀在洗手台前洗手,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喬穎繼續說,「我看著,尤先生對你似乎有好感。」

  「是嗎?」她扭頭一笑,「可能是因為二哥的關係,我跟他之間只是點頭之交。」

  喬穎跟她打趣,「你該不會是真的偷偷戀愛了吧。」

  女人第六感總是敏銳,在飯局,在這兒,花清祀回復消息的次數很頻繁,並且眉梢眼角都有難掩的笑意。

  不是朋友間的說笑,而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溫柔。

  花清祀沒正面回答,笑容燦爛,這一些小表情被喬穎捕捉到,就算花清祀真的有男朋友,也不妨礙尤淵渟想要把她搶過來的想法。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聊起了葉苒,也就花清祀回江南那日聚了聚,平日就是發發消息打電話,今天約她也沒有出來。

  喬穎說,「可能是封家事情多。」

  花清祀沒說什麼,穿過洗手間外的走廊,要經過大廳才上二樓雅座,眼看要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從大廳里急速的跑來一個人。

  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伸手,攥著花清祀胳膊狠狠一攥,花清祀一隻腳都上了台階險些被攥倒,辛虧喬穎在旁扶了把。

  「花小姐!」

  沒先到,忽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是馮毅。

  坐在二樓的花策,暗叫一聲『不好』急匆匆的起身往樓下跑,同時尤淵渟也跟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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