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裝傻演戲三人組。

  江南花家。Google搜索

  因為花策的負面新聞,花家一行人都趕回家裡,圍坐在後院堂屋,想等老夫人做決斷。

  「母親,是我教子不善,惹您煩心,都是我的錯。」這個錯早晚都要認,花致也不是傻子,當然要先把態度擺出來。

  「老二,你不會想一句『你的錯』就想把事情揭過吧。九千萬,花策他是真敢賭啊,就算咱花家再有錢也不能由得他這麼禍禍!」

  「這次是九千萬,下次是多少?」

  花轅先發制人,很明顯想在這件事上狠狠踩上一腳。

  跪在地上的花致扭頭,親親兩兄弟,眉眼之間其實很相似,血濃於水的關係,也被金錢懵逼了雙眼。

  「大哥,你也不必在這兒說風涼話!花玄欠債的時候,你私下受賄,挪用公款這筆帳當真以為這樣算了!」

  「花策這兩日跟封天佑在一起,白痴都知道其中肯定少不了封家手筆。花策是愛賭我不否認,可這次他是被算計,你可別想什麼爛名聲都往花策頭上安!」

  花轅笑起來,嘲弄得不行,「什麼叫說風涼話!事情鬧得這麼大,都成了江南人盡皆知的談資,人家都說咱花家教子無方,萬惡的資本主義家。都鬧成這樣你還想給花策兜,你兜得住麼!」

  「再說,事情鬧到這一步花策在哪兒,有半點認錯的態度?」

  「誰不知道張婉重男輕女,你們倆把花策縱容得無法無天!公司不去,對自家事業不聞不問,每日吃喝玩樂,豪賭泡在瀟湘館。花轅,你知道外面的背後怎麼傳的嘛!」

  「都說瀟湘館那位柳老闆是花策『禁臠』!是他私下養的『情人』!」

  「花轅!」如此難聽的話,花致蹭的彈起,「你也說那是謠言,這種下作的話也敢在母親面前胡言亂語。」

  「你別以為我真不知道,花玄在公司都爛成什麼德行了。哪個部門的漂亮女員工沒被他睡過,公司都在戲傳,工作不用干,只要讓花玄睡舒服了,升職加薪一步到位!」

  「要是肚子爭氣,懷個孩子,那就是未來少奶奶,是公司半個女主人!母親還健在,你們倆就想著奪權。你可真是急不可耐,野心勃勃啊!」

  最清楚自家事的莫過於自己人,這倆人要是鬥起來,各種大瓜一個接一個。

  「呵,我想奪權,我急不可耐,野心勃勃?」花轅也是拍案而起,什麼教養規矩都不要了,像兩個潑婦互相揭短,「誰心裡打什麼主意誰知道。」

  「張婉給花清祀介紹相親,她把自己的侄子都算上!馮家算個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來相親,難不成你們還想接著『色誘』從花清祀身上討到好處不成!」

  「馮家什麼境況你們心裡明白,一家子都靠張婉接濟,論地位,論資格,論條件張家侄子哪裡配得上!花清祀可是母親的心頭肉,花家三小姐,你們心黑到這種地步,不是眼睜睜的想把花清祀推入火坑嗎!」

  這兩兄弟,一個個能說會道的。

  花轅拿花策跟花清祀做突破口,花致只能逮著花玄的小辮子互相攻擊。

  花玄,花策如何老夫人可能不關心,但扯上花清祀……

  「誰知道那天相親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張家侄子言語,行為有失惹惱了花清祀。她從外面回來就說不在安排相親,母親放在心尖疼的孫女,在外受這種委屈,你倆夫妻可有說什麼!」

  花轅步步緊逼,攻勢強勁,一度占得上風!

  花致一時間被噎住,扭頭看上首位的老夫人,生怕老夫人把這些話聽進去誤會什麼。當然也不是誤會,一開始張婉就是這麼打算的!

  確實想利用自己侄子拿捏住花清祀!

