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九爺被綠?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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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台長『感冒』這件事好像被宣傳開了,中午在電台餐廳用餐時,同事們只是在路過之時跟他打招呼卻沒有一個坐下。

  其實,花晟在電台的風評很好。

  即便四十一的大叔,一樣很受歡迎,除了工作之餘認真,嚴謹外,不在工作時間風趣幽默,他這個年紀和見識,博聞廣見。

  註定讓他走學識淵博,成熟魅力,黃金單身漢大叔的路線。

  說真的,電視台被花晟吸引的小姑娘不少。

  小的二十出頭,大點的二十五六,對花晟迷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電視台私下還有花晟的迷妹團,裡面總能見到花晟工作,私下之於各種偷拍。

  而,最吸引的小姑娘的,莫過於花晟寵侄女這件事。

  可是今日——

  只有花晟一人孤零零的在吃飯,習慣了熱鬧的他,忽然這麼安靜確實挺不習慣,好在……提前相親完的花清祀來電話了。

  「姑娘。」

  「小叔。」她凝神聽了會兒,「您在餐廳嗎?」

  接到侄女的電話,心情瞬間變好,「嗯,忙了一陣,正在用餐。不打緊,現在不餓,你慢慢跟我說。」

  回花家的路上,花清祀就把中午的相親細細地說了遍,也把自己不想再相親的想法說了。

  「張婉的侄子。」聽完整個過程,花晟這樣念了遍,「你覺得,張婉故意培養了馮毅來接近你?」

  花清祀點著頭,「我有八成把握。」

  很多小細節是用餐時發現的,有些連盛白衣都沒察覺到小細節,馮毅能精準把握,這種『觀察入微』現在想來很是細思極恐。

  「劉麗媛和張婉給你張羅相親,什麼心思,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劉麗媛只是安排了相熟的人,而張婉卻給了你『私人訂製』!」

  花晟冷哼,當即摔了筷子,「這樣的心思,其心可誅!」

  「做好的姑娘,這種沒意義的相親就是浪費時間,咱還年輕不恨嫁,沒必要繼續委屈自己。」花晟心中對張婉很有意見,這要是在家裡,說不定就鬧上了。

  「你回家後就跟你奶奶說,有你奶奶做主張婉也不敢亂來。」

  「等我晚上回家,我倒要看看張婉想要做什麼!」

  隔了幾張餐桌的地方,幾個女生湊到一起嘀咕,「來電話肯定是台長的寶貝侄女,前一刻笑的那麼開心,現在惱成這樣。」

  「絕對是台長侄女相親的事。」

  不八卦默默用餐的狄芊芊撩了下眼皮,「相親?」

  「你沒來多久不知道。」同事跟她解釋,「咱們台長有位寶貝侄女,剛回江南,相親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好多青年才俊都想要這個機會。」

  「台長那麼心疼侄女,肯定捨不得自己養的小白菜被豬拱。」

  狄芊芊這會兒才有點反應過來,「花台長的侄女,莫非是花家三小姐,花清祀?」

  「對啊,就是她,你見過?」

  「沒,怎麼會有這個機會。」狄芊芊笑笑,盛九爺捧在心尖尖疼愛的人,連他弟弟都沒機會見到,何況是她。

  原來,花晟是花清祀小叔叔。

  她也是傻了,怎麼沒注意到這個點,同樣的姓氏又在江南,多半是一家人啊。

  「花三小姐相親?她沒有男朋友嗎?」狄芊芊喝了口水,問得很隨意,據她了解,在東都時,花清祀跟盛九爺就是確認關係了的。

  怎麼回了江南還在相親。

  這盛九爺……

  該不會被綠了吧!

  同事繼續說,「花三小姐哪裡有男朋友,花家的孫輩至今都沒安排婚嫁,而花三小姐在花家最得寵。」

  狄芊芊渾不在意的哦了聲,眼神朝花晟那邊又看了幾眼。

  「小叔。」花清祀喊,嗓子柔軟平靜,「您先什麼都不要做,我覺得張婉能算計到這一步,接下來或許還有套路,我想在看看。」

  「姑娘不看了吧,張婉都敢給你『私人訂製』接下來的招數說不定更齷齪。我聽一個合作過的朋友說,花策接觸了兩個新朋友,一個封天佑,另一個是外地來的。」

  「在近郊的溫泉會館,青天白日就搞什麼比基尼泳裝派對,好多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參加。」提起這荒淫的事,花晟整個臉黑透。

