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後,下午一點多花清祀就出門,讓司機把她送到松翠路的茶舍,然後等司機離開了才著急出來搭出租去了君臨酒店。Google搜索
1225號房間。
送花清祀回去後,盛白衣也回酒店補眠了一會兒,11點起床洗漱換衣吃了午餐,就開了視頻會議安排瑣事。
他沒有很閒,想在年前把東都的事處理好安心回南洋過年,年後還要去江南製造機會進入花家……可有不少重要的事還等著謀劃安排。
只是這人到了江南吧,心裡難免定不下神,花清祀在這兒,就想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跟她在一起。
「九爺,九爺。」
這是不知多少次會議中聞韶提醒他。
盛白衣取了眼鏡拋桌上,疲憊地捏著眼窩,「先這樣,餘下的事你們安排,有需要在請示我。」
打工仔們哪裡敢說半個字,都曉得九爺凌晨飛江南見少夫人,都見到美人里哪裡還有心思管工作。
何況如今的東都,暫時還沒人敢作亂。
君臨酒店,是合資企業,但幕後老闆其實就是盛白衣,但凡他入住的房間總會備一些東西……
比如,筆墨紙硯,檀香。
他以前心不靜的時候,沈女士就會帶著他去寺廟,聽誦經,聽鐘聲,或者讓他抄寫一些心經。
亦或,拉著他在寺廟小住幾日。
後來,他心不定的時候就喜歡摘抄佛經,心經。
「遠洲,進來研墨。」
遠洲進來後就不敢多言,安靜如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研墨。
好多佛經,心經盛白衣都銘記於心,也是熟能生巧,提筆就是一手行雲流水,如錐畫沙般的瘦金體。
這字當真是好,就是這心不太靜。
好好的佛經,硬是被寫成了成篇的名字,翻來覆去總是花清祀三個字。
「九爺,算算時間,花小姐該過來了,您要不要休息會兒。」
這都兩點多了,花小姐肯定找藉口出門,沒來電話那就是直接來酒店見面了,九爺為花小姐夜裡奔襲,但轉頭就把人約在酒店……
總歸,不太好吧!
「你話挺多?」
遠洲清清嗓子,不敢再多嘴。
2:25分,花清祀到十二層,順著指引到1225房間門口,她也明白,不該來酒店,男女朋友在酒店這樣本就曖昧的地方——
可這是江南,她總有顧忌,萬一被熟人撞到,關係還沒說明就被公開,會讓盛白衣在奶奶和小叔面前的形象一落千丈。
在門口猶豫了幾秒,才按了門鈴。
不久,裡面傳來腳步聲,來應門的遠洲笑得可燦爛了,「花小姐您來了,外面很冷吧。」
其實江南的冬天並沒有東都那麼冷。
「你們在忙嗎?」
遠洲走在後半個身位,「沒有,九爺在練字,就在臥室的書房裡,花小姐您先進去,我給您倒杯熱水。」
她說了謝謝,順著遠洲的指引,高跟鞋踩過地毯所有的聲音都被陷了進去。
這是套房很寬敞,特別是主臥,衣帽間,浴室,書房一應俱全,她從外面進來沒有敲門,下意識地放輕腳步。
這會兒,盛白衣的心是靜的,端坐於書桌前,銀邊的單邊鏈條眼鏡,穿著件奶白色圓領毛衣,書桌香案里燃著檀香。
屋裡除了一股檀香味,還有水墨的味道。
特別有那種水墨煙雨中的感覺。
「九哥。」她輕輕喊了聲,專注的目光深凝他的輪廓,她以前真的不是顏狗,跟盛白衣認識的時候,最傾慕的也是他一身風華之姿。
可現在,她總是會被這輪廓,這雙狐狸眼勾了神魂不能自持。
盛白衣擱了筆,修長的指尖抵了抵鏡框,招呼她到跟前,只是眸色隱隱透著幾分暗色在打量她。
等她走近,盛白衣起身,攬著細腰摟到懷裡。
不由分說的就低頭吻她。
吻落得很突然,花清祀沒準備,稍稍後退抵在書桌上,拂了下宣紙,房間裡就漾開一股淡淡的墨香。
她今天過來穿了身粉色的外套,奶白色收腰連衣裙,搭配一雙高跟鞋,頭髮用髮夾固定,飾品不多就一對珍珠耳環,稍稍有化妝,也只限於描眉點唇。
她本身就漂亮,氣質又極好,這一身將她襯托的格外優雅溫婉。
沒聽到說話聲,遠洲也不敢貿然入內,識趣的回到客廳,裝作不知道地打開手機玩遊戲……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他是不是該離開套房啊。
有一小會兒,花清祀不能呼吸了盛白衣才鬆開她,不舍的咬著她紅艷的唇,「有點唐突,不過九哥是想你了。」
花清祀吸著氣,也不知該說他什麼。
眼尾紅紅的,有點惱,也有點無奈,更多的是妥協。
「你,你在寫什麼?」
他笑著,故意湊近耳朵,「佛經,定心的。」
「可你一來,九哥的心……就亂了。」
他再次吻的突然,花清祀抖了下,別開身躲,「有,有人在外面。」
外面有人嗎?