  「花轅,你我親兄弟,你可真是心腸歹毒!」

  「我心腸歹毒?有句話叫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做就不怕別人說。張婉跟馮家本就是表親,她是秘書上位誰都知她手段多,城府深,現在又想如法炮製,借花清祀把侄子推上位,到底誰心腸歹毒!」

  花轅準備的更好,所以在這場罵戰上占得上風。

  「母親,我確實沒這個想法,只是單純的想給花清祀介紹相親。」花致說不過,就扭頭去找老夫人表忠心。

  聽了一頓聒噪,老夫人這才睜眼,低眉斂眸瞅著手中的琉璃佛珠。

  「花策在哪兒,事情因他而起,難道這時還要當縮頭烏龜?」

  花致連忙辯解,「沒有母親,我已經派人去找,不管他在哪兒一定把他揪回來讓您處置!」

  花策的失聯,讓花家已經鬧成一團,而此刻的海棠苑。

  三方匯聚。

  「這位就是尤先生。」尤淵渟先到一步,花策正在介紹,「尤先生是西川人,來江南小住一段時間。」

  花清祀跟尤淵渟問好,也認出他是那晚在私房菜館洗手間外遞紙巾那位先生。

  可能是那晚光線問題,花清祀覺得他眼神陰鷙冷沉,今日在遇見,且不說尤淵渟龍章鳳姿,英氣俊朗,就說這姿態禮節也很少有人與之較論。

  「今天的事多有麻煩,也謝謝尤先生願意來做見證人。」花清祀要了壺大紅袍,分好茶水端給尤淵渟,「聽二哥說那日派對,尤先生也在。」

  「不知能否打聽下,派對之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花策也是第一次這樣豪賭,技術,運氣一向很好的他,怎麼偏偏在那日輸了這麼多。

  「實在抱歉花小姐,我那時剛好有些私事。花二少在牌桌時我沒有看見整個事態發展,所以不好妄言。」

  尤淵渟盯著她,神情真摯,「花小姐想要細究,我可以出面打聽。說起來,昨天的確有些蹊蹺,當時礙於花二少心情關係,我沒有提,想來是我的失誤。」

  「尤先生言重,是我自己的責任。」花策最最明白,當時輸得上頭,才會不管不顧只想著借錢翻本,哪裡考慮過會不會陷得更深。

  尤淵渟慢條斯理的喝茶,眼神並沒很刻意的往花清祀那邊掃。

  她坐在窗邊,穿著簡單,無任何首飾點綴,妝容素淨,出水芙蓉,但就一身極好的姿態已經夠吸引人。

  抬頭時跟尤淵渟目光相撞。

  他輕扯嘴角,微微頷首,「花小姐想要查清楚這件事,我這邊可以要一份聚會名單。昨日宴請的人不少,有做一份名單,包括溫泉會館的工作人員。」

  「說來,我也有些責任。跟花二少一見如故,邀請他參加聚會,不成想鬧出這一番。」

  花清祀報以微笑,「如果方便,就麻煩尤先生。」

  閒聊一刻鐘左右,魏俊豪才『姍姍來遲』,一番寒暄很上道地拿出借據,上面白紙黑字,還有花策的手印。

  「現金不太方便,支票可以嗎。」

  魏俊豪很是爽快,「當然,花小姐江南第一名媛,自然信得過。」

  「多謝。」

  花清祀從包里取出支票,但是字漂亮的名字讓魏俊豪一愣怔。

  江南,慕容家家主,慕容徵。

  花清祀微微笑著,眼神不溫不冷,暗藏鋒芒,「可是支票有什麼問題?」

  「沒,沒問題,就是這支票非三小姐名字……」

  「我手裡沒這麼多現金,恰巧與慕容先生相熟,向他周轉一二。魏先生可以放心,支票絕對能夠兌現,何況尤先生在這兒做見證人。」

  尤淵渟道,「我這裡有四千萬支票,魏先生不放心可以先拿去,等支票兌現在退還不遲。」

  尤淵渟出了四千萬做保證金。

  「尤先生……」花策喊了聲,請他來做見證人已經欠人情,還讓人付保證金確實就不合適了。

  「我可以跟慕容先生聯繫。」花清祀說,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撥通電話。

  「慕容先生打擾了。」

  慕容徵如今也是五十多歲,慕容家在江南是個傳奇,卻一直深居簡出,也有很多人想要透過各種辦法接近都沒成功。

  在江南也沒聽說過,花家與慕容家有聯繫。

  慕容徵說了句無妨,「是支票有什麼問題?我慕容家一言九鼎,不管誰收了支票都可以隨時兌換。」

  魏俊豪笑著,討好都來不及哪裡敢質疑,「誤會誤會,我哪裡敢質疑慕容家,打擾了慕容先生。」

  「支票已經收到,借據也送還,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花策翹了下嘴角,「慢走不送。」