  「張婉有這份閒心算計你,卻沒功夫教導花策。」

  「真不知,到了這一代,花家的教養怎麼變成了這樣!」

  花清祀也想起來,上午出門時遇見過花策,那時看他臉色的確興致勃勃,還有輛豪車專門來接他,原來是有派對在等著。

  「奶奶……知道嗎?」

  參加這種聚會被宣揚出去,只怕奶奶接受不了。

  花晟沒直接回答,說了句耐人尋味的,「姑娘,咱們家,你奶奶有千個心眼子。」

  「……」

  這回答,是花清祀沒想到。

  花清祀還沒到家,張婉就接到馮毅的電話,蹭的一下從沙發彈起,「你說什麼?」

  「姑姑,抱歉。」

  「你先等會兒。」張婉自己想了會兒,「你說……這樣的安排花清祀都沒動心?直接拒絕了你的好意思,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

  「是。」

  張婉納悶上了,不應該啊。

  為了這次相親,張婉可是做足了功課。

  從見面,到談話內容,一些體貼溫柔的小細節全都兼顧上了,不說來個一見鍾情,至少能留個好印象吧。

  怎麼和馮毅的相親,拒絕的比昨天劉麗媛介紹的人更加決絕?

  「你是不是說錯話了。」張婉還是不信,自己的安排沒有成功,她是秘書出身,最會察言觀色,不說穩穩拿捏一個人,至少能揣摩點人心。

  花清祀跟隨老夫人長大,看人看事的角度很特殊。

  人家都說:以小見大。

  特意請了禮儀老師去教導馮毅,訓練得如此完美,花清祀怎麼就一點不動心?

  「我沒說什麼,都是按照姑姑教導。」馮毅在今天就是一個提線木偶,點餐,聊天,見面準備,張婉安排的一應俱全,就差自親自上陣。

  「不會,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張婉篤定,肯定是哪裡出錯。

  「你先回去,等花清祀回來我打探一下。」

  馮毅拿著電話沒掛,似乎在猶豫什麼,張婉算計的眼眸轉了圈,「還有什麼事,你跟姑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

  張婉笑了笑,明白過來,「你看上花清祀了?」

  馮毅也不想隱瞞,「是,姑姑。」

  「你還想要一個機會?」

  「是的。」

  「馮毅,你能有這份堅持我很欣慰。我暫時不能給你回答,只能說再去周旋試試,花清祀心思不簡單,我得先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你什麼都不要做,等我安排。」

  馮毅喜上眉梢,內心雀躍起來,「麻煩您了,姑姑。」

  「你是我侄子,應該的。」

  通話結束,張婉就把電話扔沙發里,臉色立馬大轉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以為就你看山花清祀了?整個江南,有多少惦記著她,要不因為你是我侄子,這種好事輪得到你?」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都教到這一步還不會,蠢貨!」

  十來分鐘左右前院傳來動靜,張婉來的門口聽了會兒,是花清祀回來了,張婉回到臥室,在衣櫃裡挑了件衣服,整理了妝容準備去後院看看。

  後院這邊,花清祀已經把情況跟老夫人說了遍。

  「多大的事,不想相親就不相親,咱們家清祀這麼優秀還怕找不到男朋友嗎。」老夫人拖著她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小臉,「看看,這兩天忙著相親,臉色都鬧得不好。」

