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允許宴擎進門,自然不會讓他徒步,開了鐵門車直接開到院子,今晚江家院子停的車比往日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噯。」駕駛位的遠洲『噯』了聲,放下手機遊戲都不管了,揚揚下巴,「那次跑去家裡,在花先生面前跟花小姐求愛的就是他。」
「一頭紅毛,跟個獅子似的,丑不拉幾。」
聞韶關了頂燈,把書標記疊好跟著往外看,「確實丑。」
難得得到他認同,遠洲嘿嘿笑起來,「那肯定啊,就那醜樣子哪裡比得過咱們九爺,不說別的條件,就這模樣都沒資格追求花小姐。」
「更別說178的小矮子,我還得低頭看他,多累得慌。」
聞韶扭頭過來,「你一個剛好180的,好像也沒什麼資格說他矮。」
「……」
你是敵軍還是友軍啊,這麼拆台?
他們幾個里,就遠洲最矮,但他動作靈敏,速度最快,特別適合做那種藏在暗處,忽然乍起來一個突然襲擊。
江家父子站在門口,看著宴擎的車到院子,看著他下車,吩咐司機和助理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
「這是……」江屹嶠眯起眼,餘光瞄了眼旁邊,「沖你來的?」
江屹嶠夫妻都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宴家小姐對江晚意仍舊余情未了,還時不時地來電話假借問候打聽些消息。
「不是沖我來的。」江晚意口吻肯定,伸手拂了把頭髮,「是沖元詞來的。」
「哦?」
視線中,宴擎已經帶著人上台階,「江叔叔好久不見。」
「宴少爺。」
宴擎笑著,快步迎上來,「您是長輩,喊我小宴就行。」
兩人握手寒暄一番,江屹嶠側身,「裡面請,宴少爺。」
宴擎說了謝謝,扭頭看江晚意,「江大哥,近來可好。」
「有心,一切安好。」
「我看院子裡很多車,今晚好像來得不巧,不知江家有貴客。」
江晚意漫不經心的嗯了聲,三人進了屋帶著他往客廳走,但宴擎忽然出聲,「江叔叔,其實我今天來,除了拜訪您跟阿姨外,只要是為了元小姐來的。」
果不其然,真的是為元詞來的。
江屹嶠作為長輩,順口一問,「你跟小詞是出了什麼矛盾?」
宴擎倒也沒否認,「是有些誤會。」
「白天周家那個事?」
「是。」宴擎笑起來,要不是一頭紅毛,模樣還是挺乖的,有點像小奶狗那種,「出了周家那件事後,有謠傳說是我沒搶過那塊地就在背後從中作梗,故意抹黑元家名聲。」
江屹嶠笑了笑,「原來是這個事,小詞沒那么小心眼,既然是誤會小詞不會放在心上的。」
宴擎笑說是。
江晚意已經在前,「都在餐廳,過來吧。」
就這樣,宴擎一個局外人忽然出現在飯廳,原本還有說有笑的氣氛見了他頓時冷下來,除了喻嫻寒暄兩句,別的人壓根當他不存在。
「元爺爺,元小姐,很抱歉打擾了。」
「我剛剛去了元家,打算拜訪過兩位再來江家,家裡傭人說兩位來了這邊,我才厚著臉皮追過來,讓各位見笑了。」
元老爺子性子耿直,不願聽他廢話,「宴少爺有話直說就行,我今晚高興多喝了幾杯,準備回家休息了。」
宴擎頷首,表現的還挺乖巧,「元爺爺說的是,我今晚過來準備了些薄禮,主要是為白天那些謠言來的。」
「不瞞諸位,春暉路那塊地雖然是周天急著套現的,但價格一直沒有談好,加上宴家最近接觸了幾個項目,資金周轉不過來……」
「所以,就算我有心爭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外面會出那種傳言,家父最近出差沒在家,也特意來電話囑咐不要因為不切實際的傳言,影響了兩家間的關係。」
元老爺子眯著眼,像喝多了太累假寐一樣。
「既然是誤會,說清楚就行。你們都是年輕人,在生意上有摩擦矛盾都屬正常,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論的是誰手段高,反應快。不管以後還有沒有合作,我都希望你們年輕人懂得什麼叫點到即止,勝者為王。」
「我年紀大了,見不得那些骯髒手段,我元家向來都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就這麼一個孫女,自然是捨不得她受委屈的。」
宴擎倒是乖覺,俯身頷首,「元爺爺教訓的是,聽您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他轉身,對著元詞,「很抱歉元小姐,這件事不管誰在背後傳謠言,我都會找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元詞也這麼端著,敷衍一笑,「那就麻煩宴少爺了。」
跟元家的事解決,宴擎才轉身喊了聲『九爺』和『花小姐』,這才把送給禮物讓人放在客廳,就沒多留,說了告辭就離開。
「呵,道歉,他宴擎能安什麼好心才有鬼!」元詞向來這樣有什麼說什麼,這時候來江家,總覺得不懷好意。
「這孩子,能屈能伸,是個做大事的人。」假寐的元老爺子也睜眼,若有所思,「宴斌當真有本事,養了這麼個好兒子!」
宴擎來一趟,把氣氛鬧得急轉直下,喝酒的心情也沒了,這頓晚餐就這樣匆匆結束。
本來喻嫻很高興,自打見了宴擎表情就一直不好。
元老爺子年紀大又喝了酒,在江家小坐了會兒就回去休息,花清祀的腳傷還沒痊癒就算想過去做客也沒辦法。
元詞也跟著元爺爺一道回去了。
九點多,盛白衣跟花清祀離開,江晚意來門口送,花清祀先上車聽到盛白衣問了江晚意一句,「宴擎,沖你來的?」
江晚意笑笑沒回答,跟他說,「回去吧,一路小心。」
盛白衣也沒再多說什麼,拍拍他的肩。
花清祀一直很在意盛白衣說的那句話,等車子離開江家才詢問,「江先生跟宴家有什麼過節嗎?」
「我挺好奇,要是不方便就不說。」
盛白衣抱著她,喝了酒身上燒著一股火,把嗓子燒的沙啞,「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當年事情鬧得挺大,可能你沒在意。」
越這麼說花清祀越感興趣,眨眨眼,語調軟軟的,「方便跟我說嗎?」
「方便的——」
「早年,晚意跟宴家大小姐有婚約在身,當然這門婚約也不是晚意自願,其中有些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我只聽說,宴家小姐很喜歡晚意,一門心思只想早點嫁給他。他們訂婚禮的時候,晚意臨時變卦撇下宴小姐離開,或許是愛的太深,宴小姐傷心欲絕,從酒店樓上跳下……斷了雙腿。」
倏地,花清祀眼眶變大。
「斷了雙腿?」
「對,多虧送醫及時,否則命都保不了。」
花清祀恍然,「其實,宴家跟江家的關係已經降到冰點。」
「是的,奈何宴小姐太喜歡晚意,就算現在還時不時的暗示江家這門未完成的訂婚。」
「所以,小詞和麓時不太滿意江先生是因為這個事嗎?」
「嗯。」
今晚喝了不少,這會兒又在說話,感覺到渴,盛白衣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又欲又野——
「麓時覺得是晚意欠宴小姐的,他不應該在訂婚宴當天才變卦,讓一個女孩子顏面無存,成為東都的笑柄,更不滿意他這個行徑造成宴小姐殘疾。」
江麓時只是覺得,作為兄長的江晚意處理事情應該更成熟一些,何況是訂婚宴那麼大的事,當著那麼多賓客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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