沒,遠洲非常有見地的已經離開了。
狗糧雖好,久吃也不易消化,何況難得機會的孤男寡女,萬一乾柴烈火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盛白衣在她耳邊笑說,指尖在她腰上用力,「電燈泡出去了。」
「九哥!」
她紅著臉喊了聲,言語中有埋怨,盛白衣才收斂,拉開些距離。
「不逗你了。」
花清祀瞪他眼,轉過身看宣紙上的瘦金體,再看他的字依然覺得行雲流水,渾然天成,又有難掩的氣勢。
看她喜歡,盛白衣拿筆裹了墨,「要不要試試?」
她搖頭,也不需隱瞞什麼,「我右手寫字不行,我以前是左撇子。」
「沒關係慢慢來,九哥教你。」
花清祀辦半推半就,握毛筆的姿勢沒忘,她手漂亮,握筆更是好看,盛白衣就從身後抱著她,握著她的手。
在宣紙落筆成韻。
「寫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他貼在頸邊,字句溫柔,似帶著點勾引意味,「寫字不要拘束,隨心而行,落筆要穩,提筆要用勁兒,該收就收,不要拖泥帶水,猶豫不決——」
非常灑脫飽滿的一個花字就映在宣紙上。
剛柔並濟,瀟灑飄逸。
盛白衣看著她微微發亮的眼眸,落在她腰間的手指緊了緊,曖昧廝磨吻她臉頰。
「這麼喜歡?」
她臉頰發燙,耳根滾燙,「你的字很好看。」
「沒關係,九哥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教你。」
「在寫幾個?」
「好。」
並不便宜的宣紙上,很快就寫上花清祀,盛白衣兩個名字。
相對而立,連名字都如此般配。
盛白衣稍顯幼稚,畫了個桃心裹著兩個名字。
看著這心,花清祀就笑了。
「來,你試試。」
反正是練字,也不在乎寫不寫的好,盛白衣還是這樣抱著她,慢慢指引,花清祀從小到大就練字,該有的筆韻風格還是有的,但跟之前相較確實差了很多。
她也沒寫別的,就反反覆覆,照著上面的字描摹『盛白衣』,可不管寫多少次總是捕捉不到字的神韻。
一頁宣紙,滿滿當當都是『盛白衣』的名字。
花清祀擱了筆移開鎮尺,拿在手裡,扭頭看他,「練不好。」
盛白衣就笑著親她,「慢慢來,瘦金體本就不好寫,你剛接觸如果就能寫好,我就該喊你老師了。」
「我們有好多時間,總有天你能超過九哥。」
「對不對?」
小淑女心裡稍稍好受些,手臂剛落下,盛白衣就把她身體搬過來,拖著腿坐在書桌,桌上的宣紙飛騰起一片。
在明亮的光線與傾瀉的驕陽之中,盛白衣帶著惑人的姿態,動情而專注的吻她。
花清祀撐在桌上的手指緊張的蜷起,慢慢收緊。
房間好安靜,只有他們接吻時的水漬聲,衣服的摩擦聲,還有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她一頭長髮被揉亂,散落好多的髮絲,粘在她出了汗的額角鬢角,有些過長的髮絲還纏在細白的天鵝頸上。
盛白衣也沒想把她做什麼,就是吻得太過失控動情而已。
直到,硯台被打翻。
墨香在空氣中馥郁而濃烈。
「別動。」盛白衣拉著她的手,還在吻她,「沾上不好洗,我來處理。」
她一雙杏眼好紅,又那樣軟,水汽瀰漫,沉在慾海之中剛剛回神。
他的眸子更是深諳,輕咬她唇瓣。
「還這樣看著九哥?」
「這樣容易讓我犯錯。」
她急切的別開頭不看他,細頸上有個小小的粉紅。
「我來處理,你先出去。」
盛白衣退開些距離,將她揉亂的裙擺理順,把她抱下書桌,落地的花清祀就小跑著離開背影都是慌亂。
他低聲笑起來,帶著電,酥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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