  從海棠苑出來,魏俊豪就給封天佑發了個消息:【你可別小看花家,更別小看花家三小姐,她跟慕容家的關係可不一般。】

  短短時間借到九千萬,非一般的關係誰借?

  封天佑看著這條信息發愣。

  花清祀,認識慕容家的人?

  「尤先生,讓您受累實在抱歉,今日家裡還有些事要處理,等過兩日您有時間,還請賞臉吃個便飯,聊表謝意。」

  花清祀端著茶杯,「我以茶代酒,先敬您。」

  「花小姐客氣,你們有事我也不多留,如果不嫌棄我送二位一程。」

  「好心已領,小叔在外面等我們。今日就先告辭。」

  尤淵渟一道起身,「我送送二位。」

  從海棠苑出來,花清祀跟尤淵渟還聊了會兒,大抵是說些江南的景點。

  看見他們出來,花晟下車,早早打開副駕駛的門。

  「小叔。」「三叔。」

  對花策的態度很冷淡,「上車。」

  花策也自覺坐去后座,花清祀站在車前再次跟尤淵渟道謝。

  「這位是?」花晟眯起眼,對侄女身邊的異性總是很多關注。

  花清祀介紹,「這位是我小叔,小叔這位是二哥朋友尤先生,剛剛幫忙做見證人。」

  「麻煩你了,尤先生。」

  「談不上麻煩,舉手之勞。」

  花晟的眼神沒在他身上停留太多,「我們還有事先告辭。」

  「慢走不送。」

  車子很快就上了路,花晟開車,花清祀坐在副駕駛拿著手機在發消息。

  吾愛:【事情第一步已經解決,就是那位慕容先生不知該怎麼感謝。】

  九千萬,花清祀沒這麼多現錢,如果從公司走款就會被察覺,而這件事最好的處理辦法是不鬧大,讓人一點都拿捏不到。

  數額太多,就算跟小叔一起湊也不夠,然後想到盛白衣回東都時留給她的電話。

  江南的慕容家她也聽說過,避世的緣故只是聽到許多傳說,還沒有誰能夠真正接觸,所以當時也只是抱著試一試心態。

  誰知,自報家門後,慕容徵沒一點含糊。

  「花小姐需要什麼,慕容家盡力效勞。」

  當時的她也愣了下,「慕容先生知道我?」

  「聽說過,不過您跟九爺關係非同尋常,我慕容家自當全力協助。」

  吾愛:【白衣,謝謝你。】

  沈先生:【事情沒辦完就急著道謝,等事情辦好,你在想想該怎麼謝我。】

  花清祀同他開玩笑:【以身相許好不好。】

  盛白衣回:【你本就是我的人,以身相許似乎不太有誠意。】

  花清祀紅著臉,在心裡嘀咕:怎麼就成你的人。

  盛白衣詢問:【回家了嗎。】

  花清祀:【還沒有正在路上。】

  盛白衣叮囑:【注意安全,有需要隨時聯繫我。事情辦完後在跟我聯繫,想見見你。】

  花清祀:【好,晚點視頻。】

  回花家的路上三人都沉默,而花家這邊不知道已經吵了多少次,花策遲遲不現身,就容易被花轅抓到這個點攻擊。

  現在不止是花轅,花致也想快點找到花策,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到家,就有傭人跑來。