  「你還是太瘦了,底子不好,需要好好進補。」

  花清祀的底子的確不好,是早產,在保育箱養著的時候鬧過兩次險些丟了性命,好不容易保下來,小姑娘被帶回花家養,懂事成熟的早,在花家的處境讓她憂思多慮。

  後來,董仁傑又曝出花璟夫妻的死另有隱情,花清祀更是為這件事吃不好睡不好,才二十三歲心思留這麼重,身體怎麼養都沒養起來。

  余姨在旁邊看著,說了嘴,「實在不行,就藥補吧,清祀這身體確實差了些,現在年輕還好,等結婚要孩子的時候……」

  女孩子身體太虛,不容易受孕。

  花清祀在泡茶,聞言動作一頓,耳根都紅了,「余奶奶,這件事還早。」

  這才什麼時候,怎麼就說到孩子了。

  老夫人樂呵起來,「看看,耳根都紅了,你余奶奶也是擔心你,有備無患,身體養好也是為你自己好。」

  「結婚生子都要經歷,沒什麼好害羞的。」

  余奶奶也抿嘴笑,「咱們清祀還是接觸男孩子太少。」

  明明在說正事,怎麼就扯到這兒了。

  在堂屋坐了會兒,花清祀回房換衣服,一直到晚餐張婉都沒出現,也是晚飯後才端著熬好的眼窩來到老夫人這兒。

  老夫人跟花清祀在下棋,有說有笑。

  「母親,清祀。」

  老夫人盯著棋盤,人老了容易眼花,需要看穩妥點,「你是為了相親的事來的吧。」

  「是,母親。」燕窩放在茶几邊,體貼的端到軟塌的桌上,也沒坐,很是自覺的站在一旁聽老夫人訓話。

  花清祀說了謝謝就低下頭。

  「清祀跟我說了,餘下的相親就不安排了。她才剛回江南,太累身體吃不消,而且那些相親對象也沒一個優秀的。」

  看了好一陣,老夫人才落子。

  花清祀小小嘀咕句,「奶奶,您這步棋好厲害呀。」

  老夫人笑著看她,「你就故意放水讓著我吧,別以為奶奶看不穿。」

  花清祀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張婉。」

  「在,母親。」

  老夫人扭頭,面容淡然,皺眉明顯,就是那雙眼也已經很渾濁,滿頭銀絲,身體也縮筋了很多,儘管這般老態,也不影響老夫人做為花家當家人的壓迫力。

  「你跟麗媛都為清祀相親費心勞神,做事也不能顧此失彼,且不說老大家兩個孩子事情做得好,至少每日行程我是知道的。」

  老夫人端起燕窩,捏著勺子,那份雍容到這年紀依然存在,「你家兩個孩子……映月每日去公司,多少有些建樹和見識,反而是被你驕縱的花策。」

  「他是你兒子,很多事我不想插手,也不想越俎代庖,可不代表他們在外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這兩天花策跟封天佑走的近。」

  「你若是教子無方,打了我的老臉,張婉,花家二夫人你就不要做了!」

  很重的一句話。

  聽得張婉內心一咯噔,身形沒忍住顫了顫。

  張婉低著頭,交疊於小腹的手收緊,看不清的面容上牙關咬緊。

  「母親的話我記住了,花策那邊我一定嚴加管教。」

  「你最好如此。」白瓷盅放下,老夫人拂了下手,「去忙你的事吧,我還要跟清祀下棋。」

  「不打擾母親。」

  張婉從屋裡出來,頓覺背脊涼了一大片。

  她離開後,屋內沉默好一會兒,花清祀放下勺子,捏著手卷擦了擦嘴角,「奶奶知道二哥在外面的事?」

  「怎麼會不知道,我這當家的還能讓旁人把家當了不成。」

  她捏著棋子在思考,落下一子非常刁鑽,「奶奶知道,也不親自過問。」

  「傻孩子。」這時兩人的注意力都在棋盤上,老夫人抽空看她眼,「奶奶這不是在為你做打算,你真以為我不知道自打你回家,老大,老二兩家都不安生。」

  「這些個小輩不出點錯,奶奶哪裡去找藉口替你多爭點。就算我是當家人,現在還能做主,有些事也不能強硬。」

  「太強硬啊,容易適得其反。」

  「你越優秀,那些個才會相形見絀,不要覺得公司里那些老滑頭是傻子,他們最懂選邊站隊,我的偏愛是一部分,自身能力又是另一部分。」

  「清祀。」

  「我在,奶奶。」她抬起頭來,模樣乖巧。

  老夫人盯著她,眼神不若往日溫柔,極其認真,「花家是祖上一點點攢起來傳下來的,我們都是在坐享其成,享受先輩的蔭庇,但如今的花家是我在做主——」

  「我的東西,說給誰就給誰,旁人議論不得半句。」

  「你奶奶我年輕時被小日子用槍指著頭都沒怯弱半分,莫說這些個人,使的那些不入流的骯髒手段,奶奶當真瞧不上眼。」

  「你從小被我養著,性子應當像奶奶一些。」

  「哪個說,女人就是好欺負的,你要讓他們知道女人不僅不好欺負,反而……」

  餘下的話老夫人沒說出來,卻別有深意一笑。

  花清祀懂奶奶心思。

  在心裡念出後話。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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