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升空,進入雲層,才能看到藏在雲層後面燦如明夏的驕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盛白衣要了杯酒,翻開散文集,他的側顏在窗邊,隱約泛著光,眸子裡像偷了朵染著驕陽的白雲,軟軟的輕易讓人淪陷。
不是那些對於愛情的無病呻吟,這本散文集的作者並不出名,書很小眾,可能也是如此看待世界的觀點很尖銳鋒利。
批判社會,批判人性,又將人性看得如此透徹。
不知不覺盛白衣也喜歡上了。
繼續翻閱時,在書中夾著一支枝條。
青綠中夾著微黃,柔軟嬌嫩。
在玩遊戲的遠洲瞥了眼,也是好奇,「九爺,這是什麼啊。」
「柳枝。」他捏著一截柳枝輕輕摩挲,嘴角牽扯出淺淺水波的弧度和溫柔。
「柳枝?」
遠洲不懂,心想花小姐為什麼會送柳枝,要送也是什麼玫瑰乾花表達愛意吧。
柳字同留字同音。
花清祀很懂規矩,也不是任性的姑娘,送柳枝,只是代表想要挽留他,當然也僅僅只是這麼想……她再清楚不過,只要她想,肯定能把盛白衣留下。
折枝挽留,以此寄情。
盛白衣是懂的。
送走盛白衣的花清祀,還得繼續回去相親,其實劉麗媛一開始並沒有安排別的,在她看來,彭先生是所有相親中最優秀的。
年少有為,事業有成,模樣周正,家世也不錯。
她又做了很多功課,想要對花清祀『投其所好』,沒有戀愛過的花清祀怎麼能不動心,只可惜她千算萬算沒算到。
花清祀身邊,早已有了無人可比的盛白衣。
有了最好,在看別的,當然只能望其項背,不能同日而語。
餘下的相親,那就是真正走個過場,無論什麼個性的對象,花清祀都是敷衍過去,早早結束了今日安排回了花家。
劉麗媛倒是一點沒氣餒,晚餐後,主動找來,又翻出好多照片。
「今日安排得倉促了些,是我想的不夠周到,你別著急慢慢挑,有看得上眼的告訴伯母,我再去安排。」
「不管怎麼樣,找到咱們清祀喜歡的最重要。」
老夫人靠著沙發里,留聲機在播放黃梅戲《天仙配》選段,花清祀就捧著書在一旁看,也是劉麗媛來了才擾了這份清淨。
「讓大伯母您操勞了,其實是我自己的原因。」花清祀坐姿端正,在家裡穿的居家服,顏色明艷,一把長發用珍珠夾固定,披著一件蘇繡的披肩,溫軟端雅,恬靜而美好。
她這樣的性子,真是與這個浮躁的世界格格不入。
「您介紹的人都非常優秀,可能是緣分沒到。」
言語用詞也是恰到好處。
公平點說,如果不是花清祀得老夫人偏寵,是爭奪繼承權的強力對手,劉麗媛是真喜歡她,比起自己的女兒,和那個裝模作樣,裝腔作勢的花映月……
不止花家兩位千金,放眼望去,整個江南能跟花清祀比肩的真的少之又少。
「還是大伯母考慮得不周到。」劉麗媛輕嘆聲,也是真心想要促成這個事情,如果相親成功一舉多得,幾方得利豈不更好。
花清祀微微頷首,「讓大伯母費心。」
這時,小憩的老婦人醒了,花清祀倒了杯熱茶奉上,老婦人把孫女看了眼,表情都是溫柔的。
「麗媛,這個事強求不得,你也別著急慢慢來。」她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婚姻是大事不能兒戲,應當慎之又慎。」
「你跟張婉為這事費心費力,我都看在眼裡。」
「萬事莫強求,順其自然最好。」
劉麗媛聽話的點頭,「知道了母親,您跟清祀說說話,我先回去了。」
老夫人嗯了聲,也沒留她。
劉麗媛前腳從老夫人這兒離開,後腳張婉就收到消息,在屋裡跟花映月一起在敷面膜,得意的哼了聲。
「就憑他還想跟我爭?母親多疼花清祀誰不知道,什麼歪瓜裂棗都敢介紹,母親多聰明,這點小把戲還能看不透。」
劉麗媛失利,張婉就高興。
花映月在刷微博,偏頭看來,「媽,你說表哥能有這個機會嗎。」
「你覺得你表哥抵不住劉麗媛介紹那些人?」
花映月說,「劉麗媛介紹那些人我也去打聽過,其中最優秀的莫過於那個姓彭的。花清祀對他也沒正眼相待……」
彭先生的家世在江南不說一流,二流之首肯定算得上,要不是這兩年彭家生意受挫,肯定穩坐一流位置。
而且那個彭先生,長得其實挺不錯。
「傻丫頭。」
「你也不想想,咱花家在江南什麼地位。」張婉笑起來,捏著果叉,叉了一瓣水果,「要說能夠花家匹配的,也就封家還不錯。」
「可你知道,封家老夫人跟咱家老太太不對付!」
江南花家是一流,封家也是一流,兩家做的生意也相似,就是因為兩家老太太互看生厭,也只就維持著表面上的關係。
「花清祀不是傻子,瞧不上正常。」張婉總結一句。
花映月問,「你是說,花清祀她眼界高。」
「花家三小姐眼界能不高?她長得漂亮,博學多才,從小被老太太帶在身邊養,那眼界必然是極高,何況她自己也明白,花家的繼承權夠她吃穿不愁,犯不著靠男人上位,眼光自然挑剔。」
張婉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您有把握?」
「把握這個東西,從來都要自己掌控。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現在的小姑娘不都喜歡暖男?」張婉笑了笑,自信滿滿,「誰能拒絕一隻聽話的狗呢?」
張婉當初培養侄子的時候,說白了就是替花家兩位小姐準備的,花清祀是首選,花江晴是其次,這兩個人隨便拿捏住一個,親上加親的關係……
「你弟弟呢?」說起來,好一個下午沒看見花策了。
花映月抿著嘴,「您還不知道他的性子,這會兒指定是跟一幫狐朋狗友在一起逍遙快活。」
比起花映月,張婉更在乎這個兒子。可這個兒子不爭氣,不像花玄那麼會討巧賣乖,明明在公司一事無成,還是掛著個頭銜混跡商場,在外偶爾也能得一些好名聲。
至於花策,倒是在公司掛了個職位,卻沒任何建樹,只知道貪圖享樂。
「又出去玩兒了!」張婉登時表情不好,扯了小几百的面膜,「月月,他是你弟弟,你平日要多帶帶他。」
「你看花玄,多會在公司裝模作樣,你弟弟真的是,學都學不來!」
「媽,您別生氣,不是還有我嗎。」
花映月靠上來,想要撒撒嬌,卻被張婉一把拂開。
「你給她打個電話。」兒子不聽話,不省心,張婉這心裡也是著急上火,側身拿起內線電話,質問下人,「我燕窩怎麼還沒送來!」
張婉是花家最會享受,養生保養花家第一人。
她每月用在保養上的錢不計其數。
她是秘書兼小三上位,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也遭遇那樣的事。
花映月低著頭,不爽的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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