  「老夫人,三爺,二少爺,三小姐回來了。」

  主角終於回來,堂屋裡眾人的目光,各懷心思憋著各種情緒看向門口,沒一會兒三人就出現。

  花清祀跟花晟並肩好像在說什麼,花策在後,拿著杯奶茶,沒半點擔心害怕,甚至像出去瀟灑了一番剛剛回來。

  「花策!」花致瞬間跳起來往院子衝去,張婉緊跟在後。

  「你這個混帳東西,電話不接怎麼回事!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趕緊回家認錯還敢在外瀟灑,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花晟眉心一皺,揉了揉耳朵,「二哥,你這麼大聲做什麼!」

  花策也裝作一臉疑惑,「你喝酒了?」

  「你……」花致揚手要打人。

  「花策。」老夫人開口了,「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花策依然滿臉疑惑快步進屋,「奶奶。」

  「花策,你老實回答我,有沒有在外借債九千萬。」

  「咳咳咳咳……」

  花策一口給嗆著,眼睛睜的老大,「欠債九千萬?奶奶誰跟您傳的謠言,我什麼時候在外欠債九千萬!」

  此時,花清祀跟花晟一起進堂屋。

  「奶奶,誰傳的這個謠言。」

  老夫人目光睇過來,「你們沒聽到這個事?」

  「沒有。」花清祀搖頭,疑惑的去看花晟,「小叔,您聽說了嗎。」

  「沒。」花晟在椅子裡坐下,「我今天來看清祀,遇到睡在東廂的花策,今日台里沒事我就帶他們倆出去玩兒剛回來。」

  「母親,這是哪裡傳來的閒話這麼離譜?」

  老夫人沒作聲,拿出手機,新聞的頭條還掛著,上面有好幾張照片。

  「這個,你們沒看見?」

  看了會兒,花晟搖頭,「一直在玩兒沒注意,這是什麼照片?」

  沒等老夫人開口,花轅搶先道,冷著臉說,「這個人是魏俊豪,專門放高利貸的。老三,這事你別替花策遮掩,外面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花策不是孩子,犯了事應該自己承擔!」

  花晟一聲哼笑,「我遮掩什麼了,帶清祀跟花策出去玩兒了一下午,才剛坐下就傳來這件事,我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手機還給老夫人,繼續說,「你們是不是被什麼謠言騙了,花策要真在外借了九千萬的高利貸還有心思跟我出去玩兒?」

  「花策,奶奶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我昨天就是去玩了下,那個魏俊豪也在聚會上不假,哪裡有什麼外債這回事。」花策繼續喝奶茶,一副心安理得,淡定從容。

  這下子,換其餘人一頭霧水。

  照片都爆料出來,即便看不清那張紙上寫的什麼東西,可結合當時的背景,在一張牌桌前,魏俊豪又是放高利貸的,照片裡花策當時的臉色十分難看又拿著筆……

  加上爆料,情況和圖片上的內容自然帶入。

  好像不用詢問花策本人,事情極已經定性:花家二少豪賭,欠債九千萬!

  「誰在傳這種謠言,我看看。」花晟裝模作樣拿出手機,翻閱掛在熱搜榜的新聞,「這是哪個在造謠有損我們花家名譽。」

  「幾張截圖加所謂的爆料,就構想出這麼精彩的故事出來。母親不愛玩兒手機被騙情有可原,你們這麼多人就因為這個爆料相信了?」

  花晟輕笑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掃了圈。

  「不分青紅皂白,就等著花策回家『興師問罪』是吧?大哥著急把事情定性我理解,可二哥,花策是你親兒子連你都不相信他?」

  花晟這一番話可是打了多少人的臉。

  「奶奶。」花清祀也在看手機,慢條斯理說出自己想法,「爆料這件事的人其心可誅,敢借幾張截圖,編造一個故事來構陷二哥,這隻怕是衝著咱花家來的。」

  「別說這事編造,就算是事實,九千萬花家也不是拿不出來。而這個人,這樣大肆宣揚,其目的是想有損花家名聲。」

  「只怕,來者不善!」

  「是啊奶奶,這事傳得也太邪乎了吧!不知道背後造謠重傷的是誰,但一定要揪出來。」花策跟著開口,好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

  花致夫妻倆傻了眼,比起花策說這事是被冤枉,他們更願意相信花策在外豪賭欠債九千萬。

  只是,這突然的。

  花晟跟花清祀都出面幫襯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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