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二點。記住本站域名
元詞拎著外賣回醫院,病房裡就剩下花清祀一人,她枕著枕頭在看電影好像還沒睡意,最近都在醫院,什麼事都用操心也沒那麼困。
「喲,《教父》呢,這電影可真的太經典了。」元詞把宵夜放下,倒了杯水,「給你帶了串兒嘗嘗,別說味道還不錯。」
這時候也餓了,花清祀坐起來,「還真有點嘴饞,麓時回去了?」
「嗯,不然還讓我送,他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嗎!」
「你跟江先生聯繫沒?」這烤串的味道真香,元詞剛進門她就聞到了。
「我跟他聯繫幹嘛?」
「又吵架了?」花清祀挑了兩串嫩筍,吹了兩下就往嘴裡塞,「你跟江先生青梅竹馬的情分,他對你是真的縱容,多好的緣分啊。」
「你也別老跟他使性子,江先生是真的偏寵你。」
「他?」元詞哼了聲,「那是你沒見過小時候我們倆打架的時候,他仗著比我大可沒少把我欺負哭!」
花清祀輕輕笑著,「所以長大後,這不都還給你了嗎。」
「我跟江先生接觸不多,但他在我這兒的評價很高,這是屬於他獨有的人格魅力,說真的小詞,江先生肯定有很多女孩子惦記吧。」
元詞努努嘴,看似渾不在意,「那確實不少,要寫紙上能寫滿好幾頁。」
「那麼多傾慕江先生的女孩子,為什麼江先生獨獨對你偏寵縱容呢?」花清祀抓住了事情的重點。
元詞預備張嘴,花清祀搶先道,「啊,肯定是青梅竹馬的情分,他哪裡會是喜歡你呢。」
元詞哼了下打算作罷,可馬上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兒,轉頭就撲上來壓著花清祀,「好你個小東西,跟盛白衣在一起心眼就被帶壞了,竟敢來內涵我!」
花清祀被撓得咯咯直笑,元詞也沒太用勁兒。
花清祀求饒,笑的都快岔氣了,「好了好了,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故事的主人公是你,真實感受如何你最清楚不過。我只是想啊,我們小詞如果能有這麼疼愛關切她的男朋友,該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小詞這麼優秀,肯定得有個相匹配的男孩子我才放心把你交給他啊。」
「假如你對江先生沒那個意思,沒關係慢慢來,世上總有個人是為了小詞你特別存在的。」
元詞坐起來,順勢把她也拉起來,「今晚說話這麼甜,盛九爺又給你灌了什麼蜜罐啊,滿滿一屋子都甜的膩人。」
「是我命好,有這麼個好閨蜜。」
花清祀嫌少這樣,說些甜言蜜語來表達想法。
「你在哄我啊,清祀。」
她想了想,扯了扯衣服,「嗯,哄你呢。」
「真會哄人啊,我家寶貝。」
花清祀沒說話就這樣微微笑著,元詞在床上坐了會兒起身,「你慢慢吃,我洗個澡。」
元詞跟江晚意鬧矛盾,花清祀有察覺到一些,也是習慣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今兒能懟到對方啞口無言,其中一個人罵罵咧咧的離開,隔兩天又能像個無事人的在一起吃飯玩鬧,是剛剛盛白衣提了嘴,花清祀才注意到。
這一對冤家,這次鬧得好像挺厲害。
也是聽盛白衣說,這兩人有著青梅竹馬的關係,從小就是鄰居,一起長大,花清祀開過這種玩笑但沒往那方面想。
畢竟元詞是談過戀愛的,也從未說過喜歡江晚意……如果那個人是江晚意,作為閨蜜她是非常支持的。
江家長公子風評有好有壞,壞的大抵是說一些他懶惰,性子邪性,好的就是江公子沒什麼陋習,不喜美女,不爭權,對金錢也沒什麼執念,活的通透也灑脫。
這麼多年身邊除了關係很好的元詞外,也沒什麼關係特殊的異性。
宵夜打包了很多,花清祀吃了小半就覺得差不多,等元詞洗澡出來讓她接了漱口水就準備睡了。
vip樓棟的病床挺寬敞,他們兩個女孩子睡將將好。
「我15號準備回江南了。」
元詞習慣了睡覺時幫花清祀拍背,「盛白衣怎麼說。」
「他自然是支持的,我也想奶奶了。」
「你們熱戀中,分隔兩地得多難受啊。」元詞多少有點擔心,異地戀會不會給這份感情造成什麼麻煩。
「盛白衣就沒想過跟你回江南?」
「小詞,快過年了,他也有家人在等他歸家。過年團年,怎麼能讓他因為我留沈女士一個人在南洋。」
元詞眨眨眼,哦,沈寒衣這名字隨的母姓。
「你別說,他母親好漂亮。」
之前盛白衣送的錦盒裡,有一張同沈女士的合照,元詞也見過。
花清祀『嗯』了聲,笑說,「所以,他多是隨沈女士才生的如此好看。」
這點元詞是萬分認同的,「別說,盛白衣這顏真是沒法挑剔。你說老天爺怎麼就那麼眷顧盛白衣,讓我最沒想到的是我們家閨蜜,有一日也會被『美色』吸引。」
就沖盛白衣這張臉,都覺得花清祀喜歡上他,多半是因為顏值。
沉默會兒,花清祀輕聲說,「初次見他,那張臉的確讓我驚艷好一陣,但真正吸引我的是他一身格格不入,特立獨行的氣質……」
「還有就是那雙眼,當真千萬種風韻都浸在他眉骨間了。」
元詞沒太聽懂,「他什麼氣質這麼吸引你?」
「就,讓人不敢高攀唐突的……妄想!」
「而且他的眼,是會放電的。」
元詞縮在被窩裡,忽然咯咯的笑起來,「我想,被盛白衣電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你說的那些我沒什麼感覺,只怕是,他所有的獨一份都給了你。」
「所以說,你們第一次酒吧見面,說不定就是他的謀劃,後來跟你做鄰居再徐徐圖之。」元詞越來是越覺得好笑,「盛白衣手段可高了,你啊,自始至終都逃不了。」
花清祀不太相信,「是這樣嗎?」
「誰說不是呢。」
話題到此就停了,黑暗裡元詞打了個哈欠,「睡吧,很晚了。」
花清祀沒作聲,有一晌,才聽她軟軟的一句。
「小詞,一生中有這麼個謀劃你的人,忽然覺得還挺幸運的。」
當然幸運了,那個人是他,也是她。
如果他們沒有相遇,盛白衣要謀劃的該就是旁人了。
快睡著的元詞嘀咕句,「是嗎。」
可不是嗎。
謀劃一件事都如此辛苦,何況謀劃一個人的心呢。
萬事可謀,唯人心難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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