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不缺女人的主兒,尢淵渟。

  江南花家。Google搜索

  時間已經夜裡,剛過凌晨。

  花映月電話打了很久仍不見花策回家,張婉晚餐後就跟一群富太太出門打麻將,花致在外面有應酬也沒回來。

  「王八蛋!」花映月咒罵句,如果張婉回來前花策還沒到家,挨罵又會是她。

  她耐著性子又撥了個電話過去,這次倒是接得很快。

  「餵——」

  聽聲音,只怕是喝多了。

  罵了句三字經,花映月問,「你在哪兒!」

  「在外面,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上一個電話兩個小時以前,讓你滾回來,你聽不懂是不是!」

  花策也跟她吼,「我在喝酒,喝完自然會回去。」

  「花策!」

  「幹嘛,你怎麼這麼多話?」

  兩姐弟從小就這樣,花映月看花策不順眼,花策嫌花映月管得寬,事兒多。

  「花策,馬上滾回來!」

  誰搭理你?

  花策直接撂了電話,手機扔到一旁,「事兒真多。」

  封天佑笑問,「你姐姐?」

  「可不是,一天就她事兒多,什麼事都要管。明明沒那本事,非要想占那個位置,她以為自己是花清祀,奶奶寵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花家啊……」花策喝了口,喝了不少像在說醉話,「只有花清祀是真的有本事,別的人誰不是在混吃等死。」

  封天佑似乎對花清祀很感興趣,問了許多關於她的問題,當然另外兩位千金也多多少少問了些,在醉酒的花策聽來,就是家長里短的閒聊。

  尢淵渟話也不多,低著頭要么喝酒,要麼玩手機也沒怎麼插嘴。

  五十分鐘後——

  花映月找來,一副逮著花策就要把他大卸八塊的樣子,在徽州會館找了一圈終於在包廂找到他,不僅在喝酒消遣,還跟封天佑混在一起。

  她也是氣的,直接推門而入。

  「花策!」

  包廂里幾人回頭,花映月迎著亮光過來,同時在打量包廂里的人,冷不丁的跟一臉淡漠的尢淵渟目光相撞。

  她瞳孔狠狠一顫,閃過驚艷之色。

  花策扶著扶手起身,搖搖晃晃,「你,你怎麼來了。」

  花映月沒搭理他,眼神不受控的粘著尢淵渟。

  這個人——

  很好看,身上有一種不可控的致命吸引力。

  江南青年才俊,長得好看,端正,英氣的男人不少,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男生以溫善儒雅為主,也有特立獨行,風格獨具的,總是差了些令人驚艷到一眼心動的。

  就算是有,要麼結婚,要麼紅袖添香。

  就算花映月喜歡,也不會自降身份去做小三,甚至做後妻。

  「二小姐,好久不見。」封天佑跟她打招呼,嘴角噙著笑,不是看不出花映月那過於直白的眼神就盯著尢淵渟。

  花映月回神,清清嗓子,「好久不見,封少爺。」

  花策晃了晃,第二次問,「你來幹什麼?」

  他這麼大的人,還被姐姐來逮,傳出去就是個笑話。

  花映月端了端姿態,心裡暗暗後悔,出門時沒化妝,穿著也很隨意,壓根沒想過花策會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這麼晚你沒回家,又喝了酒,我擔心你。」她抬手拂了下耳發,餘光看向尢淵渟那邊,暗送秋波。

  女人堆里混的尢淵渟又豈會看不出,這個動作多少帶點撩撥意味。

  在西川,只要出門遇到女人,會有無數個會像花映月這樣,暗裡撩撥勾引,只想跟他一夜之歡,就算只有一夜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弄懂這個意思,尢淵渟就笑了,假裝沒看懂。

  封天佑看在眼裡,有心介紹,「這位是花家二小姐,花映月。二小姐,這位是我朋友,來江南玩幾天,叫……尢淵渟。」

  花策覺得丟臉,不想介紹花映月,她是個潑婦。

  花映月端著姿態,微微一笑,尚且算得上一笑驚鴻,「您好,尤先生。」

  「你好,花小姐。」

  虛虛的一握手,尢淵渟就坐回去。

  「二小姐,不好意思,跟花策聊得起勁兒忘了時間。」封天佑說,臉上可沒一點歉意。

  「是我來的唐突,讓兩位見笑。」

  裝模作樣,花映月最會。

  「擾了幾位雅興實在不好意思,可阿策他喝多了,今晚我就先帶他離開,下次我做東給兩位賠罪。」

  封天佑嘴上客氣,「二小姐言重。」

  「葛秘書,送花少下樓。」

  「是,少爺。」

  柳桑已經提前離開,他明天還要出城去附近有兩天的戲不能耽擱太晚,而封天佑似乎有意支他早點離開,那時沒喝醉的花策也是這個意思。

  花映月跟尢淵渟道謝,走的時候也是搔首弄姿。

  等他們離開,封天佑收起臉上的假笑,「尤少,花映月對你很感興趣。」

  尢淵渟低頭點菸,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尤少……不想玩玩?」

  封天佑自顧自道,「的確,我見過花清祀,在我弟弟結婚的時候。花清祀,江南第一名媛,確實不是浪得虛名,她一現身,好多女人都黯然失色。」

  尢淵渟只是笑笑,仰頭靠著椅背,吐了口煙,「明天約花策出來。」

  「明白,尤少放心。」

  欲取之,必先予之。

  這個道理,尢淵渟豈會不知道。

  回花家的路上,花映月沒忍住跟花策打聽,「那位尤先生是什麼人,聽口音不是江南的。」

  「人西川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花策嫌她煩,不願意跟她多說。

  「西川的?」

  她對西川不熟,不知道西川尤家。

  「怎麼,對他有興趣?」花策搖搖頭,難得說了句實話,「我勸你最好別對他感興趣,尢淵渟不是一般人,他身邊可不缺女人!」

  「你跟了他,頂多……成為一段記憶。」

  別的心眼沒有,花策看別的還是挺准,身上女人味那麼重,一看就是不缺女人的主兒,這種朋友他身邊可不少。

  也不知花映月是不是聽進去了,一時沉默下去沒說話。

  兩人前腳到花家,後腳輸了錢的張婉就到,一邊脫衣服一邊罵,自己手氣不好怪人家打牌什麼的,又聽說哪家的女兒找了個京城的男朋友,已經開始談婚論嫁,言語之中都是掩不住的炫耀之意。

  花家在江南雖是首富,可花家得寵的千金只有花清祀一個,能夠找到京城中的豪門權貴,那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要說張婉不羨慕那是假的,除了關心兒子,給花映月張羅的相親可不少。多是京城人士,也有交往過的,隨著交往的深入,得知花映月在花家的地位,多少都有些嫌棄。

  不嫌棄她的,又是花映月看不上人家。

  「找了個京城的女婿尾巴就要翹上天,有什麼了不起的,明里暗裡在貶低誰呢。小人得志,真不是東西!」

  花映月在旁邊伺候,知道她輸了錢很是小心翼翼。

  換好睡衣,張婉扭頭戳她腦袋,「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要什麼買什麼,還在公司給你安排職位,至今為止你都沒遇到合適的男人。」

  「你知道花家的形勢,如果你不能找個厲害的做靠山,花清祀這邊我們又失利,花家就沒咱們的地位。」

  「你奶奶這麼喜歡花清祀,到時候你有可能一分都撈不著!」

  張婉說的一分都撈不著,說的是,如果花清祀真的繼承花家,財產就要被分很多,張婉顧著兒子,花策肯定要占很多。

  而花映月……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是真的都什麼撈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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